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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不想哭女人-第6部分

小说: 不想哭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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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去臆测他这些动作背后有什么情感成分,不去在意自己内心的如海啸般悸动,她其实很喜欢他这样直率的个性。
  他是天之骄子,可以坦然地表现喜怒哀乐,所有人也都围着他的世界打转,不必担心别人是否讨厌他,不必顾虑别人是否会不耐烦他偶尔为之的小小任性,他的一时兴起,绝对有一堆人愿意随他起舞,因为,他是那样的令人喜爱。
  他大方、随兴,能玩、敢玩,有他在场,气氛不知不觉就会变得热络,所有平常不敢做的事,在他带头之下,顿时倍生勇气。
  “如果我打一次瞌睡,就罚我裸奔一次到巷口的便利商店买一瓶酒回来。”
  “噗……”她笑得喷出口水。“为什么你打瞌睡结果却便宜便利商店的店员,我都没好康到?”她天生乐观诙谐的性格在两人熟络之后,渐渐地显露顽皮的一面。
  “那我特别为你加演一场天鹅湖,是脱毛后的天鹅上场喔!如何?”
  “哈哈——”她想象被“脱毛”的天鹅,拍案叫绝。“这个好,那我现在去迪化街买干货,明早再到市场买其他菜。”
  “走走走,我陪你去。”在台北生活这么多年,他还没去过有名的迪化街呢!
  莫礼穿上熨烫得笔挺的白衬衫和一件靛蓝色鬼洗直筒牛仔裤,映在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上,优雅美形,走在迪化街里格外引人注目。
  鼻梁上挂戴黑色墨镜,有如刘姥姥进大观园,兴味盎然,看到什么零嘴都想试吃,试吃之后就想买,还没走到与韩家交易多年的老字号铺子,他手上已经大包小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要过年了。
  好不容易,韩映冰连拖带哄,终于来到真正的目的地。
  “哎……丫头,你来啦!今天没上班?”眼尖的老板娘一下子就瞧见了她。
  “陈妈,我来买些干货,要做佛跳墙。”韩映冰一到铺子,就放任莫礼继续研究那成堆成堆的零食。
  “男朋友啊?”老板娘指指莫礼,平常喊惯了的嗓门,就算想跟韩映冰讲悄悄话,音量还是不小。
  莫礼听见老板娘的问话,抬起头来,冲她笑了笑。
  “这小子俊,待会儿啊,你们记得到月老那里拜拜,求个好姻缘。”老板娘一直很关心韩映冰的婚事,直叮咛。
  “不是啦……陈妈,是我公司的设计师……”韩映冰想解释,不过,在老人家眼里,都成了姑娘家的害羞,根本就没认真听。
  等韩映冰挑好了鱼翅、香菇,只见莫礼已经跟老板娘聊开了。
  “老板娘,我要买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叫不出食品的名字,全用指的。
  “要买多少?”
  “多少……我看……这么多。”他用两手量了一个空间大小,连重量单位也没概念。
  韩映冰看他买东西真的会被打败。
  “你买这么多,吃得完吗?”离开店铺后,她好笑地问他。
  “这里的东西真好吃,我买一些回去送朋友,他们肯定也没吃过。”
  “这里是迪化街,你以为是俄罗斯啊,不都是从小吃到大的吗?过年过节一定有的。”
  “是吗?”他很疑惑。“可是我都没吃过哎,我们家都是些进口糖果、饼干,没吃过这些零食。”
  “喔……”她快晕了,怎么像带了一个生活在深宫内院的皇帝出门,吃到路边小孩吃的糖葫芦直呼人间美味。
  “对了,老板娘交代要去月老那里拜拜,怎么走?”他口中含着汽水糖,兴奋问道。
  “你知道月老是拜什么的吗?”
  “月下老人,求姻缘的不是吗?”
  “那我们去干嘛……”她拖着他往回走。
  “好玩嘛,我只有小时候跟奶奶到过一问好像是叫圣母庙吧!然后就没去过庙里了,走啦……”他又开始撒娇。
  “厚……带你出门真麻烦……”她抱怨着,脸上却尽是笑意。
  有谁能拒绝他那又软又黏稠的亲昵口吻?
