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相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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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聆听着感受到。
「浓烈的思念﹐又散发着一丝丝的哀愁。」洛煌喃喃道。他在思念谁﹖为何而哀愁﹖
(某K﹕请听背景音乐)
「很好听的乐曲﹐相随说这是老爸的最爱。」永相依再一次解答他心中的疑问。
原来如此﹐是为了那个把自己与世隔绝的男人。
「可是却不是相随的最爱。」小何冷不防的插进来﹐眼睛却没有离开弹琴中的永相随半分。「你知道吗﹖相随最喜欢弹的是一首叫“Grief”的乐曲﹐中文的翻译是“悲伤”﹐这首乐曲乍听之下不是散发着悲伤﹐而是令人幻想到一个坟场的画面﹔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坟墓前演奏的画面。令人心寒﹐却又为男人无意散发的绝望悲凄而感到心痛﹐所以那首乐曲才会叫“Grief”。」
此时吧台后的永相依回仓库拿货﹐留下一句﹕「你们二人慢慢谈﹐人家一会儿回来﹐不用太挂念人家喔。」
小何目送永相依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位﹐又掟出耐人寻味的一句。「不过阙哥两首也喜欢呢。」
「阙哥﹖」又是这个人﹐他到底是谁﹖
「相随没告诉你么﹖」
洛煌的敏锐地察觉到让小何晓得自己没听闲过“阙哥”﹐小何便不会再说关于他的任何事。灵机一触﹐忆起永曾向他透露过曾经有个男人喜欢对他说着他们的未来如何的﹐于是他试探的道﹕「那个曾对永说过“遇见你的那一秒钟起﹐我便得到幸福”的男人。」
他控制着自己不用问语﹐避免小何发现他其实一无所知。
果不期然﹐小何误以为洛煌得悉一切﹐便继续说﹕「在牢狱中有一点自由时间﹐相随便会看书或是弹一个给小孩子玩耍的琴﹐阙哥那时便窝在他身旁﹐让他拥着。晚上阙哥忍耐不住情欲﹐向相随撒娇﹐他们做爱是开心﹐可是便苦了我们这些同仓和守着的条子﹐哈哈﹐我们要用绵花塞住耳朵﹐把整个头埋进被子里﹐才能勉强隐忍着被他们勾起的性欲﹐哈哈哈哈。」
小何沉溺在自己的回忆中﹐洛煌眼神复杂的注视了结最后几个音的永相随。一曲奏完﹐全场的听众都还沉浸在美妙的余音之中。
而洛煌却沉溺在小何一番说话的冲击。每一个人过去总会有情人﹐他自己也有过未婚妻﹐却又禁不住在意﹐只是撩撩几句﹐能幻想得出当时的永和那个阙哥有多幸福。
永跟自己在一起﹐他看不出永是否快乐﹐也许只是借着他来回忆另一个人。
想及此﹐他紧握一双手。
「你知道你最错是什么吗﹖」小何如鹰锐利的眼神紧盯住洛煌﹐声音透着不屑。「你最错的就是从不信任相随。」
洛煌错愕地望向他﹐掩饰不住心中的震惊。
「只不过听到相随跟以前的情人有多好﹐便即刻怀疑他对你的情。」他会道出往事﹐只是为了试探洛煌﹐但得出来的答案却令他失望。「你这种人﹐大概得悉相随的过去时﹐会动摇吧﹗」
没有反驳﹐因为他说对了。
永相随步向他们二人﹐却被一众人扯着聊天﹐他转头望向洛煌﹐歉意的一笑﹐才应付一众仍陶醉在他演奏中的兄弟。
不知为何﹐这一笑令洛煌开怀。
「宽大体贴﹑沉稳坚毅﹑温柔又善解人意﹑成熟﹑能承担痛苦……还有更多的优点﹐」小何赞叹着。「这个男人实在找不出缺点﹐也难怪全场人无一不在暗恋他。」
又是一惊。「你也是﹖」
「是又如何﹖我们这众兄弟曾经向阙哥发过誓﹐不能碰相随。况且你也看到我们的样子了﹐跟相随怎么看也是俊男与野兽﹐配不上。」他不能不无奈。「你得到了我们心目中的完美情人﹐真的羡煞了我们﹐所以刚开始我们这些兄弟才看不起你。」
