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三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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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冀州边境的地形较为平坦,四周大多以灌木林与芒草丛的分布为主,实是难以用来埋伏或是奇袭。……不过,再向南约三十余哩是以奇特地形着称的‘黑色林地’,那里的地形环境就较为隐密,非常适合使用伏击的计谋。”
“黑色林地?”
望着华绢迷惑的神情,白晴赶紧的解释道:“黑色林地是一片北起冀州南方边境,西至并州东麓的一大块松叶林区。其因为地势较为高以及气候寒冷的关系而较少人迹的居住,且它东南延伸至兖州边境一带,西南更是达司州的北面,是一块国内十分罕见的三不管森林地,亦成为了州与州之间的区隔。汉初期以来虽是于长安、洛阳等中原地区有大幅度的开发与建设,但倒也不知为何的一直没有将那里的森林丰富资源考量在内,不过近年来朝廷已逐渐着手于那里的垦伐,目前于黑色林地内已有一条花费数年由冀州直通司州而开辟出来的官道。”
华绢仔细的听着白晴的说明,沉吟了一会儿的眼睛一亮道:“对了!若华绢估的没错,那便是汉军击退黄巾贼的最佳地点!”
听闻华绢这么一说,原来对其似乎十分期许的卢植脸色一沉的无奈道:“老夫亦曾将此地考虑为袭击的地点,但终是不妥……”
“为何不妥?林地不但隐蔽,更可攻可守,必要时可以以火攻之。华绢倒认为元帅是因为其中的细节无法突破而不考虑此计,否则,华绢敢断言,若要将黄巾贼击退,则必需依仗黑色林地。”
卢植默然,但聪颖的华绢已猜着其困难点,只听她续道:“元帅是否认为,就算黑色林地是个绝佳地点,但若无法在后面虎视耽耽的黄巾贼赶上前而完成所有布置则一切皆是枉然。”
卢植听罢,宛如打了一记强心针的目光鑺闪的激动答道:“绢姑娘如此一问,是否有可解决之方?”
知道卢植对自己已是信上了五成,华绢更加自信的说道:“这个自然,只要以‘减兵增灶’、‘正履逆行’、‘火计’这三个谋策可灵活运用,华绢认为黄巾贼不灭也难!”
卢植面露喜色道:“愿闻其详!”
“首先是‘减兵增灶’,既然张角此兵法大家不在阵中,以马元义及程远志之能实是难以了解洞察我军之虚实,加上程远志数日前的一次暗杀巧遇晴姐姐而铩羽而归自是对汉军心生警惕。若汉军此刻整军缓缓向后方慢慢移动而不急退,相信黄巾贼子实难猜测我军的状况。”“我军每日只需移动十哩,且更要选在半夜进行,在移动的同时,要烦请元帅择出军中较弱之作战兵力向东西方向离开,但在下个夜晚造饭时千万要将灶多设几百……”
卢植不解道:“此季为初夏,地面算得上十分潮湿,若夜里离去自然黄巾贼较难发现。但白日往地上一望便可发现离去的脚印,这岂不是自曝我军兵力减少的迹象?这样的话造灶一事不过是多此一举。”
华绢听毕笑道:“元帅乃是以常理而听其计谋,较弱兵力离开的情形自是不能让对方发觉,所以更要下达命令要求所有离去士兵皆需将鞋反穿,以足跟在前、足尖在后。这样子,离去的士兵数量等若制造了增加兵力的假象,更与灶数增加令对方误以为汉军来了援军的假象而不敢在确认事实前轻举妄动。但切要记得,离去的士兵不仅口风要紧,且更要备受充沛的弓箭。”
“连续两日,剩下的士兵尽可能以骑兵为主,且兵力该在两万之间,而此下应是已到了黑色林地附近。那之前离开共约六万的兵力则需马不停蹄的率先赶往黑色林地,砍伐可用的燃烧木材以备黄巾贼到来……”
“此时,就算是怎么昏庸的将领亦有可能的感到事情蹊跷并试图在我军进入黑色林地之前要将咱们歼灭,到时候所余的骑兵队伍定要全力的进入黑色林地。暨时黄巾贼见着我军仅余的两万兵力应是会自视势大的不畏埋伏的全力追赶,等到黄巾贼入了黑色林地,早已到达黑色林地已充份休息一日的六万兵力便可四处放火将其围住,并以备好之弓箭将之格杀……”
一旁的副将闻言欲言又止,卢植此时听毕华绢所言早对其十成的信赖,于是回头开口道:“有什么疑惑尽管提出,老夫相信绢姑娘定会给你个满意答案。”
副将得卢植认可,开口问道:“黑色林地遍布广阔,放起火来若殃其自己那该如何是好?”
