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穿梭-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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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文图抱着乞丐喂食,稍稍缓解之后便带着此人进入后堂沐浴更衣,半个时辰后,文图领着他步入正厅,叫着酒菜。
此人一眼也不瞧文图,大咧咧吃起,半晌方才酒足饭饱。
他抬起头凝视着文图,缓缓道:“一步之遥,天地之别,恐怕这是我的命数,终究是进不得殿堂之内;眼观公子清心俊雅,而且心底善良,不惧恶腐之味,不拒嗟来之人,定非浮夸之辈,然本人乃市井乞丐,岂能偿还公子救命之银?”
况鸣一怔,立即言道:“既借之,必还之,此乃天道;兄台既然有债在身,需适力而为,先行偿还了这债银再做打算不迟……”
“这位公子好聪慧,定是怕我寻了短见,”那人稍稍苦笑,摇摇头,“非也,金鞍需配骏马,我倒是有一物想赠予这救命恩公,”说着,那人从贴身之处取出一布袋,“此物虽能换来千金,但我看这位公子绝非贪财之辈,你便将此物送给文房雅室的室主,说不定会换来心中所想……”
文图与况鸣同时惊诧,这布袋之中可是藏有那诗词的谜底?
文图立即用手按住那人,惊喜之色顿显脸上:“既然此物如此宝贵,公子为何不亲自送去,自可还了我的债银!”
“其实不然,”那人眉心一皱,翻过手握住文图,“无论如何贵重,岂能敌过天下万民的性命?既然救我性命,岂能以银还银?无论何等人物,善为最贵,公子慈善心怀理当受得回报。”
文图见食客愈来愈多不再谦让,立即引领此人回到文房雅室。
公子见来到目的地,闭眼长气舒出,看来也是全凭着这文房雅室四个字才能熬到京城。须臾睁开双眼,将布袋塞至文图手中,意欲转身离去。
“等等!”文图说道。
况鸣等三人立即挽回那人。
文图快速打开布袋,内有一纸,展开观看顿时喜出望外!立即将纸片撕碎问道:“请问尊台可是姓苏?”
那人一怔极为不解,见文图眼神内透着狂喜,遂点头答道:“在下苏士,白阳城人士,敢问?”
“苏士!”文图立即奔向前去,深深施礼。
“苏士?”况鸣几人忽听到此名,再见到室主已然将那纸片撕碎躬拜,一定是苏士解开了谜诗,立即怂恿着苏士坐下。
“苏兄有所不知,在下便是此室的室主,我等得你好苦!”文图再次施礼。
“怎敢,怎敢!”苏士赶紧起身拦住文图,“室主救我性命在先,岂有施礼于我的道理。”
文图转而对况鸣等人言道:“你等在此逗留,我要与苏兄借一步说话。”说着,文图拉起苏士来到二楼内厅。
文图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任务即将结束,立即紧抓苏士的手道:“苏兄,房某望眼欲穿,终于等到今日,天不负我,天不负我啊!”
苏士感动得热泪盈眶,没想到四海皆知的文房雅室室主竟在苦等自己,不但如此,明明已经死去却在室主揽抱中重生,此生难得有此知己!
文图再度审视起苏士。
苏士一见立即明白室主用意,直言不讳道:“室主定是想知道苏某如何解得谜题,这倒是不难,最为难的确是能否度过陈王这一关。室主高明,将陈王二字列为诗首,自然后面跟着保全之策,而那道计策即是龙飞虎跃,此乃第二谜底。可是苏某不以为然,既然出谜者散尽家财寻解迷之人,绝非是为迎合陈王,而是另有所图。既然题为《谜一》,应该是只有一字,可是天下文人自然会因陈王二字而止步,哪敢想到继续深探谜底,要么不敢想,要么想不通,苏某深知当今护国公依仗官高位重,朝中独大,以此压主,令不利于自己与门人的王政夭折于朝殿之中,故苏某斗胆反其道而行之,细细研究此诗恍然大悟,那谜底不就在眼前写着么!”
文图听得心智盎然,确实如此,自己熬了几个昼夜,故设三道谜底,没想到真有人能够解得,便推出茶水令苏士喝下。
“苏兄说的一点错也没有,窗笼无户草不生,日出惊鸟没堎中,无论窗外还是日出之地,草不生与山堎之处便是岩石,一卧并非豺狼豹,土掩千秋起高空,虎之掩埋再起之已是尸骨无存,自然只余下皮毛,这一石一皮,正是苏兄书写的‘破’字,有陈王在,即便是龙飞虎跃,也必破之,普天之下唯苏兄懂得如此啊!”