洛煌沉默﹐在这之前的痛苦﹐又有谁会知道﹖良久﹐他问﹕「既然永曾被关进牢狱﹐为何没有记者查得出来﹖」
「那是因为我们每一个人也守着这个秘密﹐为了不能让别人知晓这个秘密及我们认识他﹐我们在外绝不透露一个字﹐就连自己的妻子﹑子女也不说。有些兄弟出来后重拾势力﹐便暗中帮助相随铲去调查他的人。」
「你们对他真的很好。」
小何笑了笑。「你以为是那样吗﹖相随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倘若是其它人﹐一出来后还成为了世界巨星﹐便早已断绝我们这些黑道中人﹐还扮作不认识我们﹐但相随却反而不嫌弃﹐我们出来后主动找我们相聚。有一次其中一个兄弟因为有案底找不到工作﹐想自己创业又没有资金﹐也找不到机会﹐原本这个兄弟只是泄愤的抱怨﹐但是相随却二话不说的帮他办妥一切﹐他第二天便得知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为一间公司的老板。
这个兄弟就是下不哦﹐下不后来生意做好了﹐赚到钱打算还给相随﹐可相随却怎样也不肯收下﹐还说什么把钱留来防身﹐不用还给他。在场的兄弟有很多也生活困难的﹐相随每年也给他们一笔钱﹐为此﹐兄弟们出来后养活家人便不成问题。然而﹐没有一个人会想借着相随给的钱而过了这一生﹐他们每一个也努力地工作﹐想把钱还给相随﹐只是他不收而已。所以﹐不是我们对他很好﹐而是他对我们太好。」
两人的目光深深的注视着永相随﹐只见他在跟人聊天之际﹐宛如有后眼的回头拉在他身后灌酒的兄弟。
「七七﹐别喝了﹐已经是第八杯了。」
「今晚你难得到来﹐不狠狠的喝尽它怎么行﹖」
「你的底线是九杯﹐你醉了没人打算把你送回去喔。」
回到这边厢﹐小何又道﹕「大概在场的兄弟喝了多少杯他也记得吧﹖」
「有没有可能﹖」洛煌也觉得难以置信。
「一会儿他过来时便试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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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谈什么﹖这么高兴﹖」永相随好不容易在一群男人中抽身出来。
「没什么﹐只不过你的那口子喝得太多﹐有些醉罢了。」小何故意撒谎。。
「煌喝了一杯“幸福”﹐怎么可能会醉呢﹖倒是你﹐已经喝了三大樽啤酒﹐还不够么﹖」
小何和洛煌互看一眼﹐轻笑出声。
「喂﹐那边的那口子﹐过来跟我们聊聊﹗」一群兄弟就这样拉过洛煌﹐留下永相随和小何。
永相随笑着望住洛煌被一群兄弟疲劳轰炸﹐片刻才坐在吧台椅上。
「谢谢你﹐关于霓裳的事情。」
「小事﹐道什么谢。」要道谢的话﹐他们这群兄弟说足三天三夜也不足够。「你的那口子好象不太暸解你。」
「只是我没给他机会暸解我。」永相随话锋一转﹕「对了﹐听说近来警方在水路方面守得很紧﹐你最好待风声过了才出船。」
小何一呆﹐拿起手机﹐吩咐另一端的人停止出船。
「幸亏有你的消息﹐否则我今次便亏本了﹐我全副家产也全放在那几箱海洛英了。」
「下一次别用尽资金在一批货中﹐留后路。」他建议。「如果你有困难运货﹐我可以想办法把你的货从陆路运走。」
「别傻了﹐我宁愿把货延迟送到买主手上﹐也不会让你碰这种事。」他顿了顿﹐忽然笑出声。「你这小子真奇怪﹐那些电视剧不是演着和黑道做朋友的主角﹐常常劝黑道朋友做正行﹐别再碰这种事吗﹖你却反而要帮我。」
「若不是你自己决定放弃﹐就算你现在因为我的劝告而作罢﹐将来也会动摇﹐不是吗﹖」
