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住的星光-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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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人皇都不能不同意，阿诺尔最高官员只好答道：“过往的每一个人皇，都会把经济独自权暂时赐予战备国的直接领袖或是将领……”
“很好！那么，除了提供物资外，刚铎也应储备足够的金钱，以便随时为精灵王带来的义军补充物资。”指了指刚铎最高官员，梅兰迪尔说道：“即日起，刚铎所有贸易金拿出五成来，以便随时为义军的添置物资。剩下的五成，向以前一样上交到阿诺尔。”
到底是在“最后同盟战役”上拼杀过的皇族！即使面临战争，也能把国务处理得一丝不漏，就连经济自产权也拿得恰到好处，绝对在未来人皇可以容忍的范围内。阿诺尔最高官员发出感慨后，再一次提醒自己：梅兰迪尔是伊伦迪尔的子孙，是安那瑞安的亲子，不论未来人皇对他态度如何，你也没有权利对他不敬。
刚铎国王在忙着解决物资问题，作为受益者的精灵王也没有闲着。
带着十几个亲卫士兵的精灵王，在接待区内放下了随身物品，便换上盔甲准备出城直奔魔多而去。精灵王当然没疯到准备带十几个士兵攻进魔多，他是为了确保矮人军团的的安全，提前去侦探敌方的动向。向亲随士兵简要说明了侦探的内容和分工后，精灵王刚走出王宫，便被闻讯赶来的刚铎官员拦住了。一脸讨好的接待官员没敢阻止精灵王，只是毕恭毕敬的跟在身后，不停的重申接待晚宴即将开始。
“知道外交接待工作是你的职责，不过现在是什么时候？礼仪是为了让安定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而不是给战事添乱。”瑟兰迪尔脸色一沉，到底没驱动着鹿角踢开眼前让他有了轻微焦燥感的官员。
接待官员根本不知道领着精灵王离开之后，梅兰迪尔已经下达了刚铎进入战备状态的指令。他露出讨好的笑，刚想说“刚铎现在并没有进入战争”，几年没有出声过的号角声陆续在米城内响起。这个号角声代表什么意思所有刚铎人都知道，它是宣布整个国家进入战备状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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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六、从未轻怠
梅兰迪尔果然够聪明，没有白费我的一番作为。并肩作战的过往让精灵王对人类的号角声并不陌生。知道号角吹响后刚铎即进入战备状态，梅兰迪尔也能擅自决定刚铎的事务，精灵王抬起下巴对着人类官员露出得意的笑容。后者只好低下头，退到一边为精灵王让出道路。
然而，瑟兰迪尔和他的亲随士兵还是没能走出刚铎王城。在他即将走出米城大门时，梅兰迪尔在官员们的陪同下赶了过来。
“尊敬的林地陛下，刚铎最尊贵的盟友，请给予我与您共进晚宴的荣幸。”得知精灵王脸色不好的原因是想立刻奔赴魔多刺探敌情，梅兰迪尔反而直接站在了角鹿前阻住了去路。
“魔多的敌情无需劳烦您亲自打探。这几年来虽然因为诸多原因，刚铎暂时没有开始实施接管魔多的计划，但是魔多一直处在我们的监测中。”一直将手放在胸前行礼的刚铎国王浅笑着说道：“这几年来魔多的监测记录函多到需要三个士兵才能抬得动。晚宴之后我安排侍从给您送过去？”
所有人都见到精灵王收起了高高抬起的下巴，正色打量起梅兰迪尔。不过片刻，一直都以高傲形象示人的精灵王居然一改俯视的姿态，迅速翻身下鹿走到了梅兰迪尔身边。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我也算是同袍战友。只不过，当时我在魔多，你在米城作战？”拍了拍梅兰迪尔的肩膀，精灵王毫不掩饰亲近之意。“不愧是经历实战的人类皇族。梅兰迪尔，干得漂亮！一会晚宴结束，你我一起讨论下魔多包围战。说实话，战术这种事文职官员根本不懂，没有经历过实战的将领又只会生搬硬套……”
“能与黑门驱逐战的主将共商战术，是我的荣幸。”做出一个请的姿态，梅兰迪尔领着精灵王并肩向宴会区方向走去。一路上两个国王都在聊战争方面的信息，虽然声音足够大，但涉及战事方面，阿诺尔过来的官员们听不懂他们聊得内容。可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两个王者相谈甚欢。
要是梅兰迪尔获得精灵王青睐的话，他就有可能争取到中土最大国家――林地王国的助力，未来人皇想动刚铎就有可能会增加难度。虽然很清楚不能让精灵王与梅兰迪尔相处理太愉快，最好也不能让他们有过多的接触，可阿诺尔官员却没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由我们去跟精灵王讨论战术吧？对于战争，我们只知道会耗钱和流血，其它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说不出所以然来，精灵王生气事小，不再帮未来人皇拿下魔多事大。阻止梅兰迪尔跟精灵王碰面？无论是外交立场还是国家礼仪方面，都找不到理由。
