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花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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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纥难得温柔的浅笑,景宣的样子在她脑海中浮现。这个小坑景宣一直不让补,说什么所有和温纥有关的痕迹都不能消除,她要好好留着,说的深情,细想起来却也心酸。温纥将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站起身,走向书房。
景宣一号上午的飞机,二号晚上就回来了,赶紧赶慢的不像旅游,倒像逃难。温纥见她眉目间虽有掩不住的疲惫,但是双眼炯炯有神,好像捡了什么大便宜似的,嘴角含着神秘兮兮的笑,不怀好意的老向她看。温纥见她没什么事,就转身回了书房。景宣在身后跟着,接下去的时间,她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温纥发现,景宣除了某些时候她会特别害羞外,刚认识时,看到她就紧张的景宣不见了,现在渐渐显出了本性,竟然有点小无赖。
“你跟着我做什么?”温纥终于忍无可忍。在天上飞了两趟,又出国又回国的,她不累,不需要倒时差的么?
“温纥,温纥,我就想知道你现在看我有什么不同么?”景宣满含期待,凑到温纥面前问。
温纥冷笑,看了她一眼,不说一个字,绕过她回了卧室。温纥的卧室景宣一向想进又不太敢进的,她跟到门口就停在了门外。
“看来没什么不同啊,可能没这么快,慢慢来。”景宣嘀咕了两声,又握了握拳,给自己打气。
年前,每个人都忙得像只陀螺,转到这里转到那里。景宣更是连口气都喘不上,本来只是小小的虾米,却在温纥有意的安排下,在部门和公司的会议上频频露面汇报本年成果。部门里的一些人颇有微词,毕竟景宣的资历最嫩,却能得到重用,难免会不平衡,但景宣从进公司后的一路完美表现也堵住不少人的嘴,在会议上,景宣更是神态镇定,言语得当,汇报的内容直击重点,目光锐利,不少领导都对这个看起来像还没长大的孩子一般的小员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越是忙碌,温氏集团的总经理温建飞越是没影,元旦时去澳门小玩一把,遇到一个香港二线明星,眼睛都看直了,这几天一直追在人家后面,被狗仔拍到过好几次,到现在,连B市都很少回,更别说在公司露面了。温政气得发抖,却拿他没办法。董事会那边对这个总经理一向是很不满的,但是迫于温政的坚持,而温建飞虽然没什么贡献,但也没犯什么错,就一直勉强不提罢免,这次,几个董事脸色更是难看。温政不得不赔笑安抚,血压气恼的上升不少,再看研发部井然有序,业绩斐然,眼眸沉了下来。
辛苦了一段时间,终于开始放假。工作了和上学时不一样,假期只有短短的八天。景宣唉声叹气,埋怨资本家剥削人民,在温纥杀过来的一个眼刀下立马噤了声,跑到温纥面前说:“要过年了,我明天的机票,你呢?这几天是回家还是在这里?”
温纥见她是正经在问,想了一下说:“在这里。”
过年也不回家么?温家不会有意见?景宣疑惑,但毕竟是温纥的家事,她再疑惑也没有什么立场询问,只好随便整了下行李,就奔到超市买了许多储备粮食放进冰箱里,看温纥的样子就不像会自己做饭的,她又去搜罗了一叠附近饭店的外卖单,全部放到客厅的桌子上,仔细的跟温纥说哪家饭店的哪道菜比较好吃,会和她的胃口,哪家饭店的哪道菜比较油腻,她不会喜欢,还有哪家饭店的哪道菜不要点,味道比较重,刺激胃。温纥难得耐心地听她唠叨了半个小时,结果景宣还是不放心,干脆把口味重的直接丢到垃圾桶里,自己找了张A4纸,仔仔细细的列了满满三张。
最后,景宣恋恋不舍,万分不放心的离开了B市。
有八天见不到面呢,景宣坐在飞机上,怅然若失的想。她现在已经开始想念她了,她呢?家里少了一个人,会不会不习惯,会不会也想她?