「或者吧……三爷叫我转告给你有时间便探望他﹐他很挂念你﹐他还说就算动用手下所有人﹐也不会让你与他这个警方欲之根除的黑道见面的消息传出去。」
「我会找时间探望他的。」
小何凝视住永相随的侧脸好半晌﹐犹豫着是否要开口﹐最后﹐他支支吾吾的说﹕「明天……是阙哥的忌日……」
因此﹐他们每天的今天也会有聚会。
「我知道。」他灌了口啤酒。
「你每年也是待我们走后才会去探望他﹐今年也不例外吧﹖」
他点头。
「我们十时正便会走﹐你可以在那之后才来……你有很多话跟他说吧﹖关于你那个叫洛煌的情人……你会告诉阙哥﹖」
沉默一片。
「原以为这一生你只会对阙哥付出真心﹐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一个洛煌。」小何有些惆怅又矛盾﹐说起来﹐阙哥已经死了六年了﹐身为兄弟的﹐见到相随还记挂着他自然替阙哥高兴。可另一边﹐又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新的情人﹐忘记阙哥﹐好了﹐现在有了﹐又替阙哥感到难过。
「煌吗﹖」永相随侧过头﹐意味深长的晲视着洛煌﹐心中的感慨逐渐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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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进公寓下的露天停车场﹐在宁静的夜空下﹐拉上煞车器的声音显得更加响亮。
回家的路上﹐洛煌一直兀自沉思﹐是故﹐没发现车子已回到公寓。而永相随也没有打断他的思考﹐默默的坐在驾驶座﹐待洛煌从自己的沉思中得出一个结论﹐自然便会回到现实。
「永……对不起。」星空下﹐洛煌一双眼眸犹似闪亮着雾光。
猝不及防的歉句﹐使永相随怔了一下。「为了什么﹖」
「还记得我以前曾经对你说过“无论发生过什么事﹐也不能分开我们二人。如果你是害怕我会介意你的过去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完全不在意。就算你以前被人强暴过﹐你介意的话我也可以让人强暴我﹔倘若你以前为了照顾你的弟弟而做过许多非法的事﹐我可以为了你也跟着去做﹔又或是你曾经杀过人﹐我也跟着去杀人……你坐过牢﹑或是将要坐牢﹐我也会去犯法让警察逮补﹔甚至乎你患了绝症﹐爱滋病也好﹑癌症也罢﹐我也设法让病菌上身﹐陪你渡过所有痛苦的难关……”」他深深的望进永相随的一双黑瞳﹐低诉﹕「可是我却做不到。」
甚至曾经把永当恶魔般看待……
「我也应承过跟你“永相随”﹐我不是也失信了﹖好吧﹗每人一次﹐打和。」孩子气的语调着实拂去了洛煌的介怀。
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安抚别人﹐他笑得轻松。「我很高兴你带我到那个聚会﹐认识了一群好人。」
「人始终是人﹐经历久了﹐就不该凭对或错去判断一件事。在于别人的角度﹐他们全是些社会的人渣﹐运毒品﹑杀人对他们而言是一件不足挂齿的事﹔在于我跟你的角度﹐他们却是一群心地善良的人。」
「对呢﹐我在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事情。」自己亦因此而逐渐暸解永﹐一个比自己能干百倍﹑人缘广范得连黑道中人亦跟他十分友好的永。
凝视着洛煌的黑眸溢满笑意。「今天跟他们重聚﹐我也学到了一件事情。」
「啥﹖你学到了什么﹖」这倒勾起他的好奇。
「我学到了……」俊容露出恶作剧的神情。「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
