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第6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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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他庆幸罢了,一个冲上来的秦军发现了他,纵步蹿到他的身前,抬脚朝他胸口踹了过去。
胸口被那秦军踹了一脚,双手举着兵刃已经投降的曹军一头摔倒在了地上。
还没等那曹军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抬脚踹上他心口的秦军已经跨步到了他近前,一脚踏住他的面门,双手持着朴刀,狠狠的朝着他的小腹上扎了下去。
锋利的朴刀穿透了曹军身上的皮甲,从他的小腹插入,自背后透了出去。
被一刀扎穿的曹军,躺在地上,两条腿痉挛的抽搐了两下,便陡然一蹬,断绝了气息。
一万多名秦军自前后三个方向涌向李典和乐进率领的曹军,另外一支不过只有数千人的秦军,则借着城外的混乱和夜幕,飞快的冲向了小沛城门。
“快关城门!”守着城门的军官,发觉城外好似有些不太对劲,正伸头向外张望,陡然看见一支数千人的秦军涌了过来,恐慌的几乎连腔调都变了,向城门内的曹军大喊了一声。
第951章 战争是每个母亲的噩梦
守城门的曹军还没来及关闭城门,秦军已经如同潮水般的涌到。
冲在最前面的秦军将士,被后面的同伴推挤着,许多人撞在了厚重的城门上。
铠甲和盾牌撞在城门上,发出一阵阵杂乱的响声。
城门虽然已经关上了一半,却还是有许多秦军从门缝中挤进了城内。
挤进城内的秦军,抡起朴刀,发出一声声怒吼,向着城内的曹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守卫小沛的曹军,原本就是青州军出身。
缺乏训练、装备简陋,使得这支人数众多的大军,除了在早先进攻徐州的战役中曾有过一些建树之外,就一直沉寂。
如今面对装备精良、战意沸腾的秦军,城内的千名青州军兵士,哪里还有有半点抵抗下去的意念。
战斗不过刚刚展开,就已经接近尾声。
小沛城被秦军夺下,城外的战斗却还在持续着。
出城的四千曹军,有着李典和乐进俩人共同统领,虽说早已是被打的慌了,却还是很快便形成了有序的突围序列。
挥舞着长枪,李典冲杀在最前面。
就在他一枪将一名秦军兵士挑翻一旁时,他的身后陡然传来了乐进的声音:“曼成小心!”
听到乐进唤他,李典下意识的扭过头就想看看身后发生了什么。
他刚在马背上拧过身子,一支箭矢已经夹着风声朝他飞了过来。
虽说夜色之中,根本无法看到那支极速向他飞来的箭矢,对危险相应敏锐的直觉,却还是让李典连忙的侧了下身。
身体刚刚侧向一旁,那支箭矢就“噗”的一声扎进了李典的肩胛。
肩胛一阵剧痛,箭矢带着的强大冲击力,将李典给掀的身子朝后一仰。
从马背上一头栽了下去,身体下坠的过程中,李典心内已是暗暗叫苦,不晓得叫了多少个“完了”。
可还没等他掉落在地上,他就感觉到后腰的束带陡然一受力,正在下坠的身体竟被生生提了起来。
策马紧跟在李典身后的乐进,见他被一箭射翻,眼看着就要掉落在地上,赶忙纵马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后腰束带,将他提到了马背上。
救下李典,乐进一声大吼,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领着紧随着他们的上千名曹军向着迎面拦截的秦军撞了过去。
迎面冲上来的秦军,是由一员偏将率领。
那偏将挥舞着一柄大斧,见乐进马背上多驮了个李典,只当他好欺,策马冲上来,二话也是不说,兜头就向乐进劈来一斧。
乐进也不闪避,在那秦军偏将大斧即将劈到他头顶的那一刹,将手中长枪往前一递。
长枪“噗”的一声扎进了那偏将的心窝,几乎在同时,乐进大吼了一声,双手紧握着枪杆,猛的朝上一提。
心窝被乐进一枪扎穿,那秦军偏将身子一震,手中大斧随后便掉落在地上。
随着乐进双臂猛的一用力,那秦军偏将整个人都被挑飞了起来,从马背上摔落出去,一头掉在了地上。
挑翻了那秦军偏将,乐进也不耽搁,趁着秦军将士们愣神的当口,双腿朝马腹上用力一夹,骑着战马,一溜烟的向着秦军的包围圈外围冲了出去。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魏延骑着高大的战马,领着李籍等偏将,缓辔向着洞开的小沛城门走去。
