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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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忘了关键的一点,办个公司好说,现在国家大力支持社队企业的发展,这个应该不成问题。公司的经理只要把住大方向就行了,关键是下面必须有人,有能出去创造利润的人!总不能让大队的社员们放下锄头,背上黄挎包就出去跑业务吧!赔赚不用说,起码他自己都没有胆量往出跑。总不能让我退学回来培训一批吧?一则时间太紧,见效慢。二来我对此道也不太熟悉。前世也只贩过几车煤矿用的坑木和卖了几个月酒!学业有专攻,咱就以前不是学这个的,上大学进修也就是为了恶补这方面的知识。总不能现在就退学经商,舍本求未吧?
人才啊,缺啊!去哪找呢?国家现在百废俱兴,各行各业需要大量的人才,而国内仅有一百多所大学,所培养的大学生还没毕业,就有不少单位预订了。更何况就是有点富余,当时的大中专院校从招生到毕业,都属于国家计划统一招生、统一分配,别说你一个小集体的社队企业了,就连小国营、大集体单位也是望而兴叹:缺人才哪!再说一九七七年恢复高考招生以来的大学生,在明年才是毕业的第一届,即使能找到一半个也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愁啊,要发展,缺人才可就少了最关键的一环。实在不行,只能让社员同志们放下锄头,背起军用黄挎包,赶着他们迈着沾着还没洗净泥巴的大脚,跨进商海中一边“缴学费”,一边学得做生意了。
郁闷啊!
我心事重重地瞎翻着J省日报,视线只粗略扫描一下各版大标题。突然一行黑体大字跃入眼中:“人事部门乱点鸳鸯谱,商业高才下铺卖猪肉,”这个题目有意思。我习惯性看了看报纸上方日期:1980年8月24日,星期日,第三版。这才细细看报道的具体内容:报上报道的是J省历程县有一位六十年代“文革”前毕业于某国家重点大学的高才生薛红,专业学的是商业经营管理。学校毕业时响应国家号召,选择了分配方案中最遥远最、艰苦的J省作为第一志愿。1964年到J省后,被分配到一个地区的商业局工作。“文革”开始,他被查出有海外关系,受到株连,被定为“里通外国”的“特务分子”,开除公职,下放到农村劳动。直至1979年落实政策给他昭雪平反后,已与一农村妇女结婚并生育有三个子女的他,却发现自己已无路可走:原单位以编制已满为由,拒绝接收。地区人事部门建议其下放所在历程县就地分置,并在其申诉材料上批复:尽量人尽其才,专业对口。历程县人事部门接到批复好生为难:各单位均已超编,还要专业对口,如何安置?干脆一纸公文踢给了县商业局,商业局又安置在下属食品公司。此时正好一个公社食品站辞退了一名打伤顾客的肉店卖肉的临时工,就让薛红到公社食品站去卖肉,说以后有了机会再调整。结果一直到现在,他还是每天手拿屠刀,“磨刀霍霍向猪羊”。期间他也跑过地、县人事部门要求调整,人家的回答也有道理:你学的是商业,卖肉就是归商业局管。现在卖肉的多吃香,这还是县里领导照顾你受了十几年罪,特意给你一点补偿的。他在美国的一个姨妈曾表示能为他们去美国出点力,他谢绝了:“而去夷狄,就离开了父母之邦”。
视线离开这篇报告,详细地看了看这个版的其它内容,都是关于“用非所学、报国无门”的读者来信。还有一位是一九六八年毕业于人民大学的工业经济系的,却在一家只有五十多人的农机厂工作,干过保管、统计、出纳、文书等职,有的是学海洋地质地貌的,分配到民政局下属残疾人福利厂;学海洋气象的,分配到县化肥厂当机修工;学航空摄影与地图的,分配到中学教物理……更有一位离奇的是毕业于清华大学城市社会学系的研究生竟在一个农场当了二十多年的猪倌、羊倌。
缺人才啊,人才缺,许多人才却都是在那里等死、茺废。随着岁月的流失,一个个由丰华正茂变成两鬓苍苍,不能再被重用!
我心一动,能不能想办法把这些宝贝们利用起来?调动是不可能的,但可以让他们来当顾问啊!这些人中间什么专业的也有,正是报国无门、郁郁不得志之时,拉他们一把于国、于民都大有益处!再过三、五年想找他们就难了,到那时随着国家政策的逐步落实,大部分人才就会人尽其才的!
正文 91。起步(1)
拿着那张报纸和四姐收拾好东西后,两人走出县委大院。出了大门口,四姐转过头又留恋地看了看这座永明县最高的建筑物。我打趣他:“多看几眼吧,以后再看还不知在什么时候呢!”
