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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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吕大哥才会动用所有暗椿,查到貂蝉落角的地点,更遣人邀约貂蝉来此么?如此说来,吕将军蛮神通广大的嘛!”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虽然吕布不是个谦谦君子,但亦是为貂姑娘的绝色所倾倒,当然,貂姑娘自身的内涵亦令吕布十分的仰慕。而每逢回忆貂姑娘弹琴的情景,更是觉得若是此生有姑娘相陪,那再大的困难皆是不足为惧了。”
貂蝉再次笑了一声,眯着眼说道:“貂蝉听了吕大哥这么说,好似成了另一个人一样,但若貂蝉猜的没错,吕大哥现下手上正捏着一张‘演讲稿’吧!这不入流的情话或者对其他的女孩子有用。不过,吕大哥若把貂蝉想成一般的女孩子可就错了,貂蝉在意的,是吕大哥的心意,貂蝉欣赏的,是吕大哥自然不做作的个性。”
说到此际已感觉有些弄僵,吕布不禁暗下怒斥当时不该听从路边说书郎中的话语而买了本“情书大全”,自己为此昨夜亦背了好久,现下不但没有效果,且更白花了一两银子。
所幸在吕布不知该如何回答的同时,店小二已端上热腾腾的数道菜肴,如:九转肥肠、铁板牛柳、苦瓜炒碱蛋等。
吕布搔了搔后脑,将木筷递给貂蝉道:“这个……小子知道错了,不过忏悔之际,倒是请貂姑娘先用菜肴,这菜趁热才好吃。”
貂蝉虽是哼了一声,但仍是接过木筷,举箸挟了几样,吕布见状正要询问味道如何时,只见店外走进数个士兵,跟前更由李肃带领,吕布看到忙是上前打了个招呼。
“咦!李将军今儿个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自己作东要请几个士兵吃饭?”
李肃像是心里有鬼、面有愧色的吞吞吐吐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啦!李肃是有要事在身,奉丁刺史之命出来的。”
只见他东望望、西瞧瞧,忽是看见了目标般张大了眼睛的走至正在饮茶的貂蝉面前,吕布在一旁瞧的十分奇怪,亦是跟了过来,而这时却见李肃躬身向貂蝉说道:“在下川蜀李肃,今奉荆州丁原丁刺史之命,特邀貂小姐过府一游,盼小姐赏脸。”
吕布此际一听,宛如晴天霹雳,而貂蝉的回应,更是令其如沉入万丈寒冰。原来,那貂蝉缓缓微启朱唇道:“好!”
“原来如此,诸位原来都是当日遭十常侍陷害,为明哲保身而屈于此地、等待良机的汉室忠臣喔!”
“绢公主过奖了,忠臣二字实不敢当。比之绢公主于阵前谈笑用兵而大破黄巾贼、又或巧用连环计谋的诛杀人人恨不得食其血肉的十常侍,黑某等只敢龟缩于此地感叹怀才不遇,这才是真十分惭愧呢!”
说话的便是适才领着众人的短发村长。他自称黑鹰,一身精壮肌肉纠结,浑不像是安于穷乡僻壤的土村长。且见他双瞳锐利、两侧太阳穴高鼓,显示其修为非比寻常不似如他所言般。
但东汉末年人人崇武,且华绢自是明白对方可能有难言之隐的不愿透露自个儿的来历,再加上这时代的人事物与己又并无直接的利害关系,华绢倒是不以为意。不过,杀手出身、灵觉敏锐的白晴就可不这么想了。
“是么?!我瞧各位该非是怀才不遇之辈吧!刚刚那出剑偷袭的长发男子招式不俗,虽说是自个儿后来弄得狼狈不堪,但论其身手若在江湖上闯荡、定算是个人物吧!”
将话丢了出来等待着长发男子回答,长发男子将剑抱胸的冷哼一声道:“在下‘御冰剑’,三脚猫的剑法何足白女侠挂齿,若不是……”
看着御冰剑言语不悦,黑鹰村长干咳一声的打断御冰剑的话语道:“冰剑兄的个性便是如此,只要听闻或是瞧见谁的剑法高超,就会不禁技痒的想要试上一试,两位公主切莫见怪!……倒是两位公主适才失足落入潭中弄湿了衣裳,要不要着人起几件衣服让两位更换。”
白晴本要一口回绝,却被华绢先一步扯住衣袖道:“华绢先谢过黑村长了!”
