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宝石之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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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统统收起来,不要轻举妄动!”公爵先以法语斥喝他的手下,然后把脸转向史恩·辛那席。“船长,麻烦你叫这只死狗离我远一点好吗?”
船长吆喝一声后,狗很驯服的跑了过来。
莎琳望着这个自称是她先生的人,她觉得很陌生。唯一感到熟悉的是他那一身烟味,她以前好像闻过。除此之外,这个高大英俊,还留着山羊胡的法国贵族似乎离她很遥远,不太像是她的另一半。
“船长,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阿玛拉克公爵在说话时,贵族架式十足。“如果你能体会到我在过去这几个月中在身心上所受到的煎熬,甚至不知伊莎贝是生是死时,就不难理解到刚才看到她的那一刹那,为何我会如此的冲动与兴奋。”他企图摆出一副王公贵族的尊严。“也许你应该一同分享我们夫妻重逢的喜悦。”
“废话少说!”史恩·辛那席不为所动。“有什么话用嘴巴说,不要动手动脚的。否则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什么贵族也一样,照砍不误!”
眼见船长的态度强硬,公爵叹了一口气,似乎决定妥协,接受他的最后通牒。毕竟这是在别人的船上,好汉不吃眼前亏。
“伊莎贝!”公爵跟她打了个招呼,同时保持一点距离,免得船长等一下又藉题发作。
“我听凯乐说,你在头部受伤后得了失忆症,忘掉了过去的一切,连我们以前相处的那段美好时光也付之阙如了。这是真的吗?我实在不敢相信。”
“我并不认识你。”莎琳摇摇头。“我只在伦敦看过你一次,那是你去船长家里谈生意的时候。我现在只记得我的母亲、姚帝和秋子,就这么多了。”
“那你的父亲呢?有没有印象?”
“哦,有是有一点啦,不过已经很模糊了。我连他的姓氏都想不起来了。至于你,那就更不用谈了,根本就是个陌生客!”
“陌生客?怎么可能?”公爵很感伤的摇摇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我们是夫妻呀,而且还曾经一起在这座美丽的岛屿上住过,拥有一段美好的回忆。你怎么会说不记得?”
在一旁史恩·辛那席则适时挖苦了他一句。“有意思,痴人说梦话。”嘴角里忍不住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公爵显得相当震惊,愣了很久之后,才继续试图说服她。“看来你的失忆症还真不轻。我原先还以为一看到我之后,你的记忆都会回来的。没想到……”他叹了一口气,解下他的披肩。他的一名手下立刻过来取走。“在英国,我曾经问过三名大夫。他们一致认为只有在当你亲眼目睹我的时候,你的失忆症才可能完全消失。现在看来,这种推测是乐观了点。”他把头转向船长,也打算将他一军。“这么一来,史恩·辛那席船长可真的乐歪了。”
“那是你瞎猜的,我并不希望她永远是如此的茫然与无助。”他把手枪在公爵面前晃了一下,示意他到船长室去密谈。“可以吗?你还需不需要这么多观众?”
他别无选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他失去的妻子,他必须赌一赌。
在公爵交代完了他的保镖后,布奇和凯乐就夥同掷入这场三角恋爱中的两男一女进入了位于甲板下层的船长室。
五个人挤在里面,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打开话题。莎琳感到很乏味,不停地把玩着那条项链。
“啊,好大的红宝石,还是颗Chu女星钻呢。莎琳甫到我家时,身无长物。就只有这颗幸运之星陪伴着她。”史恩·辛那席很得意地为公爵介绍这只珍贵的饰物。
“这我知道,这颗红宝石是我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是我祖母给我的。”公爵淡淡的述说这颗宝石的典故,似乎煞有其事的样子。
“一个落难王孙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去玩珠宝?没听说过。”船长故意把头一偏,摆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连布奇都觉得有些不安。
“哦,公爵。”布奇赶紧对他陪了一个笑脸。“你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我是还要再讲。”公爵点了一根雪茄。“不过我想先知道,为何船长你对我的敌意始终那么浓厚?我千方百计的要伸出友谊之手,而你却终是不领情。”
“话不是这么讲,我跟你其实无冤无仇。只是你信口雌黄,编了一大堆我跟莎琳都不爱听的故事,所以才会对你有些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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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公爵吸了一口烟后,沉思了片刻。“船长,或许你现在认为我已经被你淘汰出局了。其实不然。只要伊莎贝的记忆一恢复,她就会立即重回我的身旁。这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我可以等。”
“废话少说,我们进入正题。你跟莎琳是在哪里认识的?”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们应该先从她的父亲开始谈起。她父亲是一名英国皇家海军的军官,在‘爱德华国王号’上服役,是那艘军舰上的医官。在结束拿破仑王朝统治的那场英法海战中,我们被纳尔逊击败了,但是他们也是损失惨重,‘爱德华国王号’还被击沉了。当时我是法国军舰长。
空前激烈而且血腥无比的海战结束后,我指挥一些手下乘坐救生艇,在特拉法拉角海域寻找生还者,再将他们送往位于摩洛哥海岸的临时收容营。那里有上千名的法军伤患。然而在海上,我们却意外的发现了一名紧握船桅,载沉载浮的英军。那个人就是‘爱德华国王号’上的医官亨利·史列克,也就是伊莎贝的父亲!”