  虽然不是假日,霞海城隍庙里香客依旧络绎下绝,莫礼自然而然地又空出一只手牵着韩映冰。
  她瞧他一眼,他立刻解释说:“人太多了,我怕自己走失。”
  “真是的……我们先买一份香和金纸。”她拉着他走,以防他真的走失。
  “拜拜有什么特别的规定吗?要跟神明讲什么,要拿几炷香?”他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你们要拜月老吗?”这时香铺里的一位中年男子、好心地向前询问。
  “对。”
  “不是。”
  韩映冰和莫礼同时出声,答案却不同。
  “我来教你们拜月老的流程。”那男人可能很少见到女生不拜、男生想拜,有些好笑的扯开嘴角。
  “这位大哥,那就麻烦你了。”莫礼很快就跟人家称兄道弟起来。
  现在路不必韩映冰带,她便只有被拖着走的分,莫礼则紧紧跟在那名男子身后。
  他们走人大殿右方的办事处,那男子说:“这个是祭拜月老公的供品,里面有”红线铅钱“,第一次祭拜才买,以后不用再买。”
  然后,他们又走到外头广场,拜天公炉。
  “拜完不必插香,好了再跟我来。”
  “中间这是城隍爷,左边是月老公,拜拜时说自己的姓名、住址还有出生年月日,祈求城隍爷和月老公帮忙这段感情能顺利,开花结果,喜事有成将拿喜饼来结缘答谢。”
  莫礼已经照做了,韩映冰手捧三炷香,跟着低头在心里默念——
  “月老公公,虽然我很喜欢莫礼,就是我旁边站的这个男人,但是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开花结果的,所以,月老公公你也不要觉得为难,就当笑话随便听听就好了,不过,希望你保佑莫礼找到真心相爱的另一半……”
  “再来向偏殿的众神重复刚刚说的话。”
  男子很认真教学,韩映冰则拜得很心虚,但偷瞄到莫礼是一脸虔敬,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再念一次。
  “最后把香一并插在外面的天公炉,烧完金纸,再将红线以顺时钟方向过炉,收在皮包里,这样就好了。”
  “谢谢你。”祭拜流程结束后,莫礼很用力地握住对方的手,这是他第一次认真拜拜,很新奇,而且内心突然涌出一种平静的喜悦。
  有些感觉,只能放在心里,无法具体地表达出来,现在,有个对象可以无虑地倾诉,即使情溢于表,但是那样的心情也一定能够传达出去吧!
  “有喜事时,别忘了拿喜饼来答谢。”男子微笑道。
  “哈哈……”韩映冰与莫礼两人都笑得很心虚。
  一个是从没想过结婚的事,一个是连结婚对象在哪里都不知道,只因莫礼的一时兴起,居然跑来乱月下老人。
  走出庙外,韩映冰好奇地问莫礼:“你真的有照着念吗?”
  “当然啊!他怎么教我就怎么说,不然你说什么?”
  “就、就祈求世界和平,国泰民安……”她打哈哈,怎么能告诉他实话。
  “嗯……我回去也来设计一只姻缘戒,设计能将红线缠在戒指上,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咦?这么自动的?”韩映冰吓了一跳,她都还没开始“压榨”,他竟然就主动提出来了。
  莫礼神秘地微微笑。
  他向月老祈求,希望和韩映冰的感情能一直像现在这样,永远不要变质,不只是朋友,也永远是他最亲最亲的红颜知己。
  当然,属于自己该努力的工作还是得做,总不能全推给已经够忙碌的神明吧!
  第五章
  莫礼的作品从“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不规则周期变成每季固定推出新品,也开始愿意接受一些国际大型机构委托,设计会员纪念章、形象识别。他的作品被大师级珠宝设计家评定为“优雅、简约、低调奢华风”,深受年轻一代的消费族群青睐。
  其媲美国际巨星的贵族风采更成了媒体竞相追逐采访的新星,从作品设计理念、生活态度到情感世界无一不好奇。
  韩映冰从一位单纯的助理变成忙碌的保母,保护莫礼不受四方无所不用其极的窥探目光骚扰,还要安抚他偶尔任性起来的情绪性罢工。
  “莫礼……该起来吃饭喽,下午一点要接受采访。”韩映冰坐在莫礼的床沿,耐心地哄他起来。
  “你帮我推掉采访。”他在床上滚了一圈,将棉被卷成睡袋状,背向她。
  “为什么,你身体不舒服吗?”她伸手探探他的额头。
  “对,我身体、心里都下舒服。”他又滚回一圈,将头靠在她的大腿上耍赖,“那个女记者好丑。”
  “喂……这是什么理由,要不要请大明星来采访你啊?”她轻刷着他柔软微卷的发尾,笑了起来。
  接这份工作至今也一年多了,她眼中看到的莫礼和所有人的认知有很大的落差。
  在外,他翩然潇洒,优雅卓绝,眉宇间带苦自信与捐狂,给人极想亲近又不得其门而入的距离感,然而,在她身边,他只是一个稚气未脱,愈来愈依赖她,愈来愈像个孩子的男人。
  他闷着脸,倔着不说话。
  讨厌见一堆问那些没水准问题的人,讨厌生活变得很杂很琐碎,他天生好命,忙碌不得。
  “那我就帮你推掉咯!”