小沛被攻陷,城内百姓已经得到秦军警告,禁止任何人在秦军尚未完全接受城池之前出门。
秦军围城,不过是当天晚上的事情。
虽说早先城内的曹军曾急急忙忙的来回调动着,可城内的百姓却是在那时已经进入了梦想。
很多人都是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让他们感到愕然无比的是,仅仅只是睡了一觉,城池便是又换了主人。
战乱中的百姓,就是如此的无助。
刚刚适应了新的城池主人,可用不多天,怕是城池又要换上新的主家。
若是攻陷城池的是像秦军这种不对百姓下毒手的军队,那他们还是颇有福分。
可一旦城池落入了残暴的军队手中,妇女受辱、家中遭劫还都只能算作是幸运,能不家破人亡,对被征服的百姓们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小沛被攻陷的当日,身在洛阳的刘辩正留宿于唐姬的寝宫。
夜阑更深,很是有几分露重霜浓的意思。
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刘辩从铺盖上坐了起来。
他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睡着的唐姬。
前半夜的颠鸾倒凤,已经是让唐姬浑身疲累,早已沉沉的睡了去。
香肩半露在被子外,虽说与唐姬已是多年夫妻,刘辩还是觉着她那双肩头莹润的就如同白玉一般。
很是轻柔的帮着唐姬盖起了被子,刘辩站起身,披上了长袍,轻手轻脚的朝着寝宫前院走去。
深更半夜,侍女们也多已是睡下,在寝宫外,只有着几名身穿秦军衣甲的卫士正在值守。
与寻常王府卫士颇为不同,守在寝宫外的卫士,竟是清一色的女子。
她们人数不是很多,隶属于王府卫士统辖,接受过王柳和王榛训练的她们,如今承担的,不过是守卫王妃们寝宫的职责。
女卫士于内,在寝宫外围,还有着正规的王府卫士。
如此安排之下,刘辩每位王妃的寝宫,都是保护的如同铁桶一般严密。
“殿下!”披着长袍刚走到寝宫前院,那几个守卫前院的女卫士就齐齐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
朝这几个卫士点了下头,刘辩径直走到前院的花亭外,仰脸望着满天闪烁着的繁星。
特种兵出身的刘辩,很是清楚良好的休息对他来说便意味着充沛的精力和清晰的头脑。
可今晚,他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
他竟是少有的失眠了!
望着夜空中满天的繁星,刘辩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竟是流露出了一抹悲天悯人的表情。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当脚步声到了离他只有五六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他听到了唐姬甜甜的声音:“殿下,更深露重,还是回房安歇吧!”
“将士们效死用命,本王却在此处安享其成,如何安歇的下?”并没有回头,刘辩轻叹了一声对已经换上宫装,正聘聘婷婷立于他身后的唐姬说道:“唐姬,可记得我二人逃离洛阳,距如今已是有了多久?”
“十年了……”刘辩突然提起当年逃离洛阳的事情,唐姬只是愣了一下,随后便轻声说道:“若非殿下,唐姬不晓得如今过的如何凄凉!”
“若非你那支歌舞,本王当日也是几乎没了生存下来的希望!”转过身,目光温柔的看着唐姬,刘辩嘴角带着一抹笑容,朝唐姬招了招手,轻声说到:“你过来,且陪本王听听这夜色中荒魂的诉说!”
刘辩这句话说的很是温柔,可听在唐姬的耳中,却是让她浑身不由的都起了一阵寒意。
唐姬毕竟是个女子,夜色正浓,在前院内突然说起鬼魂,她还是难免会感到心内一阵阵的害怕。
看出唐姬脸上流露的惧怕,刘辩轻声说道:“唐姬莫怕,且与本王一同,仔细的听听!”
刘辩再次要她上前,唐姬这才轻轻应了一声,轻移莲步,走到了他的身前。
伸手搂住唐姬的香肩,刘辩抬起手臂,指着夜空中的繁星,对唐姬说道:“自从当年离开洛阳,十年中,本王南征北战,多少将士埋骨沙场!这点点繁星,便是将士们的游魂,细细聆听,便能听出他们在说着些什么。”
“殿下心内慈悯,因此才有这般念想!”依偎在刘辩怀中,唐姬轻声说道:“将士们为了大秦,为了将来匡复大汉,想来即便是战死,也是死的无憾!”
“但凡死去,如何无憾?”搂着唐姬,刘辩面色凝重的说道:“战乱之中,死去的将士们,何人没有妻儿父母?战争,是每个母亲难以承受的痛,本王最大的愿望,便是这世间再无征伐!”
