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神的猎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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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赞美,陶咏然完全无法反应。
“你不是很会说话?怎么不讲了?”他挪揄,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带剌的言语。
听著他坏心眼的调侃,她非但不觉得讨厌,反而有种温暖的情绪充满胸臆。
为她孤寂的心,注入一点点生气。
或者该说,只要有他在身旁,即使彼此不言不语,她也觉得自己拥有全世界。
什么时候开始,她已如此深深眷恋著他?
他越真实,她就越害怕;害怕哪天一醒来,发现一切只是梦。
她再也触摸不到他、无法面对面和他说话……
矛盾的心理,敦她下晓得该毫无保留的付出,抑或筑起心墙,将自己关在象牙塔中,杜绝所有访客。
“为什么?”她下经意的脱口而出。
“什么为什么?”没头没尾的,他虽然聪明盖世,可却没有猜心的特异功能。
“为什么我们现在会共处一室,面对面说话?”
万人迷的他,身边应该有很多美女包围著他、讨奸他。而他此刻应该身于豪宅中,佳人在抱,享受美酒、美食。
怎么会反而坐在这又小又乱的斗室里,暍著廉价的茶包,啃著她做的饼干?
甚至,以他们悬殊的身分而言,这辈子部下可能相识。
她依然是平凡自得的井底之蛙,依旧认定他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而下会傻得把心系在他身上。
她下懂,真的下懂。到底,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突然成了哲学家?”他嗤笑。
“我是很认真的。”陶咏然不自觉的提高音量。
她认真、严肃的神情,使他敛起雅痞的笑容,正视她。
“为什么我不能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他把问题丢回去给她。
“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哪!”她答得理所当然。
他撇唇讥笑。“不同世界?怎么,难道你是外星人?”
他答得很幽默,但她笑下出来。
“你知道我的意思。”陶咏然垮下肩,喟叹一声。
“然后呢?”
东方神跷著二郎腿,满不在乎的态度和她的悒郁呈强烈对比。
“别跟我说什么门不当互不对之类,狗屁倒灶的话。”他沉声补充。
“不是……”
这也是重点之一没错,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先厘清。
“陶咏然,有话就说,别蘑菇。”他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低吼。
她抿著唇,思忖著该如何启齿。
“你对我……”
他挑眉,静候她的下文。
“叮咚、叮咚、叮咚——”
以往她的门铃几乎是装饰用的,今晚却特别忙碌。
陶咏然到嘴的话,硬是咽回肚子里,转身去应门。
随后,她捧著宅急便的纸盒回到客厅。
两人对看一眼,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撕开封口的胶带。
“啊——”她尖叫,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东方神还来下及发问,只见一只只又肥又大的深褐色蟑螂摇晃著触角,从纸盒里爬出来。
小强数量之多,很快地爬满整个桌子,在地上爬行……
甚至有一只小强……要说是“大强”也不为过,还爬到她的脚上,吓得她花容失色,歇斯底里的乱叫,情绪完全失控。
东方神抓起一旁的外套,把恶心的蟑螂挥开,二话不说便将又叫又跳的陶咏然拦腰抱起,往门外冲。
“狗……”泪花在她眼中乱转,即使吓疯了,却还惦记著失而复得的小狗。
拿她的眼泪没辄,他放下她,又踅回去把彻“解救”出来。
“啊——”她又尖叫,她看到他肩上栖息了一只小强。
东方神脱下外套用力一甩,攀附在高级布料上的小强,不知掉到哪个角落,继续它未完的生涯。
“还愣在这干嘛!快走。”
他怒斥,一手搂著狗,一手牵著她的柔荑冲下楼,离开公寓。
即使已坐在东方神的跑车里,陶咏然依旧惊魂未甫,哭得像泪人儿似的。
一般来讲,男人最讨厌女人哭,东方神当然也不例外。
不过,唯独陶咏然有特权。哭泣中的她,格外有女人味,娇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掌心呵护、疼惜。
这样才像个女人。
不知为何,他竟有种成就感——征服的成就感。
只有他看得到她脆弱、无助的表情,歇斯底里尖叫的样子。
“哈啾——忽然打了个大喷嚏。”对不起。“她抽噎的道歉。
“哭够了?”他觑了她一眼,觉得她此刻的模样可爱极了。“这样,算不算是所谓的‘破嚏为笑’?”
