所谓教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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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难道你就听不出我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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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定说:“我不但能听出你的脚步声,还简直疯了,听到脚步声我就以为是你,有回在牛舍我以为你来了,回头看,原来是牛在走动。”
何秋思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贫嘴,你嘴上说得好,我还真怕你把我当成你的实验动物,实验完了,该死该活就不管它了。”
刘安定能够理解她话里的深意,也许这正是她这些天犹豫的原因。也许女人的顾虑就是多些,而对他来说,确实只是感情的冲动,以后怎么样确实没有去多想,也不敢去想。刘安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装作不解不再答话。
何秋思穿着睡裙,一本书扣在床上,可以看出她刚才是靠在被子上躺着看书。刘安定看眼书名,好像是本小说。刘安定说:“你喜爱文学,当初就该去读中文系,然后当个秘书当个记者当个电视节目主持人,现在当兽医,真是委屈你了。”
何秋思坐回到床上说:“我老爸当初如果像你这样想就好了,他当初只知道中国是个农业大国,农业如何如何重要,而学校招生的更是糊涂,糊里糊涂就把我分到了畜牧系,不过我也不后悔,当个大学教师,好歹也能说得过去。”
何秋思的丝质睡裙很薄,虽然浅黄的颜色不很透明,但两个饱满的Ru房若隐若现,加上想象,已经能清楚它大致的样子了。刘安定不由一阵冲动,然后是不由得紧张,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他想大胆地和她并坐到床上,或者和那晚一样躺在一起。但今天的情况不是那天的特殊情况,场合不同气氛也不同,心里动几动还是觉得不合适,这样一来身子却一动没敢动。如果她再躺到床上看书就好了,就可以坐到床边,然后摸摸她那光洁的腿,再然后……刘安定止不住说:“我打扰你看书了,你还是躺到床上看书吧。”
何秋思早读懂了刘安定的眼神,她的心其实跳得比他更厉害,她真不知道这样发展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她也怕已经失态的他突然扑上来。不行,不能如此轻率。她突然站起说:“你来的正巧,我厨房的水龙头突然拧不紧了,不停地漏水,你正好给我修修。”
一丝细水从水龙头里流出,刘安定用力拧,也没有一点效果。刘安定说,可能是里面的橡胶垫破了,拧开看一看就知道了。
何秋思家里什么工具都没有。刘安定说他回家去拿,何秋思说:“算了吧,回去你老婆问你又说不清。”
女人真是天生的敏感心细,一刹那就想了那么多。他说实验室也有手钳。她说算了,以后再说吧。见他一脸疑问,她低了头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现在也是单身,你又不是水暖工,你兴师动众来修,一会儿人们就都知道了,反正漏得也不大,不如晚上带个工具来修。”
晚上来更好。再次坐下,两人都有点尴尬。刘安定只好说他来是有件事,然后说了下午到动物园。何秋思说:“真是不巧,下午有人约了我一起去买衣服,还说好了中午她不回去,在我这里蹭一顿饭。”
刘安定想知道她是有意推辞还是真约了人,便说:“我想知道这个人会不会是个男的。”
何秋思说:“怎么不会,世界上只有男女两种人,男女的可能性各占一半,现在她可能快来了。”说着,她下意识地看眼表。
也许是真要来人。刘安定知道自己该走了,便又说了几句闲话起身告辞。
出了门,刘安定一阵高兴。她今天已经完全明白了他要干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要他晚上来,决不是没有考虑的随口乱说。终于有了实质性的发展。刘安定真想绕校园猛跑一圈。他想,今晚一定再不能胆怯,再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至少要摸摸那让他日夜思念的身子。他想,女人一般胆小又喜欢被动,如果男人大胆突破,她也许会半推半就。刘安定不禁笑出了声。
屋里静悄悄的。刘安定探头看看卫生间,再看看客厅,才在卧室看到妻子捧了书读。刘安定大感意外,悄悄走过去问看什么书。妻子宋小雅吓一跳,一边合起书下床一边说:“是《圣经》,我也要信教,今天我就跟她们去了教堂,感觉确实不错。”
