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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北妻-第7部分

小说: 北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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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在镜子里面看到自己胸口的抓痕时,他不禁咧开嘴笑了。
  她没有忘了他。
  只要那个感觉还在,他就有机会把她夺回来。这次他不会再蠢得放她走,他再也无法承受另外一个四年的寂寞与孤寂。
  他从浴室中出来,环顾了下整齐的屋子,猜测这是她的住所。原来她跑到中部来了,难怪他翻遍了台北就是找不到她。
  当年他甚至去盯夏光美的梢,总觉得他只要盯住光美,余晞早晚要露面的。谁想到光美结婚后去度了蜜月,他盯也没用。徒劳无功地找了几个月,最终还是只能请专业的人士帮忙。
  不过他能给的线索实在不多,于是几年过去了,他就是没找到她。
  原来她跑到中部来了。
  思索间,余晞终于再度现身。她换上了高领的上衣,配上另外一条长裤,就连那头浪漫的发也绞一丝不苟地绾在脑后。
  “原来你跑到台中来了,难怪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他苦笑。
  余晞心神一震。
  他有找她?
  “你该走了,时间不早了。”她定过去拉开客厅的门,转身瞪着他依然敞着的胸膛。
  她的态度拘谨而冷漠,显然非常后悔刚刚屈服在他的欲望之中。
  夏严军无奈地看她变回拒人千里的模样,拢了拢身上的衬衫。“我也很想穿整齐,但是扣子都掉了。”
  她的脸瞬间就红了。
  想到她扯断他钮扣的画面,她就恨不得当场死去。
  “那你还站着做什么?赶快找扣子啊!”她蹲下身子掩饰她困窘的脸红,努力的在地上寻找那几颗小小的钮扣。
  他看着她趴在地上寻找扣子的模样,那浑圆的臀部在他眼前晃着,让他刚消减干欲望又重新火热。
  “这里有一颗,其他你找到没?”她手里抓起一颗扣子,转身抬头看他,却撞见他眼底的欲望。
  她看到他盯着她臀部的眼神,怒瞪他一眼后站了起来。
  “我跟你说,刚刚那是一场错误。我建议你离开这个门之后马上忘记见过我,以后万一不幸在路上见了,就当做不认识。”她将扣子塞进他手中。
  夏严军倚着墙边的矮柜,眼神依然温柔地看着她。
  看得她不安,看得她脸又要红了。
  “夏严军,你说话啊!”她恼怒地喊。
  不说话,就用那双眼睛凝视着人,仿佛她是他最重要的宝贝似的,让她感觉非常有压迫感。
  他不可能是那个意思,只是太多年不见,一时间被激情给冲昏了头罢了。他为何不赶快转身走开,让她好好的后悔自己冲动的行为?
  “余晞,我们结婚吧!”他依然用那种眼神持续地捅捉着她。
  “结婚?”她拉高声音,仿佛他头顶长出一对角似的。
  “对,结婚。做我们四年前就该做的,当我的妻。”他认真地说。
  “妻?我还北妻呢!北妻才嫁给你!”她生气地用台语骂他,完全忘记他听不大懂台语。北妻乃台语“白痴”之发音也!
  “北妻?”他茫然地问,然后像是搞懂了这个奥秘似地,笑了。“不管是娇妻、爱妻还是北妻,只要是我的就好。就当我的北妻吧!”
  不懂装懂!余晞猛翻白眼。
  “我不要,我对这个提议没兴趣。”神经呢!哪有人自己自愿当白痴的?如果她真的傻傻嫁了,才真的是“北妻”呢!
  “为什么?四年前你不是这样说的。”他气愤她那毫不考虑地拒绝,那样的斩钉截铁,一点也不留恋。
  “难道你以为我当初是因为要婚姻没有得逞才走的?”她几乎尖叫出来。“那么你根本从来不曾了解过我!现在又出现在这边做什么?这一切都是错的,你走,离开我的生活、我的生命,我们不再有任何交集了!”
  他居然敢如此自以为是?
  他以为他拿出婚姻当诱饵,她就会乖乖地爬回去他身边,继续当那个只要爱的傻女人吗?
  她若再让他那样伤害她,那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北妻”了。
  看到她激烈的反应,夏严军站了起来,眉头拢在一起。“我不是那个意思,该死的,你干么不听我好好说呢?当年你走得那么彻底,让我连抗辩的机会都没有,难道你就很公平吗?”
  找人找了四年的焦急与煎熬,加上她可能再度消失的恐惧,让他激动了起来,话语也就夹带着怒意。
  余晞倒抽口气,怒瞪着他。“公平?去你的公平!对一个宣称只要欲望不要爱情的男人,你这种话还真是过分!当初答应分手的人是谁?我可不是偷偷走的,我是去你办公室,堂堂正正地跟你分手的。”
  “我后悔了。”他迅速地接口。“结果你连给我后悔的余地都没留,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工作辞了,连光美的婚宴也没出现,你知道我在光美的婚宴上被她训了多久?”