手足无措的阿诺尔官员只能在晚宴上不时远远望一眼两个相谈甚欢的王者，再用喝酒的行动掩饰现于脸上的焦虑与担忧。而他们的真实想法，显然没能成功逃出两个睿智王者的观察。
“那些就是瓦兰迪尔派来的官员吧？”脸上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精灵王举着杯说道：“皇者做什么，下面的生灵自然有样学样。20岁不到，眼界只盯着自己权利的瓦兰迪尔果然只能带出精于内斗的官员。”
“在我看来，他们做得很好。”亲自为精灵王续酒的刚铎国王压低声音回道：“刚铎人对人皇产生的抵触心理，有一大半是他们的功劳。”
“阿诺尔官员对你有多不敬，就显得你有多值得普通生灵同情。”与梅兰迪尔轻碰了一下酒杯，瑟兰迪尔脸上虽笑，心里却止不住的腹诽：瓦兰迪尔，你真是白白辜负了智者对你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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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矮人军团比精灵王预计的时间晚了三天才到达。听到刚铎士兵回报，数量在四万以上的矮人军团正在缓步走向自己规划的战区时，精灵王挑了挑眉。
怎么比原先的预定多了一万多的士兵？矮人王纳德难道连孤山国防的士兵也拔了来？虽然心存疑惑，精灵王却镇定的对梅兰迪尔说：“为我们准备的物资，数量方面再增加一半。”
坚定的语气和淡泊的神情，仿佛多出来的士兵完全是自己授意的一般！等梅兰迪尔以闪电一般的速度补齐物资后，精灵王已经先矮人一步到达了战区附近。他骑在角鹿上，对着走在队伍最前列的纳德王点头敬意。他身后的景色让纳德微张着嘴看了半天，才把注意力收了回来。
精灵王身后，一排排可见雏型的石屋正在修建当中，数以百计的人类工匠拿着各式工具穿梭于其中。
“搭营！”按照非主场作战的规则，纳德下达了搭建战营的指令。不过片刻功夫，他便拥有了一座独立的将领营帐。将所有生灵遣出营帐后，纳德迫不及的对着正在查看弓箭的精灵王问道：“刚铎打算把领地扩充到魔多大门正前方？”
“嗯？”放下了手里的弓箭，瑟兰迪尔顺着纳德手指的方向看去，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疑问。“不是，那些房屋是人类建给我们用的。你来看。”
招手让士兵将设计图送了进来，精灵王指着铺开在桌面上的图样说道：“根据孤山的情况设计的，你觉得如何？不过我没去过孤山王室居住以外的地方，平民区的酒馆和牌室里面是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只好把各个房屋大概的结构画了出来。这些设施内部的设置，你看是让人类直接按他们的方式布置，还是由你派官员指导？”
“这张设计图是您亲自画的？看不出来恩师还精于城镇的规划。”对着设计图好一通赞美之后，纳德想了想说：“要不就由人类布置吧。刚铎人类如此支持我们，怎么好意思再给他们添麻烦？”
刚铎人对自己军团的支持，不仅颠覆了纳德对于战争的认知，也让他大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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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七、移樽就教
以纳德的认知来看，战争无一不是艰苦而又残忍。生死存亡的战争上，将领与士兵们一起在风餐露宿的生活中奋斗着。一旦保全生命继续战斗成了最大的目标，食物都无法正常保障，又怎么可能出现这些供士兵娱乐的设施。可桌面上的设计图和营帐外忙碌的人类工匠，却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难道，战争真的可以变成一场充塞着美酒与欢笑的聚会？
精灵王后面所说的话解开了纳德的疑虑。
“此战最大的受益方是接管魔多的刚铎。任何收益都需要相应的付出才可以获得，刚铎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出兵魔多，自然就要用服务于代战方的付出换取收益。你不必为刚铎人应该做的事心存感激。作为主将，你应该将战绩视为首要考虑的条件，为自己的士兵争取最好的生活。毕竟，此役只围不攻。长时间无法获得可见性的胜利，又远离故乡，军心易动。不给士兵提供优越的生活，身处异国的士兵必然在长时间无显著收获的情况下怨声四起，从而军心溃散；军心溃散，就是自败于自己。”点了点图纸上的几个建筑物，瑟兰迪尔发出提议：“指派精于此道的官员去指导人类工匠吧。最好建筑物内部的结构也和孤山的一模一样。”