他擅自窜改成语,让陶咏然会心一笑。
“谢谢。”她奸像常向他道歉、道谢。
“嗯。”东方神轻轻的应了声,接受她的致谢。
然后,两人一路沉默,但空气里隐隐流动的暧昧情意,久久不散。
东方神载她到帝王饭店,让她住进昂贵的总统套房。
“明天我会请人送换洗衣物过来,你暂时住在这,我再替你找房子。”
他已经都为她盘算好了。
殊不知自己情不自禁的温柔与体贴,已超越了对待猎物应有的范畴,这根本是对待情人的眷宠。
今晚特地去找她的目的,他完全抛至九霄云外。
“不要走……”陶咏然情急的从身后环住他瘦削的腰,脸贴在他微热的背上。
她无法再隐藏自己泛滥的感情,她希望他陪在她身边……
东方神黯下瞳眸,并不排斥她的举动。
她抱得他好紧,深怕他下一秒就会凭空消失。
女性柔软的胸脯,隔著衬衫贴著他背脊,刺激著他的感官。
他的呼吸逐渐浓厚起来。
“留下来陪我。”陶咏然低喃,红唇大胆的亲吻他结实的背。
他无法按捺,回身低首攫获她惹火的唇办,热情吸吮。
四唇相贴,进发出前所未有的火花——
第九章
热辣辣的吻,需索著对方滚烫的唇,传递著彼此热切的情感。
双双倒向柔软的席梦思大床,陶咏然化被动为主动,环住他的颈项,狭长美丽的凤眼半启,被吻得红艳艳的小嘴,轻啄他性感的薄唇。
东方神眯著眼,一方面享受她细嫩的芳唇,另一方面,大掌则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游移。
他的手所到之处,都让她冒起小疙瘩,神经紧绷。
“东方……”她柔柔低唤著,唯独她能唤的称呼。
东方神不满足于她的唇,逐渐往其他部位转移,吻遍她小巧的五官,来到滑嫩的瓷颈、突起的锁骨,制造出一枚枚鲜红印记。
陶咏然仰著头,承接他绵绵下绝的攻势。
他的手钻进她的衣服下摆,感受她腰部的玲珑曲线。
陶咏然面红耳赤的将自己埋进他的肩窝,闭眼汲取他身上的檀香气味,令她心荡神驰。
从未有过的充实感和喜悦,充盈著她的四肢百骸,原来,和心爱的男人肌肤相亲,是这么美妙而幸福。
“手还痛吗?”他轻抚她缠著绷带的手臂,哑声问道。
她摇头,唇边绽开一朵可爱的笑容。
东方神再度含住她的玫瑰唇瓣,在她没有注意下,熟练的解开她的粉红内衣,也方便他更进一步掠夺。
光裸的肌肤接触到冶空气,陶咏然微颤,搭著他的危头往他怀里依偎。
她下意识的动作,对东方神而言,不啻是一种鼓励,掹地,他一挺身,将火烫的硬杵,送进她从未有人造访的宝贵秘地,一举冲破代表纯洁的薄膜。
这是他第一次没做任何“安全措施”,便和女人翻云覆雨。
“呜——”晶莹的泪溢出她的眼角。
她只能紧紧攀附著他,感受他和她一样炽人的体温。
东方神万万没想到,他竟是第一个拥有她的男人,心中掀起一阵狂喜。
“咏然……”他嗄哑的反覆低唤她的各。
“咏然,说你爱我,说!”
即使在欢爱中,他仍不改其霸道、自负的本性,沙哑命令著。
“我爱你……我爱你……啊——”
她吐露藏在心底的爱意,得到的奖励是他更猛鹅的冲刺。
陶咏然紧抱著他,用心感受他的存在。
而东方神则在最后几次冲刺后,紧紧的搂住她,低吼一声,在她体内释放浊白的精华。
两人气喘吁吁相拥著,充满情欲的空间霎时恢复宁静,仅剩彼此的心跳,回荡在各自的耳边。
他垂下眼,觑著她柔美的脸蛋,她也星眸微张,痴迷的凝睇他俊逸的脸庞。
他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鼻尖和紧闭的小嘴,均匀的呼吸声,让他感到格外平静……与幸福。
无声胜有声的美妙氛围,在门板被贸然打开后烟消云散。
“你们……”
东方神连忙为她盖上蚕丝被,遮掩她诱人的春光。
“怎么可能?!”不知情而登堂入室的珍珠,瞪大美眸,不可思议的惊呼。
他一时大意,忘了收回给予她自由出入的特权,才会造成现下尴尬的局面。
“出去。”他板著脸,沉声下令。
“神,你怎么会和那个贱女……”
珍珠话未竞,便被东方神吼回去。“马上滚出去。”
珍珠猛摇头,没料到他居然为了一个丑八怪赶走她。
他们是何时在一起的?那个贱女人,现在应该正和她送的小礼物——一盒蟑螂奋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和她的男人抱在一起?
她不甘心!