同样的话,刘辩曾在十年前逃离洛阳的当晚对唐姬说过。
再次听到他说出这句话,唐姬将脑袋依偎在他的心口,虽是没有言语,心底却是有种只要依偎在他怀中,就无比安心的感觉。
搂着唐姬站在花亭外的刘辩并不晓得,就在他仰脸望着天空,说出这么一番话的同时,在离他们不远的暗影处,一个人正静静的蛰伏着。
蛰伏在暗影中的人,手按着剑柄,一双眼睛如同利刃一般直逼着刘辩。
刘辩刚走到花亭外,那人几乎已是抽出长剑冲了出去,不过身为一个站在顶点的剑客,他并没有那么做。
他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可当唐姬来了之后,刘辩对她说出了那么一番话,暗影中的人按着剑柄的手却是松了一松,脸上也流露出了一抹迟疑。
杀人无数,他从来没有迟疑过,可这一回,他犹豫了。
雇佣他行刺刘辩的人出价很高,向来是为了钱而杀人,可当他听到刘辩说出那句希望天下再无征伐时,心陡然抽搐了一下,先前凌厉的目光,竟变的复杂了起来。
第952章 无名之人何来大名
洛阳城最为繁华的一条街道,云集着从各地来到洛阳经营营生的客商。
街市上,许多外来的小客商占着街市的一角,正货卖着他们的货品。
这些小客商与那些资本雄厚的大商不同,他们并没有太复杂的人际关系,运送来的货品也是不可能成批的销售给洛阳官府和当地商贾。
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将货品摆放在市面上,与看中这些货物的商贾或当地人交易,以此谋求利益。
虽说眼下适逢乱世,刘辩与曹操之间又正进行着战争,可洛阳经过这些年的重建,毕竟是繁华非别处可比。
繁华的城池,对于商贾来说,机会和利润要比那些相对安宁的小城大了不晓得多少倍。
战争的持续,注定了刘辩不仅要发展内供,还要大量的购置战争所需的资材。
如此商业背景下,最为重视利润的商贾们,自是不会放弃洛阳这般好的市场不做。
商贾云集的所在,必定是往来人员最为复杂的地方。
这条街道上,人最多的所在有着一家在整个洛阳城都算得上是最大的馆舍。
开这家馆舍的商人,并非洛阳本地人。
此人四十多岁来到洛阳开了馆舍,到如今他已经是在此处住了五年之久,原本乌墨般的黑发,也已经有些发白。
馆舍共有五十余间客房,里面已是住满了各地来到洛阳的客商。
每天客商们进进出出,虽说住的时日都不是很久,可彼此却也是颇为相熟,打了照面的时候,还多会相互打个招呼。
五十多间客房的客人多是如此,只有一间客房除外。
那是坐落于馆舍角落的一间客房,这间客房的正门外生长着一株老槐树。
槐树在洛阳城内生长的年头已是不短,当初建馆舍之时,工匠们曾想将槐树砍倒,可馆舍的主人却是阻止了工匠们把这棵槐树放倒。
馆舍并非如同后世的客栈或者旅馆一样是几层的楼房,而只是一进院落内有着数十间房屋。
房屋之间的差别,也不过只是房间的大小和摆设不同而已。
之所以没有砍掉这棵老槐树,并不是因为馆舍主人在那个年代就有环保的意识,他不过是觉着,空荡荡的院落,反倒不如留下一棵大槐树来的有生机些。
白日里,客商们都会出门去做营生。
与老槐树直面相对的房间,却是房门紧闭,屋内的人根本没有出门的意思。
馆舍外面,街道上喧腾的人声传进庭院,而庭院里,却是连半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显得甚为寂寥。
就在馆舍庭院空无一人的时候,主人房间的门轻轻打了开来,一个人从房间里探出了脑袋。
那人伸头向外张望了两眼,见外面没人,才朝身后招了下手。
随着那人招手,包括招手的汉子在内,三个汉子从屋内走了出来。
出了房间,那三个汉子飞快的朝着门前有一棵老槐树的房间走了过去。
从屋内走出来的三个人之中,就包括了馆舍的主人。
两个约摸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走在前面,馆舍的主人则跟在他们身后,一边朝着老槐树后的房间走,他还一边警觉的回头朝着大门口望上一眼。
“先生可在?”到了老槐树后面的房间,走在前面的汉子中的一个,上前轻轻敲了敲房门,轻声唤了一句。
屋内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给他半点回应。
没有等到人回应,那汉子又抬手敲了敲门。
还是没有人回应。
“快些,随时会有人折回!”站在二人身后,馆舍的主人轻声催促了他们一句。
敲门的汉子听到催促,正想抬手再敲,另一个汉子却跨步上前,朝着房门用力推了一把。
出乎仨人意料的,房门竟然没有从里面闩上,那汉子只是一推,门便打了开来。
由于他用的力气较大,房门打开后,撞上了后面的墙壁,发出了一声脆响。
这一声响,让门外的三个人都是一惊。
不过仨人显然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虽然房门撞到墙壁的声响让他们惊了一下,却并没有使得他们乱了阵脚。
推开房门的汉子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