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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极品御用闲人-第130部分

小说: 极品御用闲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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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李大人倒说说看,我怎么个祸国害民法了?”王钰的口气颇为不悦。
  李纲充耳不闻,视若无睹:“王爷,眼下新法推行顺利,百业兴旺,正是发展国力的大好时机。战争,对国力的消耗是巨大的。这两年,无论军备,财政,朝廷是比从前好过了一些,但今年王爷您已经在东北和江南打了两场大仗,国库空虚,此时正应该休养生息,积蓄力量,岂再开杀戒?”
  李纲地话,倒是在理,可王钰却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西夏倚若天险的横山,天都山已尽在我手,整个腹地都暴露在我军铁蹄之下,打西夏,不过是摧枯拉巧,狂风扫落叶一般,又何足虑?”
  李纲是个文臣,对军事不太了解,只能从政治角度加以阐述:“王爷,神宗朝时,五路大军讨伐西夏,虽则夺取了天都山,烧毁李元昊行宫,却没有取得胜利。从那之后,两国陷入拉战,消耗惊人,西北大多百姓,对当时的惨状现在依然记忆犹新。十室九空,千里无人,王爷,下官不反对开疆辟土,振兴中华,但您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
  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王钰愣是半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双眼一翻:“考虑什么?成大事不拘小节,如果凡事都像你这样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那就什么也干不成了。这件事情,本王已经决定了,明日早朝,便上《出师表》,讨伐西夏。”
  李纲一听,急了,霍然起身道:“王爷若不听逆耳忠言,到时必将悔之晚矣!”
  王钰脾气更大,一掌拍在茶几上,厉声喝道:“大胆!怎么说话的!你是吏部尚书,就管好你吏部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少操心!”
  见王钰发怒,李纲仍旧不知进退,针锋相对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便凡天下人,皆能上书言事,况我朝廷重臣,为何不得议论?王爷主持朝政,需知广开言路,兼听则明,偏!却如此不明事理,叫人好生失望!”
  呆了半晌,没想到这个书呆子还真不是怕事地主儿,敢跟我顶着干。一怔之后。王钰勃然大怒道:“本王主持朝政,何需你来饶舌!来人!送客!”房下战战兢兢的下人奔入书房,对李纲说道:“大人,请。”
  见丞相不听忠言,一意孤行,李纲痛心疾首,跺脚叹道:“言路不通!大祸不远矣!”说罢。怒气冲冲走出书房,刚转过走廊,便遇到相向而行童素颜,李纲慌忙拜道:“下官李纲,见过王妃。”
  童素颜侧耳一听:“是新任的吏部李大人吧?怎么了,听你这口气……”
  “唉。王爷一意孤行,欲发兵伐夏。下官苦劝不听,这才……罢了罢了,下官告辞!”李纲叹息着摇了摇头,拜辞而去。童素颜眉头一皱,随即在丫头地搀扶下向王钰书房走去。
  “官人。”童素颜扶着门踏入书房。
  “啪!”什么东西摔在地上,随后便听见王钰愤怒的声音响起:“总有一天本王要杀了这倔老头子!”童素颜被王钰这句话吓得娇躯一颤,王钰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可以想像得到,方才李纲在这书房里,一定跟王钰起了很大地争执。
  “红秀。收拾一下。”童素颜小声吩咐道,双手一热,知道王钰握住了自己的手,嫣然一笑,温柔说道:“官人何必生这么大地气?难道是因为征讨西夏的事情么?”
  王钰似乎还没有气过,闷声嘟囓道:“嗯,这家伙倔得不行,好像全天下就他一个人是对的。”说完,扶着妻子坐了下来。
  “王爷,不管李大人说得对不对。但总归是出于公心,而不是私怨。即便触犯了丞相的虎威,你也不应该说那样的话。李大人是国家栋梁,朝廷重臣,岂能因言而获罪。如果这样,以后谁还敢说真话?”童素颜好言劝道,因为她知道,王钰虽然性子烈,可却是个听得进去意见地人,只要他认为你说的话有道理,就从来不会怕丢面子。
  可这一次,童素颜似乎想错了,王钰不但没有认同她的话,反倒是放开了她的手:“素颜啊,你来有什么事么?”
