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圆-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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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老公,好……好美!乖小洛……受不了啦!”杨洛扒在浴缸边。呻吟不绝,娇躯颤抖不止,爱液顺着大腿,一丝丝淌进浴池。
肖石停住,杨洛回身,两人揪住激吻。
门外,手机响了。肖石回头看了一下,这大早晨的,怎么又来电话?杨洛在爱人嘴上亲了一下:“我去拿!”
浴室的门开了,凌月如挺着肚子。把手机递进。杨洛害羞,忙把身子藏进水里。
凌月如看了看两人,心里酸溜溜的,脸一板道:“杨洛,不是当姐姐地说你,什么事都该有个节制。你白天晚上的没完没了,肖石就是铁打地也早晚得让你给掏空!”
杨洛低了下头,偷眼向爱人瞄去,发现爱人也在望着自己,忍不住“噗”地笑了。肖石接过手机,笑着道:“姐姐,你别吃醋,谁让你现在大着肚子!等你生完了就该小洛了,到时候我天天陪你一个人!”
“你当姐姐跟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一样!哼!”凌月如被说破心事,砰一声把门摔上走了。
“嘻嘻!”杨洛瞄了一眼,又凑过来跟他亲了一个。肖石笑了笑,在女人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把,然后低头去看手机。
肖石愣住,居然是常妹家里的电话。他接通,里面传来叶桂琴的声音:“是小肖吗?”
“是我,伯母你好。”肖石心里通通打鼓,常妹可别出什么事啊!
叶桂琴叹了一口气,忧心地道:“小肖,真对不起打扰你。常妹昨天一晚上没回家,手机也打不通,我都快急死了,想问问你见过她没有?”肖石心一悬,忙直起身道:“伯母,你先别着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队里打电话了吗?”
“打了,李队长说她昨天下午去局里送材料,没再回队里。”叶桂琴抽抽搭搭,都抹起眼泪了,“常妹一直没再交男朋友,心里老念着你,我还以为她去找你了,这可怎么办哪!”
肖石凝神想了一下,道:“伯母,你别担心,常妹不会有事,我现在就出去找,你不要再到处声张,晚上之前,我保证把她完好无损地送回家。”
“你知道她在哪?”叶桂琴又惊又喜。
“差不多吧,记住不要声张!”肖石交待完,挂断电话。
杨洛惊问道:“肖石,怎么回事,常姐又丢了吗?”肖石点点头,道:“先别问了,去做饭吧,吃过饭我要出去!”
肖石穿好衣服,进房拿了一只箱子,里面有笔不小的中外现金,还有一张仿真护照,这是他早准备好地。他不想走这步棋,但现在已经没的选择。
……
萧远山穿着一件白衬衫,神采奕奕地上了自己的车。今天是他到市委报到地日子,奋斗了大半辈子,能有今日之成就,他很满足,更酬躇满志。他的年龄在市一级领导干部中并不算大,或许以后还有机会。
车子拐出小区,一人微笑出现。“小肖!”萧远山一惊,忙把车停住。肖石拎着箱子坐进。
“局长,上班?”肖石问,仿佛不期而遇。
“对!今天到市委报到。”萧远山仍未止住惊愕,平静了一下道,“小肖,你有事儿?”阳光很盛。照着肖石灿烂的脸。“不去了行吗?陪我回趟孤儿院?”
萧远山恢复了情绪,笑笑道:“好,我先打个电话。”
随后,车子出发。肖石抱着箱子。缩在座位里,好象很疲惫,昏昏欲睡。萧远山无言地开着车,不时向他望一眼。
市郊一个岔路口,萧远山放慢速度,叫了一声:“小肖?”肖石翻了下眼皮,随即阖上,懒洋洋道:“我在孤儿院呆了整整十五年,别跟我说你不认识路。”
萧远山表情僵住。木木地点头,车子加速。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萧远山叹了一口气,脸上显出很欣慰的表情:“是啊,整整十五年,不管我在哪任职,每个月都会抽空去看看你。本来我还想为你创造点方便条件,但看来你不需要。你一天天长大,比所有的孩子都聪明、健康、强壮。”
肖石依旧闭着眼。只是有些发热、发酸。萧远山继续感慨:“知道你初中毕业选择了警校,我高兴极了,很多年了,没那么高兴过,这是上天让我们父子在一起啊!”
车子正行在一条乡级公路上,路旁是一方鱼塘,水面波涛粼粼,浮光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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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去了。”肖石睁开眼睛,倒抽了一口气道。“孤儿院不去了,就这儿吧,把该说的都说清!”萧远山默默停车,肖石把箱子放下,下车走到池塘边。
水边很凉爽,清风徐徐。两人地头发和衣服被吹得猎猎激荡。萧远山掏出两支烟,递给他一支;肖石接过。用自己的防风给老萧点火。两人彬彬有礼,象以往一样客气、亲切。
肖石吸了一口烟,歪头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傻,你对我这么好,好得过头,我居然从没想过你是我老爸!”