华绢知若不说服其余部将,纵得卢植一人支持仍有可能无法施行此策,故卖弄了一下天候知识答道:“如元帅所言,现为初夏,风向乃是由南往北吹拂,怎可能伤其自己人,将军的考虑过多了。”
卢植轻抚长须的微笑道好,他走近的拍了拍华绢的肩膀以示嘉许,并开心说道:“老夫本以为此次北伐黄巾贼该是凶多吉少,无料在死生存亡之际得白女侠与绢姑娘相助,这可真是皇上之洪福。”
华绢见卢植已百分百信任自己,便故皱眉再道:“元帅是否许胜不许败?抑或此战胜利后便打道回洛阳么?”
卢植闻言愕然道:“皇上赐老夫兵符便是要为其将张角的头颅斩下,虽然目下张角诚如绢姑娘所言而不在阵中,但若此战一败,那往南至洛阳将无任何屏障可以阻止黄巾贼,所以,情势之下不得不胜!”
华绢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的道:“但元帅也知目下黄巾贼的兵力过于汉军约莫两倍,如此差距的实力、加上毫无地形之利下,元帅想胜可谓难如登天,且如果……”
“但如何?”
“适才华绢的推断皆将对方目前统领的将帅当成自视甚高的对手,不过,如马元义及程远志皆是横冲直撞之辈……那华绢的计谋便全盘皆输了。”
本听完华绢的计策后深感信心的卢植不禁一沉的道:“那绢姑娘是否有应变之法?”
卢植这么一问,华绢知自个儿已完全站在了主动的一方,她忙表现出极具信心的答道:“就我所知,冀州的北面便是幽州境界,目下幽州刺史该是袁术,其手中该有不少兵力,若元帅能得幽州之助,由其背后将黄巾贼前后夹击的话,得胜的机会才有可能大增!就算用不到这支援军,亦可有个防备黄巾贼反扑的准备。”
“不过……出自第一门阀的袁术自视甚高,他不一定会派兵相助?”
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自卢植后面响起,华绢闻言回头望向此人,但觉此人长的一派斯文,自个儿好似于适才卢植相互介绍之际有提其名号……叫陈什么来这。
“这位是?”
常有失忆症的硬着头皮的华绢还是向这人重新请教名号,那人倒也不以为意的回答道:“在下陈琳,现为卢元帅之文书官。”
陈琳?那不就是后来写了篇檄文令曹孟德头风复发的笔墨天才么?想不到他现在会任于卢植帐中,华绢心里想道,暗自有了计较的回答:“如汉军目下全军都是那种什么事在未做之前便畏头畏尾的部队,那我倒劝元帅可以不用再与黄巾贼抗衡、干脆向其投降算了!争取幽州兵力上的支持是势在必行的,除非陈先生目下可提出其他更强有力的援军?因这也是汉军是否可以击退黄巾贼的重要关键……元帅难道不想亲手斩杀了马元义或是程远志么?”
卢植听了华绢说了如此的重语,还道其对陈琳的询问心生不满,连忙故作好人的斥责陈琳道:“绢姑娘说的是,如汉军上下皆有绢姑娘的魄力,黄巾贼怎可能嚣张至此……而陈琳你这观念就该改变的应效法绢姑娘这种精神!”
陈琳闻言的不敢再问,唯唯诺诺的退到了后头。卢植瞥了一眼道:“如绢姑娘所言,那该派遣何人前去向袁术商讨救兵?本我认为绢姑娘该是最好人选,且一路上有白女侠保护则将万无一失……但我却希望绢姑娘能与老夫坐镇汉营、适时给予老夫意见!”
华绢暗笑卢植一个成年人竟对自己言听计从,仍是一派沉穏的回答道:“诚如元帅所言,如华绢亲自前往该是万无一失,但我却同样希望在此地随时注意黄巾贼的状况……我倒有一人选认为可以胜任!”
“喔!是哪位老夫没有发觉其有三寸不烂之舌的能力可说服袁术出兵?”
时机已经成熟,华绢慢条斯理的指着一人道:“陈琳刚才的论点虽是被动,但其忠心有天可鉴,华绢认为其绝对有足够能力说服袁术出兵!”
就在冀州方面仍为如何击败黄巾贼而苦思妙计之际,凉州则是已发生了预谋将刺史异位的事实。
“这是……”
“一只猪猡的脑袋,孟陀的头!”
布袋闷哼的被大汉甩在了桌上道。
“大哥你当真……”
“二弟,无毒不丈夫,更何况是这个于凉州莫不人人咬牙切齿的吸血虫,且孟陀一死,在凉州你的声望最盛,老哥哥我早就希望你能坐上这刺史的位子。”
董卓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像是做了件令自己十分满意的事的打了个哈欠。
“马腾没有这样的雄心,我只希望羌、汉两族能和平共存。”
面对马腾的毫无野心,董卓暗地骂了声没志气的答道:“我也是这样希望,但……二弟,现下天下大乱,每一州郡皆拥兵自重,要到哪一天才能使各族融合……”
“……我也只能尽己所能。”
“什么尽己所能,你不去欺负人,人也会来欺负你,乱世有乱世的作法,在乱世的天下,就一定需以强大的实力来镇服它,当天下一统了,人民安定了,融合才有希望……”
“可是大哥,你又不是不知我的个性……”
“……但是放眼凉州,只有你和你爹才有如此影响力,你狠不下心,别人可狠的下心呀!”