白晴就在华绢连哄带骗的状况下由黑鹰介绍、一名唤为瑜儿的年轻女子引领下离开了村长屋而来到了屋外的小径。
瑜儿年约二十余,一头俏丽短发异于时下将秀发盘于其顶的女子,且一对打造十分精致的短刃匕首缚于右臂,倒像是阅历江湖多年的游侠儿。
或许是与自个儿的气味相投,遇上瑜儿这样特殊气质的女子,白晴马上就将适才差点拔剑相向的气氛忘却,反而全神投注在瑜儿臂上的那对短刃上。
夜幕低垂,虫鸣蛙叫声不绝于耳,刚才因为被众人自潭中带往此村实际另置的场所,一直惊魂未定的华绢这时才慢慢澄静心神且悠闲的望向四周。
此地环境巧夺天工,位于洛阳城郊外群山中的一极深低洼盆地,绝少人能发现,是故居于此地的村民等若与外界隔绝,这数年来黄巾乱事一点都没有祸及此地。
盆地中的一切物品食物应有尽有,取自周围的木材所盖成的房舍足以安居,而水潭之上的稻田供应了村中的食用。另外,像鸡、鸭、牛、羊之牲畜亦是齐备,加上全村用心培植的杏花林遍布盆地各处,难怪之前令两人中计的那位老人将此地称为“杏花村”,因为真正的杏花村并非在上面用来掩饰的几幢草房,而是在这无人得知的低洼盆地之中。
猛吸了一口充满杏花香味的空气,暨时天上微微飘下小雨,华绢难得感受到如此自然的气息而想起以前求学时、书中一位诗人曾作的诗词吟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去,牧童遥指杏花村。”
正聊的激烈的白晴两人,闻言皆不约而同的停下话题,瑜儿更是惊愕的边望着华绢道:“绢公主才华洋溢、出口成章……要问酒家何处去,就在前方‘老酒家’!”
白晴微笑向两人道:“小绢博学多才,瑜儿以后有的是时间发现。若不是我与小绢认识甚深,也会以为小绢是哪一个书香世家的闺女呢?……不过瑜儿的意思是……这里也有卖酒的店家么?”
一脸崇拜望向华绢的瑜儿听到白晴问道,这才回神的说:“是啊!牛老爹开的‘老酒家’可是名闻全‘村’呢!他店里最有名气的便是以杏花酿造的‘七步倒’……”
决定先将自己是否真的存在于古代的疑惑抛下,听到瑜儿这么说,在“那个”时代闲暇亦会小酌一番的华绢眉头一扬的勾住两人手臂笑道:“相请不如偶遇,好!反正天色已暗,无法到处逛逛。那咱们换了干净衣服后,便去瑜儿说的那家酒店喝……‘七步倒’!”
“岂有此理,那老不死的竟然和我抢女人……不,貂姑娘怎可用‘女人’两字形容,她可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吕布面冒青筋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坐在一旁的张辽与侯成几人着实被他的怒气震摄。吕布平日虽然看来吊儿郎当、不修边幅,但对待部下甚是和气,如今见他动怒还算是头一遭,看来,红颜祸水这话真是一点也不错。
“大哥,您要沉住气……”
“住口!孰可忍孰不可忍,一直以来,我为了这人尽心尽力,希望能够不凭借漕栈双联的势力而创造出自己的一片天……想不到,这人竟是屡次找我麻烦……”
吕布双目汫出血丝,牙痒痒的道:“……先是被他埋怨不够尽职,而后又是找来一些白面书生担任重要官位,这也算了!现下……现下竟来夺我所爱……我定要他好看!”
只见吕布完全不理旁人的劝阻,下摆一拨的出了偏堂。适才一直不敢发表言论的魏续、侯成等,望着除吕布外的第二交椅张辽。沉默的张辽这才缓缓地脱口说道:“大哥终非池中物,趁着机会,大伙抄家伙,今儿个就将丁原挑了。”
“还没到么?”
“嗯……这里毕竟是汉皇朝的地盘,且自‘那里’到此路途遥远,需要再一些时间。何况,‘祂’一直在监视着,所以要花一点时间……”
“可是……我本以为援手今天会到,才会用此手段的引其入瓮,与我正面冲突……现下该是要如何是好?”
“嘿!你的胆子未免太小……亏你还是堂堂鬼斧旗旗主,怎么连个叛徒都畏首畏尾的不敢动手,还是……你有了异心?”
这人闻言语带惊恐的道:“您……您莫要误会,虽然我长年奉主子之命在外,但对组织是忠心不二的……只是想到他的身手不凡,当日尚能在主子与几位顶级高手围攻之下脱逃……且若他一死,恐支持我的漕帮与栈联会因此与我反目成仇……这,只会对咱们主子未来争霸天下之路有所阻碍。”
“哼!倒希望真是如你所言。放心!漕栈双联之事,主子早有打算……另外,那家伙目下仅能发挥七成的功力,你与你暗中扶植的鬼斧死士措措有余送他一程!”
“是!”
“此事莫要失败……这是你唯一将功赎罪的机会,切记!”
桌上尽是鲍鱼、熊掌之流的珍味,饮的是远至大漠楼兰运至的陈年美酒,宴席中人人嘻笑愉悦,吃的是山珍海味、饮的是琼浆玉液,一众皆是大呼过瘾。
位坐首席的便是荆州刺史丁原,只见他目下饮酒似是过多、满面红光,且见着身旁的美人目光尤如贪狼,真不晓得在醉后会做出什么令人作呕之事。
其他的众官员亦是打从入了大厅便紧紧盯着这容貌艳丽的可人儿,若不是见丁原大喇喇的坐在此姝身旁、一对招子流露出邪恶,大伙早将这美人生吞活剥了。
“想不到貂姑娘弹的一手好琴,连说话也是这般的好听。”
丁原一面说笑、一面将长满长毛的右手不停搓揉貂蝉的左掌,却见貂蝉不着痕迹的将手抽离。
“哈!哈!哈!丁刺史您可错了!”