一股厌恶感涌上刘安定的心头。刘安定从来不信这些,在他的印象中,信这些的都是那些没事可干生活寂寞的老年妇女,她才三十多岁,就不思进取干起了这些。刘安定阴了脸说:“你没事干可以看看书,我早让你上个函授或参加个自考学点本事,你什么都不学,现在是知识时代,你什么都不学怎么在社会上立脚,即使我当了教授把你调到学校,那更需要专业知识,你没有特长,哪个部门肯要你。”
宋小雅低了头说:“我这把年纪了,记忆力又不好,我试着学了,什么也记不住,我觉得这是命,所以我信教,求主给我点力量,也许我的命运能有点改变。”
真是愚蠢不可救药,刘安定想骂几句更严厉的,但又忍了。他说:“我郑重告诉你,我不许你搞这些乱七八糟,你如果不听,一切后果你自己承担。”
宋小雅瞪大眼睛看着他,然后说:“你今天是怎么了?你是知识分子,你整天说平等自由,怎么连信仰的自由都不给我。”
屁话,信仰什么难道是件小事吗。他想好好教育教育她,见她已经去做饭,便咽回嘴里的话,然后叹口气。
在地上站一阵,刘安定便去找扳手和手钳,免得晚上找不到。找到后捏到手里想想,然后悄悄放入抽屉里。
可能多天没洗澡了,好像身上有点味道。放了水准备洗澡时,妻子走了进来,直呆呆地看着他,看得刘安定极不自在心里发慌。但刘安定强作镇静不去理睬。半天,妻子终于开口问:“今天为什么中午洗澡。”
刘安定说:“下午我要出去开会,身上脏了,不洗怎么办。”
妻子说:“你前天晚上才洗过。”
刘安定忙,也不喜欢洗澡,夏天一般是一周洗一次,天冷不出汗的季节,妻子不催有时半个月也不洗。他这才想起昨天确实洗过。刘安定说:“今天给牛灌药弄到了身上,药有副作用,不洗对皮肤有害。”
宋小雅说:“你又不是民工,怎么会脱光衣服干活儿,衣服都没脏身上怎么会脏。”
都说撒谎最不容易,谎话最容易出漏洞,确实不假,如果再用谎话去掩饰,漏洞说不定会越编越大。沉默是金,干脆不予理她。刘安定自顾干自己的,不再说话。
宋小雅说:“我觉得你今天的神色不对,好像受了异性的刺激,感觉有点像去会情人,不知我的判断有没有根据。”
刘安定心里暗暗吃惊。都说妻子对丈夫的外遇天生敏感,好像有第六感觉,男人的那点心思别想瞒得过她,有一点蛛丝马迹妻子就能感觉出来。真是邪了。这样被审下去非露马脚不可。刘安定决定以攻为守。刘安定冷了脸说:“你倒有经验,知道受异性刺激的模样,还能判断出去会情人的神态,你是不是真的是个老手?我这个样子,连你都不喜欢,哪个女人会喜欢我,我去哪里约会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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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雅站一阵,只好低头走开。
动物园有一公一母两匹斑马,两匹马合养在一起,饲养员说斑马交配相处一切都正常,就是不怀孕。刘安定检查了母马的生殖系统,观察不到有什么缺陷,如果公马的Jing液正常,那很可能是母马排卵功能方面的问题,采用一些促排卵技术问题就解决了。刘安定要饲养员采些公马的Jing液化验一下。饲养员问Jing液怎么采。在学校,采精是让公畜和人工制作的假母畜交配,假母畜被称为台具,这里没有这些,公斑马也可能不习惯和台具交配。刘安定想想说:“找个大气球给公马套上,能采到一点就行。”
游客们越围越多,差不多都被吸引到了这里。不少人指指点点笑他检查马荫道。这样被围观,刘安定止不住脸红不自然,觉得当着这么多的人采精更不雅。他决定他先回去,让他们采了Jing液送来化验。
刘安定刚回到学校,动物园就打来了电话,说气球脱了,脱到了母马的肚子里,手伸进去摸了也找不到,找了个胳膊长的来摸,里面的器官都摸到了,还是找不到。
真是一帮饭桶,动物园的兽医是个老头,不知是怎么混进来的土兽医,根本没经过正规培训,这样乱摸母马容易感染不说,也会抓坏里面的器官。刘安定只好再往动物园赶。
其实气球就在荫道口下方,刘安定取出气球转身要离开时,母马突然飞起后蹄,踢在了刘安定的背上。刘安定叫一声,就出不上气来,疼得躺在了地上。
紧急送到医院,拍片显示,一根肋骨被踢出个裂缝。医生说不要紧,休养一阵就会痊愈,但这件事却很危险,如果再靠后一点,就会伤到肾脏。
系里的领导和要好的老师得到消息后都来看望。何秋思静静地站在后面,静静地看着他。这让刘安定感到不好意思。真是打虎英雄被狗咬了。如果在学校,这样的检查是一定要把马牵到保定架里,然后扣上所有的固定带。如果马性子烈,还得摇紧马肚下的肚带,将马半吊起来,让它四蹄不能着地。而这里哪有这些设备。更让刘安定恼火的是第一次检查时马很乖,还以为它真的老实,就放松了警惕。肯定是他们掏气球弄疼了马的哪里,才让他吃了这亏。
系里的同事们回去后,宋小雅看了刘安定笑。刘安定问笑什么,宋小雅说:“收拾打扮了一中午,我还以为你要去会情人,闹半天却是个马大嫂,人家还不喜欢你,还被人家踢了一脚。”
刘安定仍感到很疼,他不想开什么玩笑,也不想说话,他心里懊恼的是今晚的事彻底完了。想想都让他丧气,做了充分的准备,结果空喜欢一场,难道是真没有这个缘分?
