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星戏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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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回答我。”梵樗的双手蓦然停止按摩,温柔的声音中带着徐缓的安抚,魅惑着她。
婉儿心神猛然一收,整个人又僵直了起来。“你在拐我的话?”
梵樗嘴角微微一扬,笑得风清云淡,笑得若无其事。
“这怎么能叫拐?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人喔。”
唉呀!糟糕。她怎么把这件大事给忘了?
喜儿一定在外面焦急的不得了。婉儿心中暗暗诅咒着,脸上的表情瞬间一片暗沉。
不可否认的,梵樗长得比当年俊俏了好几倍,她果然没看错,长大了的他是个十足的翩翩公子,令女人看了都会脸红心跳。只可惜人仙不同界,她可不想以身试法,被禁锢的滋味她可没有兴趣去尝试。
婉儿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眸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情意,只是不知梵樗自己知不知道,总之这一切令她感到害怕。
“如果我把她的事情告诉你,你是不是可以当作没这件事,忘了这场交易?”她恨恨地咬紧牙根,从齿缝中挤出话。
梵樗双眼上下打量着她娇弱柔美的身段,和那貌赛桃李的细致脸庞,“或许没了她,有你也一样。”用软的她不肯老实讲,那么他可不介意来硬的,或许这会令她老实点。
他的眼神令婉儿全身寒毛直竖,纤细的身子陡然僵硬。
“她是她,我是我,你可别混为一谈。”
自从她隐身红伶楼,心里就已经有了万全的打算,大不了使用法术来个金蝉脱壳,随便找个姑娘代替,反正红伶楼里什么都可以缺,姑娘铁定是缺不了的,加上梵樗长得这么英俊,多的是想与他共度良宵、风流快活的女人。
她的眼神看起来神秘而诡异,贼兮兮的表情令梵樗心中警钟大响。
“你以为你逃得掉?”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指猛然收紧,像要掐入她骨肉似的。“我会像猛虎似的将你的骨头一根根卸下,啃噬殆尽。”
痛!婉儿闷哼一声,嘴硬的她,倔强的拒绝求饶。
她痛楚的脸庞无形中牵动了他的心,他开始为自己强横无礼的态度感到后悔。
梵樗粗喘着气怒吼的撂下狠话。“不要试图惹怒我,这对你没什么好处。”
他不发一语地猛然推开她,转过身面对前方的窗棂,视线直落在远方。
有一瞬间,婉儿几乎以为他就要揑碎自己,在他放开自己的瞬间,她几乎耗尽最后一丝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使用法力击开他。
婉儿小声地问:“她对你很重要?”
她不懂人界的感情,更不懂男女之间缠绵悱侧的爱恋,那些对她而言犹如天方夜谭,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在红伶楼里,她看到的就只有性,一场接一场为了发泄而衍生出来的性爱关系,没有感情,有的只是利益和贪图美丽容颜的虚荣心。
梵樗转过身,神色凝重地看着她,眼前的人儿和脑海中的影象不断地重迭,令他不觉心神一荡。
他抿唇一笑,感性的话想也没想地就脱口而出。“一个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人。”
“她已经死了。”为了脱身,婉儿狠心的泼他冷水。
梵樗坚定地说:“生见人,死见尸。除非亲眼见到,否则我不会放弃的。”
他不相信她的话,因为那是一个他最不想预见的情况,他希望那只是她的诓骗之辞。
他眼底忽闪而逝的哀伤感染到婉儿,使她不禁对自己恶意的诓瞒行径感到愧疚。
她好言劝导着:“二十年不是短暂时光,一切都改变了。”
他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以坚定无比的口吻回道:“心,却是永恒且唯一不变的。”
婉儿嘲讽地挑高眉梢。“人世间的感情是最经不起时间考验的。”在红伶楼里,她看不到真心二字。
他反言驳斥道:“那是一般人的作为,与我无关。”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她女儿呢?”她刻意放低语调,软声问。
第四章
似惊似喜?还是诧异?
梵樗黯沉的黑眸闪过一道令人捉摸不定、难以分辨的光芒。
“你不信?”婉儿带着有点生气的口吻质问他。
梵樗摇摇头,双眼定定地凝睇着她。
一反刚刚看她的轻蔑眼神,那种诡异的气氛环绕着她,令她全身寒毛全部自动竖起。
婉儿夸张地拍着胸脯,“你不要不说话妤下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很骇人?”
什么女人的心思难懂?男人才是真正不可理解的动物。
他脚步稳健地缓缓接近她,在距离她不到一步之遥的地方,伸出手揽住她的身子,将她安置在怀里,颤声低问:“他对她好吗?”
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梵樗的心好痛,他气仙女大夫为什么不等他,难道在她眼中,在她心里,那个誓盟只是孩子扮家家酒的玩笑话?
