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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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福王府,远比王钰地靖王府豪华宏伟。靖王府是由宝国公府升格而来,礼法限制,自然无法与亲王相提并论。
一名少年匆匆奔进王府,进大门的时候一时不慎,飞起一脚踢在门槛上,摔了一个狗吃屎,门倌见他是王爷疼爱的小厮,好意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打开,爬将起来,飞也似的向王府里奔去。
“王爷现在何处?”那小厮上气不接下气的问着一群奴婢。
“王爷刚用过参茶,正在修心堂静坐。”奴婢们回答道。
一路狂奔,几乎跑断了气,终于来到修心堂。这小厮出了几口大气,极力定住心神,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摸了摸头发,这才轻轻扣了一下门环。
“何事?”修心堂里,传来赵的声音。
“王爷,奴才有要事禀报。”
“嗯。”
小心入微地推开房门,只裂开容得下一个人的缝隙进去。一跨进堂,立即掩上房门,站在门口,垂手肃立。
这里地陈设非常简章,除了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中间摆着一张茶几之外,别无他物。一身锦袍的赵正盘坐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双手平放于腿上。
约过去小半个时辰,赵才吁了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这高丽国的东西是不错,本王服了近三月的高丽参,气色大见好转。本王就不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拉着整车的高丽参送人,哼哼,怪得紧。”
去年王钰迎娶赵出云,高丽国王送给他一车高丽参,王钰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对高丽国有成见,硬是拉着这车参挨门挨户的送给了他的部下,旧臣,甚至连太学的学生也是人手一条。
“是是是,那人想必是个怪人。”小厮陪笑道。
“哎呀,你好大的胆子,你敢这样议论王上?你就不怕掉脑袋?”赵起身,故意笑道。
“有王爷给奴才作主,奴才怕什么?”
“好了,别耍嘴皮子,什么事?”赵走到茶几前,从银盆里拧起布巾,擦拭着脸。
“哦,奴才差点给忘了,这是那边送来地信。”那小厮从怀里贴身的衣物中取出一小截蜡烛。
赵突然一个急转身,几个大步主跨到他面前,一把夺过密信,顺手一个耳光过去,暴跳如雷的吼道:“狗奴才,怎么不早说!”
那小子平白无故挨了一个耳光,有理没处说,只得低着头退到一边去。
赵掰开那截蜡烛,取中中间夹塞的纸条,小心翼翼的展开看了起来。这一看不得了,越看脸色越阴沉。
“王钰竟然不在京城!”
第三桶 第一百九十八碗 禁宫秘谋更新时间:2007…12…28 19:00:55 本章字数:5701
“太后,皇叔摄政王求见。”
蔡太后正在督促皇帝赵允同念书,小皇帝的书还念得不错,继承了他皇祖父的聪明才智,才五岁便能背诵二十多首唐诗,识得好几百文字。寒气未过,这春暖阁里生着一盆炉火,两名宫娥正在此小心的伺候着。
“有要紧的事么?如果没有,还是不见吧,免得惹人非议。”太后半卧在软榻上,下身披着一条锦被,微闭双目,她不到三十岁,正是一个女人最美丽的年纪。可惜,先帝早亡,留下她孤儿寡母。
“回太后,王爷说,有要紧的事求见。”太监说道。
闻言轻叹了口气,她坐直了身子,下得软榻来,宫娥服侍她穿上鞋,这才命福王赵入见。福王看来是真有急事,行色匆匆,大步踏入春暖阁,冲太后略施一礼,这才发现皇帝也在。
“臣见过陛下。”他既继任了摄政王位,当然享有摄政王的待遇,上殿不参,下殿不辞,对太后皇帝,不必行跪拜礼。
“皇叔。”赵允同叫了一声,又低下头去捧着书卷摇头晃脑的念着。赵不觉莞尔,笑说道:“陛下,臣听奴才们说,您已经能背诵大半三字经了,果然是天资聪颖。”
“你别夸他,小心他翘尾巴。”蔡太后貌似谦虚,但神情之间难掩骄傲之色,随即又对赵允同说道:“皇帝,你先去吧,皇叔有要事要与母后商量。”
赵允同收起书本,嘴里嘀咕道:“相父说了,背好了三字经就带朕去打老虎。可现在他病了,母亲,朕能去看他吗?”