直到亲眼看着指派过去的矮人拿着图纸开始与工匠队长交谈后，两个王者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前一后回到营帐。此时，矮人所带来的营帐已经全部支好，长途跋涉而来的士兵总算获得了休整的机会。一时间，整个帐营顿时闹腾了起来，歌声、叫骂声和酒杯碰撞时发出的声音夹杂在寒风之中，吹向紧闭着的魔多大门之后。
“让旁边的士兵到别的地方去闹！”纳德不胜满意的皱了皱眉，把身边的侍从全部打发出去后，才一本正色的亲自将装着晚餐的托盘放在了精灵王身前的桌面上。“有个问题想请教您。异地包围战，确保军心不散最好的办法是什么？不仅仅只是给士兵提供优越的战区生活吧？”
纳德洋溢在脸上的讨好笑容，让刚拿起刀叉的精灵王放下了手里的餐具。“我问你，异地作战和主场作战有何区别？”
“在自己家门口作战，下了战场就能和亲眷团聚，去熟悉的酒馆取乐。对于士兵来说，不过是把平时的演练变成实战而已，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异地作战，与最想保护的生灵相隔遥远，下了战场又要面对陌生的环境，时间一长我们矮人士兵就会怀疑战争是否值得，也就是您说的军心溃散了。”
“何止是矮人士兵，就连精灵也可能在长时间的战事之中，开始理性思考战争的意义。”下意识的看了看地图上大绿林的位置，瑟兰迪尔感慨道：“所以，保证军心最好的办法――让士兵们对战区消除陌生感，让他们在战区内过上与故乡同样甚至是更好的生活，他们就会把战区视为自己家。将领要是可以实现身在哪里家就在哪里的境界，士兵即使身处异地，也会产生发自内心的归属感，军心就可以实现长时间不会散。”
这就是愤怒之战持续了42年之久，正义一方却在伤亡惨重情况下仍然军心振奋的原因吧。纳德连连点头，开始细细品味精灵王所说的内容。后者见他陷入了沉思，并未出言打扰，默默的开始享受晚餐。直到盘中的食物没有剩下多少时，纳德才从思考中抽离出来。
“照您的意思说，做到兵在哪里就把家设在哪里，矮人军团也可以像精灵一样，在持久而残酷的战争中确保军心振奋？”感觉看到了一个新世界的纳德兴奋的搓着手，脸颊也泛着红。“以前想都不想敢矮人军团也达到精灵军队的境界。这下好了。”
“哈哈哈。纳德，事实并不是你想象得那样，种族特性会影响到战争真理。”虽然真相有些残忍，瑟兰迪尔却毫不掩饰。“矮人与精灵不一样。精灵作为伊露维塔的首生儿女，早就被造物主打上了捍卫正义的烙印。可以说，捍卫正义就是精灵永生的意义。无论是否处于战争中，精灵都会用永生悍卫自己认定的正义。只要是为了正义而战，精灵部队的军心经受得起时间的考验，矮人却不行。在我看来，即使达到将在哪里家就在哪里的境界，矮人军队顶多能坚持十年――中土大陆所有的生灵，正义感都没有精灵强。”
“这点我完全赞同。正因为如此，才会由精灵背负着守护世界的职责。换成矮人，宁愿把守护世界的精力耗费在挖矿上。”想到矮人天生对财富的贪婪，纳德王自嘲的笑了笑。
“那么，宁愿把时间耗费在挖矿上的孤山陛下，为什么这次带来的兵比原计划多了一半呢？”饶有兴趣的看着纳德，精灵王调侃道：“难道孤山的矿挖完了？让你把挖矿的工匠也全部带出来了？”
即使在战乱时期，对财富较为执着的矮人种族，工匠的数量都远远大于士兵。现在孤山更是如此。好在，矮人与生俱来的战争能力也并不差。哪怕是一直从事挖矿的工匠，拿上武器后也可以进行简单的作战。瑟兰迪尔当然认为，纳德此行比原计划多带来的士兵是临时抽调了部分矮人工匠。不过，纳德王否认了这个说法。
“我第一次亲历实战，在出发的过程中遇到了不少让我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的事。”放下手里的酒杯，纳德走到精灵王身边，掂起脚贴在精灵王耳边说：“我刚出孤山不久，铁丘陵王就派了数量上万的部队追了过来。领军的将领说，铁丘陵王――也就是我的表叔说了，要是我不收这些兵就跟我断绝亲眷关系。他是长辈，又一向说到做到，我能不收吗？后来矿坑那边也派了几千士兵过来，也说是要让奥克斯尝尝他们的拳头，而且不许拒绝。可是我们这次战术是包围战，不是直接围。要是用了他们的兵，没能让他们杀个痛快，我心里难免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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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八、班荆道旧
有愧疚感的又何止矮人王？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愧疚感被纳德一席话全部调了起来，获得箩林国防增援的精灵王只好用低下头饮酒的方式掩盖因愧疚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瑟兰迪尔，这出戏实在玩得有大。打出的正义旗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