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我血对抗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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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这是金刚经啊!”金刚经对于自幼研习佛法的舒磊来说自然不陌生,让她吃惊的是字画下的那一小方印章,师傅的禅房里很多这样的字画,几乎每一幅字下面都有这样的一方小印——梁氏芳印。他一直都以为那是师傅的俗家名字,还曾暗笑师傅竟然有个女性名字,没想到在这里竟又重见了这个印章。
越是仔细观察下来,舒磊心中的问号就越大,“法会因由”“善现启请”“大乘正宗”“妙行无住”这些词随处可见,金刚经也有很多版本,其中一个版本便是由梁武帝昭明太子缩整理,他将整部经书分为三十二品,分别是“法会因由分”“善现启请分”“大乘正宗分”“妙行无住分”“如理实见分”“正信希有分”“无得无说分”“依法出生分”“一相无相分”“庄严净土分”“无为福胜分”“尊重正教分”“如法受持分”“离相寂灭分”“持经功德分”“能净业障分”“究竟无我分”“一体同观分”“法界通化分”“离色离相分”“非说所说分”“无法可得分”“净心行善分”“福智无比分”“化无所化分”“法身非相分”“无断无灭分”“不受不贪分”“威仪寂净分”“一合理相分”“知见不生分”“应化非真分”。
这一版的金刚经在中国流传甚广,因为他是达摩祖师带入中国的第一部经书,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曾被看作是佛教的圣物,直到唐朝三藏法师西行领取真经,它的地位才渐渐没落了,现在更是很少有人还在研读这版经书了,好奇的舒磊看到桌子上放着几张宣纸,墨迹还有些发潮,草书写的龙飞凤舞,仿佛宣泄着心中压抑的不满,舒磊非常努力地辨认了一会,才认出是“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这正是金刚经开头的第一段。修佛之人都有手写经书的爱好,但无一不是持着一颗最虔诚的心,动笔之前更要斋戒沐浴,像这般龙飞凤舞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阿弥陀佛!”身后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舒磊急忙回头,一女子正站在门边,她大概60岁上下,身着一件极朴素的衣服,,花白的头发打理得甚是整洁,只是精神状态不太好,略显疲惫,但全身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安静祥和的气息,透着一种得到高人所独有的气质,手里的佛珠看上去就是有些年头了,长久手佛经的熏陶,隐隐有淡淡的光辉渗出。舒磊不敢怠慢,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晚辈少林慧能大师弟子舒磊,参见前辈!”
女子微微一笑,缓步走入屋子,在蒲团上坐下,安娜和梁若行站在她的身后,极力板着面孔,嘴角却总是不受控制地蹦了又蹦,趁着梁芳不注意的片刻,安娜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惹得舒磊心头的小鹿向上蹿了两窜,一丝微笑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就已经浮上了嘴角。
梁芳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道,“你师傅近来身子可好?”
听闻梁芳询问自己的师傅,舒磊急忙跪倒在地,恭敬地说到:“师傅久不出山门,近来闭关参禅,身子骨已大不如从前了,前辈识得家师?”
“嗯,自上次一别,我与你师傅已经有十余年未曾见面了,记得那时你师傅曾说他收了个关门弟子,很有天赋,可惜命盘不太好,想来就是你了。”梁芳缓缓地说到。
“师傅所言之人正是我,只是我却从未见过前辈,何况少林寺一向禁止女子进入,不知前辈?”舒磊疑惑地问到。
梁芳仍旧只是轻轻一笑,“以你师傅的修为,早已到了见性的层次了,佛性岂有男女之分?”
一句“佛性岂有男女之分”让舒磊豁然开朗,脑子里不禁浮现起佛经中的一则经典故事:六祖慧能出家前以打柴为生,一日偶然听人讲说金刚经,心有所悟,于是北上拜师修行,五祖笑曰:“你们南蛮俱是未开化之人,何以修行?”六祖对曰:“人有南北之分,佛性岂有南北之分?”念及此,舒磊诚心叩拜:“多谢前辈提点,舒磊着相了!”
“你且起身,此处不比你师傅那里,规矩多的能累死人,像他们一样就好了,安安,若行,你们也不必强忍着了,都到前面坐吧,为师有话要跟你们说。”
安娜和梁若行先是一愣,随即走到前面,各自在空着的蒲团上坐下,本是跪着的舒磊想了想,也拉过一个蒲团坐下,看到三人都已经坐好,梁芳才开口道,“为师今天要给你们讲讲我梁氏的历史,这本来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为师觉得没什么用处,是以从来没和你们提起,舒磊也不是外人,我与少林方丈慧能大师说来也是故交,想必他也曾跟你讲过,佛门中有一道令牌,此令牌一出,凡我佛门中人都要遵从号令,尽数出动,降妖除魔!”