天渐渐黑了下来,不知为什么,刘安定觉得何秋思还会来,会单独来看他。尽管细想觉得没有道理,已经来过了,已经知道了病情不可能再来,但他凭直觉还是相信她还会再来,不管找什么借口。他希望宋小雅回去,他说:“你回去吧,也不要让爹妈再来,我没事,再说还有大夫,你不回去然然又要跑出去玩,马上要考试了。”
女儿然然上初三,但学习一点都不自觉,如果不看着,不是跑出去就是看电视,根本不把考高中放在心上,如果考不上重点高中,以后的一切就麻烦了。宋小雅也急着要回去看看,她向刘安定叮咛几句注意事项,便匆匆往家里赶。
宋小雅走后,刘安定就本能地一次次看表,正在他彻底失望的时候,何秋思却突然出现在面前。
何秋思说:“我有点不放心,你疼不疼,应该细查查,那里正是肝肺区,看看肝脏有没有问题。”
刘安定说:“我也是半个大夫,感觉不会有问题。”
何秋思找个小凳在床前坐下。刘安定说:“真有意思,那天在医院我就这么坐了陪你,今天你又在医院陪我,这也许是我们的缘分。”
何秋思说:“你尽往美事上想,肋骨都要断了还不老实,那好,今天我也陪你一晚。”
刘安定说:“还有件巧事,我正好后背受伤,只能侧身睡,和那晚一样,半边床正好让给你。”
何秋思看眼同室的病人,说:“你尽胡思乱想,你看他们的眼睛,都一脸疑惑,怎么刚才一个老婆,现在又换了一个老婆。”
刘安定扭头看,果然都在注视这里。刘安定说:“管它,都是不相干的人,如果有人问,我就说你是我的亲妹妹。”
何秋思悄悄将手伸到被子里将他掐一下。刘安定一愣,便将伸进来的手紧紧捏了。一股巨大的幸福涌遍刘安定的全身。原以为今晚的好事被搅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场景。他顺着向上,她的胳膊是那样柔软,那样光洁。他想,一会儿熄了灯,就把她拉上来。
宋小雅却突然站在了床前。她浑身颤抖,双眼喷火般地看着刘安定。何秋思惊叫一声站起。宋小雅哭了骂:“不要脸的东西,肋骨断了还胡骚情,整天和牲口打交道,我就怕你变成下流的牲口,没想到你连牲口都不如。”
何秋思快步跑了出去。
刘安定轻声说:“她会中医,她在给我摸脉,如果你不信,有话咱们回家说,你如果不听,闹出事来,让学校的人知道了,咱们的关系就断了,我绝对再不要你。”
宋小雅的声音并不小,说:“你以为我眼瞎了,你个瞎眼的东西。”骂过哭着也跑了出去。
真是倒霉透了,真是窝囊透了。虽然清楚这种事妻子终究会觉察,想不到还没开始就让亲眼看到了,想撒谎都没法撒谎。看来是命中不该有这段情缘。
同室的三个病人却凑到了一起,虽然是小声议论,但声音并不小,也不怕刘安定听到。一个说:“看样子是个大老板,你看那个小情人多漂亮,其实他那个老婆也不差,要是我有那么个老婆,也可以了,也知足了。”
另一个说:“他刚进来时我注意听了,送他来的人叫他教授,来看他的人叫他老师,他肯定是大学教授。”
“我觉得不是,大学教授整天忙学问,不可能去搞小情人。”
“你那是老黄历了,老话说富贵生淫欲,贫穷起盗心,以前的教授一是受管制,二是没有钱,想风流也没条件,现在的教授谁怕谁,又有本事又有钱,不搞不风流也不大可能。报上登过一个消息,说有个名大学的教授回老家时住到县城,晚上在发廊嫖小姐时被抓住,在往公安局押送时教授跳车逃跑,结果头碰到地上当场摔死。教授摔死后人们怀疑公安冤枉了教授,说教授不可能嫖一个野鸡。那个县的公安也厉害,硬是从那个妓女的荫道里提取出了教授的Jing液,弄了个铁证如山。”
“我也想起来了,其实教授嫖娼并不新鲜,有次我看到一本书,上面说解放前北大的不少名教授就常出入妓院,细想想,教授也是人,并且思想更解放,欲望更强烈,他们是人就要干人的事,这也可以理解。”
刘安定转过头盯了看他们,三个病友才散开。但一个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