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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美味关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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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毋庸置疑,她是一道精致而迷人的飨宴。
  而望孟齐面对著这样的美食,心中更是确定,他垂涎渴望的,是家常菜。
  当他吩咐秘书凯文去订回台机票的时候,凯文大惊失色:
  “可是,望先生,剩下十天就正式开幕、剪彩了!”凯文大声说。
  “我知道,所以我三天就来回啊。”
  “望先生,你为什么要赶著回去呢?”
  为什么?
  因为一个男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因为……集团要在台北开记者会,跟媒体宣布立华准时开幕。”望孟齐随便找了个藉口,若无其事地说。
  “记者会在五天后,你刚刚说三天来回!”凯文可不是好唬弄的,马上反驳,“而且牛先生上次说过,这个记者会你不用去。”
  望孟齐当然了解上头的意思。之前的冲突,媒体还没有完全淡忘。记者们在追尹浬的新闻时,还是会不大友善地提上两句。
  媒体是很会记仇的,他老板牛先生这么说。
  记者会这个藉口显然无法敷衍他日益精明的秘书,望盂齐乾脆板起脸,抱着双臂,从办公桌后冷冷看著凯文,“我回台湾还需要什么理由?也许只是单纯因为台湾是个好地方。以前在信华时的秘书,从来不敢质疑我的命令或要求。”
  拿上司架子压他也没用,凯文又露出一口被黝黑皮肤衬得雪白的牙+“是啊,我也听说台湾是个好地方,真可惜望先生你现在不在台湾。”
  “所以我想回去,”望孟齐斩钉截铁说:“请你去订机票。”
  凯文不大甘愿地出去了,临走前还不忘把一份满满的行事历搁在望孟齐桌上,无言地提醒他——要腾出三天的空档有多么困难。
  望孟齐不管,他非回去一趟不可。
  之前忙得昏天暗地,而等台北、印尼两边的记者会开完之后,就要开始接待来参加开幕剪彩的贵客们。他知道这样很赶、时间上很勉强,可是还是无法抵挡想见心上人的强烈渴望。
  最雪上加霜的是,他跟顾以情已经快一个礼拜没有好好说话了。
  她的工作似乎也很忙,没日没夜地赶案子,电话总是草草说两句,她就已经进入半睡眠的状态;最近几天更是变本加厉,打电话去,都是关机。
  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会愈走愈远。
  如果是以前的望孟齐,会谨慎而疏离地站开一段距离,顺其自然,让两人之间淡掉。但是现在……
  现在,他做不到。距离只让他焦虑。非常非常的焦虑。
  去他的远距恋爱。这件事情,完全不合情也不合理!
  当他又尝试打电话联络顾以情,却再度收到对方手机关机的讯息时,望孟齐起身,焦虑地在宽敞办公室里踱步。
  直到敲门声响起,打断他困兽般的烦躁来回,
  “订好了吗?”一看到凯文去而复返的黑实脸庞,望孟齐迫不及待地问,一面有点惊讶。凯文虽然管东管西的有点罗嗦,不过效率还真是满高的。
  “没有。”凯文笑咪咪的,笑容闪亮到足够去拍牙膏广告。
  “那还不快去订?”
  “因为不用订了。”
  凯文的笑法有点诡异,望孟齐按兵不动,只是靠著大大的办公桌,眯细眼望著他的秘书。
  而本来站在门边的凯文,不愧是饭店服务业的老兵,只见他前进两步,很绅士地把门拉开,好像要迎接什么贵客一样。
  两秒钟之后,望孟齐接到了一个软绵绵、香喷喷的贵客。
  一直到他紧紧把朝思暮想的人儿抱在怀里时,他还是不敢相信,以为自己根本是在作梦,或是产生幻觉了。
  “那我先出去了。”凯文一鞠躬,很识相地溜了,
  “嗨!”仰起的脸蛋漾开甜得入骨的笑。沐浴在透窗而来的灿烂阳光下,顾以情全身焕发著幸福光芒。
  望孟齐深呼吸一口。熟悉的、纯女性的芬芳香气,抚慰了他所有因焦虑而紧绷的神经。
  就算是幻觉,也让他多温存一会儿吧。
  她的身材不算高,嵌在他怀里刚刚好。望孟齐可以把下巴搁在她头顶心。娇柔而凹凸有致的曲线仿佛是专为他设计,每一寸起伏都与他的刚硬贴合,天衣无缝。
  他可以这样拥著她一辈子,不放手。
  梦境一般的惊喜与旖旎中,望孟齐彷佛听见吱吱喳喳的话声从他怀中冒出来。
  “我每天都赶工赶得头晕眼花,就是要把案子都提前结束,才能挪出时间来这边啊。机票是尹浬的经纪人郑哥帮我买的,不过钱是尹浬出的,因为他说他是害我们分隔两地的原因,要表示歉意。不过我回去还是会还他……”
  又是没完没了的一直说下去。望孟齐也不打断,只是任著她说个不停。
  大手温柔地拂开她滑落脸畔的发丝,然后,捧住她的脸蛋。
  “你来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奸运,望孟齐低低地问著,确定着。
  顾以倩则是点点头,笑得更甜了。
  没有试探,没有无谓的矜持,有的只是直率和毫无保留的情意。这一切,都深深撼动了望孟齐。
  他是一个简单的男人。他要的,是一个简单的女子。
  山珍海味、美食佳肴于他都如浮云。他只想品尝一道专属于他的家常菜。温暖、饱足,而且,怎么吃都不腻。
  “你真的来了。”俯下头,他的额抵著她的,刚硬的俊容在满心喜悦中柔和了。本来在工作场合之外就不是很擅言词的望孟齐,此刻简直像只学舌的九官鸟,说来说去就是这一句。
  “是啊。”柔软的甜唇轻啄一下他弯著笑意的嘴角,顾以情快乐地宣布:“不过我过两天就要回去。”
  拥著她的手臂略僵了僵。“为什么这么赶?”
