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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蛇郎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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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儿又是看了一眼爹爹,这才低头将裤腿挽上,露出膝盖。
  芝兰仔细看了一眼,松了口气,笑道:“只是摔青了,过两天就好了。鹤儿已经是大人了,再哭鼻子会被笑话的。以后不要再哭了。”芝兰柔声哄着。
  “嗯。”鹤儿坚定地点点头,“鹤儿是大人,没有哭。”
  芝兰笑着伸手摸摸儿子的小脸。
  “鹤儿,你娘病了,要休息,你去外面玩。”贤文突然说道。
  “哦。”鹤儿立即站起来,“娘,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没等芝兰说话呢,便转身走了出去,还懂事地将门关上。
  “鹤儿……这……”芝兰转身语气不稳地说道,“你这是……”
  “来,先喝粥,可是特意熬给你的,里面加了不了调料,有压惊的作用,还好我抢救及时。”说着,用木匙盛了一口递到芝兰唇边,“尝尝味道怎么样?”
  看着面前香气四溢的粥,芝兰本是感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秀眉微微一皱,叹了口气说道:“既然能接住碗,为何不顺便扶鹤儿一把啊?”
  “小孩子,摔一跤怕什么,以后也让他走路长点记性。”贤文不在意地说道,“来,张口,尝一尝。”
  芝兰张口将粥喝进嘴里,细细一品,果然是美味,她本来是无食欲的,岂知吃了一口却脾胃大开,反倒有了饿意。
  “怎么样?”贤文问她粥的味道如何。
  “嗯。”芝兰点了点头。
  贤文温润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笑道:“你爱喝我就放心了。”接着又盛了一匙。
  “我自己来就好。”
  “别,还有些烫,我喂你。”
  芝兰争不过他,脸颊微红,睫毛轻颤了两下,慢慢地又咽下一口粥。这样体贴细心的贤文还真是让她一时无法适应呢。“贤文,我记得以前你只学过一些简单的庄家把式,现在却变得好厉害,就像书里讲得那些飞来飞去的江湖人。”
  “怎么?”
  “就是刚才啊,你眨眼间就接住了鹤儿扔掉的粥碗,就像变戏法似的。还有我们刚离开村子的时候,你飞身到林中牵马,也是一眨间,你就消失了。”
  “啊。”赵贤文的眸光不意察觉地闪了一下,接着笑着说道:“上战场前总要操练,那时学的。”
  “哦。”芝兰点了下头,“还真是厉害呢。”
  “自保而已,来,喝粥。”
  芝兰咽下嘴里的粥,抿嘴温柔地一笑道:“你告诉我,我昏迷的时候,你对鹤儿做什么了?怎么看起来好像很怕你的样子。”
  赵贤文怔了一下,无奈笑道:“我能对鹤儿做什么?”
  “我刚刚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每做一件事,鹤儿都要看你的脸色呢。”
  赵贤文却是大笑,“鹤儿是我亲子,我只是教他一些规矩,你这语气啊……”
  “你在笑什么啊?可不许说我慈母多败儿,鹤儿很是乖巧懂事,该严厉管教的地方我可是一点都没惯着他。倒是你这个做爹的,鹤儿对你本来就陌生,父子俩刚刚亲近些,你又对他说什么规矩来了。”
  “好好,娘子批评得是,是我不对。以后定然对鹤儿和颜悦色,来,张嘴,喝粥。”
  “唔……”芝兰咽下粥,急着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贤文……”
  “你说的我都明白,别说这个,你现在养病要紧。”赵贤文温柔又不失霸道地说道。
  芝兰将粥喝完,觉得全身上下恢复了一些力气,但刚才毕竟多用了一些精力,是以脑袋还是有些晕沉。
  “再睡一会儿吧。”
  “不,已经睡那么久,虽然这几天迷迷糊糊,但有些事还是有印象了。我现在已经好多了,要不,我们动身吧。”
  贤文微微一笑,“怎么像小孩子似的,躺好。生病不休息怎么能好呢……就算要动身也要等到明天啊。此刻已经过了晌午了。”
  芝兰叹了口气,“贤文,拖累你了。”
  贤文佯怒道:“怎么又说傻话。”
  芝兰微微扬起嘴角笑道:“你别气,我以后不说就是了。这两天你一定也累坏了,既然今天走不了了,你也上来睡一会儿吧。”
  “也好,睡个午觉。”赵贤文脱了外衣,芝兰身体向床内侧移了移,贤文侧身躺在她身侧。给她掖了掖被,“睡吧。”
  “嗯。”芝兰微微点了下头,握住贤文的手,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贤文的神情则变得有些复杂地凝视着芝兰恬静的睡颜,微微蹙起剑眉,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眉头放松,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与他忠厚憨实的脸诡异地融合在一起,接着慵懒地打个哈欠,也闭上了双眼。
  第2章(1)
  “再休息一天吧,你的身子又没完全好,况且我们早已出了滨县,不会遇到熟识的人……放心,我身上有足够的银两,不用担心住宿。”赵贤文几句话再次打消了芝兰动身的念头,自己的身子也的确没好,贤文说他朋友那里离此处还有十几天的路程,若是拖着病痛的身子前去,怕是给人家添麻烦,礼数上总是不妥。想了想,便在客栈又多留了几日。
  “你说,会不会是瘟疫啊?一连几天,这镇上死了二十多人了,还都死得不明不白,上午还活蹦乱跳,下午就咽气了,你说说这……”
  “唉,谁弄得清楚啊?我本来到此处采办蚕丝的,现在却是人心慌慌,明个儿我便动身离开此地,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将命丢在这个镇上。”
  “就是,若非今日天色已晚,我也离开这是非之地了。要不这样,明早我们搭伴离开,你看如何?”
