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玫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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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几个天使?“我不相信。”
“你觉得这个世界有天使吗?”她再问。
这算是临时小考吗?“这可能要问上帝,只有炮知道。”
“所以说,你不可能懂得我的梦想。”她的笑容里有深深的落寞。
“况说看,也询:我没你想像中迟钝也下—定。”法兰西斯柯鼓励她把自己的梦想说出来与他分享。
“我的梦想是,盖——座像这样到处有天使飞的儿童图书馆。”她终于把藏在心中的梦想托出。“我一直认为儿童就像天使——”她忽地顿了—‘下。“呃,更正,他们有时也像恶魔。”
她露齿一笑。
“但大部分的时间,他们还是像天使,所以我希望能给这些小天使们一座属于他们的图书馆。”而不是在成人图书馆另辟一间儿童藏书室,那太小,也太拥挤,对小孩子不健康。
“很伟大的梦想。”法兰西斯柯颇为惊讶,他第一次听见这么美的梦想。“你这个想法是现在才产生的,还是存在很久了?”
“后者。”她做了个鬼脸。“这个梦想打从我小学一·年级以后,就不曾改变过,只不过到现在才有能力实现。”
单靠她可能没办法,若再加上藤萝就有机会实现。不过前提之下,是她们都有CaSe接才行。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还在担心有没有蛀牙,你却已默默计划起这么伟大的事业来了?”法兰西斯柯又一次惊讶她的早熟。
她的笑容中却覆盖上一层阴影。
“你命好嘛,我哪能跟你比。”她又抬头看天花板。“你从小生长在这么漂亮的府邮,而我却是一个只知道名字的孤儿院童,当然要早熟一点。”
“你是孤儿?”法兰西斯柯完全没想到她竟是孤儿出身。
“是咧!”她困窘的承认。“我和藤萝都是弃婴,被丢在孤儿院的门口,身上只裹着一件薄薄的衣服,身旁放着一封信,请院方好好照顾我们,再来就是我们的名字。”
“你口中的藤萝,是你的朋友?”他注意到每当她提起这个名字时,口气都会特别温柔。
“对啊,超胆小的。”她做一个鬼脸。“我们两个人的年纪差不多,听说被丢到孤儿院的时间也都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双胞胎,其实差多了,谁像那个胆小鬼一样爱哭!”
“可是你们却是好朋友。”法兰西斯柯点出重点。
“最好的。”她点头。“我们一起长大,一起打工,一起加入‘玫瑰园’,甚至一起发誓要建立一座儿童专用的图书馆,藤萝可以说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谁也不能代替她。”
“我奸羡慕你有这样的朋友。”听完了她的描述,法兰西斯柯深深叹气。
“你没有吗?”她颇为吃惊。“我听说你的助理跟你从小就是好朋友。”情形就跟她和藤萝差不多。
“你是说帕拉罗?”他瞄她一眼,又调回视线。“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没错,却老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也不懂得他对欧梅西尼女:亡的感情。
“藤萝也不懂啊!”他无奈的表情令她莞尔。“她只懂得乖乖听话,可是有时又会不经意流露出倔强。”所谓柔中带刚,指的就是她。
“就像帕拉罗,虽然大部分的时间只会乾着急,但偶尔也会冷静下来,寻找解决的方法,你就是一例。”法兰西斯柯完全同意她的观点,也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互相凝望,时间的光点再一次在他们之间飘散,却没有人想伸手去抓。
“你为什么这么迷人呢,宁儿?”抚着她细致的脸庞,他低喃。“你可知道,你所定下的规则好难遵守,我几乎把持不住。”
自从上次他们说好彼此只是主雇关系以后,法兰西斯柯就一直在忍耐,她却还是无动于哀。
韩宁儿不答话,同样为情所伤。她也不想如此啊!但现实她是个孤儿,是一个短期契约工,时间到了,她就得走了,不想把心留在这儿。
法兰西斯柯放下手,重重叹了一口气,不晓得还能说些什么。
他们同时仰望天花板,仰望那些天使,期盼他们能带来奇迹。
即将接近嘉年华会,沈默已久的威尼斯终于开始动起来,各行各业都在准备。
每年一到了二月,威尼斯就会涌进好几万的人口,为这个在冬季里特别萧条的城市,带来可观的财富。
相对地,他们的事前准备也必须充足,尤其是公共设施方面,更是马虎不得。
像今天,身为威尼斯地方议员的法兰西斯柯,就必须到圣马可广场视察下水道的工程,以免到时阻塞又加上突然涌入一堆人,会造成下水道负荷过重,排水不及,进而形成淹水。
但由于先前在饭店遇袭事件被帕拉罗知道,他不顾法兰西斯柯的反对,硬是从罗马召集了许多保全人员保护法兰西斯柯。因此今天他特别命令韩宁儿休息一天,他自己去就行。
对于他这好意,她当然推辞。法兰西斯柯拗不过她,又改为请她回府邸拿文件,再和他到圣马可广场会合。这次,她妥协了,答应帮他拿文件。
只不过,当她再次迷失在威尼斯错综复杂的巷道后,她就后悔了,她根本不该答应他的请求。
“请问圣马可广场要往哪边走?”她试着问路。
“直走!”路人好心告诉她。
她照做,越走越迷糊,只得又问人。
“清问还有多久才会到达圣马可广场?”