  这句貌似平常地话,却让童素颜心中一沉,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最近好像换了一个似的?以前那个从谏如流,虚心进取的王钰哪里去了?对待自己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其他朝中大臣,这可是一个危险地信号。
  “王爷,为妻是为了你好,不想王爷你……”童素颜只当他是气昏了头,才说出那样的话来,她坚信,她的丈夫不会是残酷少恩,刚愎自用的人。
  “我问你过来有事么?”王钰的声音提高了不少。
  童素颜神情为之黯然,低头说道:“明日是父亲大寿,我想回去一趟,向父亲大人拜寿,不知道王爷是不是……”
  “岳父大人最近对我很不满,我去了也得碰一鼻子灰,算了吧。你代表我向老大人拜寿就是了。没有其他事的话,下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王钰说完,也不管童素颜,径直坐回了书案之前,处理起公务来。
  “那,那……”本来还有什么话想说,可嘴唇动了几次,却无从说起。童素颜暗叹一声,离开了书房。她方一踏出门去,王钰就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愧疚地神情。
  翌日,童贯生辰,他身为枢密使,掌全国军务,本是位高权重。以前,每年生辰,童贯都是高朋满座,宾客云集。可今年却有些不同,童枢密与小王相爷不合,此事早就传遍朝野,京中同僚多数明哲保身,只送来礼品,却未曾出席。是以,童府显得冷清了许多。
  几名下人正在院里张罗着张灯结彩,可客人没几个,张罗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正厅上,偌大地一个寿字分外醒目,案上摆满了果品寿桃。三五个童贯地门生故吏,聚在厅上小声谈论什么着。
  “小姐回府了。”有丫头惊喜地叫了一声。童素颜虽然出嫁,但童府下人仍旧沿用原来的称呼。童素颜未出阁时,对下人颇为宽厚,很得人心。
  与红秀踏进府门,虽然目不能视,可她仍旧感觉得到童府的冷清。唉,最难的其实不是丈夫或者父亲,而是自己。作为妻子和女儿,偏向哪一边,似乎都对,也都不对。在厅上与诸位大人见过礼后。童素颜与红秀直入后堂。
  询问下人得知,老爷在后花园那所以前自己经常弹琴地亭子里面。
  花园中,凉亭里,一身锦服的童贯拄着拐杖,正出神的望着亭下湖里的鱼儿,以至于童素颜来到他地身后,也没有察觉。
  “女儿给爹请安。恭祝父亲大人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童素颜深深一福。
  童贯转过身来,见到女儿,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了些许笑容:“女儿回来了。”语气苍老,中气不足。童素颜心细如发,只听到这么一句话。便潸然泪下。倒把童贯弄得没了主意,苦笑道:“女儿啊,你到底是回来给为父祝寿,还是给为父哭……”
  “父亲!”童素颜急忙阻止他最后一个字出口,大喜的日子,说那种话恐怕不吉利。
  童贯点了点头,叹道:“老了,脑子也不太灵光了。哎,别站着。坐吧。”父亲二人在凉亭里面坐了下来。
  童贯抢先问道:“王钰对你好不好?”
  “王爷很爱护女儿,请父亲大人放心。女儿回家时,王爷一再嘱咐,让我代他向您致意,请您老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童素颜止住哭泣,抹去泪痕,小声说道。
  童贯闻言,轻哼道:“他还有这份心?恐怕早就忘了他当初不过是个泼皮无赖,历年来。若不是我从旁协助,他王钰能有今天?现在翅膀硬了。翻脸不认人了,哼哼……”
  童素颜最怕听到的,就是这种话,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报之以沉默。父女二人半晌无言,各怀心事,良久童贯问道:“听说他最近张罗着要出兵西夏,有这回”是的,官人他准备出兵讨伐西夏,要东起太原,西到兰州,先搞一次什么实兵演练,女儿也不太清楚。“父亲是枢密使,掌军务,他过问这件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是以童素颜没有多想。
  童贯听罢,捋须沉吟,按说以王钰向来地行事作风,他应该不至在这个时候就急着出兵灭亡西夏吧?现在新的土地法刚刚颁布,国家各项事业蒸蒸日上,正处在黄金发展时期,万一战事不利,可对建设有很大的影响。
  “他真的准备这个时候出兵西夏?他手下那些文官武将没有异议么?”童贯又问道。
  “听说将军们倒是摩拳擦掌,准备一展身手,可是朝中大臣多有反对者。昨天吏部李大人曾经到过王府,极力反对,触怒王爷。”童素颜如实回答道。
  童贯听到此处,似乎来了兴趣,又追问道:“哦?怎么个触怒法?”
  问到这会儿,童素颜有些奇怪了,父亲为何对这件事情如此感兴趣,甚至连细节也不放过?但这些官场上地事情,不是她所能够理解的,仔细回想了一下,便将昨天地事情详细地告诉了童贯。
  “他真说过迟早有一天要杀了李纲?气在这样?”童贯似乎还是将信将疑。
  “是的,官人最近有些反常,似乎,不太听得进去不同意见了。”童素颜轻描谈写,并没有将昨天王钰对她的冷落讲出来,她怕父亲会替她担心。
  童贯听完以后,坐在那边久久无语,一味的出神,童素颜还叫几声,他方才答应。此时,有童府下人在亭外禀报道:“老爷,客人们都齐了,请您出去。”
  “哦,知道了。”童贯似乎还魂游天外,应了一句,却不见起身。半晌之后,对童素颜说道:“女儿,一家人不用客套,你心意尽到就行了,赶紧回王府去吧,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你现在是王家地人。”说罢,匆匆而去。
  童素颜忽然感觉十分失落,这到底是怎么了?丈夫似乎对自己有些不满。现在连父亲也赶着自己回家去。这两个人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童府正厅上,童贯正襟危坐,接受众人拜寿,今年的寿诞冷清了许多。宾客们也感觉有些尴尬,气氛有些怪异,童贯处之泰然,拜寿完毕后,便摆开宴席。来地宾客里,多是他的门生故旧,这些人多年受童贯恩惠。许多还是得到了他地提拔,才能身居要职。是以,在如此敏感的时期,仍旧不愿避嫌。
  “内侍省都知李吉,李公公到!”门人一声吆喝,众人无不吃惊。李吉?他来干什么?
