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太古天尊-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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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苍泷点点头，那只手掌不停留不迟疑，在所有干探包括伤疤的紧张平淡注视中，狠狠笼罩金疯，逼迫得他当即就顶不住欲下跪。
“不可能！”金疯憋红脸，牙龈紧咬，唇齿闭合，额头青筋鼓起，该死，那不是压力，是重力才对，好重，起码有几万斤，而且还在增加，脊梁椎骨都快要不能忍受！
“怎样，认不认输？服不服？”沐苍泷没有取笑，沉声问，金疯两手猛然捶地，愣是站了起来，满嘴血沫，顽强的摇头晃脑。
“是条汉子。”沐苍泷神情肃穆，不过他也明白，这种挺倔的玩意，你不从心灵上彻底击垮他是行不通的，他不会说出苟且偷生的蠢话，除非，为了复仇。
“鲁根是你的仇人。”
“你原来只是个普通人，瘦弱不堪，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活的猪狗不如，旁人的视线犹如针刺，温饱问题得不到解决。为了在几十年前那种穷困潦倒的环境里生存，你不得不去投靠当时小有名望的肯尼查理·鲁根，但他也有条件，只要万中无一的悍将，为此，你同意并接受了某项实验，注射“饿豺Ⅰ药剂”，但一开始的药效在你身上表现的并不活跃，再观察两周后，博士和鲁根放弃了你。”
“你每天晚上在回收房中辗转悱恻，疼痛让你的神经备受煎熬，你分外了解了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么不堪…憎恨在内心滋生蔓延，这恰恰唤醒了潜能，原来，不是饿豺药剂失效而是你的身体共鸣度太高产生了压缩融合！”
“你一夜间获得超发脱俗的力量，就像穷人一夜暴富，我打赌，当时你肯定高兴坏了，上蹿下跳，然后，你坐在那里不声不吭待到天亮，天亮后直接掰开铁笼的束缚，去找鲁根。”
沐苍泷陈述完以上所有关于金疯的旧历史，令他面如死灰，倾盆大雨将他淋成落汤鸡，他嘴巴翕动着，吐不出一句辩驳的话，心理防线在悄然裂开缝隙。
“你的过往，悲惨但是正常。我知道你或许厌恶我，厌恶这个美丽而又致命的城市，它对不起你，你被别人，比你强的人恣意践踏，富翁的车子碰巧路过，没人对你伸出援手，你伸出伤痕累累的手却什么也抓不到。谁的小孩刚诞生都不想来这，无力反抗的现实，无处摆放的微不足道的尊严，弱小就得乖乖的…任人欺凌”沐苍泷说。
金疯沉默。
“所以，这些情况必须要改变，你好好想想，到底为什么会造成这些不利因素？”沐苍泷拍了拍他的肩膀，施加在他身上排山倒海般的重力解除。
“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改变？”金疯死死地盯着沐苍泷的眼睛。
“侠肝义胆。”沐苍泷一字一顿。
……
苏维企业，地下实验室。
一罐罐绿色的液体上升，发生蒸腾作用，汩汩冒泡，三三两两的研究人员负责观察记录着什么，有野生的珍贵品种和绝迹的模拟骨骼，沙沙，大老板鲁格带着秘书和银保镖驰骋而来，他们昂首阔步，走路的气场非比寻常，两旁守门的保卫人员都毕恭毕敬。
“洒哈拉博士。”鲁根站在中点，银保镖和白衣秘书站他身后，三人脚下的蓄电池静电淌过，晶莹的光辉看上去有种朦胧的美感，这些地面全部都是用纤维、合金或绝缘组成。
“哟哟，大老板怎么有空？”蓬头垢面的中年人迎了出来，镜片后的眼眸贼溜溜的，很明显，这位鲁根称博士的家伙也不是只好鸟，仔细一看，左边的袖子下竟然少了一条手，取而代之的是金属爪子。
“人工智能的进度前几天你跟我说还有3％，过去几十个小时，不要告诉我还没搞定。”鲁根语气隐隐带着一种偌大的威胁。
洒哈拉黑框眼镜一闪，不以为意地笑，随后，他领头带着鲁根三人前往密室，受雇于苏维，他也没办法呀，经过一排排活化石，拐进楼，声控灯亮起，当走到第十八扇安全门时，一行人停下，博士掏出身份识别卡，贴上电子框，叮当一声，门开启。
“就在这了，鲁根，你要的人工智能。”洒哈拉两手平伸，一脸陶醉，在他们的前方，一具灰色的机器人静静躺着。
鲁根古井不波，硕大的体型缓缓往前，身后的银保镖和秘书则固守原位，当他走到那一具机器人前时，意想不到的变故陡生，只见两束纳米光线从它空洞的红色眸子里射出。
“博士，你想造反？”秘书速度快如疾风，掐住洒哈拉的修长脖子，黑洞洞的枪口塞进他嘴部，脸庞冰冷，银保镖比他慢了一步。