董卓不住的摇了摇头,他和马腾并称“羌凉双雄”,其文功武略不下于自己,但想不到马腾的个性竟如此软弱。
“大哥,你坐上刺史位置吧!”
一直坐在旁边的韩遂总算发言了,语一出,当场令两人震惊。
“我想了很久,董大哥出身羌族,又贵为羌族少主,其声望也不差于马二哥,且大哥个性刚悍,又雄心万丈,的确是个适合坐这刺史位置的最佳人选……”“想想,加上有我和马二哥支持的话,刺史之位一定非大哥莫属,而大哥更可以凉州为基地,趁此乱境的扩张势力的实现融合各族的壮志。”
韩遂语毕,静静地瞧着两人,似乎要两人下定决心。
“大哥最适合不过了,只是……朝廷命官不该是由中央派任呢?怎么会是由地方的兵阀自封之,这传言出去的话恐会惹来非议。”
听到马腾这么一说,董卓有些不悦的道:“二弟是否不愿作大哥的我当上凉州刺史呢?”
知道了董卓话中之意,马腾忙是摇手的回答道:“大哥最是适合不过,只是……”
望着婆婆妈妈的马腾,董卓再沉不住气的一拍桌子的打断了马腾的话的喝道:“就这样!好,就由我董卓出任凉州八郡刺史,让咱们一同实现民族一统的壮志。至于打点中央部份,若兄弟两的手头不丰,那便由我自羌族索取吧!”
在西凉太守府内的三个各别拥有雄心壮志的英雄,想不到便在此决定了未来理想之路。
东汉皇灵帝五年,中央虽想追究孟陀之死,但因其实力已衰,且董卓更送上大批金钱珠宝笼络十常侍,故而不得不答应由董卓担任新凉州刺史。从此之后,得马腾、韩遂等各郡太守支持的董卓坐拥二十万大军,成为除中原黄巾军之外,最具实力的军阀,这乃后事暂且不表。
***偌大的屋宇,用着金银珠宝玛瑙等难能一见的珍品细心布置。屋子的四周梁栋雕工精致,名贵书画似有专于此长的人材用心摆设,令人不难想像此中居住的主人的身份绝不平凡。
香精炉内的气味随着上袅的白烟而四散,到处都是令人一闻就十分舒畅的感觉。惟美中不足的,是屋中一角竟另设一药炉正烹沸着陶壶,所发挥的味道亦不停的充斥着整个房屋。
“咳……”
“又咳了!药吃了么?”
女子的声音带着无奈与心疼,因这并非男子第一次的咳嗽。长久以来的他忧于国事,每每夜里皆是埋首于奏折之中,并非旁人或是天下苍生想的颓靡、荒谬无道,只不知这样诬蔑的传闻是从何得来。
陶壶壶嘴已冒出白泡,显示内容物已达其烹煮的目的,女子小心奕奕的要将陶壶举起,却听闻男子递出一块白绢道:“别烫着了,陶壶壶耳加热过后可是会烫的让人起水泡的。”
面对男子的贴心,女子发出会心的一笑。蓦然间,她想起了当时十八岁时面临到这桩政治婚姻时的愤恨。
“什么跟什么嘛?为什么我就得嫁给那个传说中色迷迷的人么?”
芳龄十八的何秀,虽是自小出生于屠户之家,但却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这一日自屋外入内,却听到其兄何进正与一群看来娘里娘气的男人正交谈着自己的终生大事。
“呸!阿秀你懂什么?当今圣上岂能随意毁谤,若不是这几位大爷心胸宽大,早把你捉出去毒打一顿呢?……大爷们请见谅,咱们出身低贱、不懂礼俗,还请大爷们不要计较!”
说话的男子便是何秀的兄长何进,只见他责难了何秀一番,便又转往正坐在厅上的数人、曲背哈腰的赔不是。
何秀听得何进如此的厚颜,心中不禁勃然大怒,正要开口反驳之际,坐在一旁一位手指十分秀美的男子笑道:“本来乡井女子咱家是考虑都不考虑的,若不是因为咱们为了圣上的千秋基业、多年来嫔妃们皆不争气的无法为圣上留下一点血脉,否则怎么选上你这蛮横刁妇!”
“你……”
何秀闻言待要发难,却被何进自背后拉住,而眼快的何秀也瞧见屋外的数名官兵已将长刀拉出一半。
“选上你,是你祖上十世也修不来的福份,若你要是再行忤逆,那也行!……反正就让你们姓何的一起陪你躺下罢了。”
男子阴险的笑了又笑,原本脾气爆躁的何秀听毕,一脸惨白的望了望屋内父母的那间房间,男子可已说的十分明白了。
何进亦无言的沉默下来,让何秀明白了他的无力感。脸色红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