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玫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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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直守候在门外胡思乱想的韩宁儿,这时终于察觉不对劲,霍然转而敲打门板。
“法南西斯柯尸里面该不会是出事了吧?声音好大。
“宁儿!”
锵锵。
这回的声响更大、更吓人,好像是椅子被丢出去砸碎玻璃的声音。
肯定是出事了!
顾不得闯进去可能看见的景象,韩宁儿提起脚蹦开房门,冲进火线现场救人,却发现她的雇主正在跟金发女郎搏斗,手被尖刀划了一下,渗出血丝来。
韩宁儿马上用一记回旋踢将金发女郎手上的刀踢掉,将法兰西斯柯推到比较安全的地带。
“这就是你的新任保镖吗,议员?”两眼扪·量着韩宁儿,露薏莎轻藐的说。
“长得还满漂亮的嘛!难怪你对金发女郎没兴趣,原来足比较喜欢咆丽的东方娃娃。”
“你说谁是娃娃?”韩宁儿最讨厌这个称呼。
“就说你喽,贱货。”露薏莎呸道。“像你这种外行人,我就不相信你能打赢我。”
这是公然的战帖,针对韩宁儿,也针对她的能力。
韩宁儿摆出架式,告诉她:这个挑战她接受定了,有种放马过来。
两个女人的战争一触即发,导火线是彼此的任务,和她们同时爱慕的男人,虽然她们都不承认。
露薏莎首先发动第一波攻击,以猛烈的踢腿试图踢断韩宁儿的肋骨。没想到她居然闪过,而且不知道用了什么怪招,让她的腿往另一个方向移,差点踉舱跌倒。
“这足合气道,借力使力。”看穿对手的迷惘,韩宁儿冷静解释。
“合气道?”露薏莎愣住,不是很清楚这种武功。
她深吸—口气,而后说——
“没关系,借力使力是吧?”她已想出对策。“那么我就让你找不到施力点,看你怎么还击!”
露薏莎想到的对策,即是欺身攻击。既然对方是藉她的力气才能反攻击她,那她只好使出柔道,和她大玩近身游戏。
很明显,这是比段数的时候。露薏莎是柔道三段的高手,韩宁儿也是。只不过韩宁儿技高—筹,结合了合气道的精髓,将她整个人过肩摔飞丢至门外,露薏莎只得带着怨恨的眼神承认失败,爬起来愤然离去。
待露薏莎走后,韩宁儿总算松了一口气,转身查看法兰西斯柯的伤势,发现他还在流血。
“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韩宁儿拾起地上的尖刀,抽出雪白的床单,当场就做起克难的纱布来。
“不碍事的,只是一点小伤。”用不着大惊小怪。
“不行,伤口会发炎。”她坚持要帮他包扎。“受伤后如果下立即包起来,很容易细菌感染。”
韩宁儿—面将手中被单切割成条状,一面包裹他受伤的手腕。法兰西斯柯平静地看着她娴熟的动作,难忍心中好奇。
“你似乎很熟悉这种状况。”他指受伤。
“习惯了。”她耸肩。“干我们这一行的,经常受伤,练习的机会当然比别人多。”也比别人熟练。
“但干你们这行的也有好处,至少能够保护自己。”他不觉得情形有她说的那么糟。
“也对。”她不否认。“我们是比一般人还更能保护自己一点。”但这也需要长期训练,绝非一蹴可成。
“哪一天也请你教我一些基本的防身术。”法兰西斯柯要求道。
“好。”韩宁儿点头。
沈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只剩下布条撕裂的声音。
“现在你一定认为我是色鬼。”法兰西斯柯苦笑打破沈默。
“我没有这么认为。”她耸肩,眼神却隐瞒不住。
“说谎不适合你,宁儿。”他一口咬定她的想法。“你不是一个擅于掩饰的人,为什么不把你心中的委屈痛快地说出来?”反而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没有什么委屈。”她没有资格。
“骗人。”他注视她一直低着的头,和他腕间快卷成棉花糖的白布。“你气我为何随随便便跟人上床,还要你在门口站岗。”
“这是我的工作,我本来就是你的保镖,随你指派。”她仍旧坚持她没委屈。
“是吗?”他霍然支高她的下巴。“那为什么你的眼眶是红的?”
原来她的眼眶是红的?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眶已经泛出泪水,她还以为是夜风的关系。
“我的眼睛过敏。”她随便找个藉口逃避。
法兰西斯柯只得深深的叹息。
“宁儿啊!”他对她的倔强没辙。“本来我以为‘奥泰罗’能启发你一点什么,如今看来也是白搭。”仍旧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
“我并没有你想的这么好色,我是故意让露薏莎搭上线,因为我怀疑她是对方派来的杀手。”他无奈的解释。
“露薏莎?”
