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剩女和老少女爱情簿-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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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爷子指着赵温酒;“你有脾气;我知道。一个月的时间;你给我回来;我话放这儿;信不信由你。”老爷子在桌子上抓起书又砸过来;“滚;你给我滚!”
赵温酒转身出了书房;外面几个人已经盯上了;老妈见了赵温酒;心疼地拿来纸巾;“你书都读阴沟里去了!”她骂着赵老爷子;赵温酒看着一脸担心的小尼姑和姐姐侄女;接过纸巾自己轻轻擦了擦;“妈;我没事儿。你们都去休息吧。”
老太太冲进书房找老头儿理论去了;怎么骂她管不着;动手伤人她要拼命的。一进去后只听到几声争吵;然后就静下来了。
“是不是;爸爸知道了?”赵温书问着;林乐锄咬着嘴唇不作声地替赵温酒处理着伤口。
“嗯。”赵温酒起身去拿行礼箱子;“姐;爸妈就麻烦你照顾了;我这会儿不能待家里;我和乐锄去蜜蜜那儿。”
赵温书的话在喉咙里转圈儿后没出来;她点点头;“这样也好。”再看着眼里是泪的小老师;赵温酒拉着林乐锄的手;“你别担心;凡事慢慢来总有转机。”
林乐锄的泪落下;重重地点点头。目送着林乐锄和赵温酒出门;赵小哈瞪圆的眼睛终于恢复常态;“妈;她们这是私奔吗?”她问老妈。赵温书没回应;赵小哈心里却模模糊糊有了答案;果然细节推导到最后;都是惊人的事实。
除夕夜里;赵温酒开着车带着小尼姑在街上的车流中;赵温酒额头上的创口贴格外显眼;远处还有烟花绽放。等红灯时;她拉着林乐锄的手;“对不起。”她有点儿哽咽;被林乐锄抱在怀里;“是我对不起。”又一朵烟花绽开;五颜六色的光带在天上延伸着;空气里似乎有火药味儿。赵温酒真想这辈子就一直这么开车车;小尼姑坐她身旁两个人看着窗外的风景;安安静静的一辈子。她打开电台一首歌飘进两个人的耳朵;“带我到春@色@更浓的远方;指引我风起云动的方向。知道明天的风光不一样。靠在你身旁;看曙光越变越明亮。”高旗那缺心眼儿的声音合着除夕的烟花开放声儿;前面的车流动了;赵温酒跟上;不时地捏了捏小尼姑的手。林乐锄笑着……能丢的丢开;她反而觉着踏实了。
第 52 章
李二梅向来是个实诚人;说话极少拐弯;她爷爷特别自豪自家“梅兰竹菊”四君子里;老二智商高人品也好。二梅曾祖父曾经是国军高参;留学过日本。他们家从爷爷辈儿开始就彻底和高端洋气绝缘了;爷爷是工程师;退休后闲得无聊带带孙子卖卖水果也帮人看看风水;李二梅爹妈在她两岁时就离了婚;老爷子也不护短;“你爹不是个东西;咱家二梅可别学他。”这句话从小就深深地印在了李二梅心中。据说二梅爹搞外遇;生下这二梅却是个对婚姻大事儿格外庄重的孩子。
到家第二天李二梅就被缠问对象的事儿。据说二梅的对象已经四十岁且没有妻星;全家都盯着老爷子的眼色不敢出声。李二梅捧着碗一门心思吃着饭;再瞅瞅大伙儿;“怎么都看着我?”家里现在除了爷爷奶奶就是几个堂兄弟姐妹。
“你怎么还吃得下啊?”老大说。
“听说你对象四十了?你是三儿吧?”老二问。
“姐;带回家大伙儿看看满意就行了;藏着干嘛啊。”老四放下筷子非常认真地说。
李二梅淡定吃饭;还给老爷子夹了块儿豆腐;“老头儿;吃点儿豆腐;你那牙是不是又不去定期检查了?”
