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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相思绝(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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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你说这里是古城在南方的宅院,那么……城主、大总管全都……在这?”她小心地问。
  “如果带你住客栈或隐住民宅,以目前古城和‘月泉门’两边的人,几乎上天入地的追查你的行踪,很难躲得了。”楚千梦一叹。
  “刺激了,这可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古城再怎么搜寻,都想不到她就藏身在自家地盘内,“月泉门”也无法找到古城内。
  “小倪,上次我告诉你要解除和双双的婚约,因为已有心上人。其实,你一直都很清楚我的心上人是谁,很多事,你内心是清楚的,对吗?”楚千梦问。
  “哇,你怎么发现的?”几乎每个人都当她是个对感情太没想法和感受的家伙,以致童年玩伴个个同情楚千梦。
  “从我告诉你开始,你却不曾问我心上人是谁。”他一叹,因为内心清楚,这个发展的答案有可能是什么。
  “你是我的童年玩伴,和韩水与程喵一样,这一辈子都无可取代的至交,我不想改变这个身分。”她拿起碗筷,对桌上的美食早就食指大动。
  “所以你并非因为立场、环境而装聋作哑?纯粹是……对我没这方面的感情,又不想让我难受?”
  “不要说得我一点都不挣扎,也不想想你楚公子的条件让人有多垂涎,外貌、性格和富可敌国的身家,不久前我都还是挣扎的!”
  “为何不挣扎了?”
  “我己没资格,此身已所属,此心有亏欠之人。”她看着他,坦然道。
  纵然已有心理准备,楚千梦依然听得难受。
  “如果说,我还是想娶你、照顾你,你可愿再为我挣扎?”
  “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子,我不愿如此错待你。”
  “告诉我,是谁?”
  “都已至此,这一个月是谁跟着我,我又只能陪着谁,你还会想不到吗?”
  楚千梦大震。“真是城主,欺人太甚——”
  “你别乱来!”袁小倪拉住气到要冲去找人算帐的楚千梦!“现在的城主根本记不住这段事情,找他也没用,更何况,我根本不想他知道!”
  “为什么?”
  “‘瞬失’的失忆,所造成的情况和性格是完全不同的,现在的他不是我心中所认定的人。”她苦笑。“而且,我的立场一明,将面临失去很多的童年至交;我不想再失去你这位至交。”
  “情况如何?”后花园内,言常陵问着赶来的游笙桦。
  “毫无消息。”游笙桦摇头,接着忧虑地道:“会不会……落到‘月泉门’的手中了?”
  “程堂主打探过,三总管不在‘月泉门’。”程喵的管道不同于一般人,所打探到的消息不会有错,言常陵面露沉思。
  “‘月泉门’和三总管究竟有何关系?沈云希居然对着城主公开宣称,袁小倪是沈家人,谁都别想动沈家人,更不会再让她回古城!”
  那一天,三总管跌落山坡下,城主也同时赶到,一见沈云希,两人像对上般,全然不管四周的“三门邪教”;而“门奇”的教奇看局势不对,早已挥手喊退!
  “贵城‘三总管’是我沈家人,每一分在她身上的创痛,我沈家都会要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沈云希俊目沉凛,冷冷说出这席让众人震惊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古城,我也不准她回去!”
  “只可惜,无论你如何认定,袁小倪都已经是我任灿玥的人,谁敢觊觎我任灿玥的人,就是替自己敲丧钟。”
  “袁小但是你的,沈云霓却不是!你任灿玥就抱着这名字,作一辈子的梦吧!”
  “少门主这个挑战,我接下了。”
  这一刻,对峙的两人,眼中那绝决的凛视,各自说明心中的决断!
  回想那一天,城主的话更让游笙桦错愕,不说三总管是古城的人,而说是他任灿玥的人,摆明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寻常;而且,清醒之后的城主,对袁小倪的一切动向,该说紧张到近乎恐惧吗?
  城主好像很怕不快点找到人,三总管就会消失了,每天在乎的,就是问袁小倪的消息!
  在古城时,不但早中晚都要听取消息,一知道袁小倪似有不愿再回古城的迹象,那眼神和神态让在场众人个个寒毛直竖!
  “叛徒,你既有心背叛两年前的感情承诺,就别怪我了,你该清楚,我会怎么对待背叛者,尤其是叛情者!”
  当时的城主握紧了拳,凛绝的眼神,切齿得几乎要咬出血来的唇,可知他的情绪非愤怒可言,让旁人连气都不敢多喘一下,深恐受到波及!