  他知道自己的论调近乎无赖,但是不这样他有何借口留在她身边?
  按着他过去那种骄傲的方式绝对无法赢回她的,必要时当无赖也无所谓,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手了。
  “关我屁事?!反正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走,离开我的房子!”她生气地朝他吼。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居然好胆说他的权益被忽视了?
  简直快气死她了!
  余晞愤怒地朝他挥动着小拳头,看来像是想揍他一顿出气。
  看着她激动的模样,他差点没让嘴角的笑意浮了上来。这个余晞跟他以往认识的那个有些许不同,以前她从来不曾愤怒地朝他大吼,像是想咬掉他头似的。不过他有感觉,这个余晞才是真正的余晞,当年的她在他身边时,肯定压抑了某部分的性格。
  他喜欢这个全然放开的邵余晞。
  再说,应付她的怒气总比面对她的冷漠要好,反应激烈总比没有反应好。他如此安慰着自己。
  “可是我的衬衫这样,真的能从你房子走出去吗?你楼下的同事跟客人说不定会看到。”他掀了掀身上的衬衫,吃定了她。
  余晞恼怒地皱紧眉头,思索着处理的方法。
  她拒绝再趴在地上找他那些该死的扣子。
  思索半天,正当他以为自己得逞时,她扭头走向大门,砰地一声关上门,人消失了。
  夏严军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她就这样走了?
  他不走,于是她干脆自己走开?
  他苦笑着,心里的感觉可说五味杂陈。他开心终于找到了她,但也担心她的抗拒是如此顽固,想要她回到他身边,简直是一件艰难的任务。
  正当他考虑着接下来该怎么做时,大门又被打了开来,余晞去而复返。
  “拿去,穿了快点闪人。”她将手里的衬衫扔给他,那是她从楼下的衣服中拿上来的,是她店里贩卖的商品。
  她紧张地看了眼墙上的钟,四点了,她该去接孩子了。万一被他发现孩子的存在,那就惨了。
  夏严军接过衬衫,也不回避地直接在她面前换了起来。
  她一脸严峻地盯着他,拒绝露出任何困窘的表情。他都不怕羞了,她干么替他羞起来放?
  他极缓慢地换着衣服,等到他终于穿好衬衫,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大门。“快点走!”
  他盯着她看了好久,倾身啄了她鼻头一下,这才不甘不愿地转身离开。
  当大门阖上时,余晞的腿再也支撑不住,她滑坐在地上。
  天哪,这下该怎么办?
  第六章
  “……所以小狐狸就走了,兔子跟其他动物就留在森林里面继续生活。”余晞将手里的图画书合上。“歆柚,该睡了,你明天不是要去爬山吗?”
  昏黄的灯光下,余晞抚着小女儿的额际,细声地说。
  “对啊,老师说要爬山,妈咪要帮我带野餐的东西喔!”邵歆柚才三岁多,就已经在幼稚园中得到人气王了,是个小鬼灵精。
  女儿念的幼稚园是混龄的,她们班太多的小哥哥小姐姐抢着照顾孩子,每次看了都让余晞很感动。
  孩子舵反应绕是最纯真而直接的。
  “那你快点睡,妈咪等你睡着才走。”余晞帮女儿把棉被拉好,又检查了窗户,确定夜里不会太冷。
  这孩子挺活泼,白天在幼稚园玩疯了,夜里总是不用花太多时间哄,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望着女儿粉嫩的童颜,她的眼底不禁浮起一层薄雾。她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怎么挺过那段痛苦的日子。
  轻轻地起身,她把孩子的房门关好,经过客厅时却看到放在沙发旁边的衬衫。那是夏严军换下来的衣服,他没有拿走。
  今天歆柚回家时,还拎着衬衫问她:“妈咪,这是谁的?这不是男生穿的吗?为什么妈咪要买男生穿的衣服?”
  余晞差点脸红,光想到下午发生在这个家里的事情,她简直抬不起头来。
  “那是店里的,因为扣子坏掉了,所以妈咪拿上来补一补。”她的回答安抚了女儿,化去了她的困惑。
  但是再度拿起衬衫,她很难不去想到这个男人。
  泡了杯茶,她窝在房间的窗台上,望着马路上稀稀落落的光影,她不禁又想到了他。
  离开台北后,她经过一段非常难熬的日子。虽然早就准备好要分手,但是真的分开时,她还是感觉到强烈的痛苦。尤其做每一件事都让她想到他,更是让她一切的努力仿佛是白费力气。
  好在有了这个孩子,她的注意力跟重心转移,帮助她熬了过来。随着孩子慢慢大了,她的新事业也稳定了,有几次机会她认识了些新的男性朋友,可恨的是她无法爱上别人。
  她不再相信爱情的宿命论,但是她的心里却无法像以往那般轻易的敞开去爱人。对于感情,她像是无欲无求了。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不是无欲无求,只是一切感觉被封闭起来罢了。
  他再度出现,而她四年的努力就像是沙城一般,一个浪潮来袭就毁于一旦。对于这一点,她的气愤跟怨怼实在满深的。
  她再也不想经历这一切,让自己苦恋着一个身影,再花更多年的时间淡忘这个人。女人还有多少个六年,好浪费在一个男人身上?
