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小奴对抗总裁大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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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方霖驱车前往夏染的住处,心头涌上一片愁云,躲不开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何时才是解脱?拣日不如撞日,也许今天就是好日子。
夏染开门,脸上的笑意挡不住,甜甜一笑说
:快进来,晚上在这吃饭吧。
:恩,我来做。
进屋就直接走向厨房,夏染望着方霖的背影,也跟着进了厨房,眼睛突然酸涩,低低的说
:谢谢你能来。
:恩,想吃点什么?
:你做的都行。
夏染知道方霖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即使自己起名叫念霖,也没能讨到方霖的欢心,但自己还是希望得到她的认可,也许这注定是个奢望。
方霖速度挺快,一个小时,四菜一汤摆放在桌子上,洗了手坐在沙发上喊了声
:可以吃饭了。
夏染在房里听见声音,望望还在熟睡的女儿,泪水还是没忍住,她不曾叫过自己一声染染,不曾问过念霖的点滴,她的心里真的再也没有自己的位置了么?覆水难收说的就是这个吧。
擦擦泪才出了卧室坐在方霖对面,方霖盛饭递过去,注意到夏染红红的眼角,心里叹息一声,过去的事已经成为不可改变的事实,活在过去只会捆住两个人,不如摊开手放了自己,也放了夏染,犹豫着叫了声
:染染。
:你……你叫我什么?
夏染刚端起饭碗的手颤抖,擦去的泪水涌回,模糊了视线,咬紧唇不想泪水滑落。
:染染,现在的你更像是我的亲人,以后都开开心心的,好么?
“亲人”两个字让夏染防线塌陷,泪水再也忍不住扑簌簌的流下来,呜咽的哭出声来,她需要大哭一次,彻底释放出来压抑许久的情感,三年了,这声“染染”她等的太久,她终还是在意自己的。
对不起,霖霖,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爱。三年时间让我明了,不是你对我不好,也不是我不够爱你,而是我们给予彼此的爱不是对方所需,我们的心跳不在同一个频率,我一再调整,却始终跟不上你多变的频率。你不知道我这几年一直暗暗留意你的一切,我后悔自己的自私,把你掰弯之后我一直不愿承认,我真的不是你的心灵伴侣。
方霖坐到夏染身边,把她拥进自己的怀里,叹声说
:染染,我从没真的怨过你,我不是被你掰弯,而是我自己当初选择了你,所以我不后悔。
:霖霖,谢谢你,谢谢你把我当成亲人,那你以后不许再躲着我,你找到爱人之前,让我照顾你,好么?
怕夏染再哭,方霖点头,一段情错过彼此,但愿亲人可以成为维系一生的纽带吧,饭后夏染刷碗,听见念霖啼哭,正欲跑过去就听见方霖喃喃自语似地说话。
:念霖乖,只要你不欺负妈妈,我会努力喜欢你。
夏染落泪,扭头回了厨房,眼泪悄声爬满脸庞。念霖,我们都爱你,但是她爱你,是我最大的心愿。因为你,我又重新拥有了她,哪怕是以亲人的身份,谢谢你,我的宝贝。
今生今世,你们是我最爱的两个女子。
☆、发飙的小秘书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S公司和R公司的合作计划准备工作完毕,开始全面启动。
袁婕明显比以前忙了,当然大事还是轮不到她,都是让她跑腿,苦命的是不仅要替方霖跑腿,有时候还要替其他部门经理跑腿。袁婕没有抱怨,都是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方霖暗笑,经过这次,袁婕的脾气似乎真的收敛了。
周一方霖去上海办事,本来应该袁婕护航,但是袁婕那天碰巧有私事要办所以告假。
方霖一早就带着自家司机开自己的车去了,袁婕记下往返时间。下午四点还没任何动静,袁婕估摸着应该已经回来了,拨方霖的电话询问,只是一拨心里就不安了,竟然是关机。
在银行的大厅里,袁婕每隔五分钟就拨方霖电话。耳边是电视里的快速新闻,正听到说下午四点多,沪杭高速发生交通事故。袁婕心一颤,生出不好的预感,怎么偏偏是沪杭高速,跑出队伍仔细盯着电视,电视里车子已经被撞毁,袁婕却一眼看出那车子和方霖同一车系,此时播音员播出发生事故的车牌号,袁婕的脑袋“”轰的一声就木了,那正是方霖的车子。
播音员绘声绘色形容现场惨状,一男一女身受重伤,袁婕头脑轰鸣,脑子里勾勒出血肉模糊的现场,甚至还浮现出方霖全身是血卡在车子里。银行喇叭播报她手里的号码,她却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是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方霖出事了。
直直的走出银行大门,手有点发抖,拨打电话依旧不通,记不清是怎么打开车门发动车子开往沪杭高速。
到了那夜幕已经降临,现场被清理干净,只是留下斑驳的血迹说明曾经有人受伤。袁婕觉得自己傻了,一拍脑门骂道,自己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她现在应该是在医院啊,可到底是送去了上海,还是杭州?无奈只好打着广播先开回杭州,还没开到杭州市里听到新闻重播,说是伤者就近被送往上海。袁婕才记起给局里打电话说方霖出事了,自己要去上海,程浩林一听,急忙说
:丫头你别急,我问问上海那边,你先别动。
袁婕哪里还能等的下去,只剩下深深的自责,为什么自己不跟着去?想着想着眼泪就不听话的掉下来了,模糊了视线。边擦眼泪边开车,虽然讨厌她,可是不至于讨厌死,本来是要保护的人,现在竟然就这么出事了,开到半路接到局里电话,听到袁婕已经在路上了,程浩林有点生气,问
:你怎么不服从命令?