  “绝对要在‘月泉门’之前找到三总管,至于‘月泉门’和三总管之问是何关系,都非当前要事。”言常陵道。
  “三天了,除非三总管已离开南方,否则以双方这样的寻人阵仗,也该要有下落。”
  “此地虽非东方地界,但以‘月泉门’和朝廷的关系,定然也不会放过这个管道;再加上古城在南方暗动的力量,照理,找不到人,也不该一点线索都没有。”
  “整个南方几乎都翻过来找了,除了‘月泉门’的地盘、官府,各个寺庙、尼姑庵也都找了,连那些烟花场所都请程堂主负责打探过。”“月泉门”也在找人,若有,也早传出消息了。
  此时,对面回廊,仆人领着一名像是大夫的老者穿过花园,往后门走去。
  “楚公子带来的人,得了什么病?”这几天常看到仆人领着大夫进出,还出门抓药。
  “不是病,好像是受伤了,据说是楚公子的朋友,不小心着了江湖邪门的道,受了伤,已养伤多天。”
  “可知道是男是女?”言常陵双目透出精芒,在南方还能有两大门派上天入地都遍寻不着的人,难道是……
  “不大清楚,但我曾看到楚公子身边的心腹婢女拿着女性衣物,应该是女子吧!”
  “袁姑娘,公子赴城主之约,今晚由奴婢服侍您用餐。”
  “这么说今晚城主不在府内了?”坐上餐桌,对满桌美食,袁小倪早开动了。
  “连大总管都不在府内,今晚袁姑娘可以放心,好好享用了。”
  “大总管也不在?”除非危急大事,否则一旦离城,为免突发状况,需留一人坐镇,这两人是不会同时一起动作的。
  不过,光这两人同时离开古城,就是大事了。看来,“恒沙古刹”的大佛开眼,情势很棘手。
  “城主今晚设宴‘春花坞’,专门宴请我家公子,感谢日前城主出事时,楚家庄多方协助,还找程堂主作陪呢!”婢女替她添饭盛汤,笑着道。
  “叫程喵作陪?唉!”袁小倪忽一叹,接着快速扫菜吃饭。“都同住一座宅内,还要这么大费周章,这群玩脑袋的人,就是喜欢玩得周遭人,人仰马翻。”
  “袁姑娘,饭菜多得是,您慢点用吧,小心噎到!”看她突然狼吞虎呒的吃法,吓得婢女赶紧劝道。
  “再慢些什么都没得吃。”她边吃,边从怀内拿出一封信交给婢女。“等会儿命人拿给大总管。”
  “可需要奴婢传什么话?”婢女看着这封发黄,看来年代有些久远的信。
  袁小倪想了想,摇头道:“能起作用,什么话都不用说;不能起作用,说再多,都是废话。希望这封信对我的处境能有点帮助。”
  没多久,院落外,游笙桦领着一队武护,直驱楚千梦居处。
  “二总管,我家公子不在,有何事请等我家公子回来。”
  “房内病人不能受惊扰,请您止步,别惊吓到养病中的人。”
  院落内,楚千梦身边的仆人全上前阻挡。
  “正是知道楚公子院落有养伤的病人,特别带着城主的关切而来。”
  不理楚千梦手下的人多方阻挡,游笙桦在武护强势开道下,走过中庭,来到一间厢房前。
  “三总管,你已无处可藏,体谅你负伤在身,若愿自己出个声招认,我就以礼相请,否则,别怪我不顾同伴之情了!”
  房内久久无人应声,游笙桦暗示左右,该动作了!
  “小桦哥真是太给我面子了,带了不少人,还有几个是压阵的心层武护吧!”把保护城主的心层武护调来堵她,真是太看重她了。
  第7章(2)
  对面高宅的屋顶上,一道看戏的身形伫立月色下,袁小倪边吃着手中刚抓来的干果仁,咋舌道。
  只见游笙桦一脚踢开门,冲进屋内时,袁小倪手中最后一颗干果仁一弹,嘴巴接住后,拍拍手,擦掉手中残屑,吃饱、喝足、伤好养,该闪人了。
  拉紧厚外袍,这是母亲身上褪下、亲自为她系上的外袍,只要裹上,温暖与娘亲殷切的期待,就漾满她心怀。
  从她醒来,就请楚千梦透过关系带讯息给沈家主母,让对方知道她没事,袁小倪清楚,此回若不带回她,娘亲和云希哥哥是不会离开南方的。
  “他日再向千梦小子致谢了,不知道他要和我说什么。”楚千梦说等她恢复,有件重要事要和她说,现在也只能改天再找他问了。
  袁小倪在大宅顶上飞奔,连跨几个院落后,终于翻离这座古城大宅。
  她放身狂奔,月色下,只见迅影飞掠高耸屋舍,再低窜街巷小道,错身之人,只感风回掠身,全然不知有人正以疾速的轻功纵飞!
  月正当中时,她已站在荒郊的峰丘上,看着这冬夜的大地,夜幕无垠,远方虚空,几抹苍白雾气拖曳,眺望黑暗空旷的原野,伫立穹苍,壮阔中别有一番孤独。
  此刻,她该往何方?各方都在找她,客栈、酒馆是住不得了,太显著的目标也不能落脚,所以她也不能在供人方便的寺庙借宿。更惨的是,连烟花柳巷,她都不能藏身,因为程喵的势力掌握这些地方,唉,现在是身怀巨款也没用呀!