“错了?!”
丁原斜眼睨视说话的人,面似不满的情形显露无遗。那人一瞧才知自个儿说错了话,眼下不知该如何辩解,只见坐在那人身旁的蓝衣男子急忙接着说道:“唉啊!丁刺史可误会了,刘开的意思是,早前貂姑娘于客栈最后一日奏曲时,就已破例吟唱了,这歌声之美咱们当日数个到场观望的都有耳闻……所以,丁刺史这么说来等于是泄露当天没有到场欣赏貂姑娘的才艺。刘开你说对么?”
这官员说完,丁原望了一下其余人等点头如捣蒜的举止,亦才明白自己的失态,他佯作愠怒的向刘开道:“嘿!你这刘开,话只说一半,若我不明究理的话不是会找你麻烦么?下次说话说快些。还有你,蔡瑁!”
丁原瞧着适才解危的蓝衣男子蔡瑁笑道:“这……这下次若是类似这情形的话,要私下悄悄地告诉我,别让我在貂姑娘面前漏气嘛!”
众人此时闻言哄堂大笑,再无适才的紧张气氛。
此次北上洛阳参与勤王大会,虽说丁原手下已有吕布等皆有能力独当一面的大将,但众人商议决定丁原身边仍需有高手随身侧伴,故蔡瑁便自故奋勇的表明自己也想北上的想法。
大伙一听轰然大笑,将适才的紧张气氛为之舒缓,丁原更高举酒杯大喊:“喝酒!喝酒!今晚咱们给它喝的不醉不归,谁敢清醒的走出大厅,便是不给我丁原面子。”
高兴之余的丁原望了望一旁的貂蝉,只见貂蝉似不在焉的望向厅外微微地扬着嘴角、似笑非笑的不发一语。
他顺着貂蝉目光望去,郤见一头发狂雄狮跨步而来,丁原忙甩了甩头在仔细一看,原来是吕布。而此际的他虽被丁原贴身护卫约莫十数人团团围住、且众人摒气凝神的手持长枪指着吕布的身上要害,但吕布却仍无视的一步一步平穏的走向大厅而来。
“什么嘛!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讨人厌的家伙。”
不知是否丁原酒后乱语,现下开口竟将先前对吕布不满的情绪通通发泄了出来。
“吕将军不是丁刺史最得力亦十分看重的心腹么?”
丁原望见貂蝉瞧着吕布目光泛喜的表情,更觉心中有气,只见他重拍了桌子,恶向胆边生的道:“哼!心腹,我呸!这人哪有资格作为的心腹……你们给我听令!你们也给我听着……”
丁原瞧了一瞧仍是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宴上官员道:“……这吕布欺下犯上,没有把我这刺史放在眼里,今日更没有我的命令也胆敢擅闯大厅。这等罪行不可饶恕,给我斩!若谁能取得他头颅的,赏千两黄金。”
人,有时候是非常的愚昧的,就仿佛站在悬崖边上却仍为了一张万两的银票而意欲伸手将其取下,却不知自己可能在下一刻就因此而送命。
螳臂挡车的道理人人都懂,但却偏偏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是那只笨拙的螳螂,但仅管如此,往往就是因为螳螂自己本身所犯的严重错误。
而今天,我看见了一群螳螂不把自己当螳螂看的向那天下最强的车出手,就算他们是螳螂中的一级螳螂高手,只不过……结果一样──愚不可及。
丁原府内的大厅现下彷如人间炼狱,吕布原本一身洁白的长衫已染满对方的鲜红。单是瞧他一拳一式的皆具有穿山碎石之势,而这等血红模样早已震摄当场的众人,若不是为了丁原承诺的千两黄金,谁又可能愿以自己的性命相搏,说不得早就跑到哪里躲避这场祸事。
吕布不逾一刻已搏杀了近五十余人,但瞧他模样已现疲态,也着实令有幸仍旧存活的众人为之振奋,众人心中暗暗自喜,原来,自诩为天下第一也不过如此。
一旁已然酒醒一半的丁原此时也知事态严重,但他知现下已难回头,一度天人交战之下,再次从齿缝中洴出几个字:“谁要能斩下他的头颅,除赏金千两,我丁原再封那人为前锋将军,赐米一万石,丝绸三千匹!”
吕布一听越益恼火,咬牙切齿的怒斥:“竖儒焉敢如此!就看我吕布如何将你搏杀!”
吕布大怒之际,当下狂催功力要震开阻着自己的四个武师,运了几次,岂知内劲于五内翻滚竟难以控制而无法汇聚,就这么稍有疏忽与震动,他背上立被其中一人的熟铜大刀划中,吕布急忙虚晃一招的将四人逼退数步,让自己有可喘息的机会,一面暗自思索为何内劲不纯的原因。
他双手不停的挡格四方而来的明刀暗箭,但眼神却是游移的瞧向大厅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