蔡太后还未说话,福王已经说道:“陛下。王上感染风寒,高烧不退,什么人也不见的。”
“朕也不行么?”赵允同抱着书本问道。
赵摇了摇头,苦着一张脸说道:“恐怕连陛下也不行,王上要是不想会客,谁也没有办法,哪怕是陛下您。”
赵允同也没有多问,捧着书本,在太监的牵引下离开了春暖阁。赵从背后打量着他,一边叹道:“天子如此亲近王钰。恐怕不是好事。现在圣上还小,若是他日成年,还对王钰如此依赖……”
“这倒不是要紧的事,王钰也很喜欢他,说不定日后能起到某些作用。”蔡太后说道。说完了这句,她将阁里所有太监宫娥统统摒退,只留下了赵。
“自己坐吧。哀家身边,就没有一个可信之人。”招呼赵坐下,蔡太后意有所指的叹道。
“太后,有一句话,臣不得不讲,以前王钰没有子嗣。所以他疼爱圣上。有许多事情,他也不好明着去干。可现在,出云姑姑有了身孕,若是生下男丁来……”赵不无忧虑的念着。
“那又如何?”蔡太后满不在乎。
见太后并不重视此事,赵也不多言,轻咳一声,正色道:“臣今日进宫,是有要紧的事情禀报太后。太后可知,王钰现在何处?”
“不是在靖王府养病么?怎么?你听到什么消息?”蔡太后变色。
“非也,若是臣料想不差。王钰此时已然不在京城。”赵语出惊人。蔡太后也大感吃惊,听说王钰抱病在床,她本来正考虑着要不要差人去问候一下,以表示皇室对他地关心,可没有想到。
“王爷是怎么知道的?”蔡太后大惑不解,半信半疑。
“这个,说来话来,但臣有十足的把握,他一定不在京城。前些天召见三位重臣,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而已。看来。他也是有所顾忌。”
蔡太后一时恍神,王钰不在京城?他那可能去了哪里?去干什么?这对赵家来说。是不是一个机会?无数问题在这个女人的脑中出现,最后她还是把目光落到了赵身上。如今他继任摄政王,外面的事情只能靠他去处理。
“王爷,有话直说,你有什么想法?”
赵一听,马上回答道:“太后,首先要知道,王钰去了哪里,去干什么。以他的性格,事必躬亲,放下朝政不管离开京城,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而眼下的重中之重,太后以为是什么?”
蔡太后仔细一思索,眼下的重中之重,怕是不外乎北伐金国吧?这事早就在传,去年年底王钰还召回了大批高级将领,据说就是为了定下北伐大计。
“不错,王钰地头等大事,莫过于北伐金国,此人野心勃勃,妄图一统四海。他在此时离开京城,十有八九,是去了边境。”赵分析道。
去了边境?而且还是微服秘密前往?这可就有文章作了。
“王爷,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半路……”蔡太后试探着问道。
赵笑着挥了挥手,这只是最下的下策,而且十分冒险,一个不小心,就是引火烧身。万一事情泄露,赵家必受千夫所指,要知道,王钰的威望可是不小。
“太后,臣的意思,想要王钰性命的,不止是我们。还有另外一伙人,会十分乐意帮我们出手。”赵自得的微笑,露如雪般地贝齿,竟看得蔡太后一愣。自己这位叔叔,美。
“你是说,女真人?”
“不错,王钰准备北伐,想必金国也得到消息。就加上十几年来,宋金之间征战不断,金国败多胜少,对王钰畏之如虎,恨之入骨。一旦他们得知,王钰秘密到了前线,一定会想尽千方百计取王钰性命。王钰一死,北伐就胎死腹中。”赵说道。
蔡太后不自觉的站起身来,神色凝重,朝思暮想,重新夺权。这可是天赐良机,如果王钰在边境上失事,赵家可就除去了心腹大患,而且还是借刀杀人。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赵广死前曾有遗言,对付王钰,可以不择手段。可惟独一条路不能走,那就是勾结外族。如果事情败露,赵家可就是众矢之的,会被所有人抛弃,唾骂。
想到这里,蔡太后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不行,万一事情泄露,赵家就完了!会永世不得翻身!哀家甚至怀疑,这是王钰布下的陷阱!”
这一点,赵不是没有想到。但却不太可能。王钰出巡的消息,恐怕只有他极为亲近的人才知道,但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个把消息透露出来。自己地情报来源,是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女人。王钰总不会连她地身份也识破了吧?
“太后放心,此事只要行事周密,万无一失。我们要考虑的。是王钰一旦不在了,这局面应该怎么收拾?”赵倒是有远见,还没有行动,就已经想到以后的事情。
王钰不在了?那这个国家会是一个什么局面?恐怕会乱成一团吧?