  程喵给她一迭银票,楚千梦也在她衣物内塞了一堆银票和小金元宝,大家真是大方义助,但是——哈啾!
  袁小倪打个大喷嚏,揉揉发红的鼻子,身上一堆钱,她却还是只能站在荒野,看天、看地、吹冷风!
  就在她苦思时,忽然想起向怜怜提过,向家在南方的“映溪岸”有一座屋宅,目前是向怜怜的老奶妈在安居休养,屋宅内有三个仆人,照顾老人家也打理屋宅。
  “就是这个了。”位处郊野,又是熟识,从小照顾怜怜的老奶妈,对她也极为疼爱,干脆拜访老人家,顺便赖个几天。
  主意一定,她纵身跃下峰丘,才翻落雪地,却在落地时,脚步微一踉跄,忙稳住身形。
  “奇怪了,最近老觉得内力有些紊乱,腹部好像有股力量绊住,偶尔有些力不从心。”但运功上又不觉有问题,看来等会见要找个地方,自我调息一番。
  她一路奔向“映溪岸”,看到一座横跨溪岸的大桥,远远望去是稀落的行人提着灯火过桥,袁小倪跟着走上桥。
  桥面宽广,她看着四周黝黑,之前才过桥的路人灯火,已成远方一抹幽光,她忙加快脚步,抓紧那抹光疾奔而过。
  一过桥,她便惊觉不对,四周林木传来伏掩的窸窣声,随即无数的火把亮起,瞬间将这片隆冬中也另具萧瑟之美的溪岸边,照亮如白昼,
  四周全是高举火把的心层武护,言常陵在火光中举步而出。
  “三总管,久违了,想必离开‘朝岚古洲’,让你乐得一时对回途有所迷失了。”
  “以我一介小小三总管,竟劳动大总管动用心层武护相迎,这叫我怎好承受。”环目四周的心层武护,个个严阵以待,腰边的佩剑却没打算出鞘,看来是想活抓她。
  “三总管不用客气,你勇救大小姐,力抗‘三门邪教’,城主出事时,又严护城主安危,如此尽忠职守,就算古城开大门相迎,都属应当。”
  “恩怨清楚,赏罚分明是大总管最让人佩服的,但今夜还是开天窗,说亮话吧!”哎,说真的,言常陵给她的感觉一直是穷于应对,这十年,这位大总管对她是照顾的,但对任灿玥任何残忍手段,他也不曾反对。
  “三总管的一切,不循古城律例,全由城主定夺。”言常陵一本那平稳深沉的声,伸手比着。“请吧,三总管,城主从清醒至今,等你已久。”
  袁小倪身形不动,只是问:“小寒已过了是吗?大总管。”
  “是,小寒已过。”对她忽然问节气,言常陵虽蹙眉,也回应道。
  “很抱歉……我已非古城之人,没必要听从任何命令。”
  此话一出,周遭心层武护个个长剑出鞘。
  “三总管,谨言慎对,否则只会为你带来更不利的立场。”
  “大总管可见过我请人转交的信件?”
  “见过。”言常陵颔首。
  “信件为去世的老城主所写,内容证明为报古城相救之恩,去世的母亲以十五年报恩为代价,这之中若母亲身体难承,由身为女儿的我代还剩下的时间。大总管总不会怀疑,此信为我所捏造吧?!”
  “不,这封信确实是老城主的笔迹,上头说明,老城主并不希望你们母女俩以这样的方式报恩,若不想再留古城,可随时离去。”言常陵对信件的内容与一切并无怀疑。
  “那么,十五年之期已过,此时我离去是理所当然吧?!”袁小倪问。
  “确实理所当然。”言常陵不否认。“所以让你顺利离开古城的宅院。”
  闻言,袁小倪内心苦笑,原来自己的行动还是没能逃过这位大总管的掌握。
  “既然如此,大总管此刻拦路为何?”
  “三总管真要作下离开古城的决定?”言常陵问。
  “只能说,很遗憾,但我确实不再属于古城。”袁小倪坚定地道。
  “不是古城的人,那你想当谁的人?楚千梦?还是沈云希?”似笑非笑又带着一抹讥讽的声,从她身后传来。
  “城主。”一见来人,周遭心层武护们齐声敛首恭迎。
  面对从小听大的笑谑之调,袁小倪背脊瞬间寒意陡升,想转身,身后的气息却强烈得让她一时僵立当下。
  “从我清醒以来,要见着你三总管,真是奢望呀!”一道高雅、逸挺的身形负手来到她身旁,侧首斜睨眼前,唇瓣抿咬,有些垂首的袁小倪。
  “三道‘催召令’都让你视之无物,原来你已自认不是古城之人。”任灿玥以打量的目光和玩味的声,漫步似的走过她身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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