:程局,都是我的错,今天我该开车送她去的,我现在内疚的想死。
:好了好了,既然去了,就先去医院看看,别急着下定论,你专心开车,及时向我汇报情况。
程浩林担心袁婕这个时候一分心出点什么差错,没敢再责怪。
到了医院,急匆匆的拉住一个医生问了半天,被告知男性伤者已经死亡,女性伤者还在抢救。袁婕的眼泪又要落下来,要怎么和方家人怎么交代?
袁婕祈祷,方霖,你不能死,否则我这一辈子会生不如死。
袁婕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医院的走廊来回的走。不知道走了多少回,内心的慌乱没有减少一丝一毫。
几个小时后,抢救室的灯熄灭,袁婕眼前也跟着一暗,仿佛自己的心也随着急救室的灯光一下子停止跳动。腿像灌了铅,根本抬不起,眼睁睁看着手术室里推出一个人,脸上蒙着白布。
袁婕眼前一黑,天哪,死了,真的死了!勉强扶住墙,模糊中看到那白色离自己越来越近,袁婕的心彻底乱了节奏,震得她胸腔开始疼痛。心底只能发出悲鸣,不行,不行,方霖,你不能死,我宁愿死的人是我。
车子到了她的跟前,白色的布,白色的灯光,一身白色的医生和护士,袁婕好像进入北极世界,心底都是恶寒。
忽觉腿软噗通一声跪下,吓了医生一跳,扶住问
:你没事吧?
袁婕死命的拉住车子,不让护士推走,摇着头战战兢兢的问
:医生,她……她是不是?
“死”这个字卡在袁婕的喉咙间,呼吸困难。
:你是家属吧?对不起,我们真的尽力了,伤的太严重了,胸骨骨折,肺部被玻璃……
医生突然理解了袁婕为什么会突然跪倒,误以为她是死者家属,继续解说死者的死相和原因。医生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绳索紧紧缠住袁婕的呼吸,越缠越紧,呼吸急促,床单几乎要被她抠破,但就是没有力气掀起来。她再一次的害怕了,距离上次的恐惧,袁婕从未有过的胆战心惊。她害怕看到那张素来冷漠高傲的脸此刻毫无表情,或者血肉模糊已经无法辨认,泪水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旁边是无声叹息的护士。袁婕的手机这时候就突然响了,吓了医生和护士一跳,安静的走廊特别的刺耳,和刚才悲壮的气氛一对比,显得更加毛骨悚然。医生提醒后袁婕才无力的接起,却说不出话来。
:你在哪?!
这分明是方霖的声音,诈尸了?!颤颤巍巍的声音问
:方霖,是你么?
:废话,不是我还有谁,你打那么多电话有事么?
电话里是万年不变的冰冷味道,袁婕的心比刚才跳的更加剧烈,扑通扑通的好像要从自己口中跳出来。“哗”的一声,猛的掀开白布,那是一个中年女子的脸,血迹还残留在发丝和额头,嘴巴微微张开,没有预想中的惊心动魄,不是方霖,是她家备用司机的老婆。顷刻间所有的委屈,惶恐,担心,难过全部化成愤怒,手里的电话要是炸药,袁婕一定毫不犹豫扔向方霖。也不管自己身在医院,分贝快把电话震裂,像是被捉弄恼怒的狮子,吼叫着
:你要死啊!没事关机干嘛?你知不知道会害死人!
方霖吓了一跳,这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刚才直呼姓名也就罢了,这会竟然和自己大呼小叫,冷冷的说
:袁婕,注意你说话的方式。
袁婕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她还是委屈,委屈的心疼,自己刚才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咬住发抖的唇,尝到了咸味,下唇被她咬破。
袁婕没了声音,眼泪又刷刷的流下来,护士和医生看的匪夷所思,推着车子缓缓地走了。袁婕蹲下依靠在墙壁上寻找支撑点,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只觉得心尖一阵阵的疼,口中苦涩,狠狠咬住自己的手,防止那呜咽声跑出来。
:你……哭了?