“别管他死活;二梅;尝尝奶奶给你做的肘子。”奶奶凝着老花眼仔细瞧着李二梅;“诶;还真不错;我们二梅在外头实习没瘦;养得还挺滋润。”
“嗯;我对象天天给我送饭。不让我吃方便面和食堂。”李二梅点着头吃着菜;没注意到爷爷和大伙儿期盼的眼神。
“啥时候带回来?”爷爷终于开问了。
“先吃;先吃;吃完我再告诉大伙儿。”李二梅必须先吃;否则一会儿大伙儿喷了饭就糟蹋了奶奶的一桌子心血了。
饭后一壶茶沏好;爷爷的手磨蹭着紫砂壶坐客厅中央;“说说;什么时候带回来?明天你伯伯姑姑们都要回来吃年夜饭;大伙儿一块儿把把关。”
李二梅坐在爷爷身旁;特别诚挚地看着老头;“爷爷;我对象你看了八字是没妻星对吧;但是有夫星的。就是我。”
所有人以李二梅为圆点聚拢;老四的鼻尖上还挂着滴汗。李二梅悠悠地说;“我就是我对象的丈夫;我对象是女的。”
田蜜蜜自打住进酒店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和家里说好了年初一那天才回去。田蜜蜜家里人不多;父母和妹妹妹夫小侄女。到了这个年纪就像例行公事一样的催催了;前些年为了抗婚田蜜蜜和家里还冷战过;过年似乎是她和家里关系缓和的最佳时机。今年如果还是催婚;田蜜蜜还是老策略;顾左右而言他;待上两天就回牛头山。这些年不仅听叨叨把耳朵磨出了茧;连心上都是了。
李二梅从进家门后就一直没和她联系;除夕夜里十一点半;给家里打了电话后;田蜜蜜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了几个茶叶蛋加关东煮;收银妹子还笑着说;“春节快乐;加三块钱换摩卡要么?”田蜜蜜顶着大黑眼圈愣了愣;继而摇摇头。
想着自己夜里可能还会失眠;田蜜蜜转身又去买了一打啤酒和小吃;提着袋子晃悠悠地往酒店走。一辆车在她身后按了长喇叭;田蜜蜜回头;赵温酒伸出头来;“买了多少吃的?”接着小尼姑也从另侧下了车朝她招了招手;“没肉我不喝酒的。”
田蜜蜜忽然想踏上赵温酒的车顶;五四青年那样儿的把围巾一前一后地耷在脖子上;举臂高呼;“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她上了赵温酒的车;环顾四周;店家都关了门;只有去肯大爷那儿买了吃的。举国欢庆无人理睬她们仨的时候;只有美国大爷向她们洒上了爱的光辉。
酒店里;田蜜蜜一声不吭连吃了三块鸡肉;喝了大半罐子啤酒才闷闷说;“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大过年的;别神神叨叨。”赵温酒靠坐床上;看着小尼姑也吃肉吃得欢腾;“你这是在我家没吃饱?”
“我哪儿好意思大吃特吃?”林乐锄满嘴油花;“回头赵小哈到班上和其他人说了;指不定个个讲我老尼姑开荤触犯戒律呢。”
“合着你这两天都没吃饱?”赵温酒坐起来;“我没发现你这么能吃啊。”
“私奔是体力活儿。”田蜜蜜放下鸡翅膀;耷拉着嘴角叹气;“知足吧你;我小贱人连面儿都见不着;这会儿她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说她爷爷不会给她下蛊吧?”
赵温酒和林乐锄对视了眼;确认田蜜蜜心思已经乱到纠麻脑神经了。几个人都喝了酒;冷清清的烟花;冷清清的酒店过道;唯一热闹的停车场;吃完了年夜饭的人都往家里赶;三个女人站在窗前默默看着外面;世界抛弃了她们;还是她们抛离了世界?赵温酒搂着小尼姑的肩膀;又把她往怀里拉了拉;林乐锄看了田蜜蜜一眼;发现她还在惆怅。
“蜜蜜;电话;电话!”赵温酒忽然指着床头闪动的电话;上面赫然两个大字“贱人”。田蜜蜜大步跨过去抓起电话就问;“小贱人;你有事儿么?”
