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神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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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吗?”
这句话已成为云日初的口头禅。
“初儿,不要惹我发火。”他听腻了这句轻蔑的话。
“小气财神莫迎欢呐!她是扬州首富哦!你到扬州城随便抓个人问,他就可以说上三天三夜。”欢欢很有名。
莫迎欢?!
好熟悉的人名,他好像在哪儿听人说起,一时之间倒是想不着。
不过,真的很熟,常常传入耳里。
“前不久才嫁给别离剑应嘲风为妻,她的财富多得可敌国,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女人。“嗟!一个女人有何作为,还不是仰赖父兄、夫婿:”他压根不信女人能闯出一番事业。
云日初掀掀眼睫。“你小心点喔!别让欢欢知晓你瞧不起女人,不然你会倾家荡产、身无分文。”
她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好心劝告,可是有人偏偏不领情。
“初儿,你真关心我呵!一个女人还难不倒我。”
他一点也不担心,只是个女人而已。
“随你,等你当了乞丐,我会拜托连大哥多照顾你。”说大话。
她可预见他的下场有多凄凉,没人逃得过欢欢可怕的敛财法。
“你是九王爷,当今圣上的皇子?”
难得“放”出来透透气,突来的讯息叫云日初错愕不已,他居然是个龙子,那他一定很有钱。
咦!她怎么受欢欢影响,开口闭口只想到银子?
“合上你的嘴,我看到蚊子在附近绕了。”唉!她缺水吗?
真是奇怪,她在侍女面前会落泪,看到阴阳或玄漠一样止不往泪水,可是一瞧见他便收起泪珠。
“你又嘲笑我,人家没见过侯爷嘛!惊讶是自然反应。”她语气中有些撒娇意味。
“决定当我的女人,不走了?”凌拨云居高临下地审视她不甘的表情。
她一嗔。“你好无聊,每天都说这话题不累吗?我的答案不变。”
“侯爷夫人身份显赫,平民百姓都得向你打躬作揖,如此威风尊贵,为何你仍如此顽固?”他恼她的固执。
“我不是侯爷夫人,走在扬州城街上,平民百姓同样退避三舍,有什么好威风。”他们都被她的哭声震退得无影无踪。
“真该说你与众不同还是说冥顽不化?我已经为你打破不少自律了。”凌拨云无奈地摇头。
相处了数日,他始终打不进她的心房。
初儿外表看起来柔弱如柳,禁不起风雨吹淋,可是骨子里坚硬似石,不轻易妥协,坚持他认为不值一握的原则,宛如傲梅。
他承认太轻忽女人的决心,以为她们要的是富裕的物质享受,可她偏是异数,改变了他鄙视女子的观点。
“侯门深似海,深闺多怨妇。我最讨厌和人争来抢去,不想沦为弃妇。”皇室宗亲妻妾必多,她何苦落个心碎。
“要是我独宠你一人呢?”他懂她的心意。
云日初轻叹了一口气。“你老是绕着这因子转,我是有婚约的人,与你不可能有结果。”
他对她的眷宠她看在眼里,感慨在心中,他一意孤行地视她为禁脔,不断以利相诱,她实在快吃不消了。
她是个普通、平凡的姑娘家,追求的不外是一份真诚的感情,像好友们一样拥有一个爱她的男人,如此便心愿足矣!
人只有一颗心,岂能容下十余份爱,所以她才想离家散散心,不愿太早嫁入杨家。
他和杨广琛大体来说是同一类人,杨家和云家是世交,不至于会明目张胆地广纳妻妾,多少还会顾忌着两家的交情。
而他,唉!她不想将心葬在他身上。
“初儿,不要逼我杀了那小子,你是我的女人。”
凌拨云眼露凶光。
“你好奇怪喔!你不是已经有很多女人了,为何执着于我?”她没有嫉妒的资格,只是心口有点闷。
王孙贵族本是如此,她不该惊讶。
“哪个碎嘴的丫环在你面前嚼舌根,我撕了她的嘴。”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十三位姬妾的存在。
又来了,脾气真坏。云日初睨了他一眼,“上回紫绢差点被打死,你不要害我难做人了。”
大伙儿不敢当面谈开,背地里流言不竭,累她平白背负恶名。
“哼!丫环有丫环的本份,谁准她们谈论主子的闲事,全都该死。”话多就剪了舌根。
云日初用狐疑的眼神斜睇他。“你在紧张什么?像你们这种人不都时兴养妾自娱吗?”
“说明白,我们这种人又如何?”别一竿子打翻全船人。
他的侍妾全是父皇赏赐,他能不收吗?
“你干么吹胡子瞪眼,我有说错吗?养妾狎妓是贵族最盛行的兴趣,你不就有十几个妾室?”