“别误会！”洒哈拉呜咽不清地发声，两手抬起作无辜状。
“放开他。”鲁根头也没回，抚摸着机器人的钢铁躯壳，手工简直完美，这一套投了他如此大的资金，要的可不就是安全多一份保障。
“测试过了没有？”鲁根问洒哈拉，那货的脖子淤青，朝秘书翻翻白眼，听到前者的问题，点头。
“定名？”鲁根。
“暂未定。”洒哈拉诚惶诚恐。
“就叫“绝境”。”鲁根邪笑。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伤疤鼓掌，他的出现太过突然，待得秘书等人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鲁根的面前，啃着酥脆的汉堡。
“等一等。”鲁根眉间噙着玩世不恭，制止了秘书的枪头瞄准，坐下，他很有耐心，到伤疤啃掉一个汉堡后，莫名笑笑不说话。
“你便是苏维的幕后老板鲁根吧。”伤疤满脸奇特地瞻仰，仿佛在他眼前的是一尊大佬的遗容，是顶礼膜拜还是撒一泡尿走人。
“我是。”鲁根道。
“你长的好像一只短吻鳄，那种圆滑的，丧心病狂的，虚伪的，音乐盒里放着莫扎特和贝多芬交响曲，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杀人。”伤疤闭着眼，他在解读。
“答对了。”鲁根不咸不淡地说。
“你现在可能在想…嗯，杀死我？”伤疤仍闭着眼。
“不。这次你答错了，其实我在想怎么把你千刀万剐。”鲁根舔舔舌头。
“你那方面不行。”伤疤嫌弃。
“……”
“杀我那方面。”伤疤添上一句。
“你怎么知道？”鲁根面无表情的问。
“这个问题稍显愚蠢。咱们来谈谈正事，毕竟我的时间也不多，第一，我能同你合作。”伤疤竖起一根手指。
“第二呢？”鲁根并不急。
“你需要同我合作。”伤疤竖起两根手指。
“有没有第三？”鲁根觉得自己面前的跳梁小丑十分有趣。
“你死。”伤疤竖起的两根手指弯下，耸耸肩。
121，纯粹的坏人。
伤疤耸耸肩，这话刚落，两堵铁塔动了，秘书和银保镖快如疾风挡在鲁根面前，于此，两把黑洞洞的枪也齐齐抵上伤疤的头，这种感觉很不妙，就像你的性命任人宰割，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我生气喽。”伤疤双手抱头，还不忘放点软绵绵的狠话，银保镖瞧不起他娘的样子，反手一巴掌甩了过去，嚼劲十足。
“杀了他？”秘书斜眼朝鲁根看去，询问，后者没有回答，一般这种时候了解的人都知道他算默认。
“诶？不要吧？交涉决裂？我都纡尊降贵？”伤疤扮了个红着眼睛的柔弱，别说还挺像的，结果又换来银保镖的掌掴。
“砰！”
“砰！”
秘书和银保镖的两枪扣下扳机射进伤疤的脑袋…“好恶毒的心肠…我死啦…死啦…啦。”伤疤头歪在椅背，额上的两个小洞明显，鲜红的血缓缓流出，无声无息。
十三秒后。
“真的不考虑一下下？”在两人收起枪后，伤疤诈尸了，或者理解为回光返照，用小拇指抠出那两颗子弹，拿两指间仔细瞅了瞅，撇撇嘴。
“果然有古怪。”鲁根直视着他，内心盘算。秘书两人则满脸见鬼的表情，身形止不住后退，冷汗直冒，再怎么逆天也不可能子弹刚一打进去坏死的脑细胞和头骨的缺口就恢复吧？
“你们杀不死我，抱歉抱歉。”伤疤懊恼地拍拍桌，似乎在谴责自己为什么不会死…
“你这种人愿意给我卖命？”鲁根纳闷。
“不行。”伤疤干脆。
“哦，你有这般回答并不奇怪。既然不行，那为什么找我合作？合作内容呢？”鲁根十指交叠，问。
“我猜你想铲除暗黑武侠，上大号的时候想，睡觉前想，总之什么时候无时无刻都在想，你恐怕爱上他了。”伤疤分析。
“我是很想铲除他，破坏了我那么多秘密工厂。你有办法？”鲁根自动过掉滤伤疤的脱线思维，换作常人，还没说就让他一枪崩了，又问。
“你的人工智能也许可以，有没有设定古武程序？”伤疤起身，径直走到机器人面前，双目明亮，回过头问。
“想靠它？”鲁根第三次问。
“这玩意你本来打算干什么的？”伤疤反问，闻言，鲁根给洒哈拉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立马将一份书面材料丢给伤疤。
“你还有这打算。”伤疤接过，虎头蛇尾浏览一遍，抬起脸，颇为刮目相看。
“计划还未成熟。”鲁根平静道。
“简单，要打败一个人很简单，即便那个人是暗黑武侠也一样。”伤疤大手一挥，秘书手里的枪顿时不翼而飞，就在他大惊失色的时候，枪又回到了他手上，他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最后定格在老板鲁根惨白的面庞上，惊骇欲绝。