“哦;问下你除夕有活动么?”李二梅手里举着小孩儿放的烟花棒绕着圈。
“没;我在你家附近。”田蜜蜜的声音低沉;但是心头已经狂喜;听小贱人的声音似乎没事儿。
“哪儿?!”李二梅把烟花棒塞给旁边叫唤的小孩儿;自己拔腿就往小区外面跑。
“前街口的富豪酒店。8908房。”田蜜蜜开始搅起了衣角;“那个;赵温酒两口子也在。”
“哎哟;”李二梅边跑边说;“同是天涯沦落人呐。”
李二梅和家里坦白对象是女的后;堂亲们都没了声音。爷爷当天下午就让堂哥开车送他到了乡下;站在祖坟旁的李老爷子绕着走了几圈看了半天;嘴里嘀咕着;“风水没问题啊。”
他拨了李二梅老爸的电话;“李仲文;在哪个狐狸精床上呢?给老子回家管管你女儿;她也找狐狸精了!没错儿!是母的!”
除夕晚上;全家人继续拥着李二梅轮番发问。
“那狐狸精怎么迷上你的?”李二梅的爸妈十几年不见面;这会儿都凑齐了;李仲文问着女儿。
“不是狐狸精;就是正常人;我的病人;一来二往就熟了;然后我发现自己很喜欢她。”李二梅抓起把瓜子要嗑;被自己老妈一把拍散。
“你究竟要怎么样?”妈妈问。
“过日子啊。除了不能生孩子;日子也没多大差别吧。”李二梅伸手去抓巧克力;被老三一把夺下;“她比你大那么多;她死了你怎么办?”
全家都安静了;琢磨着老三这大过年的也不怕寒碜了祖宗。
“那我也继续过日子啊;死了遗体捐给学校;我都签了协议了。”李二梅看着屋子里的一圈人;“你不让我找这个;我还会找下个。爷爷刚说找个男人逼我结婚;我也会出去搞三儿的。我只能和这个人一起。”
李二梅站起来拍拍手;眼镜后面一派安静;“恳请大家让我幸福。”她深深鞠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想田蜜蜜了;外面响起了吵闹声;爷爷骂爸爸;爸爸吵妈妈;伯父姑姑劝架;奶奶气得掉泪。老大来敲门;“二梅;婶婶气走了。”
李二梅坐在床头纹丝不动;“哦。”妈妈有自己的家和别的孩子;能来一趟不容易了。
“你真非得这样?家里人的脸面;你得想想吧?”老大说。
“哦。那我去外地工作就是了;养得活自己的。”李二梅站起来;“我出去透透气。”大厅里还吵得不可开交;李仲文看女儿要出门;气得上前要扇她。
“放下!”老头吼他;“养不教父之过。你不养不教;这事儿还没个头绪就要打她;和狐狸精混多了脑子都没长进!”
李仲文讷讷地放下手;李二梅将鞋带系好;“爷爷;您别和他们吵啊;去听戏。我散散步就回。”起事儿的头子这会儿和没事儿一样地出了门;李二梅哄了邻居家孩子一根烟火棒玩着;想起田蜜蜜这会儿在家干嘛呢;就打了电话。一听田蜜蜜在自己家附近的酒店压根没回去;李二梅撒腿狂奔;一边跑眼里一边冒汗;8908的门被李二梅敲响;田蜜蜜刚开门李二梅就扑进她怀里;“你傻啊;你怎么早不说?”
两个人拥在门口;被小尼姑的一声饱嗝惊动;李二梅拉开田蜜蜜;看见林乐锄真盘着腿靠着赵温酒坐床上看着她和田蜜蜜的好戏;“Hi……”林乐锄摆了摆手;“你们的房间在对面。8909。”
李二梅拉起田蜜蜜就往对面去;田蜜蜜回头羞涩地看了赵温酒一眼;赵温酒放下啤酒罐子;“你说;她俩什么时候出来?”