萧远山微微一笑,反问道:“你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我从没怀疑过你。”
“哦?”萧无山不解。
“我知道我地生父应该是一切罪恶地制造者,但从没往你身上想。”肖石摇头叹息,面对风吹来的方向。“在天贺大酒店和杜汉生见面的人是你,是你让杜汉生撞人,我没说错吧?”
萧远山闭了下眼睛,面无表情道:“没错,是我。那天牛明到大宽公司闹事,我知道月如怀孕了,那是我孙子啊,我有些控制不住,立刻警告了杜汉生。这家伙跑到酒店去找我,想试探我和你地关系。”顿了一下,萧远山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肖石瞥了他一下,道:“巩小燕,哦,就是那个领班,她见到我的时候说:L县地局长、肖(萧)。当时我以为她说地是张玉周,肖指的是我,冷静下来后我明白了。没人会这么说话,而你那个时候是L县公安局地副局长,一切就再明白不过了。”
萧远山吃惊地点了点头,道:“她没死?”
“没死,我把她送美国去了,现在已经快复原了。”肖石冷哼一声,“她没死,你应该感到庆幸!”萧远山长出了一口气:“没错,否则我根本没机会站在这跟你说话了。”
肖石面无表情,又道:“我记得以前你总是往河南寄钱,所以立刻让方雨若去河南调查你的底细。女人十月怀胎不容易,除了你的家乡,苑紫枫不大可能到别处待产。好在小若从不让我失望。”
萧远山面皮抽动了一下,把眼光望向他。肖石凄然道:“是的,我早知道苑紫枫是我母亲,一直不敢让你知道,还表示不再追查,就是怕你杀张玉周灭口。可人算不如天算,我不查秦队去查了,你还是杀了他。”
萧远山僵立,手中地烟灰不时被风吹散。肖石长叹,目视着远方的天际。“跟我讲讲你和我妈的故事吧,为什么你要出卖她,又为什么杀了她?”
萧远山身躯再颤,惶恐地打量着他。肖石痛苦地闭上眼睛。“张玉周要想杀她,有很多机会,他任L县公安局局长时,还兼着县委常委,你是副局长,公安局是你在主持工作。我相信苑紫枫见地人应该是你,是你杀了她!”
萧远山似瞬间苍老了几岁,慢慢搬了块石头坐下,重新换了一支烟。“这个故事得从你爷爷讲起。”
肖石没说话。也搬了块石头坐在他对面,并伸出打火机。
萧远山凑近点燃,吸了一口,缓缓道:“你爷爷是国民党军人,阜阳号炮舰少校二副,是个正直、忠诚、真正的军人。解放战争后期,阜阳号往台湾运送物质,中途被中共地下党策反,秘密驶向青岛解放区。你爷爷偷偷报告了国民党海军司令部,和几个人乘小船逃走了。结果阜阳号被飞机炸沉,二百多人淹死。”
“上岸后,他想潜回上海,没想到解放军势如破竹,心灰意冷之下,他隐瞒身份回到家乡。剿匪期间,解放军从村里路过,有一个人认出了他。那人是阜阳号上的地下党幸存者。他被抓走列为战犯,枪毙了,然后你奶奶病死,我姑姑养大我。”
“这些我都查出来了!”肖石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挥着手道:“我明白,那个年代重出身,你没法和我妈光明正大地恋爱、结婚,可当时头上有叛徒、反革命帽子的人多了,怎么偏偏你干出那么多坏事?”
“你错了。”萧远山痛苦不已,抬起头道。“我知道我的方式不可取,可我也是想有个正常身份,好和你妈结婚,再把你接回来,也只是想过正常生活!”
“够了!”肖石猛地一摆手,站起身道。“到现在你还在说谎、为自己狡辩!”
萧远山半张着嘴,仰头望着他。
肖石激动地道:“肖庭轩是我妈的追求者。是玉麟孤儿院出去地,你把我送到那,还故意姓了他地姓,我让你调查车牌号,你第一时间把他抬出来,却对苑紫枫只字不提,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你和苑紫枫恋爱,根本就是在利用她!”
萧远山汗流浃背,无地自容。
“当你发现那份名单,你认为机会来了,你出卖了她;张玉周杀人后,你又以此威胁改变身份,进了公安局,从此步步高升!还有脸说什么想过正常生活!”
萧远山紧皱着眉,终于挤出几滴鳄鱼眼泪。
“还有!”肖石在池塘边绕来绕去,激愤不已,“当张玉周看中我妈地时候,她不惜委身下嫁以换取肖庭轩的性命,而你本可以救她,但你没有,你牺牲了她,进一步让肖庭轩成为了替死鬼!”