“那个杀手的名字。”他又叹气。“早在歌剧院的时候,我就怀疑她的动机并不单纯,接近我有其他目的。”
“但我以为这只是个单纯的周末猎艳。”西方人多半如此。
“猎艳猎到歌剧院来?我下认为。”他挑眉。“结果就如你所见,她的确有其他目的,只是我运气好,有个厉害的保镖,帮我躲过这一劫。”
“但是如果对方想杀你,过去几天有的是机会,为什么单挑今天?”韩宁儿并没有被他的赞美冲昏头,仍旧存疑。
“因为,”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今天我才接到电话,确定‘摩斯计划’不会进入二度表决,我要在第一关就把它挡掉。”绝不让它有再次闯关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先前他们没有动作,是因为还在观察国会的动向?”她很快捉出重点。
“聪明。”他笑着点头。“毕竟派遣杀手也需要一笔为数可观的费用,我想赞诺比那个吝啬鬼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轻易出手的。”成本太大,失败了划不来。
“你真的在玩命。”了解到他所做的事有多伟大,她不禁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不好意思。
“只要你能了解真相就好。”他轻抚她的面颊,温柔的说。“为了查出幕后的主使人到底是谁,我不得下演出今晚这出戏,也害你受委屈了。”
“我一点都不感到委屈,相反地,我觉得很抱歉。”她咬住下唇摇头。“而且,我……我好像渐渐了解奥泰罗的心情了。”为了嫉护而疯狂,又为了疯狂而殉道,最后死在爱妻身边。
“但我不希望你是个殉道者。”他很高兴她了解他带她去观赏歌剧的用意,却不愿意她落得同样下场。
“嗯。”地点头,承诺她尽量做到。
法兰西斯柯满意的执起她的手,放入自己的臂弯中,像对赴宴完毕的夫妇,走出饭店的大门。
火鸟歌剧院的灯已灭,只剩奥泰罗百年不灭的灵魂,透过红色的帘幕,轻轻唱着:“欢庆”那迷人的咏叹调。
第七章
孔塔里尼府邸中传来阵阵程度不一的轻喝声,蕾丝花边的窗帘,‘飞扬在半拱形的窗台上,好似在为房间内的人加油般簌簌飘动。
穿着简便的韩宁儿与法兰西斯柯,此刻正在空出来的房间内勤练防身术。房间里面的家具已被搬空,腾出来一大片空地,刚好用来健身之用。
他们都有共识,往后敌人一定会使出各种花招来逼法兰西斯柯就范。因为他是反对“摩斯计划”最力的议员,也是居中协调的要角。而以目前的情势来看,他又不可能妥协,唯一的方法就是除掉他,省得日后碍眼,造成麻烦。
为了不让敌人的计划太容易实现,她和法兰西斯柯都同意他最好多少学一些防身术,也许哪一天真会派上用场也不一定。
“那么,我们就从连环擒拿开始。练习好了,请多指教。”韩宁儿老师,这回总算能够重执本业,开堂授课。
“请多指教。”法兰西斯柯也很有礼貌的颌首,等待他最尊敬的角色,助他重温儿时旧梦。
“学会有糖果吗?”他最怀念的还是幼稚园时期那些奖赏,那滋味真是奸极了。
“没有糖果,你就不学了吗?”她反睨他。
“学,当然还是会学。”他叹气。“我只是想要几颗糖果而已。”
韩宁儿不知道他和糖果有什么渊源,但觉得他那副眼巴巴的样:产很好笑,比她幼稚园的小朋友更像小朋友,只不过她那些学生没有他这么帅就是了。
如果你表现不错,我还是会考虑给你几颗糖。“半晌后,她说道。
“真的吗?”他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如果我表现好,你就答应给我糖果?”
“嗯。”她点头。
“不可以说谎哦!”他笑得跟小孩子一样开心。“我一定会好好表现,来吧!”
说时迟,那时快。
一秒前才像个小孩的法兰西斯柯,下一秒钟又变回稳重的大人,用着沈着的语气要求她快快摆出架势,他迫下及待的想学了。
奇怪的男人。
左手捉住他的右手腕,同时举起右手,韩宁儿发誓他是她所见过最捉摸不定的男人。
他一会儿像小孩赖着她要糖果,一会儿又像个精明干练的政治家计算着他的每一步,教人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你干么捉住我的手?”法兰西斯柯沈下声问。她正将他的四根手指向下弯曲,大拇指扫在他的拇指以下,左手紧扫住他的手腕。
“因为……”她朝他甜甜一笑。“我想把你扳倒!”