听到抽泣声,方霖无奈,自己又没说什么,是她在那头大呼小叫。不过人都哭了,方霖的态度多少柔和了一些,问
:我在上海直接飞成都了,手机就关机了,怎么了?
袁婕安心了,嘴上没有声音却在心里大骂方霖,方霖等不到回应没了耐心。
:你这人怎么回事,打那么多电话,我打给你,你又大呼小叫,现在又不说话,不说我挂了。
:呜呜,你知不知道你家的司机出事了,我还以为你在车上。我都要被吓死了,你还这么凶,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啊?我要真是为了这事内疚的自杀,你不自责啊?
袁婕就着委屈开始哭诉,指控方霖的种种恶行,嚷嚷的小嗓门在医院里很有穿透力,方霖听了一怔,先是一惊而后心里一暖,又问
:司机怎么样了?
:他们伤的太重,死了,呜呜,我以为你出事了,都要吓得魂不附体了。看到新闻来高速找你,现场什么都没有,我……我又回杭州,杭州也没有……谁知道你死到成都去了……
袁婕已经泣不成声了,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方霖无语,却也没再吼她,耐着性子问
:你在上海?
:是啊,还不是为了找你这个死人,呜呜。
……这女人……一口一个死人……方霖被袁婕弄得无奈了,劝慰道
:别哭了,今天太晚了,你找个酒店休息,明早再开车回来,司机的事我会让别人去处理。
方霖难得好脾气的安慰她,袁婕哭着还不忘说
:所有花销你都要报销。
:恩,我报销,我现在还有事,你赶紧老实的找个地方呆着,别乱跑了,晚上安顿好打个电话给我吧!
看袁婕情绪这么激动,真担心再出点别的差错,自己有事直飞成都,让司机先回去。没想到却出了事,在飞机上手机关了,下了飞机才发现手机没有电无法开机,直到这个点才充电开机。
这个笨蛋,不是一般的缺心眼,哎!骂归骂,方霖挺窝心的感觉。尤其看到一向倔强强硬的人为了自己哭成泪人儿一样,方霖心里愣是没出息的又软了几分。
晚上忙完,回到宾馆,接到袁婕电话,方霖按了免提。
:方总。
还是浓浓的鼻音,估计哭了好久。
:恩,安顿好了?
:恩。
袁婕少有的安静,乖巧的样子反倒让方霖不适应。
:晚上吓到了?
:我还以为是你……
袁婕说了一半没了动静,方霖耐心的说
:我刚才电话问过了,司机喝了点酒开车侧翻在路边,善后赔偿法务部会处理,你没事早点休息。
袁婕嗯了一声又没了动静,但是电话却没有挂断,方霖半晌叫了声
:袁婕?
:恩。
方霖仔细听着,听到了轻微的抽泣声,估计是又哭了。方霖真没看出来袁婕这么爱哭……
:别哭了,我不是没事么,你明天上午赶回公司就行。
:呜呜,我真害怕这种突然失去的感觉。
:恩。
方霖恩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袁婕抽抽嗒嗒了好一会又说
:我父亲就是在一次交通事故中死的,离开的那么突然,什么都没留下,我……
第一次听到袁婕提到关于家人的消息,方霖意识到一向刚强的袁婕会哭成这样的原因。虽然自己不是她的谁,但心里还是挺感激的,平常说不到三句就要杠起来的两人,第一次聊了一个小时,虽然沉默的时间比话还多。方霖少有的耐心安慰袁婕的小情绪,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呼吸声,方霖才放心的挂了电话。洗去一身疲惫,酝酿了很久却无法入睡,她的睡眠永远都不爱她,直到快天亮方霖才进入浅眠的状态。
☆、倔强的小秘书
接触这么久,方霖也慢慢发现,袁婕看似刚强的外表包裹着一颗柔软的心。工作上过分独立,感情上却没有一个有力的撑点,使得袁婕的感情世界看起来并不圆润,甚至有点干瘪;看似牙尖嘴利却是不肯轻易透露内心,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作怪。
有时候又自相矛盾,袁婕可以为了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而跳下阳台拿出一副不要命的样子,革命纪律很强的人却可以为了一只垂死挣扎的乌龟而在上班时间去西湖放生。生活并不富足,却愿意花钱在一只小动物身上,说明她的爱心不是一般的博大。
说来说去,在方霖眼里,袁婕还是个未经世事磨练的孩子,因为没有见识到社会的阴暗面所以正义感十足,内心善良柔软。哎!一声叹息,自己曾几何时也“善良”过,只不过现实残酷让自己早已醒悟了。这颗心早已被盔甲包裹起来,自己出不去,别人进不来,是不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