林乐锄跳下床打开行李箱子;“要不比比?”她拿着睡衣去洗澡;剩下赵温酒咬着被角。手机闪动;她以为是赵温书的;打开后;看见了那个让人心沉到底的号码……“赵老先生发火了吧?一个月的时间;你必须和乐乐分手;否则;你的公司、你的社会人际网全部坍塌。你懂得怎么做。”
老爷子那通火竟然是孔令早点燃的。孔令早不难查到赵温酒家里的信息;他不会去触怒小尼姑;也吃准了自己不会把事儿主动告诉她。赵温酒将手机放到一旁;开始闭上眼睛思索。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迷糊间感觉到被窝里钻进一只小泥鳅;赵温酒笑着捞进怀里;手上的触感电醒了赵温酒。小尼姑抓着她的打底衫声音怯怯的;“温酒;换了衣服休息吧。”
赵温酒张大了眼;猛地将小尼姑翻身压下;顾不上身上的累赘;压抑了多日的强受气息一吐而尽;将林乐锄吻了个透烫通红;两个人紧紧抱着;这几天的委屈压抑都化成了额角的汗珠。赵温酒终于发觉身上的衣服碍事儿;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褪掉了;和小尼姑化作了两条美人鱼交织在海底风暴中。
林乐锄的脑子里渐渐明白了件事儿;主动和被动的感觉是两回事儿;自己主动的这些日子;她慢慢找到了舵手的乐趣;赵温酒身上散发的女人香让她着迷。这是暗恋王晓雨时都没感知过的。现在;赵温酒却掌控了她的感知节奏;耳旁是赵温酒呼出的热气;皮肤上到处留下她舌头的行走痕迹;赵温酒的双手给她打开了一个新天地……风暴在海底慢慢聚集;中心的漩涡卷走了她的意识;林乐锄时而浮游;时而潜沉;身体深处的飓风搅得海底杂乱;寒流褪去;暖流来袭;林乐锄咬着唇紧紧搂着赵温酒;赵温酒的手摸着她的额头;忽然感到洋面下的风暴在慢慢退去。
林乐锄喘息着睁开眼;她感觉到赵温酒的迟疑和分心;“温酒?”小小的声音似乎带着不解和乞求;赵温酒看着她;眼里都是疼惜。林乐锄抓住她的手;老少女的最后一层羞怯心理防线崩溃;“要我。”
赵温酒闭上眼睛吻上林乐锄的唇;海底风浪大作;今天换她来指引;季风掠过;赵温酒潜入到深海海底;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赵温酒能感受到;汩汩海底潜流从她身旁划过;越深入越难抽身;小尼姑喉间偶尔溢出的声音刮得耳膜作痒。赵温酒领略了海岭延绵;海沟纵深。她从徜徉到奔跑;距离风暴眼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将自己和林乐锄一起包裹进风暴中;意识中只剩下了三个字;我爱你。
凌晨三点多;赵温酒先醒了过来;起身给林乐锄擦了擦身体;指尖的饱胀和红花提醒着自己;两个人的真正纠缠从除夕这夜开始。她不想分离。搂着小尼姑继续睡;赵温酒的脑子得以平静;再想起孔令早的短信;赵温酒发了条信息给温小宝。
小尼姑的鼻端蹭在她胸前;赵温酒笑着去咬她的小嘴儿;小尼姑哼哼几声又睡熟过去。十分钟后温小宝回了信息;“小尼姑的爹是公安厅的老人;孔令早急着爬吧。这回宝哥哥叫他爬不成摔结实点儿。”
孔令早敢以权谋私查她的家底;她赵温酒也不会客气了;声败名裂换十年前她还真怕;现在想想;她无法直视自己的懦弱和声败名裂后的下场;真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