“是啊,这非豺狼豹即是虎,更令我想到与虎谋皮之词,问虎借其皮,犹如向陈王要陈王,才使我参透寓意。这正是这个破字,才令我变卖所有家财,宁死也要见到室主,但凡此字正确,我苏士绝不是枉来此生,终是见到南国有望啊!我深知室主绝非只是针对陈王,陈王以及各王也有老死之日,室主烦恼的而是以王独尊,压制大王善民之策的王之制啊!”
文图再度被苏士的睿智折服,不过有言在先,惭愧言道:“言而有信方君子,此后苏兄便是这文房雅室的室主,那千金也早已备好……”
“哈哈哈,”苏士大笑道,“我苏士与室主心中同致,哪会在乎那区区千金,文房雅室,你我在意的是天下百姓,国之良策,此事不可再谈!只是,苏某心有桔梗,有护国公与亲王等人把持朝政,你我也是望洋兴叹,再者果真破之,尚无良策。”
文图心有筹备,至于计策,定是这文图最多,自己读过的小说无数,哪个不是诡计多端,哪个没有睿智良策,遂不急不缓说道:“这一点苏兄放心,你只要在文房雅室修身养性便可,六月初九便是每届王考之日,房某定会运筹令苏兄、况鸣等人参入这王考之中;至于破敌,只有二策,一则制之,在其羽翼尚未饱满之时压制,当然为时已晚;二则宠之,宠之必骄,骄必出乱,乱而养之,养必自毙!”
苏士终于大悟,显然已进入角色之中,深深凝视着文图稍有疑惑:“这养字是何良策?”
文图正色道:“敌不出乱,我自乱之;敌若出乱,我便大之。对于敌之错乱,必须令其无法挽回,先有骄性失去民心,再有大乱不可饶恕,想必此人必会束手就擒!”
“高明,室主一言令苏某茅塞顿开!”
文图暗道,其实一点也不高明,历史小说都是这么写的!
两人一直密谈两个时辰,酉时初,况鸣等人揭掉谜题,放倒高杆,打开丝袋一瞧,里面确是一张白纸,唯有中间被撕破,苏士哑然失笑,会意地看一眼室主。
文房雅室,与大王历二十年五月十六,揭掉谜诗,拆除高杆。房墙张贴告示:今有白阳城才子苏士破解谜题,与真谜相同,就此告示。
苏士,才华横溢,一代枭雄,在接受了穿梭师的洗礼之后,立在文房雅室门外,远远望着王宫之地,不断思忖着……
第114章 老臣接旨
戌时,文图正准备休寝,况鸣突然入内告知:“室主,那日夫人同来的侍女求见,不知……”
钰儿!
文图暗喜连忙说道:“快请她进来!”
钰儿入内,禁不住细细端详文图,无论如何分辨也是像极了文图,难怪王后回宫之内难以自制。
“况鸣,你去上楼先行歇息,我与姑娘有话要说。”文图打发况鸣离开。
“室主,小女钰儿,晚夜打扰还需见谅!”钰儿姗姗有礼。
文图心内一颤,我岂能不识得你,深夜与王后一起为自己疗伤,狱中宁可自破头面保全自己逃离……
“钰姑娘,快请坐。”文图不敢多看钰儿,怕是自己露出马脚。
“我家夫人购一娟细纸,还嘱咐小女问室主一声,那解题的苏士与室主寻得的名才可在此处,共有几人?”
文图领会王后旨意,立即答道,“尽数在此,共计……”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廉盖,便加上一人,“共计五人。”
钰儿大喜过望,定是没想到室主钟意之人果真达到五数,立即由绣内取出一布袋放在桌上嘱咐道:“我家老爷深知室主英明,便会意大王,大王深感高兴,为室主准备了五份王命之书,凭此通牒可入六月初九的王考;夫人特意嘱咐,室主要与各位才子多些筹备,也好应了夫人心事,万不可辜负老爷苦心,免得折辱了大王!”
这相当于五张入场券!王之命的特殊待遇!
文图深深施礼,再度佩服王后慧眼识人,低声应道:“请钰姑娘放心,也转告你家老爷和夫人,我文房雅室定不会辜负此等盛意,苏士等人一旦入榜即便是粉身碎骨也会依附大王,励精图治,开创南国新制,唯天下百姓为己任。”
“那就再好不过了,夫人还说,文房雅室周围已有家丁守候,王考之前劝各位不要远离,以免发生事端……”
“房某在此谢过!”
钰儿提起绢纸离开文房雅室,文图远远地再次向钰儿离开方向施礼。
文图瞬间冲至上楼,盯着苏士等人,眼前的便是南国的未来,是否能通过这王考,便在几日后决定,心中不免泛着波澜。
“室主,这是发生了何事?”况明不解地盯着文图,紧张之色浮上瘦脸。
文图激动得双手颤抖,将那布袋打开,赫然飘出五纸文书,每张之上加盖王印,上书“王命才子,准予参考”!
况明立即跄踉不止,哪里来得王命?
