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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百度穿梭-第138部分

小说: 百度穿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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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店家呼一下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宾克的车马返回,他犹如抚着孩子般将手放在木箱上喃喃道:“本公子,明日再带你出游!”

    他刚刚踏入客栈,赫然看见太后威严坐在厅中央椅子上,眼睛里立即闪过一丝恐惧,思忖一下猛地跪在地上嘶声道:“拜见母后,宾儿不知母后驾临,还望恕罪!”

    宾王身后的人被侍卫挡在门外,巫士忽然瞧见室内情形,连忙带人退离。

    太后茫然地瞧着自己的三子一言不发,这眼前的简直是一个猪犬不如的败类,加害太子,不知悔过又毒屠亲母,她真想上前亲手斩杀了这个逆子!

    宾王深知自己母后的脾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是两腮却不时鼓起,明显在咬着牙齿。太后蠕动着嘴唇,半晌太后方才发话:“起来吧。”

    “谢母后!”宾王连忙立在一旁,惺惺眼睛听着。

    “你不好好地在北地待着,千里迢迢回到中原做什么,只为害了哀家么?好啊,哀家就在你眼前,”太后越琢磨越生气,说着一把抽出身边侍卫的长剑,伸手递向宾王,“来,杀了哀家!”

    宾王立即退后一步,沉声道:“儿臣不敢!”

    太后猛地扬起剑横在宾王脖子上,冷哼一声道:“儿臣不敢?你哪还是儿臣,你哪配得上是儿臣,说的好听,胁迫宫女,殿内投毒,哪还有你不敢的事情,若是再给你些胆子,哀家看你倒想弄翻了朝廷,颠覆了天下?!”

    宾王再一次跪下,双手伏地深埋下头,喃喃说道:“儿臣不孝,可是儿臣没有别的办法,母后当然知道,伤了母后,儿臣再无回到母后身边,回到宫中的希望……”

    太后当然知道,所以敢只身前来,可是听到如此无耻之语,立即气得双腿抖瑟,将手中长剑向宾王掷去,可是她哪有什么气力,那长剑稍稍刺破了宾王的后颈,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宾王却丝毫未动,“回到宫中?”太后咬牙切齿挤出这几个字,可是有稍稍缓些口气,“难道你不怕那剧毒直接要了哀家的性命?”

    宾王再低一些头,眼角不断跳动着,低声辩解:“孩儿绝不会殃及母后身体,一旦有恙,儿臣定要送去解药!”

    “哈哈,看看哀家生出的儿子,”太后萎靡坐下,将手按在胸口处,压制着即将迸发出的愤怒,“施药投毒,再送解药,哀家是想不让你进宫都不成,就在你母后面前,大言不惭说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你就不怕你的父皇在九泉之下迁怒于你吗?”

    “孩儿实在是想念母后啊,”宾王竟抽泣起来,眼皮下竟真的流出几滴泪水,“十二年了,孩儿孤零零漂流在外,不想宫内锦衣玉食,只想着母后垂训教导……”

    “够了,哀家就训导出你这般的逆子吗?”太后怒声喝止宾王,“探得出哀家身边的宫女,自然也知道你的皇弟卧病不出,定是见这么多年皇上未生太子,心中承受不住,想着回到宫中掀起腥风血雨吧?”

    这句话直击要害,宾王身体不禁一颤,他知道一切都逃不过母后的眼睛,仍然狡辩道:“孩儿只想回到母后身边尽孝,亲口对皇弟赔礼道歉,恕我死罪,儿臣只想像个人样活着,十二年了,每日都惦念着皇宫,那才是孩儿的家呀……”

    太后再次想起文图的话,用力按压着剧烈跳动的心脏,闭上眼睛镇定自己,引领投毒弑母的逆子入宫,这对做母亲的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宾克见母亲不再训斥,知道自己回宫已成定局,更是恭恭敬敬跪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若是想得到天下,眼前的太后只能是最后一个才能杀的人!

    足足半柱香的功夫,太后才低声道:“你的王府每日均有人清扫,你随时可以回去,不过你要记住,一月之内不准踏入广慈殿半步!没有哀家允准,不得妄议朝政!你还要记住,皇上在看着你,哀家在看着你,我大皇朝几百万铁骑也在看着你!”说罢,太后起身,可是脚下已有不稳,侍卫连忙扶住,她不再看宾王,咬紧牙关离开客栈。

    “谢母后!”宾王抬起头来,眼睛里透出一丝诧异,不过瞬间又被贪婪代替。

    宾王对巫士令道,“这里暂时用不上帮忙,你即刻返回亡灵谷,到达时已近春尾,酌情再施水祭,本公子命你十年之内再唤出一只亡灵供你驱使,估计那时本公子已经无法再驱令,”他开始幻想着自己做上皇帝,“我会封给你一个满意的差事,天下各道均听从你的号令。”

    “多谢公子!”巫士一笑,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

    “还有,吩咐下去,在京城僻静之处买一处别院,留下几个人与亡灵候着,随时听从我的调遣,再派一些人四处寻找那个火女!”

