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穿梭-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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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自己穿梭进入南国王朝,寻遇年仅五岁的符柔,不想即刻被人追杀,背负襁褓逃难北土,自此便与符柔一起征战天下,历无数艰辛痛楚;符柔在南国王朝,先被北王赐封公主,后来成为南国总王师,黑野山一役施中医之术救治数十万兵士,书《符之术》而诀别乌兰王后,被世人追封符娘娘。而回到现实世界,仍是龙城医学院的大学生,却与自己对面不相识。
再次穿梭进入恭旦帝国,苦寻八年多杳无音信,没想到符柔竟成为东土郡主!
“符柔!”文图不禁脱口而出!
第十九章 东郡主
若有仙老垂天幕,帐后自是有情人。只恨相逢不相识,空有思恋染愁心。
文图眼见符柔立在眼前,浑然忘却自己的身份处所,跨步上前意欲把持符柔,可是刚刚迈出两步,忽然数只长剑架在脖前!
这么快?!
这些兵士的武技竟然比聂良低不了几分!
“退下!”聂良厉声喝道,转而注视文图,“文盟主定是认错人了,这便是我大东土郡主!”
文图这才清醒过来,符柔哪里知道这一切,眼前冰美人只是异世界的郡主,丝毫不晓得身前旧事,狠狠压制住内心愁苦俯身施礼:“见过郡主!”
“你便是新盟主?”芙郡主冷冷问道。
“南山草民文图,侥幸落得名号,”文图闻听声音浑身凉透,丝毫没有符柔那甜弱味道,俨然一代冷峻郡主,“事实上言过其实,徒有其表而已。”
此时的文图仿佛落入万丈深渊,他无数次梦中听到“文图哥哥”的呼声,可这里却寒若冰冬,令人战战栗栗。
“文图,”郡主喃喃重复,踱步来到绿椅边坐下,聂良也顺势立在他身边恭敬垂首,“既然知道本郡主欲赠赐《天光剑谱》,不知作何感想?”
文图当然不是为这剑谱而来,立即举头凝视符柔道:“郡主,实不相瞒,文某本是一介农夫,至于什么剑谱,本人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心有芥蒂,无论那书谱有何玄机,大可不必劳郡主亲力而为,如若此书天公所赐,应当属天下万民所有,自当造福广泽,可若是引来巨祸,倒不如一火焚之,免得你抢我夺,横生灾难……”
郡主一听,禁不住再次审视眼前文图,清明挺拔,堂堂俊朗,倒不像是个简简单单的农人,更不像育有八岁之子的人父,赫然二十四五岁模样,嗤声言道:“看来盟主倒不是垂涎剑谱之人,这样更好,免得阁下失望,本郡主这便据实相告,这天下本无什么《天光剑谱》!”
没有天光剑谱?!
文图怔住,再度证实自己的猜测,这里面定有阴谋!
东土郡主亲率将军以及一批武功高强之人来到中原,假称赠送《天光剑谱》于新一届武林盟主,实则勾人贪念,一定是另有所图!
“这倒是令文某诧异,堂堂郡主,”文图看一眼符柔,可是越看越痛楚,那充满煞气的神态与先前的符柔早已判若两人,“来到中原扯弥天大谎,岂不令人笑话?”
郡主冷哼一声,看来早有筹备,紫唇微翘鄙视言道:“除了你我,江湖中人却认为你在今夜获得了《天光剑谱》,说不定哪日会神功盖世、富可敌国……”
文图大吃一惊,这是一个圈套!
转瞬又镇定自若下来,瞧着符柔道:“郡主的意思是,文某只要踏出这楼宇之外,随时可能被人暗害,所以一定要求得郡主保护,当然也要为郡主做些什么。”
郡主微微一愣,没想到这文图如此聪颖,遂点点头言道:“不错!”