  再说,如果他看到了孩子,又会说什么?
  他没想过他们会有个孩子吧?
  这四年的时间,她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孩子,无论有多少委屈或欢笑,都这样走过来了。她不愿意再走回头路,再跟同一个男人纠葛。
  希望他走了就别再出现,还她一个清静吧!
  余晞昏昏沉沉地起床,简单梳洗后泡了杯咖啡,安抚自己的头痛。
  “该死的夏严军。”她连连咒骂出声。一个晚上没有好眠,整个脑子里面都是那个可恶的男人。
  早上她还早起送女儿上娃娃车,就算回头睡个回笼觉,整个人也舒坦不起来。好在今天店里公休,她不用去看店。
  喝了杯咖啡,人总算清醒了些,直到电铃响起,她才跳了起来。
  会是谁?
  她战战兢兢地打开一层门,在看到门外的喜敏时松了口气,这才把铁门也打开。
  “你怎么来了?吃过早餐没?”余晞看着好友兼合伙人贺喜敏走进来,一边倒了杯咖啡给她。
  “我不大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喜敏熟悉地自己拿奶油加进咖啡中,余晞的家她熟得很,常常来来去去的。
  其实这房子跟楼下的店面都是喜敏的,两人合伙开店后,喜敏把楼上的住家给余晞住。但是在余晞的坚持下,收了一些租金。
  这几年要不是认识喜敏,余晞的事业不会这么顺利的上轨道。
  喜敏家里颇富裕,但是她数年前也是未婚生了个孩子,气得她老爸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只是一等孩子落了地,老人家见孙子可爱到不行,还是涎着老脸找上门,半拖半拉的把女儿接回家去住了。
  所以喜敏原先住的房子就空出来,也就是余晞母女现在住的地方。一方面也是因为楼下的店面地点好,两人刚好把店开在这边,住在楼上很方便,可以照顾得到店里。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今天店里公休啊!”余晞讶异地问。
  喜敏盯着她眼下的阴影,用沉默施压力。“昨天那个男人是歆柚的爸爸吧?”
  余晞不服气地努努嘴。“你怎么知道?她跟夏严军长得又不像。”
  好吧,如果她够诚实,就会承认女儿的眼睛跟夏严军其实很相像,尤其要霸道的时候,眼神简直像了个百分百。也就是这样,外表甜美的小女儿,在学校可是个小霸王。
  “拜托,这几年来也没见过哪个男人跟你有过什么纠葛,昨天看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模样,傻子都知道你们关系匪浅。”
  “什么关系匪浅?”余晞反驳。“现在一点关系也没了,早在四年前分手时就断得一干二净了。”
  “一干二净?他昨天那激动的神情可不是这样说的,还是说那个家伙原本就很容易激动?”喜敏调侃地问。
  “他才不呢!平时沉默又冷静,跟他吵架根本吵不起来,只有被他气死的分。”想到这个,她还是很不高兴。
  以前她被这男人吃得死死的,现在她可不愿意再过那样的日子。爱一个人让人变得如此脆弱,她是无力承受了。
  “所以说喽!”喜敏吃着余晞桌上的饼干,耸了耸肩。“还有,如果你跟他真的断得一干二净了,那楼下那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楼下?什么楼下?”余晞还傻傻地问,问完就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什么?你说楼下有什么?”
  “我们今天又没开店做生意,显然不是客人喽!”喜敏忍住嘴边的笑。
  此时余晞已经按捺不住地站了起来,人冲到前面阳台,探出头去,正好看到空荡荡的人行道上那个高大的身影。
  “夏严军!”她喊了两声,发现自己声音不够大声,于是退回屋内,套上外出用的凉鞋,啪啪地奔下楼,直接堵上那个门口站岗的人面前。
  “你起床了?昨天睡得好吗?”夏严军一看到她出现,一脸温柔地笑着,仿佛他们约好了在此碰面似的,一点都没有局促不安的模样。
  “睡你的头啦!”余晞生气地劈口就骂人。“你到底在这边做什么?我昨天不都跟你说清楚了吗?你走你的桥,我过我的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是我过我的桥,你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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