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游侠传-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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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这周郎,搜刮得倒挺干净啊!三千忠字营马军、一千虎豹铁骑,等于把我全部可以上阵的人马都拽去了……也没什么了,咱们这叫——空城计!”
“嗯,黄巾明天哪怕只用三千人冲冲阵,我们的虚实就必然全都暴露。”阿风有些紧张。
我知道他担心我的安全,心:“这事是有点玄,不过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那边,是场看不见的战斗,比这里更加重要。
“放心,他们没兵力冲阵,也没
他们占。因为,上淮子徒要和我比武,知道吗,单其实没什么好玩,但我若不接受,很可能好几万河北军都冲过来。来去,还是单挑比武划算。对了阿风,你也在黑山军那边呆过,上淮大将军的武艺怎么样?”
虽然和阿风没真正较量过,不过当日在许都也算曾并肩战斗。我知道,他对明天地比武有什么建议。
阿风道:“回主公,上淮家世代豪门,结交广阔,家传的武艺相当高明。上淮子徒先天力量甚强,所以擅长以铁爪锁扣和砸劈,之前我们……哦,黑山军刚和袁军联手的时候,双方将士均对对方怀有极深敌意,曾有袁军大将名叫蒋奇的,要和上淮子徒比武。蒋奇擅使两口重三十斤的斩马刀,也以力大闻名,但结果却被上淮子徒二十招内崩飞一刀,另一刀被两柄熊爪合力锁死。上淮子徒手下留情了,没让蒋奇太丢面子,双方以和局收场。这一场之后,袁军地将领们就客气多了。当时属下也在现场观战。如果真打,估计蒋奇撑不住二十招。”
蒋奇的马上功夫我在官渡时也曾见识过,相当纯熟,和曹氏后辈中的第一人曹休打得难分难解。不到上淮子徒这么厉害,明天这一仗该如何进行?
阿风道:“主公不用担心,您地铁戟和刀法岂是蒋奇可比。属下大胆说一句,上淮子徒他也占不了半点便宜的。”
“嗯,那就是我未必赢得了他。”我随口回了一句,心里继续琢磨。
阿风急道:“主公如果全力施展。肯定赢。”
“嗯?”我听他声音忽然这么大,抬头一看,他面色已是涨得通红。
“阿风你怎么了,我又没说不信你。”我略略一,明白了他的心思,笑了。“你因为以前在黑山那边呆过,所以不好太驳上淮子徒将军的面子。我知道。我在,怎么才能不赢。”
“不赢?”
“对,不赢。当然也不能输。你有什么主意?”
阿风愣了半天,回道:“很难。上淮将军的马上兵器,属于强力硬功。他内力也并不弱,若只守不攻,恐难抵御。”
嗯。这点我已经到了。以柔克刚也需要自己真是那高高的一轮明月,才能谈得上普照荒川野岗。和上淮子徒比,我还无法自负到这种程度。
“若还以强攻,则双方并无多少回转空间,可能就得非分胜负方能罢手了。”我自言自语,替阿风说出他没说出口地下半句。顺手抄起睡榻上的银盒,打开盒盖。
阿风无言点头,退出帐去。
一夜无语,次日清晨,我很早就醒转过来,躺在榻上搬运大小周天,只觉气通脉顺,内息如夏日石榴,狂叶怒红。
状态大好。
我腾身坐起,前后左右,有节奏地扭扭脖颈。随即下榻,转转腰肢。
青少年时,我有一段最郁闷的时期:养父离去,恋人分手,良友反目。那时候我可耻地孤独着,大好人生无法可遣,曾做过好几年杂志主撰人和兼职编辑,过着充实而忙乱不堪的日子。由于太专注于著书立言,身体日益毁败。虽然我内功甚强,但自暴自弃地心态令我颈椎和腰椎时有酸痛,后来我一朝领悟人生目标,遂痛下决心,养成了起床时扭脖转腰几十下的习惯。
我不喜欢去看医生,而更相信自己的努力和习惯。事实上,花费巨资也许无法根治的颈椎和腰椎问题,在我良好的养生习惯面前,连六个月都没撑过去——半年之后,我身体已全无任何毛病。我的九阳自爱功,也是在这段时间里逐步创制出来地。
内外功的晨练都完毕了,我取过那件特别地“内衣”,扣在我的汗衣上。嘿,正合适。
我还是继续穿上唐猊软甲,外面套件大红色战袍。
到现在为止,我进入军营当兵的时间虽然也不算短了,但在甲冑的适应能力始终无法和其他本时代将领媲美,毕竟,他们是他们,我是我。经过我的要求,韩为我特制地唐猊软甲都没有护肩和袖套,这样可以完全解放我的肩臂,使我能最大限度地发挥我的武艺术。
没办法,在马战上有自己地地位,就不能不多方计较,点歪歪点子,把坑尽力填平补齐。为此,削弱一部分传统防护能力也只能认了。
出得帐来一瞧,阿风正站在我门口呢!