“王钰若是突然身亡,后果只会有一个,天下大乱。”蔡太后十分肯定的说道。别看她是女流之辈,这种见识。许多须眉男子也未必比得上。
“太后所言极是,王钰一旦暴死。王党就会群龙无首,而他的部下近臣之中,也没有人能够有他那样的影响力,可以挑起南府军的大梁。”赵的说法,不无道理。
“可有一个人,或者能有这样的威望。”蔡太后摇了摇头。
“您是说吴用?此人倒是很棘手,他是王钰地死党,在王党之中。威望仅次于王钰。不过,一来他年老体迈,身弱病多。二来,他能镇得住别人,恐怕压不住林冲,萧充,刘焉,种师道这几个。王钰步入仕途以来,通过各种手段,收罗一大批地党羽。如今的天下。地方官府,王钰的门生故吏极多。军中队,所谓的南府九将,十三太保把持着兵权。所以,我们不能奢望有谁会在王钰死后支持皇室。”
蔡太后一听,不解的问道:“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多此一举,担这么大的风险?”
到底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赵笑道:“太后有所不知,如今的局势,赵家想要一举夺权成功,完全没有可能。只能一步一步来,就是造成天下割据,群雄并起地局面,也比王钰一人独大要好。据臣估计,王钰一旦不在了,他在军中的部下,一定会拥兵自立,互相牵制。或许会有聪明人,打出勤王地旗号。那时候,我们就可以施展手段了。”
蔡太后只是听到这些话,脊背就阵阵发寒。王钰当权,国家尚能保持统一,繁荣,如果一旦造成群雄割据的局面,虽对赵家有利,可大宋就完了。那将会是又一次三国乱世。万一女真人趁虚而入,这趟水,会被搅得更浑。
“浑水才能摸鱼嘛,有得必有失,攘外必先安内。臣唯一担心地是,出云姑姑。”赵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赵出云?那个疯女人?她会有什么本事?
“赵出云不过是王钰地妾室,一个女人,能顶什么用?”蔡太后问道。
赵摇了摇头:“这就是臣先前提到的问题,据说她已经有六个月地身孕,还有四个月即将生产,若是她生下一名男丁,事情就不同了。说句不敬的话,王钰如今的地位,与天子无异。一旦我们的计划成功,群龙无首,臣担心吴用会兵行险着。”
“他总不能把一个刚出生的婴孩推出来吧?”蔡太后不太相信。
“非常可能!要知道,靖王府里,除了王钰,还有一个极厉害的角色,耶律南仙。这个契丹女人手段了得,出身行伍。王钰一旦不在,出来主事的一定是她。再把王钰的儿子推出来挂上一个摄政王的名号,由她实际控制,就会形成与我们一样地局面。”
蔡太后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赵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哈哈,王爷,哀家笑你到底是个男人,妇人怀孕就一定会生男丁么?要是生个女儿怎么办?难道他们能把一个女婴推作摄政王?哈哈!”
赵一愣,随即一拍脑门:“唉,臣愚蠢!是极是极,要是生下一个女婴,那就万事大吉了。但愿老天作美,让赵出云生个女孩儿。”
“好,一切但凭王爷作主。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你尽管放手去办。若是倒王成功,王爷就是首功之臣,必青史,流芳千古。”蔡太后收起笑容。
沧州地界河北平原,千里沃土,官道之上,一行路人正急速前进。这伙人看来来头不上,穿着打扮都与普通客商有异,最显眼的。莫过于他们座下的骏马和腰间的佩刀。大宋治下,虽然一直扬文抑武,但民间尚武之风盛行,路上的旅客提刀带剑,本不足为奇。但这伙人的佩刀,知道内情的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军中制式刀。
王钰突然勒住了缰绳。徐宁一见,上前问道:“大官人,怎么了?”
指了指官道两旁地田野,王钰一边下马,一边说道:“看看。”
他一下马,随行的二十几个禁军高手也跟着下来。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警惕地望着四周。
已经开春。又经过一场大雪,田里的小麦长势喜人,绿油油一片。王钰走到田边,望着这片绿海,脸上露出了笑容。
“大官人,这是大麦还是小麦?”徐宁问了一个非常可笑地问题。
“你什么眼神?在军中待得久了,连这些也不认识,没说成韭菜就不错了。大麦的叶更直,更长。是浅绿色。这种的全是小麦。多亏了一场大雪啊,今年又有好收成。”王钰大声说道。
此时,一个牵牛的农夫从旁边经过,听到王钰的话,插嘴道:“谁说不是?只要这几个月雨水丰沛,今年地小麦会比去年收成更多。”
王钰扭头一看,问道:“老人家,你家多少田?”
“多承相公过问,小老儿家今年新买良田二十多亩。”老农一咧嘴笑道。
“哟,那就是地主了?日子还得过下去么?”王钰取笑道。
“还成。好些人进城作工去了,地也便宜。朝廷二十税一。地方上再摊派一点,剩下的足够过日子。”老农回答道。
“什么?地方上还要摊派?还有没有王法?”徐宁一听就咋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