“史列克?”莎琳思索了一下,对这个名字好像没什么特别印象。“你说我的父亲叫做亨利·史列克?”
“嗯,没错。当时我的手下一看到他是英军,本来想杀他,但是被我阻止了。我觉得这场战争已经够残酷血腥了。既然都结束了,就没有必要再有所杀戮。冤冤相报何时了?于是我们就把他一并带往摩洛哥海岸的临时收容营。
我真没看错人。我们只是救了他一条命,而他却救人无数。当时收容营里医疗人员极度缺乏,每天都有伤患死去。然而亨利·史列克充分发挥了他的爱心,救人不分国籍,不眠不休的抢救伤患。
你知道吗?光是他一个人就拯救了几十个命在旦夕的法军伤患!他可以说是我这一生中最钦佩的人物。”
“那后来呢?”莎琳已经迫不急待想要知道结果。
公爵叹了一口气,象征着不好的结果。“后来在临时收容营里爆发了大规模的痢疾,夺走了许多人的生命,包括你父亲在内!”
“他死了?”莎琳听了后,心都凉了。
“我一直陪伴在他身旁,直到他安详的离开这个世界。他临终前,托我照顾他远在马来半岛的幼女,我才知他在槟榔屿的英国皇家海军指挥部服役时的一些故事。我本来还以为他是个光棍。伊莎贝,你还记得你母亲怎么死的?”
她点点头。
“他有跟我提到这件不幸的意外,还跟我说他已经托了一个异教徒来照料你的起居。他叫……”
“姚帝。”
“对,他有个女人,叫做……”
“秋子。”
“所以你都记起来了嘛。”
“他们是我最亲的人,怎么可能会忘记他们。”
“这也难怪,是他们照顾你长大的,就好比你的再生父母一样。”他眼神中不经意的流露出一种轻蔑的神情,觉得他们充其量不过是两个仆人罢了,无足挂齿。“当然啦,我没有见他们。”
“那姚帝后来去哪里了?他是不是死了?”
“有些事情我始终不太明白。我不晓得你父亲到底给了他多少好处,让他可以死心塌地的跟他的女人服侍你那么久。我后来派人到你所住的那个村庄去找你时,发觉你跟姚帝都不见了,而秋子已经病故了。我又派了几个人到中国的广东省去追查姚帝的下落,但是一无所获。我想他可能是死了。唉,他们这些东方异教徒古古怪怪的,作风一向很奇特,我也搞不太清楚。”
“那后来呢?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说来会令你大吃一惊。”
“没关系,我有心理准备。”
“在苏丹这个回教国家的王室里,跟国王的妻妾住在一起,算是他的奴仆。”
“在回教国家里?做国王的女奴?”
“那我为什么会跑去那种地方?这绝不可能是我志愿的。”
“当然。根据探子回报,那个国王供称是秋子把你卖给他的。”
“秋子?不可能!我不相信!”她猛烈摇头。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不过事实就是如此。”他思考了一下后,又有所改正。“不然也许是她死后,姚帝才把你给出卖的吧。
总之,这就是我从来不敢启用东方异教徒做我保镖的原因。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公爵仍然极力为他的这套推论做辩护。
“鬼话连篇!”史恩·辛那席非常不以为然。
“何以见得?”公爵把手边的烟放下。
“你说你跟她结过婚?”
“当然。”
“那就很耐人寻味了。在回教国君主身边作了那么久的奴婢,等于也是他的女人,何以仍然是Chu女身?难道你在洞房花烛夜时,不觉得很意外吗?”
“史恩·辛那席船长,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公爵忍无可忍,把烟丢了,站了起来。
“居然当众拿我夫人的贞操来开玩笑!要不是看你在你曾经照顾她的份上,我早就跟你站到外面决斗去了!”