  “好,正有此意,听说这镇子最近通往外界的路也不安生呢。你我同行,倒是可以互相照应一下。”
  “唉,如今做买卖真是不容易啊……”
  谈话的声音渐渐远去,芝兰这才打开窗户,看着远去的背影应该是住在客栈里的客人。芝兰蹙起秀眉,难道这镇上真的出了事。
  正想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鹤儿拿着蜜饯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娘,我回来了。”
  芝兰将窗户关上,转过身,对鹤儿微微一笑,“瞧你高兴的,买什么好东西了?”
  鹤儿双臂夸张地张开,“爹爹买了好多好多好东西,娘,我这里有蜜饯,特别好吃,娘,你也吃。”说着拿出一块硬是塞到芝兰嘴里,一边问,“娘,好吃吗?是不是很好吃?”
  芝兰笑着点头,宠溺地揉了揉鹤儿的头,“嗯,很甜呢,鹤儿,你爹呢?”
  “爹在外面跟伙计说话呢。”
  “哦。”芝兰点了点头,走到桌前坐下,“鹤儿过来,娘有话问你。”将鹤儿软软的小身子抱到怀里,“鹤儿,告诉娘,镇上好玩吗?”
  “好玩啊。”鹤儿天真地道:“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比我们以前住的地方热闹多了。”
  “是吗。”芝兰温柔地一笑,脸色好了许多。“爹都带你去哪了?”因为决定明日起程,所以贤文带鹤儿到街上采购一些路上的日常用品,毕竟当日走得太急,除了两件换洗衣物什么也没带。
  “爹爹带我去了首饰店,给娘买了一个漂亮的发簪……糟了!”鹤儿突然捂住自己的嘴。
  芝兰微讶地一笑,“怎么了?”
  “爹让我保密的,说要给娘一个惊喜,可是却让我不小心说出来了。”鹤儿可怜兮兮地望着娘说道。
  芝兰温柔地一笑,“鹤儿不用担心,我们也可以保密啊,娘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好啊,好啊。娘对鹤儿最好了。”鹤儿满脸欢喜,说着说着,小眉头却皱了起来,“可是小贞好可怜喔!”
  “小贞?”芝兰疑惑地看着儿子。
  “就是住在我们隔壁的小贞,她的娘亲昨天死掉了。就像以前我们邻居赵奶奶那样变得一动不动地死掉了。”
  “死!隔壁!”因为生病的关系,芝兰一直听从贤文的话留在房间里,没有踏出房门一步,可是如果隔壁出了什么事,至少她该听到一些动静才对啊。怎么会……
  “鹤儿,那个小贞的娘是得了什么重病吗?”
  “没有得病,跟其他人一样,突然间就躺下死掉了。”
  “其他人?”
  “就是很多人都死掉了,外面大街上有好多人穿着白衣服,爹说那是在戴孝。”
  芝兰脸色一沉,“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娘?”
  “爹说娘亲在生病,这些小事就不要对娘讲了。”鹤儿回答道。
  芝兰双手紧张的纠结在一起,秀眉蹙起,莫非真的是……怎么办?
  “鹤儿,那些人真的都是突然间死掉的吗?”
  “我不……”
  “芝兰,别听鹤儿乱说,吓到你,小孩子懂什么。”赵贤文双手拎着东西,迈步走了进来。将东西放到桌上,“鹤儿,我们明天就要走了,去跟小贞告个别。”将儿子打发走以后,贤文关上门,“你的脸色又不太好,药喝了吗?我嘱咐过伙计,我不在时,也要按时将药熬好送过来。”伸手探下她的额头。
  芝兰心事重重,淡淡地道,“我没事了,你别担心。”
  贤文微微一笑,指着桌上一个红色的纸包说道:“我给你买了一件衣裳,也不知你穿是否合适,本想让裁缝过来,只怕时间来不及,只得作罢,等到了地方,我再好好为你添置几件衣服。”说着走过去,将芝兰由椅子上扶起,亲昵地揽住她的腰身,低下头……
  芝兰头往旁边一转,躲过了他的亲吻。贤文深邃的眼中不易察觉闪出一丝寒光,轻声问:“怎么了?”