凌拨云感到面子有些挂不住。“侍妾和妾室不同,自从你入府后,我就没再碰过她们。”
头一日,他曾到玲珑阁找水玲珑欲宣泄欲望,但一瞧见她身侧的侍女紫玉,便想起她的孪生妹妹紫绢正伺候着初儿,因此打消了念头,听了首曲子即离去。
他还记得水玲珑苦苦哀求他多待一下,脸上表情是多么哀戚,看来她该离府的时候到了。
他绝不允许侍妾爱上他,嫉妒的女人往往不理智,让府内不平静,破坏他定下的和谐。
因此,他不爱女人,也不偏宠其中之一。
“那关我什么事?她们又不是我的侍妾。”他真是风流、滥情。
“初儿,我闻到你身上的酸味了。”凌拨云笑得很得意,初儿她终于有些在意他了。
“你……你胡说!”云日初双颊染上微红。“你嗅觉出了毛病。”
凌拨云大笑地拨拔她及肩的流苏彩缎,“有没有胡说,问你的心。”
“我……我不要理你了啦!讨厌鬼。”头一甩,她自顾自地往前走。
她不喜欢自个别扭的心态,明明不该和他搅和太深,偏偏又脱不了身,把自己搞得心头乱糟糟,进退都为难。
“我理你呀!小初儿。”他神情愉快地大步一迈即跟上她的步伐。
玉浮尘远远看着他们在花间追逐,不太想当那个破坏气氛的人,可是人生总会出现遗憾,人选是……
“玄漠,你去告诉爷。”
“阴阳先生,我不是你手中用来卜卦的铜板,你请。”玄漠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横睨一眼。“怎么,不连名带姓唤我?”不习惯,这个人太老好。
“我尊敬你。”
“喝!你几时学会说笑了?我真是小看你。”还好他早膳未食,不然全浪费光了。
“你打算等爷发现,我们再说吗?”他不会当滚石,滚走爷难能可贵的笑容。
死玄漠,真卑鄙。“我认了。”
一言以蔽之,玉浮尘举起罪恶的左脚跨出。
“爷,玄漠有事要禀告。”将他一军,玉浮尘的唇角有抹诡笑。
“玉、浮、尘——”玄漠咬牙切齿地瞪向他。
好美妙的推诿。“不叫我阴阳先生了?”尊敬呢?也一并消失了吗?
“你……哼!阴险。”
正在逗弄云日初哭的凌拨云收起笑意,眼神凌厉地射向互相推拉的两人,眼底的责备不言可明。
“有话快说,不要像个娘儿们。”
玉浮尘清清痰、正正色。“爷,属下们来报,北边村子有一群行踪诡异的江湖人士骚扰百姓生计。”
“嗯!继续。”凌拨云漠不关心地玩弄云日初的垂肩发瓣。
“我们怀疑他们是十三皇子的爪牙,已派人密切监视中。”玄漠这死小子,杵在那当石柱呀!
“查清楚是哪些人聚众扰民。”
“是的,爷。”玉浮尘等着下文。
凌拨云不耐烦地问一句。“还有事?”
“爷,你不亲自率队去围剿,他们在似的封地作乱呐!”人、财皆夺。
以往只要有人敢在爷的封邑中为乱,糟蹋老百姓的田产,爷总是二话不说地率领紫骑军攻他个措手不及,无人敢嚣张。
可这会爷冷了心,不再以社稷为重,颇叫他意外。
人家说红颜祸国,虽云姑娘的姿色勉勉强强算是一位红颜,但是离祸国的天仙丽容还差上一大截,真不知爷迷上她哪一点。
十三群芳随便挑一个都比她美上数倍,怎么爷的眼睛专挑最不起眼的那位呢?
他鬼迷了心窍不成?
“明阳,你刚才不是在怀疑他们是十三皇弟的手下,咱们先按兵不动,守株待‘弟’。”凌拨云说得云谈风轻。
玉浮尘恍然大悟,原来是不想打草惊蛇。
“打搅一下,你们说北边的村子,是不是指鼓山村呀?”云日初若有所思地问上一句。
崔老伯把粮食运进村了吗?没饿着老弱妇孺吧?
玉浮尘头斜了一下。“你从鼓山村来?”
“不是。”
“那么姑娘为何问起鼓山村?”她的来历颇为可疑,该不会是十三皇子派来卧底的奸细?
他瞧人的眼神好怪。云日初强自镇定地说:“我在路上曾遇见一位可怜的崔老伯,偷跑出村子买粮食,他就住在鼓山村呀!”
“噢!原来如此。”是他多疑了。
“玉姐姐,你说的村落是鼓山村吧?”
玉姐姐?!
