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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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名黄巾兵转回赵家村。
虽然如此,以马元义和程远志两个好大喜功的个性自是难以等待汉军自身的败亡,在几次的小型冲突性械斗之后,两人终是忍不住的私自作主的由程远志领军一批好手决定潜入汉营将卢植诛杀,而终有白晴初次出手便震摄众杀手的结果。
不过经过了这一次的失败,程远志心有余悸的回道:“马大哥,这大贤良师不是曾交待咱们切莫随意出兵,因卢植所领之汉军仍具作战能力……不得不防啊!”
马元义瞥了程远志一眼道:“我说远志,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胆小怕事。卢植现下可用之兵还不到咱们的一半,且对方人人根本是无心与我军交手,只要咱们挥兵一下定可将汉军尽皆铲除,到时候将卢植的头颅挂在帅旗上,那肯定比之天公、地公两位将军威风呢!”
“但是大贤良师……”
马元义见程远志的意念已经动摇,一把搭上其肩膀的说道:“这点小事干嘛要劳动他老人家,咱们两个若能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的扬名黄巾军,其前途可是无可限量的。但是……若现下畏首畏尾的奉行着大贤良师的命令而不作变通,等到天公、地公两位将军皆来报捷时,那是否会被质疑咱们俩没有能力领导军队呢?这个中的因果,远志定也明白的。”
黄巾军虽是遵循着大贤良师张角所崇尚的“黄天净土”,但其内部于权势的争名夺利仍是屡见不鲜。以黄巾军的组织而言,除大贤良师及天公、地公将军三个特殊的封号外,以下还有祭酒、辅祭、信徒等官位。
众多的官位中尤以祭酒最是令黄巾信众视为其一生终极目标,故目下多数有功名之心的将领,莫不以其为争取的重点。
听闻马元义的暗喻,程远志亦是目光一亮的全身一振。因张角肯于此重要战役将其交与两人,必是其肯定两人的能力而希望两人可以有所表现,若此次可以将汉军歼灭且取卢植之首,那当上祭酒的机会势必大增。反之,若是在这里一败涂地,因此次张角的直接授命已令其余将领对马元义与程远志心生不满,到时候定会以不适任的称谓而夺去现在的权势。
富贵险中求,故就算是才从鬼门关外走了一遭的程远志仍是无法抗拒这样的诱惑,只看他似乎是无畏生死的面容说道:“那马大哥意下如何?”
马元义无漏的看着程远志的前后变化,他知程远志已下了决心,故开口道:“汉军现下势微,所以咱们不该再作等待的令事情有变,应当立即挥兵直下的将卢植的头颅高挂于帅旗之上才对!”
高约五尺的木制平台,前后左右各有以铁锅架成的火盘以增强周遭的明亮度,台上的两侧则是摆满了枪、棍、戟等长型的兵器以凸显其崇武的气势,在原野中的汉军营地内令这里更加的抢眼。
台下的广场上已整齐有序的排满了近六百名的便装将官,人数虽不算多,但却寂静的无半点声响,除偶尔的虫鸣蛙吟可感受这世界仍存在,这六百名的便装将官就宛如无气息的死人般。
“嘿!第一次看到这种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却充满了杀气的队伍,樊将军……他们真的是作战能力较差的么?”
于台下另外一角的华绢望着这群“非人类”问道,随侧的除了白晴以及樊一夫外,还有一些华绢两人未曾见过的将领,据樊一夫适才的介绍,这几位将领的身份十分隐密,且听闻是傍晚才来到卢植阵中。
“绢小姐,这其实是卢元帅研究出来的一种特殊气势,就算是一般战力不高的士兵亦可于两军交战时发挥出高于己身两倍的战斗力。所以,这也是目下咱们汉军人数虽劣于黄巾贼、但仍可维持不败的原因。”
华绢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道:“卢元帅的武学兵法如此渊博,华绢倒是希望抽空可以再向元帅请教!”
樊一夫听闻微微笑道:“绢小姐的计策才是不凡,仿佛便是未卜先知的可以算到未来可能发生的事。否则,以第一袁阀趾高气扬的态度,怎可能在绢小姐亲点陈文书前往后便无条件的愿派兵协助呢?”
华绢才要谦逊几句,却只听得旁边适才也暗自留意的陌生面孔将领中、一个八字胡的男子讽道:“不过是瞎猫碰着了死耗子,有什么值得称道……樊一夫,我真搞不懂为何卢老会找个黄毛丫头来?是否其年老体衰、脑筋亦不灵光了?”
