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和绅-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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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把天地踩于脚下的气势,整个的画卷场面宏大,气势磅礴,那种气度那种胸襟正是反映了一位画者,那也许就是评述中常说的皇者的气度吧,凝视整个画面,竟有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皇上的这幅画气势磅礴,皇威隐隐的藏于画中,画笔之间干净利落,运势绝不拖泥带水,真表明了皇上处事的精明干练,那种气吞河山之势,压得奴才几乎喘不过气来,尽显天威,也是我大清乾隆盛世前所未有,无一代可以比拟的……'我的评画之中,隐隐的带着对乾隆的吹捧,这在这样的一个老人来说也是很受用的。
'好好!和爱卿好一个气吞河山之势,朕就把这幅画命名为气吞河山图,研墨拿笔!'乾隆说着,从旁边太监的手中拿过毛笔,在画的右侧题写出了气吞山河四个字,笔锋锐利,气势和画上的气势融为一体,更加深了那种傲人的感觉,他还从怀中拿出一极小的贴身玉玺,盖在了那四字的下方,'和爱卿,这幅气吞山河朕就送给你了!'乾隆看着画满意的搓了一下手道。
'谢皇上!'我连忙的伏倒在地,向着乾隆叩拜道,这画可不得了,如果能传到后世的话,几代子孙也是享用不尽的。
'起来吧!'乾隆看了我眼面上带着笑容走到了殿中的楠木大椅上,'你刚才说朕造就了我大清的乾隆盛世,还无一代可比!朕倒要问一下,是怎么个一代可比,那李世民和忽必烈可是都造就了一番的盛世的!'
'那奴才就斗胆了,那唐太宗李世民虽开创贞观之治的盛世,但是他在玄武门之变,诛杀亲生兄弟,软禁其父,为权而不求亲情,这手段实在太血腥,这皇帝得来的名声实在不佳。'我看着乾隆道,虽然口中这样说,实际上我内心对于李世民却是推崇万分的,李世民的聪明之处就在这里,他不遮掩,不回避,让史官如实把玄武门之变记录在案,他要用自己的“英明”政绩,来证明这个皇帝就是应该“由我来当”,用开创“大唐盛世”来洗刷掉手上的血腥,他的这个目的达到了,他用事实告诉世人,只有他才是正确的皇帝人选,才是“一世明君”。
'而元世祖忽必烈,虽开创了朗朗的乾坤,使得国土前所未有的广阔,忽必烈虽有迁都改元,把统治中心移到中原的举措,但也只是一任的武皇帝,虽灭了西夏,降服畏兀儿和吐蕃,攻占大理,最后灭亡南宋,但是只懂武治而不懂文治,治下百姓苦不堪言,使得这千古基业没多久便被葬送,实不如也!'我半躬着身子,看着乾隆的面色道,懂得察言观色,是一个臣子首先要具备的条件。
'好个实不如也……哈哈!'乾隆开心地笑道,他满面的红光,那些皱纹在他的一笑之间好像并不怎么明显了,'坐,坐,别光站着,坐下和朕说话!'乾隆高兴的让太监给我搬了个圆凳,'那你再说说,朕和皇考皇祖有何不同?'
'这……'我一听他让我比较他和康熙雍正,不由得一怔,这怎么敢随便乱说,不由得从刚坐定的圆椅上站起道,'奴才怎敢冒犯天威,奴才不敢!'
'坐下!'乾隆看我从座位上站起,面色吐的一变,我的心中也随着咯噔的一下,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说的是不会错的,'你只管说,别人想说的话真还不让他们说,你是朕的知心,无话不谈的,难道对朕你还不能推心置腹吗?'乾隆看着我道,我知道如果再推辞的话,那后果可就是乾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那奴才就斗胆了,说错了请皇上恕罪!'我又再次的坐下,看着乾隆。
'好,朕恕你无罪!'乾隆看着我道。
'康熙帝乃是自古未有的英明之主,文功武略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康熙帝与民休息,使天下的财物渐多,人丁繁衍,此是安国之根本也,但是帝失于宽,朝纲亦有松弛之处。至雍正帝,文功武略略微的不如康熙帝,但是摊丁入亩之举,百利于民生,雍正帝为巩固国家上下整肃,确实更胜于前,但是雍正帝为巩固国家而摒除异心,有时又失之不察,而实在过严。这些皆是臣的肺腑之言,不敢隐瞒,请皇上明察!'我看着乾隆道,康熙略宽,雍正过严,而先前有说他是前所未有之帝,我这话中的含义,他应该能明白的。
'皇祖与民休养,厚待臣下,甚好,只是过宽。皇考清除异己,又是过严。你说朕是恩威并重,刚柔相济,集皇祖皇考之所长!'乾隆看着我笑着道,他的眼中对我说的极为的满意,'从你的表评来看,你有经邦理国之大材,和绅听旨,朕耀升你军机行走,入主军机!'