  芝兰只是微微摇头,却不说话。
  贤文轻叹一声,将她拥进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却再无更进一步的亲近。
  芝兰螓首轻轻倚在他的肩上,他们虽是夫妻,但自相见开始便一直赶路,加上芝兰的身体一直不好,虽是同床共枕,却一直未行房事。
  昨夜,芝兰身体好了许多,鹤儿入睡后,贤文亲吻抚摸芝兰,芝兰虽羞得满脸通红,却并未拒绝贤文的亲近,如处子一般展开身体……事后,芝兰气喘吁吁,双颊潮红,令人更加垂涎。
  贤文显然并未尽性,但碍于芝兰的身体只得暂时作罢,两人双拥睡去。
  “芝兰。”贤文轻声道,“今晨起床时你便像有心事,你我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吗?”
  等了许久,芝兰才慢慢抬起头,幽幽一叹,“贤文……”欲言又止。
  “不便开口讲吗?”
  芝兰摇了摇头,最后仿佛是下定决心般,“贤文,大约是两个月前,村里来了位年轻的游方道士,他对我说你会回来带我们离开,可是那时我以为你已经……所以我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道士?”贤文眉峰蹙起,沉声问道:“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我身边会出现妖物,鹤儿会有危险,还说不要与你过分亲近,否则梦醒后便会悔恨终身。我起初并不相信他的话,所以也没详加询问,可是现在莫名其妙地死人,昨晚我们……”脸一红,垂下头去,接着又抬起头来,“我适才听到客人说,镇上死了许多人,还有我们经过的那座山中客栈,那晚恐怖的叫声,我怕……我怕鹤儿会有危险……贤文你……”芝兰惊讶地看着突然间散发出冰寒之气的赵贤文,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赵贤文惊醒过来,收起眼眸中的寒光,将远离的芝兰又拥进怀中,从容地一笑道:“我没事,只是生气这个道士的胡言乱语,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那道士只是招摇撞骗而已。”
  “可是那道士誓言旦旦地说你还活着,结果你真的回来了,我好高兴,竟忘了他后边预言的事,而且村中的老人说,二十年前便见过这道士,相貌分毫未变。你想,若非他的道行高深,怎会长生不老呢?”芝兰有些无助地说道,“贤文,我本来不想说出来,那道士让我做到不听,不看,不闻,不问,不说,五不,或许可以避过此劫,可是如果不对你说……我怕,我担心……”说到后来,芝兰有些语无伦次了。
  “没事了,有我在。”赵贤文柔声安慰地说道,“这事上哪有什么妖物呢,是那道士危言耸听才是,再说我们明天不是就离开此地了吗!你就是因为此事才生病的是不是?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交给我就好。”
  芝兰点了点头,“贤文,我们现在就离开好吗?”
  “现在快过申时了,明天……”
  “可是我的心怦怦地乱跳,总觉得晚上会……”
  “好吧,我们离开。”赵贤文干脆地说道,“你收拾一下,我去找鹤儿,顺便把房钱结了。”他说完留下芝兰在房间收拾东西,走出客房,房门合上的瞬间,原本温润如玉的眸光刹时溢出一丝阴森的杀气。道士!双手慢慢地握紧成拳,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冷笑,低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谁的道行高深?哼!”
  映着夕阳的余晖,赵贤文一家三口,驾着马车离开了这座城镇。
  “贤文,你会不会怪我任性?”芝兰犹豫半刻,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拉了拉正在赶车的赵贤文的袖子,轻声问道。
  赵贤文只是安慰性地对她笑了一下,“放心,再赶一个时辰,应该有一处废弃的庙宇,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一晚上。”
  芝兰轻轻点了一下头,回身却见鹤儿低垂着小脑袋靠在车壁上,一脸难过的样子。
  柔声问道:“鹤儿,怎么了?”
  鹤儿慢慢抬起头,“娘,我还会再见到小贞吗?”
  “小贞?哦……”离开客栈时,曾看了那个叫小贞的小姑娘一眼,很白净的孩子,红着眼睛,与鹤儿恋恋不舍的样子。芝兰将鹤儿抱坐在自己怀里,柔柔地一笑,“如果鹤儿希望见面,那将来一定会再相遇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鹤儿只因娘亲的一句话便又恢复了笑脸,“小贞说她家住在一个叫吴水岩的地方,等我长大了就去找她。”
  “好啊。”芝兰笑着点了点头,并未放在心上,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会记住什么呢,等过两天便将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只要鹤儿现在高兴便是好的,芝兰有时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很宠爱儿子呢。贤文稍稍对鹤儿严厉一些,她便看不过去。幸好鹤儿自小便乖巧懂事,没被自己惯出霸道的性子。
  有一搭没一搭地哄着鹤儿说话,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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