  “我也有工作啊,而且,我爸虽然好多了,还是需要人照顾。”她笑咪咪地说。“他现在肯眼我说话了喔。我每天都在他旁边一直吵他一直吵他,烦得他不跟我说话也不行。我出去开会他就闹脾气。好好笑喔。”
  望孟齐的脸色却是一正,略略拉开了两人如胶似漆般的距离。
  “你不想多跟我在一起几天吗?”望孟齐认真地问。
  “当然想啊,不然我怎么会排除万难的跑来?”还是那个无辜到极点的表情,无辜到极点的回答。
  “那……”望孟齐挫败地耙梳了一下自己的短发:“那怎么办?”
  “我走不开,你也走不开,那就只好保持现状啊。”她轻松说著,还伸手拍拍他宽厚的胸瞠。“我有空就会来,你也不可能都不回台北,我们还是可以见面嘛。没关系,我相信你,虽然印尼姑娘都满漂亮的,台北也是有很多帅哥,如果你能放心,我也一定可以……”
  “等一下。”望孟齐打断她的滔滔不绝。
  他已经开始起疑了,不相信顾以情会不在乎到这种程度,何况,她话中隐隐的威胁之意,应该不是他多心错觉吧?
  在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注视下,望孟齐思考了片刻。
  “不行,这样下去,绝非长久之计。”望孟齐决定:“我们要设法找出更有建设性的方式。我要和你在一起,真正在一起,不是像这样分隔两地,偶尔才碰面。”
  “可是照这样下去,我们只能分隔两地啊。你才刚接任这边的工作,根本不能分身对不对?我呢,虽然工作地点有机动性,可是我要用什么理由跟家里或客户交代说我要离开台北呢?难道要说我结婚了吗?我们才交往没多久耶,我爸妈都不认识你。这样好像不大好喔……”
  听著听著,望孟齐的眼睛又眯了起来。他确定自己的怀疑不是无端出现。
  他早该察觉的,不管是她微微颤抖的嗓音,还是她紧张才会出现的滔滔不绝症状,在在都说明了——顾以情根本不像她外表看起来那么轻松自在。
  她很紧张。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紧张到快昏倒了。
  为什么?那些流水般冲出来的字句,背后有著什么涵意?
  仔细思忖片刻,望孟齐嘴角又重新扬起。他笑了,眼眸闪烁温暖的光芒。
  “你是在向我求婚吗?”他静静地问。
  轰的一下,顾以情的脸全红透了。她已经紧张到保险丝快要全部烧断的地步,张开嘴,她这次大概可以说上三天三夜都不用休息。
  不过,望孟齐没有让她再说一个字。
  人的嘴巴除了说话吃饭以外,还有别的用途嘛。
  比如说……以缠绵温存,许下承诺。
  五天后,台北信华饭店四楼的一号贵宾厅,记者会进行到尾声。
  台上一字排开的,是弘华集团第三事业部副总经理,也就是信华饭店的总经理;集团发言人、饭店发言人,也就是财务长、印尼吝里岛立华饭店总经理、发言人、以及……原台北信华行销业务总监、现任吝里岛立华的副总经理望孟齐。
  资料、新闻稿和这一梯次的宣传照都送到各个记者手上,简报完成,两位总经理致了词,问题也回答得差不多了之后,两个小时的记者会可以算是圆满完成了。
  不过,精采好戏在结束后才开始。
  “望先生,请问您到吝里岛工作,是饭店的决策,还是个人意愿?”
  “请问您这次回来有和顾小姐见面吗?有去顾家探望顾先生吗?他是不是已经同意两位的交往?”
  “望先生,麻烦看这边一下。”
  “可不可以谈一谈,两位短期内有结婚的打算吗?”