“慌啥，我不过给了他心脏和大脑三枪。”伤疤微微一笑，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这句话令秘书两人瞬间呆若木鸡，身体僵硬。
刚刚，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伤疤抢过秘书的巴雷特，连开三枪，整个过程只有短短的一秒钟，这速度他妈的得有多快多恐怖才能做到？
“呀，心脏和大脑是最重要的，你们老板他应该不是普通人吧？”伤疤吮吸着从内侧口袋里拿出来的糕点，若有所思。
纯粹的坏人！此刻，秘书和银保镖心头不约而同钻出这个想法。
时间一点点过去，五分钟，鲁根依旧毫无动静，仿佛真的死了一样，刺眼的血也是顺西装滴落而下，维持着千篇一律的坐姿，眸子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终于，到了十分钟，一口劫后余生的呼吸响彻，他慢慢活了过来。见状，秘书、银保镖和洒哈拉皆松了口气，伤疤打进去的三发弹诡异的腐蚀，消失不见。
“再生居然要十分钟？忒慢。”伤疤丝毫不掩饰鄙夷，莫非是他的体质太过逆天？怎么样都不会死，和属外伤的刀伤不同，枪伤属内伤，极难治愈，像他这种几秒就搞定的变态确实不多。
“我和你没法比，如果没有阴差阳错的吞下“可再生细胞片”，我就完了。”鲁根饮了口葡萄酒，酸酸涩涩，情绪罕见的低沉。
“说起来，你究竟是什么怪物？”博士代三人问伤疤。
“嗯，我体内的“进化基因”很厚，多到不计其数，没法实际意义上的做到根除。”伤疤想了想，斟酌一番言辞，讲出秘密：“不理解？简而言之就是类似分离，区别在于越来越好。”
“比如你刚刚爆了我的头，那么，一秒钟内，我的脑子里所有坏掉的东西都会被一种新的更强劲的剔除取代，而这种东西不计其数，所以，你杀我几次都没用。就像这样。”伤疤亲自演示，在鲁根等人傻了的目光中，生猛地扯下右手臂，屏息以待的两秒，血肉蠕动，一条明显比之前更加完美健壮的手臂生长而成。
“不可思议！”鲁根等人互相对视一眼，喃喃自语。伤疤淡淡一笑，除了骇人听闻的恢复，规格超高，他的精神也兼具韧性，无论遭到什么样的折磨，他通常都会很无厘头，不会崩溃。要么做些与主题不符合的表情，要么冷漠至极，不然就干脆说烂话来缓解森严的氛围。
“除了再生快，你还有没有别的能力？”鲁根点燃香烟。
“我也练过古武，驭火术，攻击力不是很高，但我的强项是智商，偶尔来点阴谋诡计充作枯燥生活的调味剂。”伤疤托着腮。
“你刚才说什么？”鲁根死寂片刻。
“调味剂啊。”伤疤道。
“不是，在你开枪射我前。”鲁根纠正。
“哦。确实，要打败暗黑武侠不止一条途径，嗯，不战而屈人之兵。”伤疤说：“如果让他在人民心目中的形象稍微扭曲一下，该有多美妙。”
“扭曲？”鲁根来了兴趣。
“将他好好先生、正义英雄等等的先入为主歪曲抹黑，哈哈哈，让所有人包括他的盟友总局相信，他“站”在咱们反派势力这边，你说，哈哈哈哈，到时候，事情该变得多有趣？哈哈哈哈。”伤疤情不自禁笑出声。
“具体怎样干？”秘书问。
“我们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让暗黑武侠疲于应付，只要有一边他不及时出现，依赖的民众就会怨声载道，对他的印象就会下滑，大打折扣，嗯，甚至偏激些，让他袭击市民。”伤疤摸出洛杉矶区各条街道建筑的地图，将他脑海里早已成形的邪恶计划大概点了下。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洒哈拉。
“你们应该知道失传多年的“八圣器”，它们的传说虽然早就大隐于市，但在某个时候，还是会有一些，嗯，丧心病狂的恐分提起，回过头来想，美利坚的多次恐袭，都惊人的吻合圣器的出世时间，他们频繁制造惨案可能就是因为它们。”伤疤没有收起地图，环视了一圈鲁根、洒哈拉、秘书和银保镖。
这个世界，准确推测起来，在万年以前甚至更久远，由至高无上的“异御”创造，且绝对有八个璀璨绚烂的“全武侠纪元”，八个纪元遍布生根八个地域，有的大英帝国，有的美利坚，有的大日民族。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八个域，八个个体在千百万人中脱颖而出，历经艰难和勇攀高峰夺得超越凡夫俗子的权力，成神。据先知脉的老祖闭死关后说：那个权力就是最初的圣器。他们拥有权力后，自封“侠神”。侠的神，可以有很多种，如剑法巅峰的剑客或掌法、神功巅峰的大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