“别把话题岔开!”船长仍然是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公爵。“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说来话长。由于伊莎贝受过严格的东方武术训练,不肯轻易就范。于是他们就在她身上强行纹身,算是给她一种惩罚。这还不算,他们还经常在她面前滥杀无辜,以逼迫她驯服。常期折磨下来,她对周遭的人产生一种恐惧症。你一碰她,她就惊吓不已。而且一到了夜晚,就更加不安。经常睡到一半被恶梦惊醒,漫无目标的跑到外面去了。实在令人优心不已。
“婚后,我以为用爱心与耐心就可以帮她慢慢淡忘这段痛苦的往事,抚平她心的伤痕。孰料祸不单行,又发生了这件意外。我前面已经讲过了。”
阿玛拉克公爵缓缓的站了起来,看了一下室内的每个人。“故事说完了。”
“莎琳,你觉得如何?”船长把头转向他。
“他所说的故事细节我完全都没有印象。”
“真的都记不起来?”公爵仍不死心。
“嗯。”她坚定的点点头。
“如果是这样,那我已别无选择。我想请你上岛去回想一下这个地方。观赏城堡的花园,到你的房间走走。也许你会有些微印象。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可以去吗?”莎琳徵询史恩·辛那席的意见,好像他是她的主人。
“有何不可?”史恩·辛那席耸了耸肩。“只要是有助于你记忆的恢复,何乐而不为呢?”
“好极了!那明天早上我就派一艘船过来接你们。”公爵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船长,那我告辞了。”
“明天见。”
阿玛拉克公爵自己一个人走了出来,呼叫他的侍从。然后由悬梯回到他们的小艇,缓缓的开回这个神秘的岛屿。
※ ※ ※
好戏准备要登场了!
第十四章
在船长窒里,莎琳急切想知道那三个男人是否能帮她解开复杂的身世之谜。
“喂,不要只顾聊天。帮我想想看,这个法国公爵所提供的线索值不值得我们去追查。”
史恩·辛那席、布奇和凯乐三巨头,似乎对此很有默契,也达成了某些共识。
“不错嘛。历史常识还挺丰富的,知道他们不可一世的拿破仑元帅终于被我们的纳尔逊将军打得落花流水。”史恩·辛那席耸耸肩。“我还以为他会说大英帝国被他们的拿破仑给消灭了呢。”
“嗯,这小子不但历史不错,口才也是一流的,有一套。我看以后没事就请他上来编个故事说给大家听听,消磨消磨时间。你说怎么样?”凯乐拍拍布奇的肩膀。“大不了我们付他车马费。”
“他所说的那个英国神医故事好感人哪,差点要拿水桶来接眼泪了。”布奇故意装出一个嚎啕大的样子,惹来史恩·辛那席和凯乐的捧腹大笑。
“你们这些臭男人闹够了没有?我在跟你们谈正经事,而你们却……”
“我们也很正经哪。”凯乐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哼,这小子想像力也真够丰富的啦。佩服。”史恩·辛那席摇摇头,站起来踱步。
“既然那个什么‘爱德华国王号’上的医官那么神奇,救人无数,那为什么救不活自己?难道说他活腻了?”他摆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这编的哪有谱啊?笑死人了。”
“说你会被困在中东长达好几年,我还真不太相信。”布奇神情严肃的摇摇头。“就凭你莎琳,就足以把船长和他的几十个魁梧士汉搞得鸡飞狗跳的。你点子那么多,根本关不住你。现在凭几个阿拉伯小混混就能把你给摆平了,谁会信哪?为什么你不逃?”
“可是他知道姚帝和秋子这两个人。”莎琳念念不忘这两个人。
“不过他对姚帝的行踪一直交代不清,似有隐情。”船长提醒了她。
“嗯,我还想起一件事。刚才你们在谈的时候,他一直用一种很忿怒的眼神瞪着我,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像要把我给吃了似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值得他那么耿耿于怀的?”
“问的好。答案很快就会揭晓。”船长思考了好一阵子。“莎琳,我想你应该认识他,不过他看起来不太像是你的老公。至少你并不是真喜欢他。”
“这就怪了。那他不惜绕了大半个地球来追我,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想得到我?”
“想从你身上得到某种东西,但不是想得到你的人。”
“我听不懂。”
“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你只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个卒子罢了。”
“他并不想接我回去?”
“用大脑想想。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想玩女人恐怕都没这个本钱。哼,我倒觉得他有点像是断袖之癖那一类的人。总之,我看到他就感觉很恶心。你应该也看得出来。”
“既然如此,那刚才你为何不干脆把他干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