文图立即取下虹阳剑,轻轻放在茶桌之上,这本是聂良之物,自己无权独贪,况且东土之人兴师动众,骗尽天下武林人士,定然没有善意,转身盯着符柔,这明明是自己的柔儿,不想穿梭进入恭旦帝国仍旧成为郡主,只是心肠不善,诡谋阴暗,自己甚是伤心,彻底失去勇气和自信,幽幽答道:“在下不敢僭越郡主,只是文某乃民间儒夫,无力筹谋东土大事,还望寻他人而为,至于我自身死不足惜,出门之外听天由命就好!”
“哼!”郡主丝毫未感到惊讶,“你倒是生死无惧,难道不在乎你的妻儿么?如果你敢迈出本院半步,我即刻下令斩杀犯妇卓姬及逆子!”
文图瞠目结舌,眼前的符柔花容陡变,充满怒气与杀戳之色!
不错,还有卓姬与毕子,自己绝无法确保二人安全,而且卓姬曾是暗杀东土率赫将军的犯首,这一点东土之人岂能不知?
更为恐惧的是,眼前的符柔乃自己将来的妻子,如果听之任之,哪怕是任务失败,将来觉醒而悟,想起自己曾在恭旦帝国娶妻生子,那还了得,自己即刻就变成二婚了!大学生符柔哪还会嫁给自己?
自己是穿梭师!不管符柔要做什么,不能阻拦也要避免灾难!
文图瞬间热血沸腾!
郡主忽然感觉不适,不自觉捂住胸口!
“郡主,一些事情日后再做澄清,”文图知道自己必须要将卓姬一事解释给符柔听,否则那才是天大笑话,自己从未与娘子有肌肤之亲,可一口口相公喊着,身边幼子也是爹爹叫着,“只是不知有何吩咐,不妨说来听听,如若文图力所能及,自当效劳。”
郡主见文图被自己威吓屈服,微微吁口气说道:“眼下还有些时日,只要在本府好生修养便是,待到时机成熟,自会告知。”说罢起身而去,看也不看文图一眼。
聂良取过茶桌上的虹阳剑,再度递与文图道:“文图兄,你我曾有一面之缘,本将军深深佩服文兄仗义气魄,这把虹阳剑跟随我多年,就此赠予文兄,莫要嫌弃。”
文图知道不好再辞,双手接过宝剑甚为感激:“多谢将军赠赐,只是文某枉有盟主之名,实则胸无大志,身无绝技,唯恐乱了郡主与将军的大计。”他见聂良为人坦诚,试图探查一番。
聂良正色道:“中原武林盟主确实未必顶尖高手,但身份特殊,他日必有用武之处,不在乎武功高低;再者你曾身为我东土兵尉,昔日深得率将军提携,理当为东土谋事;还有,郡主说一不二,还望文兄好自为之……”
文图辞别聂良回到西侧客房,见卓姬与毕子早已熟睡,心中波澜万千,主楼上有自己真正的妻子,确是无法相认,如同两岸隔别;而身边,却有名下娘子,携小儿随同形影不离,着实令人一筹莫展。
最为紧要的,则是尽快探明芙郡主与聂良此行的真正目的,如果不是大是大非,则要尽快离开这里寻到自己真正的任务,及早完成,与符柔一同离开恭旦帝国,如今无法与符柔在一起,看她的脾性早晚会弄出祸端,自然是越早越好。
楼院临山,晚夜便传来不断的蝉鸣。
文图越听越觉得烦躁不安,索性将薄被蒙在头上,可是仍无法入眠,甚至连早已习惯的卓姬的鼾声也变得刺耳起来,辗转难眠,不知多久方才迷迷糊糊睡去……
楼阁顶层,文雅华贵,紫灯落座,骄奢闺房。四周缎锦垂地,地中央铺开麻布,两把紫色檀椅围在红木圆桌之周,香榻位于房厅一角,锦布环绕,色彩斑斓。
榻边,静坐着那位冷佳人,正是符柔!