  童贯也感觉有些意外,慌忙迎出厅去。只见黄衫小帽,手执拂尘的李吉,带着几名宦官步入童府,童贯迎上,互相施礼。
  “老寿星,奴才今儿来讨杯酒吃。您不会介意吧?”李吉拱手笑道。
  童贯哈哈大笑:“李公公说哪里话,您是稀客。老夫求之不得,请请请!”说着,便执住李吉的手往里拖去。
  “且慢,还是办完公事再吃酒不迟。”李吉未动,朗声笑道。童贯脸色一变,公事?李吉是宫内的都知,他出行,多半是代表皇帝,莫非……
  李吉侧过身。从身后小太监手中接过一样东西。厅下众官见状,以为出了什么变故,全都拥了出来,围满了院子。
  “今日早枢密相公寿诞,陛下特御笔亲书,赐下墨宝,为老大人祝寿!”李吉说罢,将那副卷轴展开,只见“柱国之臣”四个大字,龙飞凤舞。虽与先帝字体相似,却是只得其形。不得其神,逊色许多。
  众官一见,纷纷向童贯道喜,天子亲赐墨宝为他祝寿,这是何等的尊宠!
  童贯这才放下心来,跪拜于地,口称谢主隆恩,接过墨宝,再三道谢。李吉笑道:“老大人劳苦功高,于国家社稷建树颇多,满朝文武,也只有您才能当得起这四个字啊!”众官闻言,纷纷附和,童贯喜气洋洋,一扫先前的沉闷气氛。
  “公公,这圣上墨宝是小王……”李吉身后一名小太监,见他绝口不提这副天子墨宝是王钰专门向圣上求来给童贯祝寿地,出言提醒道。
  李吉突然扭头,狠狠盯了那小太监一眼,后者一见,低头垂目,再不敢多言。童贯将李吉请入厅中,让他坐了上首,十分客气。他与李吉一样,同是宦官出身,所以惺惺相惜。
  天子赐来墨宝祝寿,给童贯的寿宴增添了几分喜庆,不似先前那般沉闷。众人把酒言欢,一醉方休。宴席之后,众官拜别,童贯也不挽留,遣管家送出门外。
  李吉却不急于回宫复旨,仍旧滞留童府。童贯见他不肯走,想必还有事情,于是请他到书房一叙。
  分宾主坐定,下人奉上茶水,童贯摒退奴仆,端起茶杯笑道:“这茶是金环巷有名的雪罗茶,醒酒最好不过,公公,请。”
  李吉喝得满脸通红,意犹未尽,抿了一口茶,笑道:“枢密相公今年寿诞怎地不如往年热闹?”这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童贯并未生气,淡然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夫风烛残年,往日奔走我门下地故旧,多投奔他人,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奈何不得,奈何不得,哈哈。”
  李吉却是笑不出来,侧头瞄了他一眼,话里有话的说道:“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想老大人当年何等威风,总领陕西六路大军,击破横山,造成西夏如今强弩之末的态势。若依着老奴的看法,封个王也不为过,呵呵,却不想,倒是丞相先封了王。”
  童贯心中明白他所指何意,但却放下茶杯,平静的说道:“这个嘛,都是自己家人,圣上恩宠,加之王钰,如在我身,又何必分彼此。”
  李吉见三番四次出言挑拨,童贯却是不附和,一时无策,只能轻轻的荡着茶末,不再言语。你道李吉挑与王钰翁婿关系,是出于何种目的?这个,童贯最清言,去年年末,王钰突然得势,李吉是居功至伟。从那时起,朝中流言从未断过,或说先帝临终托付,或说王钰武力逼宫。虽然具体情况,没有人能说得清楚。但可以想见地是,去年年末时,一定在宫里发生过什么大事,而李吉,就是那个关键人物。
  按说他既然为王钰立了功,就应该加官进爵,得到封赏才是。却为何仍旧任内侍省都知一职,不见升迁?想必,李吉就是因为此事,而对王钰心生不满。
  其实王钰倒不是那过河拆桥的人。只因为这个李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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