'臣领旨谢恩!'我一听让我去为军机处,连忙的跪下谢恩,军机处原来叫军机房,雍正七年,清军在西北与准噶尔蒙古激战,为及时处理军报而设立的,到了乾隆继位后,改称为总理处,康熙三年始名军机处。要知道这军机处可是皇上的直属,也是掌管天下军队调动的机构,虽然属于兼职,但是不管你的品级高低,只要一入了军机处那可就是非同凡响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美人飘香(一)
福海是圆明园中最大的水面。也是圆明园的五大园景之一,它和后湖九岛的东侧紧紧相连,说是海,它其实也只是一座大的人工湖,湖的中央有三个以桥梁连在一起的大小不同的方形岛,岛上琼楼玉宇,是模写唐朝大画家李思训的“仙山楼阁”画意,取名蓬岛瑶台。沿福海四周布置了许多风景点,湖山在望、一碧万顷、夹镜鸣琴、广育宫、南屏晚钟、别有洞天、观鱼跃、接秀山庄、涵虚朗鉴、雷峰夕照、藏密楼、君子轩、双峰插云、平湖秋月、深柳读书堂、望瀛洲、澡身浴德等。在福海的东北隅又伸出一个小水域,临水建筑群名方壶胜境,是一组高大、对称布置的宫殿,作为祭祀海神的地方。而在它的西北隅也伸出一个小庭园,名廓然大公。
我终于可以大胆的欣赏这圆明园的精致了,这也是经过乾隆特许的,除了最南面的宫廷区和后湖周围的九州岛,其余的地区我都可以自由的出入。
我站在福海的旁边,那阳光照射到湖面,在湖面上发出了阵阵的荧光,清风吹东湖两边的垂柳,发出一阵着呢的沙沙声,空气中飘散着湖水和柳叶的清香味道,我不由得沿着湖面缓缓前行,那阳光照射下来,在面上有一种暖暖的感觉,远远的一座长亭伸到福海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发觉越是靠近那长亭,越有一种吸引人的芳香,我不由得猛地吸了一口那充满着奇异香味的空气,大声地喊了一声,那声音传遍了整个的湖面,使得湖上嬉戏的野鸭群也纷纷的划破水面飞起。
'啊!'一声女子的惊呼,在那野鸭群飞起的同时在长亭的方向响起,显然是被那群野鸭惊吓所致的,我听见那声音,不由得加速向着那长亭跑了过去。
远远的看到是一名穿这维族服饰的女子半卧在长亭的石板之上,她显然的是被那野鸭惊吓得跌倒的,一般来说如果是穿宫装的女子我一个外臣是不方便向前去扶的,如果那女子是乾隆的嫔妃的话,那就是失礼之罪了。但是看她穿着的是维族的服饰,这圆明园中长期的有着各地的戏班和杂技班常驻,她应该是戏班或者杂技班的成员。
也不知道她身上擦了什么香粉,我越是靠近那种味道越是浓重,那种味道并不像化妆品那样让人厌恶,而是一种吸引,'姑娘,你没事吧!'我连忙的过去,一下在地将她伏在地上的身躯轻托了起来。
'嘶!'那女子转过了头看着我,使我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她身上那种香气一下的充斥在我的鼻尖,而她的面容更是让我惊讶万分,维族女子的漂亮是人所共知的,但是我却从没有见到过这样漂亮的,她的年纪再看之下并不是很确定,面容就像是二十岁,而那眼神却像是历尽了沧桑,有着淡淡的愁怨,双瞳之中发着一种淡淡的蓝色,在那双眸子之上淡眉清扫,玉面之上没有一点粉遮的遐思,她的鼻尖有一种俄罗斯人才有的高挺,再往下看,虽然她是半卧着,但依然得能感到她身材的高挑,如果她站起来差不多要有一米七五左右,而且她的身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简直可以说是魔鬼的身材,看她的整个面容,典型的是维族的混血儿,怪不得人们都说混血儿漂亮,看着她的面容我的心跳猛地一加快,再加上她身上那种香气,使我不由得想要俯下身去多闻几下。
'你是谁?'那女子看我猛然地推开了我的身躯,眼中满是戒备的看着我,身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她的身躯只站到了一半,便猛地一踉跄再次地倒在地上,而且口中还不由得哎呀一声。
'姑娘!'我又连忙的过去扶住她,'你没有事吧!'
