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夏琉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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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匕首一看就很锋利,要是伤到他手上的筋骨怎么办。
陶然放开他的脖子,同时抓住小青年的手腕,把他的匕首夺了过来,然后在他的小肚子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小青年立刻弯下腰起不来,但是他仍然狠狠的盯着我们。
我拉起陶然受伤的手,手指上好几条口子在流血,这个傻孩子,干嘛用手去握匕首呢,难道他的手能比匕首硬。
不等我责备的话说出口,陶然拉起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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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带着一路跑下山,到了山下,他还是不停下来,只是不再跑,带着急急的向家里赶去,边走边说,“姐姐你先赶路,等到家了再骂我!”
我真是哭笑不得,本来准备一肚子的话,被他这么一说,一大半都没了。
晚上他姑妈姑父见他脸上的青紫,手包扎着也没有多问什么,倒是妞儿问了怎么回事,我跟他说了一下今天我们的遭遇,他立刻很生气的道,“妈的,伟子居然敢找碴,老子找几个人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我们家的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我又想起陶然那次在超市划伤那个男人的手,难怪他小小年纪就这么暴力,长在这种环境中想要温文一点都不行!让我吃惊的是他们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父母也在旁边,但是一句话也没说,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陶然在旁边劝了一下,牛儿才止住怒火,我也赞成不要再去找那个人,毕竟我跟陶然马上就要走了,让他表跟跟人结仇不好,只要保证这几天的安全就好。
只是明天的火把节就不能去了,要是再碰上那个人就糟了。
谁知道陶然和牛儿不赞成,牛儿说,“姐姐你放心,我多叫几个兄弟去,伟子不敢乱来。”
陶然也说人多就没关系。
晚上,我让二妹煮了个鸡蛋,剥了壳包在手帕里,给陶然的脸上祛瘀,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多几处瘀伤就不美了。
他疼得呲牙咧嘴的,“姐姐,轻点,轻点,哎哟,哎哟。”
不知道是不是和一群猥琐下流的人待久了的缘故,总觉得他的叫声有点引人遐想,听的我脸热热的。
我在他脸上一拍,“别乱叫!男子汉大丈夫一点疼都忍不了,看你今后怎么找老婆!”
他立刻住嘴,委屈的看着我,我才不理他,“看什么看,你这瘀伤要是今晚不弄,就得在脸上好久才消,回去我怎么跟爸爸妈妈奶奶交代?”
他一听果然
露出担忧之色,这家伙从来就爱装乖宝宝,拿家长压他最管用。
陶然乖乖的把脸伸过来继续给我蹂躏,十五分钟以后差不多好了,我们才洗澡睡觉。
第二天,火把节的开幕式是在早上十点,二妹因为学校有表演早就走了。
我,陶然,牛儿三人准备出门,临走的时候,一直非常沉默寡言的陶然姑父居然开了会口说了一句话,“陶然,牛儿,把你们姐姐看紧了,可别被人拉走了!”
他们两就哦了一声。
我满脸不解,为什么我会被人拉走?
陶然就笑得贼兮兮的说,“火把节彝族人找媳妇的节,他们看中哪个就拉走,然后女的就跟着男的回家生孩子。姐姐,你要当心了。”
我瞪了他一眼,什么时代了还有这事?!当我是小孩子一样好骗啊,狠狠的掐了他一把。他又一脸委屈的看着我。
“我说的是真的姐姐,虽然不会真的被拉回家生孩子,不过会被拽到玉米地里亲热。
”陶然笑得眼睛亮晶晶的。
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竟然调戏姐姐。
“待会儿你要是看见玉米地中间倒下一大片可千万要闪远点,那是人家在办事呢!”
