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结个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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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吓坏她了。
“嗯?”他隐忍着欲望,眼神挑逗地在她苍白无血色的脸蛋上梭巡了一圈。
“我、我的初吻被你夺走了,你还想要夺走我的贞操,你这么做,简直是泯灭人性、丧尽天良。”唐蕥鄤被他逗弄得快哭了,纤细的身子轻轻颤抖。
天杀的女人,当他是豺狼虎豹不成?她这种反应简直是侮辱了他,黑子骏在心中忿忿低咒。
“该死的!对你这种没经验的洗衣板,我一点‘性’趣都没有。”他咬紧牙关,翻身离开她。该死的!即使嘴巴说没性趣,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大得让他几乎失控。
黑子骏在男女关系上虽然放荡,但从没有强迫女人就范的纪录。况且,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多得是,他无需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去逼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生。
压力全消的唐蕥鄤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眼神还是带着戒慎恐惧,简直把黑子骏当成世界超级无敌大淫魔。
黑子骏站起身来,宽阔的胸膛因为气息不稳而上下起伏着。他眯眼看着脆弱惊慌的她。
“出去。”他对她大吼,眼底浮现可怕的红丝。
她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怎么出去?!“我这样子能出去早就跑了,还赖在这里等你来发号施令?”他的吼声和森厉的脸色纵然令她害怕,但她还是很有勇气地回嘴。
他冷着眸、弯下身子扯落她手脚的桎梏。
“滚出去!”电线被他用力甩向一边,他看起来好像快气炸了。
唐蕥鄤困难地移动酸麻的双脚,连滚带爬地逃出马厩。
吁——幸好,她不只捡回了一条小命,还保住了她的贞操。
“黑子骏,你给我记住!”
由于唐蕥鄤再三保证,她绝不会再惹是生非。唐仕纬拗不过她,于是她又成功地留下来了——反正黑子骏又没赶她走。
对于黑子骏下令将她关在马厩一事,唐蕥鄤一直耿耿于怀,这种耻辱可以说是没齿难忘,她心中誓言非报这笔仇不可。
留在农场也有半个月了。唐蕥鄤和农场里的工作人员都混得挺熟的,除了片场外,每天都可以在农场的各个角落见到她俏丽的身影。
今天她和一名工人开着曳引机到乳牛场去巡视,拿了好几捆青草去喂食。
在乳牛场附近兜了几圈,回到餐厅时已经是正午。
“阿姨,你这壶咖啡要送去片场?好香哦,是你煮的?”唐蕥鄤跳下曳引机,她觉得肚子饿了,快步朝餐厅走来。
“是阿迪煮的,说是那个凶得要命的导演要喝的。”
是黑子骏要喝的?机会来了。唐蕥鄤嘴角扬起一抹奸笑。
“阿迪人呢?”
“说是回房间一下,他待会儿会回头来拿咖啡。”
“哦。”唐蕥鄤笑眯眯地,两道黛眉飞了飞,趁阿姨正忙于炒菜时,她偷偷走到橱柜,左手抓了把盐巴,右手抓了把味精,回头统统往咖啡里丢,然后又拿了根勺子搅了搅。
棒呆了——灿亮的杏眸闪着狡狯的光芒,她满意地掩嘴偷笑。肚子咕噜叫了两声,她从桌上偷捞了一只鸡腿,很快地闪人。
“嗨!阿迪,咖啡好香,鸡腿也好香哦。”她在门口碰巧和阿迪遇个正着。
“是导演要喝的。”阿迪看见唐蕥鄤,头皮发麻。他很怕唐蕥鄤找他报仇,那天他把她捆住又丢到马厩一事,她铁定怀恨在心。
“我知道。”唐蕥鄤抬眼看向湛蓝的天空。“秋高气爽,风景不错哦。”她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连忙笑着跑开。
阿迪抓了抓头,他感觉她脸上那抹笑容挺怪异的,一股不大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几分钟后,片场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
“阿迪,你给我滚过来!”