阿风头直肩正,身体靠在一棵树上,双脚微分,面朝我的寝帐,两眼怒睁。
我欣赏一下他的姿态,心里暗暗好笑。不愧是干保镖的,擅长伪装,连这睁眼打盹
么有艺术性。
他这睁眼睡觉的习惯,襄阳军中只有我知道。
四下扫一眼,成小虎带着两个卫士正在稍远处晃荡。
我咳嗽一声,把阿风吵醒。
“怎么累成这样?”
他皱皱眉,忍住一个哈欠:“大营空虚,我实在放心不下,半夜里出去转了一圈。没事,现在好了。”
我看看天,大概才五点钟左右。
“你去我帐里睡儿,今天贵客来访,到时候你还得帮我撑场子呢!”
阿风又是一个哈欠,这回没忍住。
他又皱皱眉。然后道:“那,主公我再放肆一回。”
我很是高兴,道:“快去吧,不过,这次只给你一个时辰,前军营见。”
自打从曹营里出来。逃到长沙去,被徐庶他们一通灌输,我以前的“流氓团伙”习气几乎被扫荡一空。周围的人虽多,硬是再没人敢跟我称兄呼弟。打爷骂娘了。
占据襄阳以来,这种情景更是日益严重,连赵玉也似乎受了谁的指使教导,深自收敛。
我只能心里暗叹,却没有办法。
谁让我决心已定,要真正当一个汉末乱世中地英雄呢?
那个时代的英雄。是不需要朋友和兄弟的,有忠心的部下和勤劳的人民就够了。
阿风本来也是相当谨慎细致的性子。对我从来是毕恭毕敬、敬而不近之地。
但是在他短暂跟随我当亲卫的几天里,我发现了他的一个大秘密。
和他一块跟随我的田烈好吃好喝,平日里比较偷奸耍滑,经常要阿风代他顶班。有两天我发觉阿风没日没夜地轮值,非常奇怪。就算他是忠于职守爱护朋友地十好男生,可是人总得睡觉吧?再深厚的内功,也无法阻断人基本的生功能。他天天这么二十四小时加班加点。怎么可能熬得过来?
于是我就拼了两晚没睡,悄悄地观察阿风的举止。
终于我发现,他也是睡的,但他选择睡觉时机。
有同伴、无出差、夜深沉,这三条是阿风放心入睡的铁定原则。
有同伴,则不让敌人靠得太近就能有所警觉;无出差,则保护目标确定,易守卫;夜深沉,同伴不发觉他是睁眼睡,而且也不太有闲聊地。
真强!
天亮的时候,我困了。
正好那时他在打盹,我出去把他叫醒,唤进大帐里,让他跟我一起睡。
我累了两夜,什么话也没说,自个很快就呼呼大睡。
那个时候阿风必已经清楚,他地秘密被我发现了!这似乎反而使他放下了所有包袱,难得地睡了一场大觉——我中午之前醒来时他还在沉睡中,一直睡到傍晚。
到七点的时候,阿风精神抖擞,准时出现在淳于铸的先锋大帐外。
“主公,我吃饱喝足了,前来伺候。”
今天的重头戏是我和上淮子徒的比武。淳于铸不太解对方地法,有点担心,军出寨时还在问我:“主公,他们为什么还要斗将呢?不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我笑道:“你长在关中,上淮子徒的个性,你应该比我熟。他擅长阴谋诡计?”
淳于铸摇头:“我听说他为人颇为豪爽勇武,却不曾闻过他使诈。不过……那个上淮子焉,见到她我总是心里麻麻的,很不安稳。”
我很奇怪:“麻麻地!怎么是这种感觉?莫非你喜欢她?”
淳于铸慌忙摇头:“我怎么敢喜欢她那种。太可怕了,完全不知道她在什么。”
我哈哈大笑:“你要知道女孩都在什么,那才可怕呢!不如我跟上淮子徒说,比武我要赢了,就把妹妹嫁给你,好不好?”
“啊,我不要!真不要!”淳于铸真有些急了,脸胀得通红。
我撇撇嘴,哼哼两声:“你还真是眼光很高呀!嘿嘿,行了,跟你开玩笑呢!”
亲卫骑队行了不到两里路,对面马蹄声渐近,探马急急回报:“上淮军快速而来,人数大约为两千骑。”
我点点头,亏我早起了点,不然被他们抢到寨前堵住门口去就不太好看了。
淳于铸立刻命令摆开锥型阵势,准备战斗。
对面人马停住,两骑马快速冲过来。
今天天气晴朗,金日亮如火盘,灿烂无俦。
第五卷中原二十六、再见珍藏
上淮子徒果然厉害。|
我苦思一夜,才忽然通关键。
既然他艺高自恃,那么,我如果跟他讲讲条件,应该可行。
于是,我约他三战:斗拳、斗短兵、斗长械。
每日一战,赢得两战者为胜。
上淮子徒明显是艺高人胆大,都没,全都答应,但他有个条件,无论胜负,三场都须打完,因为,他最和我比试的,其实是长兵器。
我同意了。
然后,上淮子徒问了一句:“胜如何?败又如何?”