“说什么呢,学校放了假我不回来了?到那时我不是又可以回单位帮帮忙嘛!再说两年的时间很快的,毕业后,我就能又回到这里工作了!”四姐反驳我。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到那时候,你能回来才叫怪呢!现在的研究生一个个宝贝疙瘩似的,这可不像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拿着香饽饽当臭狗屎扔!就是再过七、八年,像永明县这样的山区贫困县恐怕也回不来一个研究生,更别说人民大学的学生了!还没毕业就早被国家部委、中直机关截留预订了。
下午回到家已是五点多钟。稍作休息,我对四姐说:“过两天我就准备回学校了,有些事想和三姐夫聊一会,你去不去?”
“一起走,我也准备提前走几天。前半年在为我的事,劳累了不少人。早点去,请大家吃顿饭,多少也是我的心意”。
我和四姐相跟着到了三姐家,三姐夫正好在家。
前几天出了那么大的事,公社的王三平书记担心会有反弹,来有老汉一个人怕撑不起这摊子,有让胡珍和马柳平都暂时先留在村里帮着稳几天局势的意思。胡云珍老奸巨滑,见王三平书记刚流露出一点意思,便马上对马柳平说:“王书记的意思我也清楚,这几天就辛苦你在村里多呆几天,公社你手上的那摊子事慢慢熟悉。反正咱们公社也没几个社队企业。就是规模大一点的公社纸箱厂,现在也是每年公社往里贴线。要不是我现在急着熟悉手头的工作,也就和你一起留下了!有什么事让人给我捎个话,我马上回来处理。这种村里的麻烦事,就不用动不动请王书记出面。他管着咱玉平公社哪么多的大队,每个大队大事、小事都找他。哪还不把他累得爬下?还怎么给咱公社的广大社员想大事呢?”。他才不想把自己再搅进这趟混水里!
王三平书记见胡云珍如此说,只好趁势同意他的建议。我三姐夫才二十三岁,懂什么呀?一个地里捣土疙瘩的,一下子能从农民变成端铁饭碗的公社干部,那就是鲤鱼跃龙门——一步登天了。别说让他在村里多呆几天,你就让上刀山、下火海,他也眼都不眨一下的!
“胡云珍那家伙,就是个大滑头,”听完三姐说完上面的话,四姐气愤地说:“你马柳平房也是个死人,人家都不肯留下,你逞什么能?好不容易躲开这破大队,你不本本份份去公社上你的班,还嫌麻烦事少嘛,人家胡云珍当了多少年的支书,现在又是公社的领导,他见了这事都往开躲,你是什么英雄好汉?我三姐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找了你这么个大傻瓜”。
马柳平尴尬地笑着说:“不就几天嘛!又不是要在这村里呆几年?!再说了,我当上这大队长刚一年的功夫,就到了公社。这都是人家胡云珍和公社领导的抬举。咱哪能忘本呢!人家让咱留下,咱要是不肯,那咱还是个人吗?”三姐夫也有点怵他这个小姨子,话说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这位小姑奶奶再给他甩出更难听的话来。
“我觉得三姐夫做得对。知遇之思,不报不行。”我开口支持三姐夫,更况且多事之秋、退缩不前,等于临阵脱逃!别说人家看不起你,咱自家人也要小瞧你几分。
“你这个小屁孩子家懂什么。大人说话,你也插嘴?”四姐把目标又对准了我开炮,“你没参加工作,不懂得什么叫官场无情义,人心险恶!他马柳平要是在村里出点什么事,你看他们谁肯替他!”
三姐旁边开了口:“四女子,你才多大呀!说话的那口气就跟七老八十似的。我觉得五儿和柳平说的对,咱做人要凭良心,不能忘了人家领导的大恩,又不能让咱村里的社员吃亏。柳平在村里呆几天,就是不用说话,也比那来有老汉强。”
3:1!!四姐不吭气了,或许是自认理亏了,或许是觉得压根就和我们这些人说不着吧!
“三姐夫,我觉得你还可以向公社领导再提出请求,”,我对三奶姐夫说,“可以要求到咱村里下乡包点,或者干脆再兼上大队的支书、大队长,好好把咱村里发展一下,办几个企业,让咱村的社员们都富起来。只要有了成绩,过几年说不定你当个公社书记也没问题!”