“宾果。”躲在树下乘凉、啃鸡腿的唐蕥鄤,不由得捧腹大笑起来。
茂密的树叶遮去了暑气,微风轻拂。
午餐后,唐蕥鄤在树下睡着了。她酣甜地睡在车地上,睡颜纯真得像个小婴儿。
一阵风扬起她垂落在肩上的发丝,一道黑影笼罩在她头上。
“起来。”黑子骏脸色阴沉,勾起长腿,用皮鞋踢了踢她的臀侧。
唐蕥鄤咕哝一声,眨了眨长如密扇的眼睫,坐正身子,饱含睡意的蒙胧眼神呆看着眼前。映入眼帘的是两条笔直的长腿……
咦?!她纳闷地将视线往上拉,经过窄紧有力的腰,宽阔的胸膛,然后碰上了一双冒着火的黑色瞳眸。
“是你。”她有种被逮住的心虚感觉。瞌睡虫瞬间逃逸无踪,唐蕥鄤飞快地从草地上跳起来。“呵呵,你……不用拍片了吗?怎么有空在这里……闲晃?”她干笑两声以掩饰心虚。
黑子骏一脸寒霜,直盯着她心虚的双眼瞧。不用多加揣测,那壶可怕的咖啡一定是她的杰作。
“这次你自己选个地方,鸡舍、羊栏都行。”他撇了撇唇,扬起一道浓眉冷睨着她。
“我不懂你的意思。”唐蕥鄤拚命装傻。
“敢做敢当,你一口承认的话,或许罪行可以减轻一点。”他冷冷笑着。
“我做了什么来着,这……是不是有误会啊?!”她打死也不能承认,唐蕥鄤的脚步慢慢往后退。可是已经退无可退,她的身后就是树干。
“给你自首的机会,你不领情,那好,我看我直接把你丢到猪寮去省事些。”
黑子骏一个箭步上前,铁臂一扣,她被锁在树干和他的胸膛之间。属于他的邪魅气息瞬间包围着她,一股骇意从唐蕥鄤的脚底往上爬。
猪寮?!她又不是猪。“不,你不能这么做!”唐蕥鄤的小脸青白相接。
“我说到做到。”他俯下冷凝的俊颜,毫不留情地说着。
“不要啦,求你饶了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她立刻不打自招。
黑子骏的眼睛正在喷火。“哼,你终于承认了。”声音从齿缝逼出。
看着他的眼神,她知道自己惨了。“你不会……真的把我丢进……我又不是猪……”她求饶,雪白如扇贝的牙齿咬着嫩唇,可怜兮兮地瞅着他,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黑子骏心猛然一动,她这模样简直该死的让人发不起狠。倏地,凭着电光石火间兴起的一个念头,他紧扣住她的腰,低头攫住她求饶的小嘴。
唐蕥鄤愣住,她怎么又被他轻薄了?!
这男人……一天到晚“肖想”吃她的嫩豆腐。
他深深地吻住她的甜美柔软,唐蕥鄤开始头晕目眩起来……其实种马先生的吻并不令人讨厌,她全身轻飘飘、软绵绵的……直到一声拔尖的女声破坏了一切。
“子骏——她是谁?”裘莉嫉妒地瞪着树下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人。
黑子骏背一僵,倏地放开怀中的唐蕥鄤。他一松手,唐蕥鄤的身子立刻软绵地下滑,跌坐在草地上。
看着她涣散迷离的眼神和那张红透的小脸,黑子骏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子骏,人家特地跑来找你,你竟然——”裘莉扭臀上前,亲密地从背后搂住他的腰。
她心里担心,黑子骏是不是厌倦她了?她的目光穿越他的肩头,扫向跌坐在树下的唐蕥鄤,嘴角噙起一抹冷笑。
这种货色也想跟她抢男人?裘莉可不认为自己会败在这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身上。
黑子骏冷冷一笑,转身搂上裘莉的水蛇腰,给她一记警告的眼神。
“我的事,你管得着吗?”他的语气森冷。
裘莉识相地住了口。“收工了,你要不要回饭店去?人家好想要你——”娇媚地偎上他,她刻意拉高声量让唐蕥鄤听见。“我明天就要出国了,这一忙要近两个多月才能再见到你呢!”