在场的人当场一怔,表情变得十分扭曲,似在强忍什么痛苦。
“初儿,他……他不是玉姐姐。”天呀!不能笑,否则威仪会尽失。
玄漠脸上有可疑的肌肉浮动,好像绷得很紧。
“喔!你不是姓玉呀!夏儿明明说最美丽的那位穿着一袭白衣,难道是我搞错对象了?”好美哦,美得叫人汗颜。
古人说眉弯似黛,明眸如潭映月,雪腮宛若初梅微绽,玉般洁亮的贝齿,两道睫毛长如小瀑,嘴巴抿抿的好像九月的樱桃,煞是迷人。
女子长如她那么高挑匀称,再镶上如花的美貌,多少男子为之失魂,比仙女还漂亮。
“咳”……咳!他是姓玉没错,但不是……姐姐。“
凌拨云别得好辛苦。
姐姐?!亏她想得到,迷糊蛋一个。
“什么,那他是太监喽!”好可惜哦!
这下玄漠真的忍不住,当场爆出惊人的笑声,随后凌拨云扬起爽朗的大笑,为她的“发现”感到无比快意。
而“太监”玉浮尘涨红了一张美颜,有口难言地僵硬着肩头,不敢相信有人目盲至此。
他穿着男装耶!竟有人认错。
“玉姐姐……不,玉大哥……也不对,玉公公,你真的好美哦!我要是有你的一半漂亮就好了。”
凌拨云笑得捧着腹揉乱她的发。“初……初儿,你这样已经很漂亮了,不用羡慕他。”
“你们到底在笑什么,我不能称赞他貌美如花吗?”
干么?笑得莫名其妙。
“阴阳,你自己向她解释,我肚子痛。”笑到发疼。
玉浮尘是个孤儿,十岁那年被神算子收为入门弟子,跟着师父修炼道法,成为能知天命的阴阳术士。
修行十分艰苦,如同苦行僧,不能沾女色,必须维持童子之身,因此他尽可能远离脂粉圈,很怕出色的容貌引来事端。
“云姑娘,在下像太监吗?”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竟被形容成不能人道的太监。
“你……不是太……太监?”云日初问得小心翼翼,还一面斜瞄其他两人的反应。
“我是如假包换的男人,要验明正身吗?”说着,玉浮尘假意要打开衣衫。
首先发难的不是兴味十足的云日初,而是醋意横生的凌拨云。
“阴阳,你给我穿好衣服。”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初儿,不许看。”
“看看有什么关系,说不定他真是女扮男装。”她没多少机会看男人的身体。
画虎不成反类犬。玉浮尘觉得他掀衣戏弄是自取其辱的行为。
瞧她说的是哪话,女扮男装?!太诋毁自己的男性自尊。
“不用,我可以证明他是男人。”他凌拨云若让他的女人“看”到别的男人身体,他就杀了那个男人。
“你看过了?”云日初脸上明写着“好不好看”。
“呃!当……当然。”她的眼神好暧昧,男人看男人天经地义。
“我也想看看他里面和外面是不是一样漂亮。”也许他真是女人。
现场三个男人误解她的天真,有人喷口水,有人梗住气,有人瞪大了眼。
“想看男人回房去,我让你看个够。”凌拨云一个怒视横扫,令玉浮尘“羞愧”的低下头。
“可是无从比较……”穴道方位的不同。“我说错了什么,你们干么横眉竖眼的?”
云日初用很单纯的心研究穴位,不解他们一副惊世骇俗的模样所为何来,学武之人应该知道人体穴位的重要性,绝不可轻忽。
“爷,你还没让她侍寝吗?”若她早解人事就不会想找人“比较”了。
“不干你的事,阴阳。”他是该让她蜕变成女人,免得她爬墙。
“我是好意呀,万一她半夜爬上床破了我的童子身……”好验明正身。
凌拨云冷笑的重拍他的背。“那你先看好风水,等死。”
“重色轻友。”他边咳边吐出这四个字。
“你嫌不够重吗?我非常乐意奉送几掌。”敢说他迷女色,找死!
玉浮尘飞快地闪闪身。“免了,爷。我最近身子比较虚,不堪一击。”
最爱找人练习医术的云日初一听,喜孜孜地想跑到他面前献宝,但手臂陡地被揪紧。
“别拉着我,让我帮玉大哥把把脉。”
“凭你?”凌拨云不太信服地斜睨她。“你叫他玉大哥却老是喊我喂,是不是有失公允?”
“你又没他漂亮……好哀怨的琴声。”
一阵缥缈的凄凉琴音传来,打断云日初的喳呼声,令她眼泪不自主地盈满眶,但她硬是不让它流下来:
“哭吧!初儿。”凌拨云鼓励她痛哭出声、
爷有病呀!玄漠和玉浮尘不安地想着。
平常云姑娘哭得还不够痛快吗?
“不……不要,你又会像狗一样的舔我。”
他脸一哂。“是吻。”
旁边有小小的嗤笑声传出。
云日初希翼地拉起凌拨云的手心。“我们去听曲好不好?”
“你喜欢听曲?”
“嗯!”
“好吧!”
为了满足她入府以来唯一的要求,他拥着她的肩朝琴音来处走去,留下不知所措的两人。
“爷有没有搞错,他要带云姑娘去玲珑阁?”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