慕容正与夫子丹更是百惑不解,室主险些被官府捉拿入狱,如今却跨越初试复试,径直参加王考,哪有此等美事?!
苏士双目紧盯那令人窒息的王命之单,这室主究竟是何人有如此神通,难道大王自知王考之弊端,也确需年轻英才吗,想着眼睛愈发亮起来。
文图压制住心中兴奋,凛然正色说道:“如今只剩下廉盖未到,我预感此人一定会来。你等一定要记住,此举绝非易事,事关大王与王室之誉;想那以往王考,大王从未王命着人赴考,如若文房雅室五人全部名落孙山,不仅仅是我们臭名远扬这么简单,而是令王考黯然失色,大王亦无法向天下人交代!”
他紧张地在室内踱着步,半晌方才平静下来:“苏兄自不必说,只要能答便是笔如山河;况鸣深谙民道,定要重言生计绵延王道;慕容正精通商制,商可富国,也可辅佐王政,定要以此为基,扣题而书;夫子丹对王制了解透彻,这一点最为难书,言重则触怒考官,言轻则随波逐流,你不必过多言及当今朝政,以古透今,点到为止;只是廉盖,本室主尚未与其交谈,又不知能否前来,着实令人心急!”
几人听得瞠目结舌,没想到室主如此大智,竟能道出每人所长,防止出现同政之卷,自家人困住自家人。
事实上,文图心中所了解的朝政,远远高于多于南国王朝。
一连数日,几人寸步不离文房雅室,互相研习精读古书,筹备王考,浑然不知有人开始谋划残害众才子。
…………
王后寝宫内灯火通明,大王更是喜不自胜来回踱步,一心想着即将来临的王考。
“一个,”大王伸出手指对王后说道,“哪怕有一个就好,白阳城苏士,高叶城慕容正、南柳城夫子丹,百花城况鸣,只要五榜之中有一人便可!”
“大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符柔奇怪问道。
大王哈哈笑道:“天下之事岂有本王不知?”
王后喃喃答道:“文房雅室室主慧眼识英才,定不会辜负大王一片心意,尤其是那苏士,险些丧命被室主所救,定会施展全身之力参加王考,听闻只有他破解了那谜诗,我想定是天下奇才!对了,柔儿也曾解得谜诗,只是身为女子不能参考,可惜了。”
大王淡淡一笑摇头道:“我想那室主定是另有寓意,绝非龙腾虎跃之词,不想被苏士言中,看来南国天下才子甚多啊!”
符柔心中一怔,没想到大王如此深谋远虑,早已看透文图哥哥意图!
“父王才是天下第一才子,没有人能胜得过!”善娥突然说道,她久居深宫自是不知宫外之事。
“第一才子!”大王再次大笑,轻轻抚着爱女长发,心中暗道:无论文房雅室之中有谁入榜,父王即刻令其暗查你母后死因,搜集罪证,还永世王后之清白!
符柔突然想起什么,小声问道:“大王,柔儿有一请求,不知道能否说来?”
“但讲无妨!”
“听闻那苏士七岁起学,出口成章,楠儿如今也有八岁,是柔儿见过最为聪慧的孩童,想那王考之日,令考部送来试题,由王后与我监考,如若楠儿能够答出几语,便差人封卷秘密放入考卷之中,令考官评断一下,哪怕是有分,柔儿也是心满意足了……”
大王与王后皆是一愣,瞬即双双赞成:“好,就这么办!”
“大王,此次王考不同于往届,有文房室主之言,定会触及各王心思,选拔年轻才子入朝已是大势所趋,我想不会有人反对此意,只不过限几名份额定会起争执,王命有五人,各王自不敢大意,只准一二人入朝,群王定会反对。如若大王亲选的才子进得少,而众王门人多出,反倒适得其反。”王后随后言道。
大王点点头,沉思片刻言道:“我也是对此事耿耿于怀,据我所知,苏士等人皆为民间名士,自读诗书而成,虽卓有才华却无一入得官府学地,也均未参加过复试,而往届学子虽有滥竽充数,也有真才实学门生,只怕这民间学子所言不合考官观点,反倒才不得出……”
符柔听到这里,更是深深为文图捏一把汗,他手中五人是如此关键,竟然令大王踌躇不决,一定要入榜,我相信你文图哥哥!
“拜见大王,拜见王后!”钰儿抱着一娟纸入殿。
“钰儿,快说说,那室主怎么说?”王后迫不及待。
符柔立即侧过耳朵,哪怕是听钰儿转来的文图之词,也好是温暖。
钰儿立即答道:“室主似是成竹在胸,深为感谢王命,说,文房雅室定不会辜负此等盛意,苏士等人一旦入榜即便是粉身碎骨也会依附大王,励精图治,开创南国新制,唯天下百姓为己任!”
说得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