  “可以吗?”他靠着她的大腿,仰起脸看她。
  “可以啊,只是那个可怜的女记者可能会很受伤,也许她期待今天期待好久了,搞不好还因此一蹶下振:心灰意冷,最后连工作也丢了,要是还有经济压力,一家人从此陷入困境。”她幽幽地形容他推掉一个采访可能会造成的恐怖连锁反应。
  “会这么严重吗?”他皱起眉头,内疚油然而生。
  “你生在豪门,当然不知道上班族的压力,以前我做室内设计师助理时,有次接待一位客户,对方就嫌我穿得太土气,直言那问工作室下可能有什么高水准作品,不久,我就辞掉工作了,怕拖累设计师。”
  “那个客户好过分,一定是暴发户,没品味又装高尚的那种人,你不要理他,不要难过。”莫礼从床上爬起来,安慰她。
  “不会的……我很有自知之明,他说得也没错。”她心中暗笑,刚才不知道是谁,嫌记者太丑不愿接受采访。
  “才不是,你的善良、开朗,也是一种美。”他眼中的她确是这样。
  “我好像记得有人说过,一个男人称赞女人善良,就是指她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点魅力,逼不得已只好说善良。”
  “呃……”他滑了一下,那个“有人”,就是他本人。“好啦……我起床了,免得害得人家家破人亡。”
  “那我先去盛饭。”她微笑,站起来。
  其实,莫礼真的是个很善良、体贴的男人,只是他太不懂得这社会,除了像他活在金丰塔顶端的一小撮人外,大部分的人都必须为生活拼命、忍耐不得不接受的环境,所以,无法生出同理心。
  这个世界,有阳光,当然也有灰暗的阴影,他和她,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他耀眼,她平凡;他有条件任性而为、随兴而活,她则一步一脚印,踏实地做好每件事。
  她摆好餐具,听见皮包里响起手机铃声,她跑过去接起来,是她妹妹。
  “喂……小霓,怎么了?”
  “喔,今天不能来啊,嗯……我知道,我们老弟现在忙着恋爱,肯定把我的生日给忘了……没关系,我都二十八岁了,早就不想再过什么生日,永远停在二十七岁多好。”她笑着。
  “好了,别再对不起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这样,快去吃饭,拜拜!”
  韩映冰挂断电话,才想起,自己已经二十八岁了。
  妹妹二十五岁结婚,弟弟今年二十四岁,也已有固定交往的女朋友,而自己,感情世界依旧一片空白。
  “今天你生日?”莫礼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背后。
  “哇……”她急转身,差点撞上他,“对啊……不过,这个不重要,吃饭吧!”
  她将手机收进皮包内,走回餐厅。
  莫礼还站在原处,凝神不知想些什么,又踅回房间打了通电话,才笑容满面,坐上餐桌,开始享受韩映冰每天准备的丰富午餐,
  “啊?要请我吃饭?为什么?”下午六点,韩映冰正打算下班回家,被莫礼拉住。
  “今天你生日,家人没办法帮你庆祝不是?那我帮你庆祝。”
  “二十八岁生日不叫庆祝,要改叫哀悼会了。”她开玩笑地说。“不用了啦!你晚上不是都会跟朋友出去。”
  “那些酒肉朋友,一天不见反而对身体有益,你跟我来一下。”他将她拖到二楼的一个房问。
  在这栋豪宅里进出一年多,韩映冰还没上过二楼。
  这是一栋仿哥德式建筑,客厅挑高,圆柱如雨伞骨架叉拱起圆形天花板,光线由美丽的玫瑰窗温柔地穿透人屋,二楼采回廊设计,典雅细致的石柱离花,尖拱型的镂空壁面,空气中仿佛还流动着女主人矜贵高雅的气味,可以看出当初莫礼的父亲为了心爱的女人,投注多少金钱与心力。
  莫礼带韩映冰走进一间两侧尽是深色木柜的房间,唯一的摆设只有一张榆木三面卍字纹的罗汉床,和一面镶在墙面上的穿衣镜。
  “你坐着,等我一下。”他把她按到罗汉床上。
  转个身,他将木柜的门板往两侧推开,里面横着六层隔板,隔板上摆着—落落白色硬纸盒。
  莫礼巡了巡,将一块活动隔板拉出,搬下一落纸盒,低头检视每个纸盒上贴着的那张已经泛黄的薄纸,薄纸上绘着简图,标示数字和一小截布样。
  “你看这个……”他将其中一个纸盒摆在罗汉床的矮炕桌上,缓缓掀开盒盖。
  纸盒打开的同时飘出一股淡淡的馨香,里面摆的是一件孔雀蓝立领丝缎旗袍,忍不住,韩映冰轻轻抚上那美丽光滑的料面和精致的滚边盘扣,保养得真好。
  “好漂亮,好细致……这是我第一次摸到旗袍哎……”她发出轻叹。
  “那么,今天也是你生平第一次穿旗袍。”
  “咦?”她错愕地看向他。“我穿?”
  “这些全都是我奶奶从年轻到老收藏的旗袍,我没细算过,应该有三、四百件,还有一些我曾祖母最早最早的清式旗服,我曾祖父、祖母都是旗人,清朝的末代贵族。”
  “哇……”原来,莫礼的贵族气质还真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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