「什么跟什么嘛﹐我才不希罕﹗」洛煌嘟着嘴的下车﹐大力的关上车门﹐跑上楼梯。「还坐在那里干啥﹐快些上来啊﹗」
永相随笑着望住洛煌的背影消失于楼梯间﹐他才收回笑脸﹐抬头看着那一片星星闪耀的夜空。
今天跟他们重聚﹐我也学到了一件事情。
啥﹖你学到了什么﹖
我学到了……一年的时间原来很短暂……
第二十二章~~~承诺在光的远方~~~(春梦加长版)
洛煌站在花洒下﹐温暖的水洒落在黑发﹐滑过俊雅瘦削的脸容﹐从脖子溜至宽阔的肩﹐热水像一只手般摸索着刚硬结实的胸膛与紧绷如弦的背脊﹐拂过粗幼适中的窄腰﹐旋绕两座紧俏如小山丘的穘臀﹐抚摸跨下傲人的地方﹐舔吻一双修长的腿﹐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在热水的蒸沸下逞现粉红﹐如一只烧热的锅子似的又棕又红。
他双手伸直地支在墙壁上﹐脸朝下﹐合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你要多些为相随着想。」小何的嗓音在脑海内泛起波涛。
在聚会完了后﹐一大群男人在SexBar的门前扯着永依依不舍地道别时﹐小何趁机来到他身侧。
「你在说什么﹖我当然为他着想啊﹗」他皱着眉道。
「别急着否认﹐扪心自问﹐你从跟他相识到现在﹐真的有迁就过他吗﹖至少﹐明眼人一看便发现是相随处处迁就你﹐为你着想。你瞧﹐当他被一众兄弟扯去灌酒﹐他依然会怕你闷而转头对你一笑﹐可你呢﹖有为相随想过半分吗﹖」
我有为他着想过吗﹖
温热的水滑过腮颊﹐犹如晶滢的泪水涔涔流下﹐他张开大手盛着倾盆而下的热水﹐目光呆滞﹐只因﹐心已找到答案。
他从来也没替永着想过﹗在分离前﹐他为了满足自己对永的强盛欲望﹐浑然不考虑永繁忙的时间表便对他予取予求﹐有时时候他甚至不理会永第二天能否起来工作﹐﹐一做便是几次﹐也不顾他要拍广告就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尽管他的心是不想让永太累﹐却一直放任自己霸道的行为。在二人终于都和好﹐他依旧不知悔改的让永迁就着自己。约会的时候亦然﹐心是想着要放弃约会﹐让永多作休息﹐可后来呢﹖他也不是自顾自的扯着重伤未愈的永四处走﹖
纵使在分离的期间﹐他也把所有错推卸在永身上﹐怪恨永的无情狠心﹐但从来也没想过当初要离开永的人是他自己﹗根本﹐他害怕伤害永﹑增加永的负担而离开只是一个借口﹐实则他是害怕再受到伤害的人是自己﹐所以才懦弱地从永的身边逃开。
会导致如斯局面﹐自己是否应该负上责任﹐作一些补救﹖而不是享受着重新得回永的狂悦﹐然后又重滔覆彻自己的错误﹖
「你要记着﹐」小何的声音再度响起。「别把你对待女人的一套用在他身上﹐你的情人不是一个女人﹐他是一个道道地地的男性﹗一个完美的男人﹗他不在意﹐只因他的心大得能包容你的所有﹐但这并不代表你能忽视身为一个情人该做的事情﹗」
小何说的没错……以前和自己的未婚妻相处﹐他就是一副大男人的模样﹐什么事情也要由他来决定﹐什么事情也要征询过他才行。久而久之﹐对待永也是一样﹐永没有说什么﹐亦没有表示什么﹐他包容自己﹐只要自己开心﹐他怎么样也没所谓﹐这是小何想要表达的意思。
亦因此﹐二人之间便出现了鸿沟﹐一条隔开他和永的心的鸿沟﹐使他看不到永的真心。永一直在迁就着他﹐无时无刻都是﹐永无言的温柔却使自己总是怀疑那是否永的原意﹐或者永只是在勉强着自己咐和他﹐继然使他在揣测永跟他在一起会否开心﹖
这并不代表你能忽视身为一个情人该做的事情﹗
情人该做的事情是什么﹖情人该做的就是像永那样体贴自己的另一半﹐就像永那样无怨的为自己的另一半付出﹐就像永那样包容自己另一半的所有﹗
爱情是需要相互迁就的﹗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