男子的官阶似是比之樊一夫还高,且虽其直数落卢植的不是,但樊一夫竟只是唯唯诺诺的不敢辩解。
场面因为男子的一句挑衅而急速的提升了紧张的气氛,华绢甚至亦感受到白晴可能随时一言不合的便要拔剑出手,她暗中拉了拉其白纱衣袖示意切莫冲动。
白晴似是感到华绢的忍耐力惊人而缓缓地放下了举起的右手,而同时华绢的背后更传来一句:“武人便是武人,这亦是陈禁卫长为何无法独当一面、统领三军的原因。两军交战用的是斗智,可不是蛮劲,否则以目下八万的汉军,是决不可能把黄巾贼阻在此地的。”
男子闻来言转头正要发出怒气,却见一身重胄的卢植缓缓的走至众人的跟前道:“禁卫长,不知老夫可有说错?”
卢植再靠近众人的续道:“老夫一生忠心为国,更蒙圣上恩泽而担任这除‘黄’大任,且于军中之所作所为皆只需向圣上禀报。若陈周你觉得老夫的决定不妥,你可面禀圣上将我换掉,你道如何?”
男子哼的一声并没有答话,显然卢植的出现令其着实忌惮。卢植见状倒也不加以为难,只见他走到华绢等身旁指着那男子道:“这位乃是皇宫禁卫长陈周陈禁卫长,主要是负责皇宫中大大小小的安全防卫,今日奉皇上之命前来助咱们退敌。陈禁卫长,这位便是我适才在帐中向你提及的华姑娘。”
听闻卢植正为两人相互介绍,华绢当下忙是向陈周双手一恭以示尊重。无料陈周却是哼的一声转身便走,而其周遭的将领见状亦是随陈周离开了现场,徒留下了华绢一脸的错愕。
华绢无奈的双手一摊的表示自己的无辜,卢植干笑的数声道:“华姑娘猜的没错,张角的确现下不在军中!”
“咦!元帅这么说,该是得知了一些可靠的消息。若华绢猜的没错,应是与陈禁卫长有关是吧!”
原来想给华绢惊讶的卢植,没有料到华绢会是这样毫无波澜的回应,他奇道:“绢小姐为何像是生了通天眼或是顺风耳般的,一切事情都瞒不过你呢?”
白晴没有表情反应的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卢元帅在适才陈周与小绢的尴尬场面后才提及此事;小绢天资聪颖,自是猜的出与禁卫长他们有关。”
华绢呼了口气的道:“晴姐说的没错,只是华绢虽是可以猜出与陈禁卫长有关,却不晓得其中的来龙去脉,是否可以请元帅说明呢?”
卢植表情凝重的一抚长须的答道:“因为他们原本的任务并非至此地支援,而是……诛杀张角!”
“诛杀张角!?”
这一次卢植的回答就让华绢连同白晴吃了非常大的一惊。因据闻目下张角的“太平真经”已是练的出神入化,要伤他岂是容易。没料到朝廷方面竟是不畏的派出杀手欲将其暗杀。
“那……结果呢?”
“张角果然可怕!以陈周为首的六位将领乃是皇上亲自私下培训之好手,每人皆有以一当百的非凡实力。但这次的任务不但没有成功,连张角的一根汗毛都无法伤到便折损两人的锻羽而归,可见其武学造诣之深不可测!”
“以一敌六,且要宰了其中的两个人……这样很厉害么?那我在哪里可以学得这样的绝学呢?是要买秘笈,还是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可以传授的高人?”
华绢来自未来的现实世界,一直认为现下是于网路游戏之中。听到了卢植的说明还以为是游戏的重要环节,故忙着询问可以在哪里短时间内学得不世绝学。
白晴不解的望着华绢并瞥了卢植一眼微笑道:“以一敌六还不厉害么?在当今汉皇的调教之下的好手岂是一般,如华绢能有机会习得一招半式便已受用无穷……不过买秘笈,小绢是否想的太多!”
卢植闻言亦哈哈大笑的一抚长须道:“若世上真能以金钱的衡量方式来购买武学秘笈,那就不会有这样如神话般的强者了。不过,听绢小姐所言是否渴望习练武功呢?”
华绢当场露出渴望的眼神的说道:“当然希望啰!……在这乱世中只凭借着脑袋的灵光是行不通的,如果没有一招半式可保命的功夫,那在两军交战之前可能就会因为对手的暗杀而呜呼哀哉。卢元帅没见着黄巾贼子的手段么?虽然华绢知道自个儿是女孩子的缘故,但晴姐姐不也是有一身的好本领么?华绢可是非常想学呢!”
不清楚自个儿到底是身处于网路游戏还是真实的东汉末年,但华绢已是领悟的希望可以继续“玩”下去。当然,武学的修练是必需生存的条件;何况其还是个娇滴滴的黄花大闺女,若是因为不会武术的被对手轻易干掉,或者是给意图不轨的男子侵犯了,那可是得不偿失。故眼前既有身负武学的卢植与白晴,华绢自是以语言的引其入瓮的冀望两人会传其一招半式。
“嘿!绢小姐这么说不就摆明了希望老夫和白姑娘教你武功么?……呵,只可惜老夫一生所学皆是至刚至阳的招式,若绢小姐欲强行习练可能会造成反噬己身的危险,倒不如请白姑娘传授你……白姑娘的武学造诣比之老夫过数倍之多,老夫在其前面不过是班门弄斧。”
白晴受人一夸,两边脸颊马上红晕起来,她忙笑道:“卢元帅过奖了!……小绢与白晴情同姐妹,既然小绢那么希望习武,那白晴便将适合女子习练的武学传授与你。不过,可要有心理准备,我可是很严格的哩!”