啊!一声惊呼还未喊出口,婉儿整个人已经落入他怀里,纤细的身躯紧紧地被箍住。
婉儿愠怒地斥责:“你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好不好?”
每次动不动就将她抱在怀里,他还真抱上了瘾似的,他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吗?婉儿在心里骂着。
“回答我。”梵樗稍稍放松双手的箝制,不过并不打算让她有脱逃的机会。
他莫名其妙的问题,令婉儿整个思路都打结了,她都还没有理清思绪,叫她怎么回答?
婉儿没好气地沉着脸,面无表情的问:“谁对谁好?”
梵樗沮丧地叹着气。“你父亲对你娘。”她就不会用一下脑子吗?
“废话,当然好啰。”婉儿白了他一眼,嘲弄地笑道:“如果我爹对我娘不好,我娘怎么会嫁给他?”
婉儿说的是事实,她在天界的爹对她娘可宠的不得了,小时后她就常常吃娘的醋,说爹偏心,不疼她,只疼娘一个人。
梵樗一听,自我安慰地连声说道:“那就好。”只要她过得幸福,梵樗心里的痛就不会那么深,或许这也是爱的一种表征吧。
男性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她双颊上,带来一股麻痒的奇异感觉,正一点一滴的消弭她的防卫,让她四肢虚脱而软弱。
“你非得抱这么紧吗?”她皱起眉心,推开他的脸庞。
他嘴角带着笑,微微往上勾起。“谁叫你老是不听话。”
婉儿挣扎着,奈何挣脱不了,她指着他环抱着自己身躯的双臂,腼腆地羞红了脸。
“我如果听话,那你是不是可以先放了我?”
从未有过也不习惯和异性有身体上的接触,谁知这个长大了就不再可爱的梵樗,居然三番两次的对她又搂又抱,好象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
没想到她得到的答案还是一记摇头。
婉儿气得涨红了脸,怎么他长大了就变得如此不规矩,动不动就喜欢抱着她,男女授受不亲,这搂来搂去成何体统。
“下流、卑鄙、臭男人……”盛怒中的她,早已忘了自己在红伶楼的身分,心里、嘴巴开始一味的谴责梵樗的唐突与下流。
梵樗不气也不发怒,中间还怕她口渴,体贴的倒来茶水,直至她骂得嘴都酸了,才温柔的问道:“骂完了?”声音还带着一份怜惜之意。
婉儿翻翻白眼,没好气的看着他,满腔的怒气也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真中邪了,一遇到眼前这个蛮横无理、自以为是的臭梵樗,她的冷漠、她的孤傲全然无用,倒是小女子该有的娇羞、扭捏表露无遗,这若让喜儿看到,不笑翻了才怪。
梵樗朗声笑了起来,宠溺的搓揉着她乌黑的秀发。
不可讳言的,他的怀抱温暖的像个避风港似的令她非常舒服,但她心里还是感到别扭,不得不微微挣扎。
这小妮子不是太懂得撩拨男人,要不就是真的单纯的可以,男人根本是经不起软玉温香在怀中蠕动的诱惑。
梵樗粗嘎着声音低喃道:“你再这么动下去,只怕我们什么都没办法谈了。”
“啊?”婉儿根本听不懂他话中之意,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梵樗无奈地叹着气。“天啊!看来你娘冥冥之中早安排好这一切,故意由你来折腾我。”他的手缓缓地抚过她的脸颊,在她鼻间和噘高的红唇上勾勒着,举止温柔、双眸含情。
婉儿侧过脸想避开他的抚触,但身体知觉却早已背叛了她,态情的享受着那般美妙的滋味。
“别紧张。”梵樗按压着她僵硬的颈项,力道柔缓的轻轻按摩着。
“谁紧张了?”婉儿生气的推了他一把,瞪大眼睛看着他,表情似瞠似怒、似羞似惊的难以分解。
“不紧张,就将身体放松。”他微微一笑,温热的掌心顺着她玲珑的曲线缓缓往下滑落。
他的掌心热烫得令她惊跳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脸色变得苍白。
婉儿口吃地颤声问:“你该不会是想……”
天啊!这浑蛋该不会真想把她给吃了吧?早知道这次下凡会遇见他,说什么也不来了。
“想什么?”梵樗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唇角微微向上勾起,挂着一抹迷死人的微笑。
“那个呀!”婉儿困难地说道。
“喔,原来你是等不及了。”梵樗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她双手握拳,全身颤抖。“我不想伤害你,所以你最好别轻举妄动。”说话的同时,她心中正在思索着,要不要使用法术制止他。
“伤害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暖而灼烫的气息转眼间又覆上她。
婉儿陡然一震,回过神,蓦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两人姿势暧昧的迭在一起。
一股不安的气息迅速充满她心中,她双手猛推着他的胸膛。
“你……”
婉儿知道自己对他下不了手,否则早在二十年前的那场瘟疫,她就可将他留下,而不是千里迢迢的将他送回他外公手中。
他微笑着,用指尖端起她的下颚。“别气,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你到底想怎样?”别过头,不想看他。
话才脱口而出,她就开始后悔不该这么问。她真的说了句废话,他当然不会伤害她,只是会以男人的欲望来欺负她,就凡间的说辞而言,就是所谓的做爱啰!