这些想念一下飞机就只能深埋心里了。景舒派了司机等在机场门口,今晚是景氏的年夜饭,景宣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就被抓到了酒店。
景氏集团的年夜饭放在自家的五星级酒店,景氏员工众多,当然不可能所有人都到,今晚只是各部门中高层员工的聚餐。
景宣乖巧地坐在景舒的身边,接受所有人的审视,举止优雅,眼神犀利,和人交流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她具备所有继承人该有的气质,让人心稳定。在座的都是有些眼力的人。董事长对女儿十分溺爱,保护严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真人,但是他们心里清楚,不管怎么样,景氏是一定要交到这位太子女手里的,看现在董事长的做为更是肯定了这点。
这样的场合她迟早要来的,但她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会这么急就让她过来,景氏的运作很正常,股价也没什么异样,一切都很好,景父从小就把景宣保护严密,从没曝光过,这次是怎么了?没有什么理由要让她提前亮相啊。景宣想不明白。
景舒对景宣的表现很满意,宠爱的对她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种场合终归是吃不好饭的,真正的年夜饭要回家才能吃得安心。景宣在景舒的保护下,一桌桌,一个个敬下来,也只喝了几杯,可是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又刚下飞机,让她觉得胃翻滚着恶心。
中途觉得实在憋得慌,就借口出来,到阳台打了个电话给温纥,打的是书房的座机,她知道如果温纥在家,一定是在忙的,也许还没有吃晚饭。
没响两声,那边就有人接了。
“喂,你好。”温纥清冷的嗓音让景宣莫名的有些心酸。
“是我。”景宣的喉咙有些发堵,声音闷闷的,她想见到温纥,哪怕她总是冷冷的,哪怕她总是不说话,她还是想见她,只要在她身边,就会很安心。
“我知道。”
“嗯。”景宣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良久,温纥从报表中抬起头,揉了揉睛明穴问:“怎么了?”
景宣没有回答,她站在寒风中,看着城市里的灯火,为温纥的一句怎么了暖了心。疲惫了一晚上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吃晚饭了么?”景宣伸出一根手指摩擦着大理石栏杆。
“嗯。”
又沉默了一会,景宣忍不住自己泛滥的思念,轻声温柔的说:“温纥,我想你。”那边传来的只有温纥细细浅浅的呼吸声。景宣等不到想要的回答,总是有些失望,又不忍心责怪温纥,体贴的说:“那你早点睡,别忙太晚了。”
温纥回了声:“嗯”,停了三秒,挂掉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景宣应该吻温纥。。不是伪更啊,我要说句话:刷新不出新章节的,ctrl+F5。还改了个错别字。
☆、第一十九章
把手机放进口袋,景宣看着外面这寂静的夜晚,她觉得更寂寞了,在听到温纥的声音以后,想念之情不减反增,她闭起眼睛,那淡淡的薄荷香味仿佛就在周身围绕。
年夜饭结束以后,景宣随景舒一起回家。家里,景妈妈已经早早等着了。
“妈妈,我回来了。”景宣扑进景母的怀里撒娇。林蓉半年没见女儿,乍一看到只觉得女儿又长大了,不能亲眼看着女儿成长,亲眼看着女儿一点点成熟,作为母亲林蓉不禁遗憾心酸得眼泪差点流下来,抚摸着景宣的脑袋说:“回来就好,妈妈想死宣宣了。”抱了一会,林蓉退开一点,拉着景宣的手说:“妈妈煮了面条,去吃点,刚才肯定没有饱。”
景宣眼睛湿润,父母永远都是最爱孩子的,她点点头,看向在一边微笑动容的看着母女团聚的景舒,喊了声:“爸爸,一起吧。”
景舒这才走近,牵住景宣的另一只手说:“好,一起。”
景宣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出门,一家三口,她站在中间,妈妈爸爸各拉着她的手,对她宠溺的笑。现在长大了,她依然能感受到当时那种幸福的感觉。
如果有一天,温纥也加入她的家,成为景家的一份,那就真的圆满,此生无求了。她期待那一天早点到来。
餐厅里,刚煮好的面条正热腾腾的冒着热气,景宣尝了一口,是妈妈的手艺,大口大口的就往嘴里塞。林姨在边上笑呵呵的看着这美满的三口之家说:“小姐总算回来了,太太总是念叨呢。”
景宣抬头看着林蓉,眼眶泛红。林蓉坐在一边,看着父女两吃的香,见景宣泛红的眼眶,心疼得不得了,柔声说:“快了,等你爸爸把生意移过去,我们一家人就都回B市。”又对林姨说:“宣宣回家了,就不要说这些了。”
“诶,诶。”林姨在景家做了好多年,从小就看着景宣长大,对景宣也是真心的疼爱,也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个不合适。
“嗯,等爸爸妈妈都来了,我就搬去跟你们一起住。景家老宅第五伯伯派人看着,收拾得很干净呢。”