听他说得这么煞有其事的,我真的有点相信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满脸狐疑。
他倒是不避讳,有点沾沾自喜的说,“我可是从小在凉山上长大的,每年这里都过火把节,我也过了十多个节,看也看多了。”
咳,这小孩比我以为的懂得多的多,从小这样言传身教的,凉山上的小孩早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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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节的广场修在两座小山的中间,足球场式的那种,观众坐在两边的台阶上,中间的凹下去的是表演的地方。
到了那里我才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公益表演,要买票才可以进的,可是票早就提前卖完了。
“怎么办?”我问陶然。
他跟牛儿笑得好不狡猾,“买票进去看的都是旅游来的人,你看本地人有几个是会花钱进场的,除非票是发的。”
听他们一说,果然进场的大部分都是跟团来旅游的。
陶然跟牛儿带着我爬到小山坡上,找了一个位置,铺上塑料的薄膜,还摆了西红柿,芒果,红毛丹这些水果上去。
芒果和红毛丹在C市可不便宜,可是在这里就像大白菜一样一点也不值钱,到处都有得卖。
没过多久又来了几个熟人一起坐,说实话,我觉得这个位置比下面看得清楚多了,而且还有树荫遮日,不像广场里,当头暴晒。而且小山头上的人比下面要多,都是本地人,不少小贩背着个小篓子卖吃的东西,凉面,凉粉,水果,糖果,点心还有卖酒的。
这种酒是|乳白色的,像米酒但是比米酒更好喝,买的时候装在一个硬硬的壳里,像是椰子壳但是又要小一些,5毛钱一碗,我喝了一口,清香润甜,有一股淡淡的酒味,比可乐什么的好喝多了。
一连喝了两碗,陶然赶紧把我拦下,“姐姐你可别再喝了,会醉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真的觉得有点头晕了,赶紧停了。
表演持续了一上午,说实话,真的很让人失望,什么事情一和商业沾边就会失去原来的味道,先是领导讲话,然后就是表演节目,颁奖,没有任何新意可言,除了表演的节目大多数是彝族的,其他还真看不出有什么跟彝族沾边的。
我失望而归因为喝了点酒头很晕,下午就睡了一下午。
快到七点,我被陶然叫醒,他硬是灌了我一碗粥就拉着我到门外,递给我一把粗粗的用细木枝扎的柴火,柱在地上差点有人高。
家家户户都这样,门前都放着那样的柴火,这个时候也都站在门外,陶然点燃一支,柴火立刻噼啪的烧了起来,举在手里就是火把。
我,二妹,陶然,牛儿,一人手里举着一个火把,开始向山上走去,途中不断有人加入到队伍中来,不到一会儿几个人的队伍发展成几十个人,排成一溜儿,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看对面,也有这么一队人,举着火把,向山上走去,天已经很黑了,看不清人,只能看见一条条的火龙攒动,全都向山上移去。
有人开始唱歌,唱的什么我听不懂,应该是彝族的歌,有人起了个头,这边的就开始和,一来一往,一喝一和,整个山间开始热闹非凡。
大学篇 第四十八章 讲条件
到了白天的那个山顶,比广场有一个更高的空地,那里已经点起了好几堆篝火,到了山顶的人把手里火把扔到篝火堆里,手拉着手围着篝火转圈唱歌。
我左手拉着陶然右手拉着二妹,跟着人群转圈,不少彝族的人穿着自己彝族民族服装,彩色的大裙子一直拖到地上,身上穿着绣着精美花朵的衣服,头上戴着繁复的头饰。
男人的腰间挂着牛角一样的弯刀,女人的腰间就挂着四四方方的袋子,下面垂着五颜六色的流苏。
气氛很热烈,非常有感觉,开始我也跟着欢快的转着圈,后来头越来越晕,再多转两圈就受不了了,完全是被人拽着走。
我从队伍中脱离出来,开玩笑,再这样下去我非吐不可。
我在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没有进去跳舞的人也不少,但是都是些年龄比较大的,也有一些年轻人双双对对的走出来,拉着手往树林里走。
难道真的是像陶然他们说的,野战去了?!彝族的人真不得了。
我心里正啧啧称赞着。
陶然来了,“姐姐你还好吧。”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可能是转圈转的,歇歇就好了。”
他在我的旁边坐下,递给我一个竹筒。
“这是什么?”我接过来问。
“我看你今天很喜欢喝,所以刚才那边有买就买了一些。”
原来是白天喝的米酒,正好刚才转累了,有点口干舌燥,我拿着竹筒喝了两口。
“姐姐。”陶然欲言又止。
这孩子应该是担心那几个小混混说他是野种的事,陶然跟我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因为那个小混混的话,他突然变得跟我们家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他将何去何从?
回凉山?他姑妈一家实在不敢恭维,继续留在我们家?又是以什么理由呢?