华绢曾见白晴与黄巾贼动手,知其实力绝非卢植等可以比拟,在听完白晴的反应后更是高兴的抱着她的道:“晴姐放心!华绢定会当个认真的好学生!”
“学生?!那是什么东西?”
才一得意便忘形的又讲了这时代无法理解的语言,华绢忙顾左右而言他的道:“时间不早了,麻烦元帅上台点阅今晚半夜即将出发的第一支队伍!”
离开了幽州,吕布与张辽两人为躲避天论堂的追杀而决定往南方避祸,因其时卢植正当领军于冀南与黄巾军对恃,吕布不愿再制造无谓事端,故辗转西经并州南下。此时正值初夏,南方的气候怡人,到处皆是呈现欣欣向荣的景色,倒也消磨不少旅途的烦闷。而吕布亦因此巨变,开始展现了其特殊领袖气质,在途中更偶有奇遇的吸引不少志同道合的伙伴,当中较为显眼的四人(白进、侯成、魏续、高顺),更是后来为吕布打下吕氏王朝的五大天王之一。
十数人多日来的长途跋涉,这日终是渡过荆州一带河川较为平缓的小渡口,此刻已日正当中,众人饥肠辘辘的决定找了间小面店就食。
或许是因为此地为两岸间重要的渡口,所以这个面店生意十分兴隆,与这简陋的外表完全不成比例。店中热气腾腾,人人皆是窝着个小凳子捧着碗饭或面正呼噜噜的吃着、小二更忙着提着陶壶为客人添加凉茶。
“大哥,咱们已到了荆州边境,接下来要往哪个方向去啊!”
身上全是刀箭旧创、国字脸的白进一口将碗内的汤汁饮下,一面出言询问。
白进的疑问,其实亦是其他数人心里想要询问的问题,众人这时听到白进这么一说,也纷纷投以渴望得知答案的目光望向吕布。
“喂!喂!我吕布可没有断袖之好,大伙可别用这种目光望着我,不然,若路过的美丽女子倾心于我的话,可不被你们吓跑才怪!”
个性直爽的高顺此刻接着说道:“老大!咱们可是没有开玩笑,老子愿跟着老大您一块儿闯天下完全是因为欣赏老大您的雄心壮志。说到底,高顺不过是个莽夫,要我当个什么劳的将军或元师是不成的,但要我上场砍人却是可以驾轻就熟,不过……为何咱们与老大一齐后,就是一直的往南、不停的赶路!赶路呢!”
其实白进等人并不知吕布以及张辽的过往,所以不清楚两人南下目的有一部份是因为要躲避天论堂的追杀。不过,尽管张辽了解这是吕布南下的其中原因之一,但其亦不清楚为何他要挑中南方,而不选择西边或者东部沿海,且不明白真正到底目的为何。
面对大伙再次的关切目光,吕布终是露出认真的眼神,他拨了拨桌上残留的菜屑道:“大家不相信我么?还是在这段时间中觉得我吕布不是适合跟随的庸才?若各位觉得受骗上当,脚在各位身上,我是不会阻止的!”
说话的同时,吕布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劲竟令众人感到寒冷,一种不冻自栗的体验无中而生。店中原本热闹无比的喧嚣也突然静止下来,张辽一众更忽感到吕布的恐怖性而暗运内劲抗衡,料想不到的,在这样的举止之下,本来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众人,却因担心漏了真气而遭对方锁死的气劲入侵体内而不敢张口。
两方对峙了近半刻钟仍不见停歇,四周的客人虽是不会武艺但却也感受到这份压迫的纷纷抛下银两的走避开来。店内在一侧望了很久的小二终是忍不住的向前说道:“各位大爷,小的这儿不过是小本经营的生意,望大爷们高抬贵手!如果各位爷儿有私人纠纷,是否可以到外面去谈?”
小二说完看了看众人,只见张辽等的脸色都有些难看的不作声,而唯有吕布仍是气定神闲的端着杯子喝着。吕布听罢微微笑道:“不愿高抬贵手又如何?”
小二听了吕布的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终是勃然大怒的一拍桌子道:“你等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别怪我无礼!咱们是漕帮襄阳分舵蔡瑁蔡少舵主的手下……”
这店小二还未将其靠山名号报完,一道气劲早已不知如何发出的将他撂倒,一旁的伙计见状则各自抽出暗藏家伙扑向吕布。或刀如剑似枪为斧,各式各样的武器皆往吕布身上招呼。
吕布见状哈哈大笑了数声,只见其一面仍以气劲困住张辽数人,一面却是悠然的以左手拨弄般将来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