“可叹我妈如此重情重义,却喜欢上你这么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还以为自己亏欠于你,把我留在孤儿院,巴巴地盼望着你把我接走!真不明白你这些年怎么活过来地!”
肖石悲愤至极,脸上泪水淋漓;萧远山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流出。阳光高照在头顶,风无声地将二人包围,只有车子,不时从路边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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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萧远山抬起头,木木地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告诉你。”
肖石冷静了一下,道:“你长期对十月集团有证不举,有罪不究,突然对十月集团采取行动,杜汉生却深更半夜赶到了,也是你通风报信的吧?”
“没错。”萧远山表情木然。“如果不是你们去偷东西,行动就不会提前,他可以逃走。”
肖石痛苦叹息,真是宿命。“你怎么和杜汉生勾结上的?”
萧远山闭了闭眼睛,又睁开道:“他和张玉周的勾结,你一定以为是张玉周当年刺伤了他,被他发现反过来威胁张玉周,是吗?”
“难道不是?”肖石惊讶了。
“不是。”萧远山苦笑道,“是我刺伤了他。”
“你?”肖石呼地转过身。
萧远山痛苦地道:“当年我把消息泄露给张玉周,他只有一个晚上时间,一定会采取行动。可市委有哨兵,我担心他失败,于是……先行刺伤了杜汉生。后来杜汉生认出了我,跑来威胁我,是我把张玉周抬出来给他,我们才形成了这样地三角关系。”
“你……你可真行!”肖石伸着手指,浑身颤抖。简直说不出话了。
萧远山似洞彻了人世,又似麻木了神经。“还有要问的吗?”肖石强年忍住怒火:“那份文件在什么地方?”
“应该在于晓晴手上。”
“什么?”肖石不是意外,而是震惊了。
萧远山自嘲一笑,道:“我也是猜的。但应该不会错。那份文件我没有拿走,只是拍了照。顾诚森下放时,身体很差,一户农家照顾了他,后来那家人受到牵连,都被造反派害死了,只留下一个小女孩儿。顾诚森恢复职务后,把她带走了。”
“出事那天夜里,于晓睛应该也在。顾诚森应该是把文件交给了她,她藏了起来,躲过一劫。只是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于晓晴没有交出那份文件。两年后,于晓晴正好达到结婚年龄,又威胁着张玉周和她结婚了,这也是他跟你妈离婚的原因。”
肖石长叹一声,咧嘴笑了,比哭难看。他真弄不明白了。这他妈都是一些什么人?为了荣华富贵,就能嫁给仇人!同床共枕二十几年,还生儿育女!
“该说地都说了,你要把我怎么样?”萧远山目视着面前的流水。肖石沉默了一下,不答反问:“常妹在什么地方?”
萧远山翻了翻眼皮:“如果我说她不在了,你信吗?”
“不信。”肖石转身面对他,平静地道,“月如已经怀孕,我活得挺好,你又一把年纪了。相信你不会只为自己考虑了。”
“到底是我地儿子,能看透我。”萧远山口中喃喃,随即苦笑,“其实我挺喜欢常妹这姑娘,实在!我不想你们在一起,主要是看她娇生惯养。怕你吃苦。”
肖石没说话,心内一阵难受。
“不过这丫头也真冒失!”萧远山苦笑摇头。“昨天我和老秦交接,收拾东西要走人。她到局里送材料,顺便给我送行,我到里面接个电话工夫,她就帮我收拾起东西来了,结果……”
肖石转头望去。
“送你去孤儿院那天,我和你妈带着你照了张像,结果被她发现了。”萧远山看了他一眼,哭笑不得地道,“哪怕是她装装样子也行,那表情夸张地,我是真为难啊!”
装样子、不动声色,如果这些都会了,她还能是小女人吗?肖石暗叹了一声,道:“不说了。你不是要带周主任回福建修自行车吗,现在案子已经破了,你辞职走吧!”
萧远山双眼一亮,猛地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张大嘴巴似乎想说什么。他绝难想到肖石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他当然想不到,杀人,是件很累地事,何况是生父?
肖石没理他,回到车上取出箱子丢给他。萧远山打开看了一眼,吃惊地望向他。
肖石冷冷道:“护照是托张唐办的,不会有问题。现在秦队仍在查你,如果他查出来了,你又运气够好,就……出去吧。我们父子一场,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萧远山一听,泪水顿时布了满脸。肖石抑制住内心地情绪,手一伸道:“拿来?”
萧远山忙不迭地点头,摘下一串钥匙走上前:“她……她在老房子的地下室!”肖石一把扯过,钻进萧远山地车,一溜烟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