'我……我的脚!'那维族的女子面上有些痛苦得道,她的双眉紧皱,轻轻地推开我,一只手扶在那长亭的围栏上,另一只手扶着右腿道,她的右脚还微微的抬起,半点的不敢落下。
'你的脚怎么了,我看一下!'我连忙的蹲下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竟有一种莫名的关心,也许是她双眼中的那股淡淡的忧伤在吸引着我。
'不用了!'那维族的女子看我伸出了手,连忙的缩回了脚,她抬着头看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整个人还是充满了警惕,但是在双眸深处的那淡淡哀愁却从没有消失过。
'姑娘,你不要怕。我没有恶意的,我是当朝的礼部尚书和绅,并不是坏人!'我看着那维族的女子道,'姑娘,你的脚可能是扭伤了,我扶你在那边坐一下吧!'看那维族的女子轻轻的点了头,我便小心的搀扶着她在那长亭的一端坐下。
'姑娘,我会一点点推拿的,我帮你看一下!'在这个年代,如果要看一位女子玉足的话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但是这附近也没有太监或者宫女,所以我只有唐突的问她。
'啊!'那女子听我要帮她推拿,先是一呆,自从她出生,就从来没有一个男子对她这样说过话,这样的对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这样的关心,就是那个男人虽然给了她很多的东西,但也从来没有这样对她真正的关心过,她看着我直盯盯的看着她,面上不由得一红,莫名的心中一种羞涩,而且不准男子触足,这种中原的规矩,在她们维族中并不算是什么,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慢慢地褪下了她脚上那轻薄的靴子,隔着那白色的长袜触摸着她娇嫩的玉足,她可能是因为演戏或者杂技的原因,并没有裹足,但是在我看来已经是极为的小巧,使我的双手不由得放在那上面,但是在她的足裸的上面明显得能感到一些肿大,我的手在那上面不由得轻轻揉搓。
'你是新疆杂艺团的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帮她推拿足部的瘀肿,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她,别人除去鞋之后足上总会有少许的异味,而她我只是闻到一阵阵的清香,好像是从她的体内自然地发出一样,而她则满面地羞红,只是低侧着头,好像连看都不敢看我。
'我是从喀什来的,你可以叫我伊帕尔汗!'伊帕尔汗的声音极底,她红着脸看着我,'我的脚已经不那么痛了!'她的声音有若蚊蚁。
'哦!'我慢慢地松开了她的玉足,并且重新地将她的薄靴穿上,然后微笑着做到了她的身边,'喀什那个地方我听说过的,听说就是快马也要三四个月才能到,而且还要穿过无人的沙漠!那你来北京多长时间了?'我坐在她的身边,离她虽然不是很近,但是依然得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那浓郁的香味,她这一个女子,而且还那么的漂亮,千里迢迢从新疆喀什来到北京,而且这时候又没有火车汽车,甚至连一条正常的道路都没有,她在路上一定是受了很多的苦。
第一百一十四章 美人飘香(二)
'我已经来这里十二年了!'伊帕尔汗有些落寞的道,她的双眼中一下的被那种愁怨所充斥,里面还带着一种对家乡的思念!
'十二年?'我不由得吃惊,'那你岂不是很小的时候便来这里了!'
'我是十八岁离开家乡的,这么多年一直得没有回去过,听说现在朝廷还在对那边用兵,也不知道家中怎么样了!'伊帕尔汗缓缓地站起身看着福海的湖面,呆呆的望着出神。
十八岁?伊帕尔汗说的话更让我大吃一惊,她说她来北京十二年了,那她现在岂不是已经三十岁了,怎么看她的样子顶多只有二十一二岁而已,怎么都不像是三十岁了,这样看来她应该已经成亲了,只是不知道谁这么得好运能娶到她。看她望着福海的湖面的样子,我不由得心中叹了口气,新疆现在的情况我是知道的,现在新疆乌什维族起义,是继大小和卓的叛乱新疆爆发的最大的一次叛乱后,朝廷还专门的派了将军明瑞前去镇压维族起义。
'姐姐你很想家吗?'我也站起身来,站在她的身边,顺着她的眼神也望向富海的湖面,我到了这个时代,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怎么样了,我是家中的独子,也不知道他们会担心成什么样子,父母的样子不由得浮现在海面之上,我的眼中也不由得充满了泪水。
'你叫我姐姐!'伊帕尔汗突地扭转过头,她的眼中也含着泪水,姐姐这个词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那只是存在于记忆之中的一个词汇,她看着我眼中的泪水,那和记忆中的一个身形相重叠了起来,心脏感觉到猛然间的一个停顿,那是一种温暖的感觉,'你怎么也哭了!'她对眼前这个比他小上很多的男子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看到姐姐想家,我也想起了家中的父母,有点触景生情罢了!'我用衣袖沾了沾眼角的泪水,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对着伊帕尔汗道。
'你也想家了?'伊帕尔汗看着我有些不可思议,'你都做了这么大的官了,还不能把父母兄弟姐妹带到身边吗?'她来到北京这么多年,从来的没有和一个男人说过那么长时间的话,而且还说这么多,也许这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次吧!
'我的父母在很远的地方,那是一个我达不到的地方,一个我根本的就不知道怎么去的地方!'我重叹了口气,又再次得坐下,低着头看着脚下的石板,我不愿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