对于我来讲,血缘关系实在是虚无飘渺的东西,不能证明什么。
就连我,也并不是真的夏琉璃,陶然是不是真的跟我们有血缘关系又怎样呢?他跟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早就是家里的一份子了。
可是,他很不安,也许她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陶家的孩子,从小听着周围的闲言碎语,我都不敢想象他小时候地生活环境是怎么样的,这个可怜的孩子,刚到我们家时候连手都是烂的。
我把头靠在陶然的肩上,“让姐姐靠一下。”
陶然一听,调整了姿势让我靠的更舒服一点。
“陶然,你还记得刚到我们家的时候吗?我带你去超市买羽毛球拍,遇到个流氓,你后来把他的手划伤的事。”
半晌,我感觉到他点了点头,喉咙轻轻“嗯”了一声。
我抬起头看着他,“后来我在小巷子找到你,我说过,姐姐不会离开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们家的一份子,都是我的弟弟。”
他好像松了一口气,从腰间摸出一个东西,递给我,“姐姐,彝族人在今天会送东西给重要的人,我奶奶就是彝族的,她把这个留给了我,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把精致的小匕首。
陶然是想报答我吧,其实完全么有什么必要,为了让他安心,我把小匕首收下了。今后有机会再还给他吧,毕竟这是陶然奶奶的遗物,那位老人相信是真心对这个孙子好的人。
晚上狂欢的时间很长,据说会持续到下半夜,凉山的夜晚很凉,我和陶然靠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米酒,没想到的是,这米酒的后劲比我想象的大很多。到了后来,我已经完全醉了,意识模糊中好像有人背我回去,是谁呢?陶然?他好像还没长大吧?
让我羞愧的是,不知道是不是酒劲的作用,晚上我居然做了个春梦,我梦见我被放到床上,沈宥南轻轻的吻我,从额头到嘴唇,然后是脖子再往下……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躺在二妹的床上,想起昨天晚上做的梦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还好梦只有自己知道。
值得庆幸的是,米酒喝醉了第二天早上头不痛,反而有点神清气爽的感觉。
我们订的机票在火把节的后天,临走的时候我们带了好些东西,蘑菇干,荞面,因为是坐飞机回去,所以我们还买了新鲜的蘑菇和芒果,红毛丹。最重要的是多带点米酒回去。
结果我们回去的时候行礼多了一倍不止。
到C市的时候爸爸奶奶来接我们,奶奶在家里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
晚上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沈宥南,凉山上的信号不好,我们只通过两次很短的电话就断开了,有人的意见一直很大。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
买了一套彝族的男子服饰。
“想不想我?!”他从后面抱住我。
还是很不习惯这种亲昵的举动,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再加上那天晚上做的那个十八禁的梦,让我面对他的时候有点略微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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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立即嘴硬说,“不想。”
沈宥南立刻鼓起一张包子脸,气呼呼的转过头去不理我。
“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我提议。
他不理我,坚决要冷战到底。
“唉,看来我这礼物是白费了!”我故作惋惜的看看手里拎的衣服。
“是什么?”有人立刻破功了,忙着过来抢东西看。
“先找个地方坐,不然没礼物!”我毫不退让。
当然最后的胜利者是我。
沈宥南手里拿着衣服左看右看,觉得挺新鲜的。
“彝族的人有没有帮老公做衣服的习俗?”他突然开口问。
我差点没被果汁呛到,这个家伙想象力能不能不要这儿丰富。
没好气的回答他,“不知道!”他倒是毫不介意,一边把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划,一边说,“要我说肯定有!”
“你就臭美吧,就算有这衣服也不是我做的,我买的而已。”我存心想臭臭他。
谁知道他一脸奸诈的说,“诶,我又没有说这衣服是你做的,为什么有的人这么喜欢对号入座,嗯,不过这衣服做的真的不错,有这手艺的姑娘也一定是个好姑娘!”
臭小子,叫你使坏,我斜睨了他一眼,“做这衣服的人呢,手艺的确不错,不过‘好姑娘’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是个‘好大妈’!”
沈宥南被噎得一愣,立刻他恢复了状态,“那大妈的女儿总是个好姑娘了吧?!”
“谁知道她有没有女儿,不过倒是有个孙女,不到一岁,可能会是个好姑娘吧。”我喝了口果汁,白了他一眼。
沈宥南立刻原形毕露,“我可是为了你把暑假的安排全打乱了,可是你却自己跑去旅行,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知道他平时放假不是去美国就是欧洲,现在为了我窝在C市,说实话,我的心里是有一点过意不去,再加上放了他这么多天的鸽子,罪恶感就更强烈了。
所以我首先软了下来,“我也不是故意的,人家不放心陶然一个人去凉山,他还小嘛。”
有人还是不肯松口,“咳,你有了弟弟就不要男朋友,到底是弟弟重要还是男朋友重要。”
这个问题就跟‘老婆跟妈妈掉进水里先救谁?’一样难回答,两者有什么可比性吗?
“两个一样重要。”我回答得很没有技巧。
沈宥南果然不买账,声称我连哄都懒得哄他,让他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