只不过一秒钟的时间,法兰西斯柯便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摔个四脚朝天。
他站起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动作如此迅速。
“很简单,像这样。”她教他。
原来,所谓的连环擒拿,道理其实很简单。只要抓住对方的手腕及手指,再施以适当的加压,左右手一起使劲,向下扭压对方的右手腕即可。但是位置要抓对,一旦弄错,很可能给对方带来反制的机会。
“再教我一次。”法兰西斯柯是个求知欲很强的学生,下喜欢做事做到一半,要求务必学会。
韩宁儿乐于重复示范,难得遇见有天分又肯上进的学生,她当然使出看家本领。
“不错嘛,你学起来了。”不知道是他真的有天赋,还是她这个老师教得太好,才不过练习了几次,他就会了。
“是老师教得好。”他谦虚道。“可以再教我别的吗?”
法兰西斯柯发现防身术其实很有意思,个中奥妙也相当精深。
“嗯……那我再教你几招摔倒法好了。”
“摔倒也有方法的吗?”法兰西斯柯十分好奇。
“那当然,摔倒也是一种艺术,有时更是出奇制胜的武器。”她耐心阐述柔道的奥妙。
“听你这么解释,我一定要学了。”他兴奋地摩拳擦掌。“来吧!”
摔倒的方法有好几种,韩宁儿决定教他最关键的一种——自卫摔倒法。这种摔倒法的特色是当有人勒住你的头颈,和上半身被人抱紧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对方制伏,扳倒在地的方法。其关键在于够快、够准确,所以平时的训练不可少,一定要勤加练习。
“把你的手圈住我的脖子,另一手抱住我的上身。”
法兰西斯柯照着她的指示做,才刚开始用力,就被韩宁儿忽而下腰,利用全身重量将他从她的肩膀摔到地上,瞬间被制伏。
“你的动作好快。”他被摔得两眼昏花。“我根本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摔到地上。”压得他不得动弹。
“等你看清楚,我早就没命了。”她开心的大笑。“防身术的致胜关键,往往只在于几秒钟的时间。错过了这个时机,就会有生命危险,懂吧?”
“我懂。”怎能不懂?“我会尽力学习。”
“很好。”孺子可教也。“现在换我来当歹徒,你来反击。”
“我试试看。”他和她交换位置,摆好防御姿势。
“好,来吧尸然后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她不禁笑出声。
“歹徒是不会趁你准备好的时候攻击你的。”她摇摇头,觉得他的逻辑推理能力很有问题。
“哦?”他有趣的勾起嘴角。“那他们趁什么时候攻击我呢?”
“他们趁……这个时候!”她故意漫下经心的走到他身边,突然发动攻击。
瞬间,她已经缠上他的脖子,由后往前扫住他的胸膛紧紧下放。而法兰西斯柯虽然有所准备,仍旧抵挡不了她闪电般的速度,怎么也甩不掉她。
他紧急回忆她所教过的各种动作,利用自己身高的优势,试着将她甩过肩。然则韩宁儿的力气虽不及他,技巧却比他好上好几倍,连拖带拉,硬是把他拖往铺满大理石的地面。
“危险!”法兰西斯柯这个君子,即使被人当肉包甩,还是坚持要当垫背,不让韩宁儿脆弱的肌肤有任何雪上加霜的机会。
她背靠在他的身上,柳腰上还环着他的手臂,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很尴尬,也很亲密。
他们气喘吁吁地维持着这个姿势,谁都不想先开口,只得任时间的流光悄悄窜入,又悄悄飞走,褪化为永恒的斑点。
“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等一不再练。”时光也许有意永恒,现实却不容许他们忽视。
“好。”面刘·法兰西斯柯的提让,韩宁儿只能点头。
他们不约而同的放开彼此,找到雪白的墙壁当靠山,就这么聊起天来了。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当保镖吗?我一直很好奇。”法兰西斯柯总算找到机会,说出他心中的疑问。
“为了钱。”她仰望天花板,那儿有好多小天使在飞。
“最普遍的理由。”他点头,也跟着看天花板。“但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只为钱卖命的女人,一定还有促使你干这行的原因。”
“你对我还真有信心。”她瞄他一眼,又调回视线数人头。
一二三四五六……哇,总共有六个小天使在飞耶!
“宁儿。”他礼貌的咳了几声,提醒她未完的话。
她叹气,终于了解他的政敌为何非致他于死地不可。
他很坚持:非常坚持。
“好吧!”她投降。“如果说我是为了天花板上那几个孩子在奋斗,你相不相信?”
为那几个天使?“我不相信。”
“你觉得这个世界有天使吗?”她再问。
这算是临时小考吗?“这可能要问上帝,只有炮知道。”
“所以说,你不可能懂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