舒磊心中一凛,那道令牌他是听过的,只是据说那道令牌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清末,那时中华大地战乱纷飞,哀鸿遍野,孤魂野鬼肆意作乱,有一自称梁氏的人拿出令牌号令天下法术界降妖除魔,自那之后,令牌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里,难道?
“不错,那道令牌正是我的师祖所持,你们可知我们梁氏一族在法术界中并不为人知,为何会持有这块令牌?”
三人均是疑惑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梁芳续道,“这要从达摩祖师东渡说起,你们都知道祖师东渡后遇到的第一个国君是梁武帝,与他座谈佛法,梁武帝说他广建佛寺,功德无量,祖师却说他功德不值一提,着相了,二人言语不合,祖师一苇渡江,北上少林,面壁九载,传承衣钵给慧可大师,依次传承僧璨、道信、弘忍、慧能,弘扬佛法,不过这其中有一个人却被忽略了,或者说是被祖师传下来的佛典刻意隐瞒了,这个人就是昭明太子,祖师与梁武帝不合,但昭明太子却与祖师甚是投机,甘愿放弃成为一国之君的机会,随祖师修行,直到祖师涅磐,他才悄然还俗,但祖师临行前却传给了他一枚令牌,天下苍生有难时,他的后人便可持令牌号令法术界,昭明太子也是唯一的祖师真传的人,为避免太过招摇,又不能忘祖,他才改姓梁。”
三人恍然大悟,却又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没明白,梁若行忍不住问到:“可是,师傅,你为什么要跟我们讲这些呢?”
“哦,没什么,只是今天很想讲故事!”
第五章 风吼阵
第二节 舒磊的遭遇
梁若行最终也没有弄明白师傅告诉他梁氏的历史究竟有何用意,只是自那之后,梁芳便开始整日参禅打坐,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舒磊回去复命后,也继续他的学业,离开师傅的禅房后,却听到慧能大师少有地叹了口气,“这是何苦由来呢?”这句话既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远在千里之外的梁芳听。
梁若行和舒磊谁都没有想到,再见竟然是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发生的,一个失血过多,灰头土脸,还拖着一个沉睡不起的累赘;一个丢盔弃甲,肝胆俱寒,宁愿自己从来没有来过。
听闻梁若行问他这狼狈的状况是怎么搞的,舒磊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望了望四周,,没头没脑地扔出一句,“你先告诉我安安到哪里去了?不是扔下她独活了吧。”梁若行气结,几乎疯狂地吼道:“老子是那种人吗?”舒磊冷哼了一声,“那可不一定,如果说我为了天下苍生可以不顾惜自己的性命,那么你就绝对是个冷血的家伙,为了天下苍生,你可以不顾惜任何东西,别说当初你给我用过安神符,就是这小子,不也差点就成了牺牲品么?”
“那不一样!假如有人可以使出封魔印,我不会介意那我作引子,但你要我对我妹妹动手,我可做不到。”虽然还在辩解,但梁若行的声音已经明显地弱了下去,毕竟自己有把柄在这小子手里。
舒磊也不再计较,长吁了一口气,“若行,我是真担心你会做出什么,安安身子弱,实在不应该承担起如此重的担子,你这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从我进入你们学校的大门,我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感觉,怎么说呢?”舒磊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思考怎么措辞,梁若行也就安静地等待着,“这么说吧,就好像我一下子从天堂掉进了地狱,你们学校里面乱糟糟的,布局乱,气场也乱,尤其让我心惊的是,异界的气息仿佛就是你们学校的一部分,无时无刻不对我进行骚扰,我都奇怪,你们学校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本来,作为学校,它有自成一体的结界,以保证学校的纯净,使它不受外界的干扰,能够自然地成长,但你们这个学校不一样。”舒磊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梁若行,梁若行回以苦笑,“这个我也知道,学校的结界破了,可让我很奇怪的是,正常来说,结界一破,学校的书香圣洁之气受到污染,外来的气息很容易就会侵入到校园里,引起大乱,可是到现在我也没有感应到一丝外来的气息,反而使校园内突然出现了大量亡魂,但也原本就是属于校园里的,他们都拼了命地想闯出去,仿佛这里有什么让他们特别惧怕的东西存在。”
“唉!不单是这样。”舒磊接过话头,“从我一进校园我就觉得奇怪,你们这个学校似乎不存在什么书香圣洁之气,那些冥界的气息仿佛本来就是这里的,也就是说,校园结界圈起的不是什么纯净的东西,而是,鬼气!”