“嗯。”他搂着裘莉大步离去,把唐蕥鄤丢在树下。
唐蕥鄤脑袋瓜里一片空白,她愣愣地看着两人相偕离去的亲密身影。
“哼!果然是一匹放浪的种马……”待她回过神来后,她烫红着脸,拉整自己凌乱的衣服,生气地对着空气大声叫骂。
隔日,起了个大早的裘莉,特地跑来农场警告唐蕥鄤。
她趾高气昂地对唐蕥鄤说了一些黑子骏是她的、要她别痴心妄想……之类的话。
“凭你,想跟我抢,你还差的远哩。”裘莉说完最后一句话,扭臀转身就走。
唐蕥鄤昨晚严重失眠,一早起床,头脑还浑浑噩噩的她,才出房门就被疯女人堵住炮轰了一顿,真是倒楣到家了。
茫茫然望着裘莉离去的方向,她拍拍自己的头,耳朵不停地嗡嗡叫。
“谁在外面乱叫?”听到声响的唐仕纬和狄紫霓开门探出头来。他俩显然也被炸弹波及了。
“一只疯母狗。”唐蕥鄤耸耸肩说。
她并不在意裘莉说的话,反正她没那种邪恶的心思,而且她对黑子骏根本就避之惟恐不及,怎么可能和她抢人?
在“疯狗吠人”事件后,过了几天,农场主人带了一只母狼犬“娜娜”回来。他把它拴在树下。好奇心使然下,唐蕥鄤几度跑去和新来的朋友示好。
而它也挺和善的,不断对唐蕥鄤摇头摆尾。
“我带你去晃一下。”唐蕥鄤闷得慌了,或许有“娜娜”作伴会好玩些。
解下皮绳,她拉着“娜娜”四处散步。在农场小绕了一圈之后,她原本想带“娜娜”到骑马场去,但她一看见那头黑鸦鸦的人群,马上掉头。
今天黑子骏在骑马场拍戏,她还是离远点为妙,免得又闯祸了。谁知,她前脚才想离开,“娜娜”却奋力挣脱她,迅速往骑马场跑了过去。
“‘娜娜’,回来——”这下惨了。唐蕥鄤小手掩面,倒抽了一口气。
说时迟,那时快,在她见状况不对,拔腿想跑开躲起来时,背后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然后是喧腾的叫嚷声、纷乱的脚步声,最后是黑子骏那如闷雷狂吼的声音。
“哦,亲爱的‘娜娜’,看看你做的好事,你谁都能惹,就是不该去惹那匹疯马。”
唐蕥鄤回头从指缝中偷看,这一看吓坏了她。
拍摄现场一片狼藉,机器、人全摔成一团,整个情况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显然她已经来不及潜逃了,因为聪明的导演大人,似乎已经推断出这是她的杰作。
“唐仕纬,立刻把那个该死的王八蛋给我丢出农场去,我要你亲自监督她离开这里,她要再被我看到,我会亲手宰了她,然后再剁了你。”黑子骏以磅礴的气势杀出重围,充斥着怒气的高大躯干朝她笔直走过来。“唐蕥鄤,你别想跑!”天空似乎又打了一记响雷。
唐蕥鄤当然是——拔腿就跑。
她这次如果再落到他的手中,铁定惨兮兮……
第三章
“……我们活在一个肉食社会遍布的蛮荒世界,骄傲的狮子,悭吝的豺狼,嫉妒的蛇,懒惰的猪,贪饕的鳄,纵欲的猴,忿怒的猪笼草,它们强壮暴烈,我们瘦弱善良,以小鹿的戒惧纯真行走在它们的撩牙血口下……”
唐蕥鄤坐在车站的长椅上,一脸愤慨地念着报纸上一篇文章的内容。她心想,这篇文章忘了提一种动物——那就是自负傲慢又淫荡无耻的种马。