他逼近她的脸庞,用鼻子顶着她的鼻尖轻轻揉擦,笑得既坏又暧昧。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了?”
婉儿瞠怒地瞪大眼睛,没想到他真的这么说。
“不!你给我……”
话还没说完,梵樗的唇已经对准她的唇紧密的压上去,趁着她抗议的瞬间,灵活的舌已经窜入她口中,与她相互纠缠。
“唔……”她挣扎着,但他高大的身躯就像铜墙铁壁,他强劲的双手就像紧箍圈,让她挣脱不得。
他怎么可以吻她?怎么可以轻薄她?她惊诧的差点忘了呼吸,柔嫩的红唇被他强势地占有,他霸道又蛮横的舌尖,不断汲取她口中的甜蜜。
“别出声。”他微微一笑,只给了她不到一秒钟的喘息机会。
随即他又持续的加深这个吻,恣意妄为的舌探索般地在她口中翻腾,一次又一次强而有力的吸吮着,仿佛要将她吸入他体内似的,吻得她全身无力、四肢瘫软。
“不……”在他炽热的狂吻下,她的身体就像虚脱了似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更不用说是使用法术了。
“放松,别紧张。”他喃喃安抚着,湿热的舌划过她的耳垂,将它含在口中吸吮着。
“啊!”她猛然倒抽了口气。
“天啊!你怎能如此稚嫩?”他轻声一叹,灵活的舌又缠上了她,搅弄着她口中的琼浆玉液。
她青涩得难以想象,让人爱不释口的想一尝再尝,就算原先对她存有的低俗评价,也在吻她的瞬间全失了踪影。
炽热狂吻中,青衫纱裙在蠕动挣扎中逐渐往上撩起,雪嫩的肌肤与他摩擦后,产生一股异样的感觉,令她心跳加速、脸红心热。
她柔软的身躯是那么紧密的与他依偎,仿佛天生就适合在他怀里与他缠绵似的。
婉儿被吻得全身瘫软,抗拒的心也逐渐松动,终至软化在他的热吻中,原本抗拒的手也转而攀上了他的肩膀,紧紧搂着他,就连神智也逐渐屈服了……
就在她的心敞开的刹那,梵樗也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在剧烈的喘息声中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
“你怎么了?”这一切结束的太匆促,令婉儿又羞又窘,却又不免担忧他怎么了?
梵樗摇摇头。“我要你,却不是现在。”他那双黑黝的眸子有着不容错认的欲望。
“放开我。”脑子里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趁现在逃开保住清白要紧,无奈双腿软弱无力,根本无法支撑颤抖的身躯。
“别动。”他幽声叹息,脸上的表情却瞬息万千。
梵樗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的移动要命的摩蹭了男人欲望的根源,他试图想平息的欲火在瞬间又滚烫了起来。
婉儿再怎么笨拙也察觉到他的异状,感受到两人紧密相贴的那一处传来的灼热,虽然隔着衣物却也掩不住他那蠢蠢欲动的欲望。
婉儿懊恼地羞红了脸,手足无措地颤抖着。
“你……你……”
梵樗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耸耸肩表示错不全在他,导火线全是因为她长得太诱人。
“静静的躺着,什么都不要说。”他喃喃地说道。
婉儿抗拒着他的拥抱。“不要。”
她又不是傻子,轻轻一个动作都能撩起他的欲火,倘若她再躺在他怀里,那么她的清白可就真的堪虑啰。
“你放心,我会忍到洞房花烛夜那一天。”他莫测高深的眼眸盈满笑意,好象给了她了多大的恩泽似的。
“谁要嫁给你?”他这席话,听得她脸红心跳,一颗心莫名的怦怦直跳。
他粗糙的手指滑过她柔嫩诱人的唇瓣,顺着她颈项间优美的曲线慢慢往下移动,最后落在她胸口。
“这一切,我相信都是你娘在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的,你的心、你的人,这辈子将会属于我一个人所有,就如同当初她和我击掌为盟一样,她用你来代替她,完成与我先前的约定。”他眼中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强横中带着无比坚定的眼神。
婉儿呼吸一窒,他那深邃的黑眸写满了认真与坚定,让她感到害怕与恐慌。
她心虚地低下头,没有勇气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