“鬼气?你说校园有鬼我不奇怪,因为这所学校本来就是建在乱坟岗上的,孤魂野鬼不去投胎转世,出来悠悠荡荡再正常不过了,而且我一直觉得,学校这种地方,本就是能感化冤魂的地方,鬼气这种东西,没道理吧。”
“你们学校是建在乱坟岗上的?这就是了,一定是在建校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本来这些冤魂应该是被驱散的,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们莫名其妙地被困在了结界里,结果书香圣气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鬼气污染了,本来化鬼的地方也就成了养鬼的地方,你们学校门口的那块碑,我一进门就被它吸引了,那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镇灵用的,可是现在,他不仅被冤气缠绕,更可怕的是,它原本向外释放的应该是正气,可我看到的分明是丝丝邪气!”
“你是说,学校的格局有问题?是养鬼之地?”梁若行不可思议地看着舒磊,只见舒磊凝重地点了点头,“我是这样想的,你知道我刚刚往这里赶的时候遇到了什么?”
“什么?”
“我一发现不对,就立刻拿出了罗盘,可奇怪的是,在这种鬼气横行的地方,罗盘不仅没有发狂般地乱转,反而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得已,我拿出了从师傅那里偷来的宝贝——乾坤线!”看梁若行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舒磊忙解释道,“乾坤线外表看起来只是一根极普通的红线,但却在佛前受足了至少有五年的香火,是我师傅开发出来的宝贝,据他说,在鬼气弥漫的时候,乾坤线可以带着人们按正确的路线走到安全的地方,效果怎么样还没人知道,我市第一个实验品。”
“按着红线的指引,我一路向学校里面走,倒也平安无事,直到一个岔路口,原本直直地指示方向的红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而且迅速变黑,溶掉了,我知道那地方的鬼气异常深重,而且已经感应到了有外人侵入了他们的地盘,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路边的一面镜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在这种鬼气弥漫的情况下,就算是我祭起光明符,能见度也应该不会超过十步,当时那面镜子离我至少有三十几步的距离,我却看得真真切切,还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有说有笑地从我的面前经过,我心中大喜,心想这回不怕了,那面镜子不是乾坤镜一类的宝物也差不多,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跑到近前才看清楚,镜子所处的位置正是一个交叉路口,镜面呈弧形,从任意一个方向过来的车辆和行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另外两条路上的状况,只是交叉路口最常见的那种镜子而已,我就更觉得奇怪了,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情不自禁地向镜子里面看去,这一看就差点要了我的命。”
“镜子里的背影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尤其是在镜子里我看不到自己,那些三三两两的学生我倒是能看见,但已经不是他们了,只是一具具白骨在行走,我一下子想起了师傅说过的一种风水布局,在这种三叉路口最容易发生交通事故,也是最容易聚集亡魂的地方,因为这个路口的交叉点只有聚,没有散,亡魂就会被困在这里出不去,而那面镜子,我就实在想不通了,说它用来指示路面情况,避免发生交通事故我同意,可为什么一到晚上,镜子就会变成这样呢?这面镜子不仅不会解脱这些亡魂,反而会让他们在三条路之间随意行走,扩大他们的活动范围。”
“意识到我看到的那些同学可能已经不是人类了,我不动声色地慢慢向后退,我能感觉到这附近应该有一个镇灵用的东西,只是不知道被什么破坏了,或者也被污染了。我刚一迈步,马上就觉得不好,我被盯上了,那些原本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人,此刻都停下了脚步,身子不动,头却从各种怪异的角度转过来盯着我,也不说话,脸色木然,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让人恶心的死气,我不敢犹豫,一手捏着符咒凝神戒备,另一手已经结了好几个法印,好随时反击,我向后退了能有二十几步,感觉到应该不在他们的控制范围了,才稍稍放了一点心,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却看到他们笑了,咧开了大嘴嘿嘿地笑,脸上的肌肉随着他们诡异的笑,一块块地脱落,露出了森森白骨,我脑子里立刻想到了一个词——行尸,据说人死后,如果灵魂得不到解脱,无法离开自己的身体,就会引发尸变,一般会形成僵尸,但有一种,如果人死的地方与异界的隔膜非常脆弱,就可能就可能会被冥界的气息侵蚀,形成行尸,行尸比一般的恶鬼都难对付,我师傅抓了一辈子鬼也没碰上几回行尸,我才当了十几年的和尚就让我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