“五分钟!”路人又答。
她又走了五分钟,每走五分钟就又问人一次,每次答案都相同:“直走,再走五分钟!”
问到最后,她火了,却也找到圣马可广场,才算松了一口气。
拿破仑曾经说过,圣马可广场是全欧洲最精美的会客室。
的确,景色优美的圣马可广场,拥有画一样的街道,和数量惊人的咖啡店,这些店家都把桌椅大方地摊在广场上,感觉上就像会客室,才有此一说。
韩宁儿和法兰西斯柯约在总督府前见面,在这之间,她得先经过广场,才有办法和他会合。
当地穿越广场的时候,原本在地上觅食的鸽群突然飞起来,跌跌撞撞的飞往空中,其中一只还撞上她的脸,让她直觉不可思议。
“你干么捂着脸,不舒服吗?”一到达会合的地点,法兰西斯柯就察觉出不对劲,一脸关心的问韩宁儿。
“不,我很好。”她还在回头看那群鸽子。“我只是想,我好像刚被一只鸽子攻击,但我不确定。”不确定它是恶意,还是失去准头。
“别人相信它们的飞行技术,宁儿。”法兰西斯柯眨眼。“广场的这些鸽子懒散习惯了,飞行技术很糟。”时常弄伤人。
“但我还听见有人惨叫的声音。”不像是被攻击。
“那个人可能是被鸽:子的小便喷到吧!”他憋住笑。“在威尼斯,这是经常有的事。前阵子报纸还报导,要对偷抓鸽子的人处以罚金,抑止这类不当行为。”
“那些人抓鸽子干什么,抓来卖?”她纳闷。
“应该不是。”他微笑。“我怕他们也和你一样,忍受不了鸽群的骚扰,偷偷把它们抓起来拷打,暗地里报仇。”
“谁教那些鸽子不长眼,被抓了活该。”她大声声援那些偷鸽子的人,又在法兰西斯柯打趣的眼神下,羞愧的低头。矛盾的模样,甚是可爱。
“视察活动都结束了,你怎么这么慢才来?”依依不舍的打量她娇俏的容颜,法兰西斯柯怀疑自己是否还能遵守约定。
“还不是迷路。”她抱怨。“我问人路怎么走?他们都说:直走。我又问几分钟才会到?他们永远回答:五分钟。结果我整整走了一个钟头才找到这里来。”他闻言大笑。
“你很幸运,你问的都是一些威尼斯人。”大笑完毕,法兰西斯柯说。
“怎么说?”
“因为如果不是威尼斯人,他就不会这么回答,你就会走得更久,可能要……两个钟头吧!”
这么说来,她算是幸运的,因为她问的那些人,都是道地的威尼斯人。
“不说这个。”说起来就生气。“你视察的情形如何?”
“还不错。”法兰西斯柯舒了口气。“下水道的清理工程正在顺利进行,赶在嘉年华会之前完成没问题。”
“这真是太好了。”总算听见—件让人愉快的事。“如此—来,你就可以放松一点——”
“看,是法兰西斯柯·孔塔里尼!我们快过去找他签名!一
韩宁儿话还没说完,—群穿着时髦的女生就有如潮水,哗啦啦的涌上来,现场保全人员根本来不及反应。
来不及反应的,不只现场保全人员,还有韩宁儿。她呆呆看着这群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女生,总觉得情况有些诡异。
“走开,不准靠过来!”罗马来的保全人员凶狠地推开那些女孩,不许她们靠近,却被法兰西斯柯挡了下来。
“没关系,她们只是要签名而已。”他还是一派保持微笑,接过小女生递过的纸笔,一一为她们签上大名。
韩宁儿和保全人员拿他没辙,只得小心谨慎防范,以免发生意外。
“我也要,我也要!”才签完了—波,下一波人潮马上接着来。
太近了,韩宁儿下安的想。这么近的距离,是攻击的最好时机,对方若真的动手,恐怕连防范的时间都没有,相当危险。
“谢谢你,孔塔里尼议员,你人真是太好了。”
她才这么想,—位长相清秀的小女生就激动的握住法兰西斯柯的手,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芒。
不对劲!