林蓉只是慈爱的微笑,不说什么。
吃完后,景宣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就上床了。她把自己紧紧的裹在棉被里,好久没住的房间干干净净的,东西摆设都和她夏天走的时候一样。
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的景宣终究是难以轻易体会温纥在亲情寡淡的家庭长大的心酸,而温纥也从没想过让景宣了解。
除夕,温纥驾车向温家别墅驶去。
温家别墅并没有因为过年有什么喜庆的改变,佣人做了和平常一样的菜式,温政在书房,温建飞还没有回来,也许不会回来。温家不是什么大家庭,温政的父亲也早已过世,几个兄妹平时有来往,感情还没好到要一起吃年夜饭,温建飞素来就是坐不住的主,温政宠他,就不去管他,现在想管也管不了。过年对于温家没有任何特殊的意义。
从温纥十五岁那年妈妈过世,已经很久没有过过一个完整的新年,温纥的性格对这些并不在意,但是在路上看到喜庆洋洋的路人,看到家家户户门口大红的对联,也难免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如果不是下午温政打电话要温纥回来吃“年夜饭”,温纥是不会回来的,温家这栋白色豪华的别墅,如果可以不来,她真的不想进入。对于这一点,温政到没想太多,只以为是因为她妈妈走得早的缘故。
等到开饭的时间,温纥走去温政的书房叫他吃饭。
温政的书房装修得古色大气,沉香木制的大书架让人有种扑面而来的压抑感。
“爸,吃饭了。”温纥屈起食指敲门说。
温政抬头看着从母亲离世后一直没有真心笑过的女儿,恍然间发觉女儿已经大了,出落的丽质动人,而他这个做父亲的从没有关心过,他的注意力都给了温建飞和他的事业。
“嗯。”他低沉的应了一声,站起身,走在温纥前面,他从来都是威严十足的。
走到餐桌边坐下,玲姨盛上米饭,温政就开始动筷。两个人没有什么话说,温纥知道温政叫她回来一定有话说,等吃完晚饭,就会说出他的目的。
果然,吃完晚饭,温政叫温纥去了他的书房。这是要长谈的架势。
“你把你哥哥介绍给第五总裁了么?”上次,第五曦城以私人名义把邀请函送到研发部,酒会结束后,却没听温建飞说过他和第五总裁有什么交流,这一对比,他就怀疑温纥有什么私心,他不能允许女儿比儿子有能力。
温纥坐在温政对面,神情平静的说:“酒会的时候,第五总裁出场的比较晚,哥哥在第五总裁进门的时候就和核厦公司的人走了。”温建飞被景宣冷落忽视弄得气恼,而第五集团的酒会气氛比较严肃,他觉得无趣就早早退了场。
温政拧眉,对这个儿子无奈,他看向温纥,眼神捉摸不透说:“听说你当晚和几个大公司的负责人,甚至几个政府的人都谈得很融洽,我听到了不少关于你的赞美。”
“温氏在酒会上只剩下我,能得到酒会邀请函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当然要为温氏的未来好好把握。”
说的天衣无缝,温政找不到什么破绽,这个女儿有多强的能力,现在是越来越清楚了,他开始不把她当成什么威胁,但现在不一样了,不管温纥说得多么有道理,他就是不能接受这样的解释。
“你过了年就27了,是时候结婚了。你把温氏里的事放一放,我会找个合适的人接手的。”温政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些话,他以为温纥会大惊失色,但是没有,温纥依旧是神色平静,她用她一贯冷漠的声音说:“五个月后,温氏要开股东大会,严董事手里有25%的股份,他对总经理一直不满,不少股东也是,我前几天听说王董事有意向把票投给严董事,虽然爸和哥哥的股份加在一起也有37%,但是,如果王董事的7%投给严董事,加上别的小股东,那么温家对公司的掌控就有危险了。”严董事想要当董事长,温政早就发现了,所以才会让温纥和他的独子严立扬亲近,想要借此示好,拉近严董事。
这番话没有提及温纥自己,但是,温政却明白了她的威胁,温纥是公司的第六大股东,如果她把票也投给严董事,那么自己这个董事长的位子真的就保不牢了。温政盯着温纥,一字一顿的说:
“温纥,你要想清楚,你固执己见,反抗我的意思,以后,就不要再进这个门了。”
“我明白。”温纥说完,就起身离开。
第一局,她胜了。
温政颓然倒在椅背,原来,她早就在准备了。
许筱凉在过完年后闲的无赖,跑去敲温纥在御曜华园的房子的门,结果很久没人开。怎么不在家?许筱凉奇怪。温纥是一个很宅的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她都在家里看新闻处理文件,怎么现在不在?许筱凉对着面前这道牢固的防盗门发呆两秒,展现诡异的笑容,难道温纥去小宣宣家了?发展好快啊。离温纥天天被压不远了。她各种邪恶的想着。想完后又觉得自己无聊,心里空虚极了。连温纥这个大冰块都有人不怕冷的去爱了,为什么她还是一个人呢?
不是没有人追,只是没有可以动心的对象,如果有像小宣宣这样可爱的,死心眼儿的,让人母爱泛滥的萌货追她就好了,就算不是正太,是小女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