    “是,主人!”巫士应道。

    宾克终于战胜太后,冷酷的脸上放出诡秘的干笑,其形状言不可述。

    太后回到广慈殿,稍事休息,便令符柔传来文图。她瞧瞧文图,又打量打量符柔,而后徐徐道:“老百姓们都说,家事难料,可哀家这个家啊,还关乎着天下,所以这个家塌不得,你们说说,空有三子,二者无能,唯有皇上还算出息些,可又黯然离去,太子说的好,家主,家主难当啊,哀家有时也琢磨,是不是我这个家主做错了什么,哀家这些皇子们究竟想要什么……”说到太子,她的音调倒是高出半分。

    “太后娘娘不必过度忧虑,人之心性,成长使然,”文图刚想问卓姬与毕子事情,可是瞧着疲惫的太后不敢多嘴,只好劝解,“自古没有一味不变的人,智者极至若愚,愚者亦可及智,善者不无小恶,恶者不无生德,普天之众皆可调教;可是,万道均有梗阻,这世上唯有贪字才是最大祸首,贪财者丧仕,贪色者丧家,而芸芸众生皆有所图,品察一个人,就要看其贪念有多重,可制者均是良人……”

    太后微微点头,不禁叹息一声:“哎,哀家的皇儿,可是贪得无厌之人,给了他天下也唯恐不足!”

    “嗯!”一向矜持的符柔不禁出声,想控制已经来不及。

    太后皱着眉头瞧向一旁的符柔,取过佛珠,合上眼睛,慢条斯理道:“芙儿,你说说,哀家该怎么办?”很明显,她要闭目养神,无非是想让身旁有声音罢了,尤其是甜柔的声息。

    “我?”符柔紧张起来,文图立即冲她点头,示意她安慰安慰一下便是,“回太后娘娘,娘娘手中不是有太子吗?”

    太后倒是敷衍一声:“是啊,皇上不在,太子是有名无分啊。”说着,眉头再次紧锁起来。

    刚说到这里,有侍卫回报:“禀太后娘娘,属下们寻遍了北城,毫无卓妃下落!”

    “什么?!”太后猛然睁开眼睛,仿佛丢了魂一样,呆呆说道,“再去查,再去查,查不到就不要回来!”她难过至极,没想到赠予了贴身金镯也未得实言,自言自语道,“看来卓妃还是没相信我这个老太婆啊,可是我的皇孙呢,太子呢?究竟有何难言之隐?你,你,说说!”太后头一次出现惊慌失措之状,分别指着文图与符柔。

    文图如同五雷轰顶,这分明见到了卓姬与毕子,怎么会又失去踪影呢?这要是再有三长两短,太后绝然承受不住,自己再有本事,也无回天之力!还有,闻听一知大师遇难,临别之言“天若有变,坤位安宁”又是何意?

    “太后娘娘,”符柔忽然说道,“奴婢有句话不知能说不能说?”

    太后脑内纷乱,虽然不信这卑女能想出什么好主意,还是抬手示意说出来。

    “回太后娘娘,太子无法进宫,无非是皇上不在,怕有人横加刁难,指责无名,可是奴婢以为,欲放之苞藏于土,破茧之后人方知,流来之水匿于地,碎岩之后才成池,不妨四处散出消息,称作皇上有旨,即刻责令卓妃入宫,太子进殿,百姓们纷纷传扬,人人皆知,自然也就成了事实,有人发难,反倒是谋图不轨,失信于天下;再者,卓妃与太子一旦闻听消息,说不定放下隐情,立即现身……”

    文图猛地瞧向符柔,说的太好了,符柔却暗暗低下头,她心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住东土,弑杀潘王!不过,碰到文图火热的目光,心中还是一荡。

    太后听闻这一番话,手中马上停止拨弄佛珠的动作,刚要说什么又放弃,随后抬手指指符柔道:“欲放之苞藏于土,破茧之后人方知,看来你这妮子倒是懂些诗书,来,为哀家读一首,哀家要歇息片刻……”

    符柔微微屈身应是,稍加思忖道,“奴婢便给太后娘娘诵一首雪之梅,恭祝太后娘娘力挽狂澜,一臂挥天,”他又稍稍顿一下,微微清了清嗓子,吟诵起雪之梅,“白花飘,寒风闹,红颜漫漫,盼春到,可是她一枝弄舞,万里皑皑听她笑,江河已稳,山脉已固,四君三友她独俏……”

    太后听着听着,嘴角竟然泛起笑意,瞧着文图满面的善良神**言又止,许久方才扬手示意殿内众人退下。

    一个时辰以后,太后突然传敬梓入殿……

 第五十四章 空楼计

    不几日后,皇城之内传言四起,称皇上身为太子之时所纳卓妃已经入京,昔年因大火与涅帝走散,情急之下拒绝入宫,如今太子毕已经九岁,皇上颁发御旨即刻令卓妃与太子入宫,有协助者封地赏金,拜官封王。一时间,京民奔走相告,消息也四散而去。

    涅帝八年十二月二十五,十数人突然冲向不时酒楼,人人蒙面持刀,身法凌厉。

    紧接着,长街之内四面八方涌来几百兵士,口中呐喊着:

    “闲人让开,懿旨护驾!”