“一点都没错,这些野兽只会欺负我们这种善良的弱小。”
唐蕥鄤年轻清秀的脸庞此时布满怒气,她忿恨不平地看着坐在一边打起盹来的唐仕纬。
火车误点了,唐仕纬陪唐蕥鄤坐在这里等火车返回台北,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却迟迟未见火车的踪影。
“嗯……我知道。嗯……”唐仕纬发出无意义的呓语,显然没把唐蕥鄤愤怒的言词听进耳里。
“哥,恐怖份子劫持火车往这里冲过来了。”唐蕥鄤漂亮的眼睛一眯,轻轻扯高唐仕纬的耳朵,在他耳边叫了好大一声,四周人群的目光全投射在她身上。
“谁?在哪里?”唐仕纬惊跳起来,眼睛都还没张开看个清楚,立刻一把抓起唐蕥鄤的皓腕,往前冲去。“快逃啊!”
“站住。”唐蕥鄤一惊,忙喝住他。“我骗你的啦。”
“你开这种玩笑?”唐仕纬这才清醒过来,煞住脚步,转身给唐蕥鄤一个责难的眼神。
加上听见一旁传来的窃笑声,唐仕纬的脸有点儿绿了。
“哥,你真是贪生怕死。”唐蕥鄤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甩开唐仕纬的箝制,懒懒地坐回长椅。
“我……我是担心你的安危。”唐仕纬脸色马上呈现青白交错。
“哼,好冠冕堂皇的说词啊!你如果真的关心我,就该保护我,而不是任由我被那匹淫荡无耻的种马欺负。”说到痛处,唐蕥鄤紧咬着牙根,气极败坏地吼叫。
“蕥鄤,你可别胡说啊,什么种马不种马的。”唐仕纬倒抽一口气,忙捣住妹子的嘴。
“唔唔……”黑子骏本来就是淫荡无耻,她才没说错。唐蕥鄤愤怒地瞪着唐仕纬。
“这话要是被熟人听见了,那还得了,我这个副导的头衔一定会被摘掉丢到臭水沟里去。唐蕥鄤,不准再乱嚷嚷。”他在她耳边低吼,神色慌张地看着周围的人,所幸没一个熟人。
“唔……”该死的!唐仕纬——他想谋杀她啊?被捣住口鼻的唐蕥鄤,简直快要断气了,净白的脸蛋有点发紫。
“除非你答应我不再乱说话。”他威胁道。
这一个多月来,他被她拖累得够惨了,再任由她这样随性地胡言乱语下去,他铁定工作不保。
为了保住小命,唐蕥鄤只好顺从地点点头。
唐仕纬松了手,也松了口气。
“哈呼、哈呼——”唐蕥鄤站直身子,大口吸气又大口吐气,生平第一次觉得空气是这么的清新好闻。
终于呼吸恢复顺畅,她重新坐下,不甘心的眼神往唐仕纬一瞟。“我说的是事实,你能否认吗?”
“就算是,也只能放在心里,像你这样毫无顾忌地诋毁别人的名誉,难道不怕吃上官司吗?”唐仕纬抚着头痛的额际,他现在的心情跟黑子骏一样,恨不得把唐蕥鄤丢到大气层去。
“他要告我就来呀,谁怕谁?”唐蕥鄤插着腰,说得挺有气势的,可是心里却颤动了一下。
“他才不怕你。”唐仕纬冷笑两声,毫不留情地灭她的威风。
唐蕥鄤当场垮下肩。
“你说的对,是我……怕死他了。”她可怜兮兮地叹了口气。
“知道怕就好,别再乱来了。”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