我道:“你胜,我退兵回家;我胜,你撤去宛城之围。”
上淮子徒听了,嘿嘿一笑:“倒也公平。只不过,我下手不留情,你要斗输了,未必有命回去。”
这话还是过于自负。
这时候我当然不肯示弱:“我保证,你即使连输三场也一定能安全回去。”
上淮子徒脸色一黑,作为两军主帅的第一次对话,口舌之争他没占到便宜,气度上反而先吃了些亏。
第一天比拳脚。
我身着唐猊软甲,纯重不到十斤,以我现在的功力自不用卸掉。再说对方上淮子焉、陈家明两大美女看着,也不当着她们的面脱衣裳。便只去了外袍。
唐猊软甲是我军中最上乘的一种甲衣,外貌酷似公瑾牌银马甲,无肩无袖,款式精良,只不过不是银白色的,而是以黑色的棉布缝纫成外罩,针脚亦十分细密,就算当外套穿也不丢人,反而更加衬出我矫捷劲健的英姿。
上淮子徒则扔了头盔。解开全身甲胄,花了不少时间。
我心中暗笑,他来之前大概没到要和我步下斗拳。这么说来,我应该能为周瑜争取更多的时间了。
河北方面今天出动了两千骑兵,为首将领是上淮子焉和陈家明。韩猛和赵椴都没来。我这边只有五百骑卫。淳于铸本来作为随行亲将跟着我一起到前面去。近距离观战,以防意外。我没有同意,这五百骑兵是我唯一可靠的本钱,还靠他统一调度呢。
因此,最后我只让成小虎带着两名卫士伺候在侧。对面上淮子焉也只带了两名手下。为哥哥压阵。这两名手下既不是鲁山诸勇士,也不是陈如月、月影这种等级的高手,看外表都是普通的近卫。
双方准备就绪。百度一下:各自列开架势。
上淮子徒右足悬起,摆出金鸡独立之势,右掌前伸,左拳平行横举护住胸肋,两眼灼灼如火。辣辣地瞪住我。
我皱皱眉。虽然他这起手式也就一般,但正因为如此。我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拳路。
我左手捏捏右拳,顺势晃动几下手腕:“来啊,上淮将军,让我见识见识你地神拳。”
上淮子徒双目陡地射出两道精光,若有实质。便在这刹那间,他身上黄色劲袍已骤然鼓动,他本来就身材魁梧,外袍这么吹气球似鼓起,更是骇人。
“呼!”一声闷响,我眼前微微一花,视野所见,已全是一片鲜黄。
上淮子徒身体跃起空中足有四尺多高,姿势却丝毫未变,依旧是那招金鸡独立式,遮天蔽日,以泰山压顶之势向我扑压过来。
我大吃一惊,双方相距怎么说也有两、三丈的距离,他这么一记飞越千重岭,当真有仙从天外来的感觉。
我没有退后,也不闪避,只是盯着他的两脚,看他如何攻击。
虽然我生在现代,得天独厚,所习拳法、脚法并不拘于任何门派,但因坚实浑厚的本性所定,搏斗时不喜欢离开地面,哪怕那种招式犀利无双。
除了迫不得已,我绝不空中作业。
当然,我并不缺乏应对敌人空中来袭地经验。
上淮子徒弯曲地右足轻轻一点,身体已轰然右转,左足顺势半空中横扫,簌簌作响。
其势凶猛,劲道尤其浑壮满溢。我只觉头颈一阵寒意,急忙左手变抓,牵他靴底,右手轻抬,侧推其腿,双手配合,挤压引导他地腿力。
上淮子徒身体横转半圈18度,上身冲至前方,两掌一高一低,一横一纵,向我右颊和右肩切拍过来。
我双手齐齐变拳,亦分出上下,低喝一声“叱”,左拳碰其右掌,右拳击他左掌心。
“砰!”两击并为一响。
我退后数步。
上淮子徒身体一震,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翻身落下地来,身体正立,却仍是一招金鸡独立,姿扬势足,恍然只是前移数丈相仿。
我在退后的同时已默运内息,调好呼吸,双手轻轻一掸外套浮尘,说道:“好腿!听说昔时有李半天之腿,超妙四海,却只闻其名,不知其态,今日见到上淮将军脚法,依稀可以见前辈风范了。本站推荐:SOSO999”
上淮子徒脸上微见疑惑,说道:“飞帅,李半天何许人,他也懂我这门震天腿法么?”
我一笑,道:“哦,那是我长辈曾到的一位前辈,极擅腿法,与将军你颇有暗合之处,一时感慨,将军勿怪。”
上淮子徒哦了一声,说道:“我本说这门腿法乃我祖宗家传,并非自同道师友,原来如此。飞帅卸力手法奇妙,似云闲雾散,绵延无绝,我得换招了。”塌腰敛臀,左膝微弯,右足同时沉落,脚尖虚虚一点土地,轻轻一拧脚踝。
“玉环步?”这一式我却相当熟悉,失口叫了一声,“是鸳鸯脚么?”
上淮子徒忍不住回过头,似乎看了一眼远处的妹妹上淮子焉,才又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