    “快,快,有人要暗刺皇妃与太子……”

    京民纷纷推搡着让路,这还了得,刚刚入京的太子竟然有人暗杀,人们怒骂着,猜测着,担心着,无数人紧随官兵身后涌向不时酒楼!瞬时,四处水泄不通……

    “杀!”敬梓高举长剑,洪声喝令。

    顿时,无数箭矢从酒楼四面雨点般射向那十几个人!两三个武功高强者拨打着飞箭,返身冲向围捕的官兵,敬梓飞身跃起,怒吼着剑剑斩杀!一转眼,十几人命丧黄泉!

    敬梓带着数人冲入酒楼院内,立即扑身跪地齐声高喊:“恭请卓妃,恭迎太子……”

    众人悄声等候,可是楼内毫无声息。

    官兵们再度出声:“恭请卓妃,恭迎太子……”

    敬梓一怔,不敢起身,立即令道吩咐道:“速去请卓妃与太子!”

    “是!”一名官民提起长刀,飞速冲入酒楼,片刻冲出来回报,“皇妃与太子已经不在酒楼内,恐是被人救走,或者闻讯离开……”

    “带走尸体,彻查反贼,回宫复命!”敬梓起身大喝一声。

    “是!”官兵们洪声彻响。

    自此,不时酒楼不复存在,被太后一怒之下夷为平地,很多年以后有人传言,这里不但丧失了一位仙家道师,而且有人意图暗害当年暂居这里的皇后与太子,实为不详之地,所以很久时间这里从无建筑,只是长满了荒草,即便是如此,人们仍称之为“不详草”。

    敬梓返回广慈殿复命,太后面色冷峻地点点头,飞速转动着佛珠似在祈祷,轻言轻语道:“好生安葬那些逝去的死士,有家人者秘密厚待……”

    “是,太后娘娘!”

    正是太后一手策划的空楼暗杀,在中原大地掀起波澜,无数言官文人纷纷指责悖逆之人,声讨叛贼,立即将太子毕推至前所未有的高度,百姓们更是传颂着太后的英明与太子的天泽,无形之中使太后岌岌可危的地位牢固起来,有着太子的皇上,虽然无法临朝,无人敢在擅言退位,即便没有这个太子毕,短时间内皇上的影响亦不会消退,太后的声威也是高高在上。

    据后世史书记载,涅帝八年岁尾发生的暗杀皇后与太子一案,凶犯之首乃是江洋大盗,意图劫取太子身上的金镯子,后查获,被太后秘密斩首,史官觉得无法自圆其说,又过许多年此段历史记载被悄悄删去……

    随着一场场变故,太后苍老许多,虽然朝廷内稍有微词,不过强大的气势还是令太子存在的事实日渐明晰。可是,随着宾王入宫,潘王即将临政,皇上杳无音信,太子去向不明,稍有不慎即会产生动荡,甚至是宫廷操戈,天下大乱。

    “盘根树稳,固坝水宁,”太后仍是习惯地坐在宽椅上,目不转睛盯着文图,“可是哀家越瞧越是心寒,朝廷这颗大树越发不得安宁,总觉得无数人在胡乱地搅动着,摇晃着,哀家也是越发心神惶恐,先帝临终前,千叮万嘱要哀家守护好这天下,这黎民,最近这些日子,却有些力不从心……”

    “太后娘娘,”文图知晓空楼之变后,也是小心谨慎起来,他知道太后的手段,“眼下若要稳固朝纲,无非三点,证明皇上安然无恙,太子正欲回宫,宫内忠臣佐政,只要这三条始终存在着,无论是何人主持前朝,都不敢肆意妄为,一旦皇上回归,一切都会回归正轨;即使不能如愿,如能寻到太子就位,太后娘娘自可审时度势,以匡正太子之名统揽朝政,以防奸人施恶。”

    太后哀怨叹息一声:“哀家岂能不知,只是担心皇上与太子均不能回宫,我那两个逆子前后发难,互相勾心斗角,恐怕皇朝不保啊。”

    文图信誓旦旦道:“其实不然,三王爷被逐一事无人知晓,自可加以任用,二人同朝从政,自会互相挟制,谨小慎微,当然也会发生冲突,这是情理之中,反倒是同流合污才是不正常的,太后娘娘可坦然处之,凌驾其上,愈是斗得不可开交,太后娘娘的声威愈是不可僭越,朝廷也是越发稳固;如今仰仗着太后娘娘与皇上的恩泽,朝廷之中大多是肱骨之臣,到了一定时候,即便皇上与太子不在,这些人自会与皇亲国戚一起吵嚷着让娘娘懿立太子,乱局生威,有时候却是更容易驾驭的!”

    太后茅塞顿开,皱黄的脸上微微一动,想起宾王无子,潘王之子均无法成就大器,忽令道:“你去弄一些上好的补身子的养品,代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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