“出去!”他的黑眸跳动著危险的光芒。“甄宝萝,别惹毛我。”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她,语气非常森冷。
“神……”珍珠一脸凄楚,恶狠狠的目光射向陶咏然。
“还是你想留下来观赏?”东方神扬起嘴角,眼神却异常冰冷。
“陶咏然,你这下贱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珍珠咬牙切齿的丢下这些话后,愤愤的离去。
“没事,睡吧!”东方神爱怜的亲吻陶咏然光洁的额头,那柔声安慰,和刚才冷冽的态度截然不同。
“东方……”她像只小猫般紧偎著他,过分的美好反而令她患得患失。
这样的幸福,能维持多久?
思及此,她便不由自主的感到惶恐、无助。
“我爱你。”如果当下不说,她怕以后再也没机会能亲口告诉他。
她坐起身被子顺势滑落,任由一丝不挂的困体在他面前展露。
她跪在他双腿间,啄吻他微抿的唇,成功的挑起他甫平息的欲火。
东方神把她压回床上,甚至还破天荒的躺在她身边,与她同床共眠,一觉到天亮。
无关乎任何目的,纯粹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恋延伸,交换彼此心意的夜晚。
早起,是东方神从小养成的习惯,才刚过七点,他已悠悠醒来。
睁开眼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转头看向身畔那张安详、柔和的睡颜,唇线弯成好看的弧,好梦正酣。
他悄然翻身下床,没有惊动她。
光著身体到浴室约莫半个钟头再出来,他已整理好仪容,神清气爽。
他走出卧室步至客厅,拿起电话交代饭店服务生,找人到他报的地址消毒。
然后又拨给特助,吩咐他找环境清幽的房子。
睡得迷迷糊糊的特助嗯嗯啊啊的,不晓得听进去没。
“你这只特猪,把我的话重复一遍。”东方神口气下佳的低咆。
被他一吼,瞌睡虫立刻逃之天天,特助完全苏醒。
结束通话,他踱至落地窗前,拉开窗帘,让近日难得的阳光洒满一室。
昨夜失控的画面,在他脑海重新放映。
他一定是疯了!居然禁不起她的挑逗、而且用这种方式证实她的感情。
他应该感到高兴,他已经达成游戏宗旨——让猎物爱上他。
接下来,他该做的就是甩掉她。
但一思及她泪眼婆娑、浑身发抖的软弱模样,他竟开始犹豫不决、于心不忍。
鲜少叹气的他,不禁吐了口长气。
忽地,门被打开来,打断他的思绪。
“神,你果然已经醒了。”珍珠娇滴滴的嗓音,如花似玉的脸上挂著灿烂的笑容,与昨晚母夜叉的形象有著天壤之别。
这段时间跟他在一起,珍珠多少也了解他的生活习性。
东方神情神淡漠,瞥了来者一眼。
“东方先生您好,我是顾镇玮,您还记得我吗?”
珍珠还带了个随行同伴,便是目前渐渐尝到走红滋味的顾镇玮。
“不记得。”东方神斩钉截铁、不留情面的回答。
顾镇玮脸一红,干笑道:“当然,东方先生您日理万机,不记得我也是理所当然。”顺便为自己找台阶下。
“废话少说。”东方神简单一句话,将他堵得哑口无言。
“镇玮有事要告诉你。”珍珠连忙接腔。
“有话快说。”他坐下来靠著椅背,有些烦躁。
“其实咏然接近您是有原因的。”
顾镇玮瞄了他一眼,见一脸阴霾的东方神没开口阻止,才敢继续往下说。
他把当初要陶咏然拜托狂神提拔的事转述,中间还自行加油添醋,说得天花乱坠。
“所以,神,那个贱女人根本只是在利用你!”珍珠义愤填膺的下结论。
“咏然她负债好几百万,每个月还要给住在安养院的母亲生活费,她接近您的居心昭然若揭。”
顾镇玮滔滔不绝的诉说,把他知道的都挖出来当八卦聊。
越听,东方神眉宇间越笼罩著化不开的乌云。
“神,你千万别被那个丑女人骗了呀!这有损你的英名。”珍珠又随后补充。
两人像在唱双簧似的一搭一唱,配合无间。
“说够没?说完就滚出去。”
东方神瞪著他们,阗黑的眼眸有火苗跳跃,声调比冰还冻人。
“神……”珍珠还想说什么,最后仍屈服在他冷冽的眼神下,临走前珍珠的磁卡被收了回去。
两人才走下久,门外响起剥啄声。
东方神气恼的怒拍枫木茶几,不可讳言的,刚刚的一席话,已严重影响他的心绪。
“神,你在吧?”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他才松开盾心的结,拿起摇控器一按,房门应声开启。
进来的正是帝王饭店的主人——阎帝,颜子尧。
“怎么连你也这么早起?”看到好友,东方神的神情柔缓许多。
颜子尧大剌剌的入座。“急著告诉你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