事情几乎是一瞬间发生的。
在这电光石火的几秒钟内,枪声四起。小女生发动攻击,法兰西斯柯利用刚学会的擒拿术摆脱小女生致命的威胁。小女生掏出枪,对准他发射,韩宁儿见状飞身挡在他面前,代他挨这一枪。
而后,一阵疼痛袭来,她的眼前一片黑暗,蒙胧中似乎看见歹徒四处逃逸。
看来,长相清纯的小女生,也是不可相信的呵……
“宁儿!”
她受伤,且昏倒了,韩宁儿万分确定。
张开长翘的眼睫毛自黑暗中醒来,受伤过无数次的韩宁儿其实满习惯这种状况,只不过这次严重些。
“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她才刚张眼,便听见法兰西斯柯的声音温柔的询问。
韩宁儿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清水,一口气灌进肚子里去,再把空杯子还给他。
“我好多了,谢谢。”她不自在的向他道谢,发觉他的下巴和脸颊两侧都是青髭。
“你一直在照顾我?”她朝他的下巴点点头。
“一整夜。”他摸摸自己的下巴,发现后不好意思的微笑。“到现在都还没空刮胡子。”
“其实你可以不必这么做,叫仆人来照顾我就行了。”她何德何能,还劳烦雇主亲自照料。
“我知道,但我不想。”他摇头拒绝。“照顾你是我的义务,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理当亲自照料。”
“你顾虑得太多了,法兰西斯柯。”她逃避他赤裸裸的眼神,其中写满了爱慕。“我是你的保镖,本来就该为你挨子弹。”
“你也会为卡本特挨子弹吗?”他很快反问,一点也不相信她的鬼话。
她当然不可能为他挨子弹,她根本想把他直接推向枪口。
但这些她都不会承认,因为这等于给了他再逼问下去的藉口。
“我的伤势严重吗?”既然无法说谎,她只得想办法逃避。
“只伤了手臂。”法兰西斯柯冷静的回答。“医生说你的运气刁;错,子弹只划过表皮,没有伤及骨,一、两个礼拜后就可痊愈。”
“那太好了,你可以不必再照顾我——”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法兰西斯柯的声音虽柔,口气却很坚定,亦不许她逃避。
“你只需要叫仆人帮我……其实也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宁儿!”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大声吼。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你会为卡本特挨子弹吗?“
这是个浅显易懂的问题,就算她下答,他也应该知道,但他就是要亲口听她说。
“我不会为他挨子弹。”她说了,给他想要的答案,他如释重负。
“谢谢你告诉我实话。”他坐上床沿。“我还以为你会说谎。”欺骗他,她会为任何雇主挨子弹。
“我是很想,但我说不出口。”她苦笑,好希望他的手不要再这么轻柔的碰她的脸,好希望他别再用那么深情的眼光看她。
“我感谢你这么做,这给我接下来告白的勇气。”他两手捧起她的脸颊。
“法兰西斯柯……”她不知所措。
“我对你—见锤情,宁儿,…见钟情。”他说得很自然,就好似呼吸一样,没有任何迟疑。
韩宁儿惊讶的瞪着他。
“在机场?”那是他们第一次碰面的地方。
“更早以前。”他摇头。“我是从萤幕上看到你的,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心就失落了。”
他笑得很淡,韩宁儿却已经惊愕到不会说话。怎么有人在告白时,还处之泰然的?
“你、你在网站看见我的照片以后,就、就爱上我?”他冷静,她反倒惊慌。
“不,爱上你是在我们接触以后,刚开始的时候是心动,这两者有很大的差别。”他摇头。
“我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她的想法:心动就是恋爱的开始,至少就她来说,是这样的。
“或许你说得对,说不定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爱上你了。”他更正自己的话。
“你不需要为我改变你的想法,就像你不需要为我送走你的狮子。”她一直对费里尼的事耿耿于怀。
“我从不为任何人改变我的想法,宁儿,即使是为了你。”他再次摇头。“你只是提醒我忽略的那一面,为此我感谢你,跟我的想法无关。”
“法兰西斯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无法接受我吗,宁儿?我可以感受到你一直在抗拒。”抗拒他们之间的感觉,和可能发展的未来。
“我……”她咬紧下唇,不知道能不能讲。“我——”她欲言又止,好怕心事都让他知道。
“别拿你的工作搪塞我,因为我知道那是谎言。”法兰西斯柯或许是个绅士,但同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