  “望先生……”
  潮水般涌来的问题,重新炒热了记者会的现场。
  睽违几个月,晒得更黑、更有男人味的望孟齐,以他冷然又笃定的目光,扫过底下急切提问的记者们。
  台上主管已经离去,望孟齐本来也已经走到门边了,此刻被硬生生给挡了下来。
  “他们会记仇,你多少还是安抚一下。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这就是今天你飞回来参加记者会的主要原因,不是吗?”上司在临走前低声交代了几句,还鼓励似地拍拍他的肩。
  “老板,你不怕我又抓狂?”望孟齐哂笑著,反问。
  他老板笑开了。“你闯的祸,总得自己解决。要是今天又闹大,将来你要收拾的僵局就更棘手。相信你不是笨蛋。”
  望孟齐确实不是笨蛋,面对一个个说不上友善的记者,他在贵宾厅门口站定回首,沉默著,刚硬的俊容,有似笑非笑的表情。
  “态度不用这么高傲嘛,就聊个几句,我们也不一定都会写啊。”下面有个记者嘟哝著。
  “不写?之前光是臆测编造,就能写得风风雨雨,现在事情明朗化了,怎么不写?怎么不用相同的篇幅来还我公道?”他神气的浓眉一挑,对著面前一个相熟的记者说:“叶先生,独门报导对不对?”
  叶姓记者被他的气势逼得只能点头。
  “麻烦等一下。”望孟齐拿起手机,按了一个键,接通后随即说:“是我。帮我查一下,就早上传给你的那个资料,找独门报导。”
  几秒钟之后,他应了一声,然后扬声说:“独门报导,去年十月到十二月,发了关于我的揣测评论文章,五篇。从今年一月之后,澄清的声明,一篇都没有。”
  轰的一声,场中众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叶姓记者脸胀红了,呐呐分辩:“是社里要这样发的。”
  望孟齐淡淡笑了一下。“是啊,你们都可以推给上司,待我们打电话过去时,又说是记者交上来的稿子就是这样,推来推去的,我们就只能自认倒楣?”
  “望先生,话怎么能这样说?信华或立华饭店要发新闻的时候,我们大家哪一次没帮忙?”旁边一位化妆明艳的女记者尖声反驳,“大家都是水帮鱼、鱼帮水,不顺著你的意思,就这样撕破脸,未免太现实了吧?”
  望孟齐注视著她,对电话吩咐:“大醒报。”
  手机里显然传来什么重要讯息,望孟齐仔细听了半晌,然后收线。
  他抬起头,对著那位女记者,轻描淡写但清清楚楚地抛下一颗炸弹:“黄小姐,大醒报对吧?顾以情小姐要我特别向贵社致意,感谢你把她描写成狐狸精,还称赞她有酒家女的气质。她说她父亲看过之后,当天就入院开刀了。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谢谢。”
  突然,偌大的贵宾厅落入一阵尴尬而难堪的沉默。
  望孟齐也不急著说话,他又习惯性把手插入裤袋,这是他等待的姿势。
  “我们也只是在工作。”一个比较年长的记者开口,试图打圆场:“何况,大众有知的权利……”
  “没错,大众是有知的权利。但是相对而言,他们有没有不知的权利呢?”望孟齐淡淡地问,“在适当的限度内,我一直都乐意配合,各位与我都是旧识了,应该很清楚,对不对?”
  软硬兼施,果然是年纪轻轻就能管理一个大饭店的精英。
  在场记者们一看到梯子,全都很精灵地顺势下台,“是嘛!望先生你如果肯配合,那还有什么问题呢,有话好说嘛!”
  好说就好说,望孟齐微笑,气定神闲。
  “我尊重各位的职业,也请各位尊重我和我女朋友、以及她家人的隐私,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记者们忙不迭的同意。
  然后众人一愣,随即,问题爆炸般的进开了:
  “女朋友?”
  “望先生您和顾小姐的交往已经公开了吗?双方父母见过面了吗?”
  “顾法官知道吗?他的反应如何?”
  “两位打算什么时候结婚?顾小姐会搬到峇里岛去吗?”
  “望先生?——先生?”
  望孟齐已经不再回答。他丢下爆炸性的宣言后,转身迈开长腿,早已步出记者会的现场。
  能说的都说了,接下来,他还有更艰钜的任务要完成。
  要收眼一对固执又严肃的长辈,让他们愿意接纳他要带走他们女儿的事实……这还不够艰钜吗?一次两次的拜访是不够的。他要硬著头皮,接受严肃的法官一遍又一遍的详细盘查讯问,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结束。
  相较之下,食人鱼般的记者们根本一点都不可怕、不值得担心。
  尾声
  盛夏,热情的阳光下,浪漫的纯白纱帘轻轻飘动。
  卧榻旁有张小桌,桌上摆满了颜色鲜艳、香气诱人的各色热带水果。大把大把的鲜花围绕在四周,空气中充满花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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