“哪有那么容易呀!你三姐夫是个老实人,你别日哄他,”三姐笑着说:“就咱村里,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东西没东西,拿什么办什么企业?噢,村里也就只剩下土了,要不再办一个大点的砖窑。咱那个砖窑刚半年多,除了人们顶工拉走的砖,光给公家送砖也卖了现钱四千多块钱,也能挣不少哩。”
“砖窑也要开,不过还有其它许多事情能做。办大工厂,咱没多少钱搞不成,可咱可以先成立一个农工商贸易公司啊。名字嘛,就叫永明县鱼湾农工商贸易公司。”我进一步给他们说。
“人家的公司那都是大公司。咱一个大队能办什么公司?能干什么呀?”四姐撇了撇嘴。
“报上登了。国家大力扶持社队企业的发展,肯定能行!他大公司有大公司的做法,咱小公司有咱的买卖,你比如说,鸡蛋吧,咱们附近几个村养鸡的不少,鸡蛋收购价是八毛钱一斤,平均一个蛋不到一毛钱。可市场上松花蛋、茶叶蛋、卤鸡蛋都在两毛到三毛钱一个,只要咱们找几个会做的,搞个技术培训,让各家在自已家里做,到时咱设个点收购起来,不用建厂,也不用多大的投资,每个鸡蛋让社员赚五分钱,公司赚三分钱,这样每个鸡蛋批发价也不过一毛五分钱,哪家国营食品店不抢着来拉呀!一年下来,社员、集体不就不都赚了大钱了?!”
正文 92。起步(2)
拿着那张报纸和四姐收拾好东西后,两人走出县委大院。出了大门口,四姐转过头又留恋地看了看这座永明县最高的建筑物。我打趣他:“多看几眼吧,以后再看还不知在什么时候呢!”
“说什么呢,学校放了假我不回来了?到那时我不是又可以回单位帮帮忙嘛!再说两年的时间很快的,毕业后,我就能又回到这里工作了!”四姐反驳我。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到那时候,你能回来才叫怪呢!现在的研究生一个个宝贝疙瘩似的,这可不像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拿着香饽饽当臭狗屎扔!就是再过七、八年,像永明县这样的山区贫困县恐怕也回不来一个研究生,更别说人民大学的学生了!还没毕业就早被国家部委、中直机关截留预订了。
下午回到家已是五点多钟。稍作休息,我对四姐说:“过两天我就准备回学校了,有些事想和三姐夫聊一会,你去不去?”
“一起走,我也准备提前走几天。前半年在为我的事,劳累了不少人。早点去,请大家吃顿饭,多少也是我的心意”。
我和四姐相跟着到了三姐家,三姐夫正好在家。
前几天出了那么大的事,公社的王三平书记担心会有反弹,来有老汉一个人怕撑不起这摊子,有让胡珍和马柳平都暂时先留在村里帮着稳几天局势的意思。胡云珍老奸巨滑,见王三平书记刚流露出一点意思,便马上对马柳平说:“王书记的意思我也清楚,这几天就辛苦你在村里多呆几天,公社你手上的那摊子事慢慢熟悉。反正咱们公社也没几个社队企业。就是规模大一点的公社纸箱厂,现在也是每年公社往里贴线。要不是我现在急着熟悉手头的工作,也就和你一起留下了!有什么事让人给我捎个话,我马上回来处理。这种村里的麻烦事,就不用动不动请王书记出面。他管着咱玉平公社哪么多的大队,每个大队大事、小事都找他。哪还不把他累得爬下?还怎么给咱公社的广大社员想大事呢?”。他才不想把自己再搅进这趟混水里!
王三平书记见胡云珍如此说,只好趁势同意他的建议。我三姐夫才二十三岁,懂什么呀?一个地里捣土疙瘩的,一下子能从农民变成端铁饭碗的公社干部,那就是鲤鱼跃龙门——一步登天了。别说让他在村里多呆几天,你就让上刀山、下火海,他也眼都不眨一下的!
“胡云珍那家伙,就是个大滑头,”听完三姐说完上面的话,四姐气愤地说:“你马柳平房也是个死人,人家都不肯留下,你逞什么能?好不容易躲开这破大队,你不本本份份去公社上你的班,还嫌麻烦事少嘛,人家胡云珍当了多少年的支书,现在又是公社的领导,他见了这事都往开躲,你是什么英雄好汉?我三姐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找了你这么个大傻瓜”。
马柳平尴尬地笑着说:“不就几天嘛!又不是要在这村里呆几年?!再说了,我当上这大队长刚一年的功夫,就到了公社。这都是人家胡云珍和公社领导的抬举。咱哪能忘本呢!人家让咱留下,咱要是不肯,那咱还是个人吗?”三姐夫也有点怵他这个小姨子,话说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这位小姑奶奶再给他甩出更难听的话来。
“我觉得三姐夫做得对。知遇之思,不报不行。”我开口支持三姐夫,更况且多事之秋、退缩不前,等于临阵脱逃!别说人家看不起你,咱自家人也要小瞧你几分。
“你这个小屁孩子家懂什么。大人说话,你也插嘴?”四姐把目标又对准了我开炮,“你没参加工作,不懂得什么叫官场无情义,人心险恶!他马柳平要是在村里出点什么事,你看他们谁肯替他!”
三姐旁边开了口:“四女子,你才多大呀!说话的那口气就跟七老八十似的。我觉得五儿和柳平说的对,咱做人要凭良心,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