旁边两名丫鬟静静立着,大气不敢出,恭恭敬敬守着郡主。
“郡主,已是深夜,早些寝息吧……”一名丫鬟小声劝道。
郡主没有应声,她回忆起童年,日日俯在父王怀里一刻也不愿离开,忽而骑在父王脖上嬉闹,老王故意将小郡主弄歪吓哭,忽而拉着父王的长须游荡,引来母妃佯怒呵斥,更多的时候是父王抚着自己读书习字,牵着自己漫步长沙大谈统一之道,一家人其乐融融,即便是兄王也不允许慢待半分,而公子真自始至终都将小王妹视为掌上明珠。郡主的童年是最为完美的梦,可是后来终究发生变故……
她愤怒的表情再一次呈现,无论是谁,夺走了这一切,都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果儿,兄王那里有没有新消息?”郡主凝目瞧向一名细挑的侍女。
果儿稍稍向前一小步,低头禀道:“回郡主,率老将军已于前些日子回到王都,称东土各部族均已安定,真王为其大摆盛宴,狂庆三日。”
郡主嘴角微翘算作微笑,抬一下手令道:“明日着人给王兄回报,称已经寻到中原武林盟主,乃我东土先前兵尉文图,其一家人已住在别院之中,一切事宜均已妥当。”
“是,郡主!”
郡主刚要卧下,又坐起身盯着果儿说道:“记得小时候,听闻兄王说过文图此人,为收服散族曾出过些计谋,可那时已经二十五岁,他离开兵营过去了八年,可看上去仍像二十多岁的样子,本郡主觉得有些奇怪。”
果儿误解了郡主意思,开口说道:“不但看上去年轻,倒也顺眼得很,甚是英俊呢……”
郡主立刻厉眼瞪向果儿,果儿这才发现自己失言,慌忙说道:“不过,不过还是不如聂将军……”
“闭嘴!”郡主勃然大怒。
果儿吓得浑身战栗,面色惨白,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郡主侧卧软榻之上,同样也是无法入睡,忽然想起文图听闻剑谱为假之后的镇定神情,掷地有声的拒绝之音,绝不像一介凡夫俗子;尤其是他惊惶喊出“符柔”名字时,茫然无助审视自己时,为何竟然感到心酸?
第二十章 三钓鱼
远巅抚半空,花女愁思浓,山涧起绿漪,翠莺掠低丛。
东土芙郡主俏立山间,一动不动凝视着一只粉蝶围着娇蕊绕来绕去,脸上挂满忧郁神情,看上去更是楚楚动人,忧思触心。
既已有蜜,何不采之?
郡主开始不满那只蝴蝶,你这样飞来飞去怎样才能觅得甜蜜?再细看去,竟是花蕊之中布满荆刺,顿时一股恼火涌上来,伸手将那花枝折断,一抬手赶走那飞蝶,既是有刺,何不别处去寻?
远处,文图一家也在铁卫监视下来到山谷之中。
她远远望去,小孩童紧紧拉着文图的手,身后跟着面带喜色的夫人,好像自己小时候牵着父王,与母妃一起游玩。不刻,文图似是发现自己,便直奔这边而来,侍卫立即拦住女子与小儿,那女子竟然开口怒喝,文图又转身劝慰方才住口。
远处的铁卫忽然发现文图径直奔郡主而来,刚想围拢被郡主抬手制止,她知道这文图不敢伤害自己。
“见过郡主!”文图低声示礼。
“文盟主好兴致,携夫人幼子游山玩水,看来倒是心中有雅意。”郡主淡淡说道,不过话语中明显透出讥讽之音。
文图抬眼瞧符柔,仍是郁郁之色,不忍再看遂避开郡主双眸答道:“郡主见笑,离开东土这八年来,与,与卓姬,”他无法称呼家内妻儿,只因眼前才是正配,“一起隐居山中,早已习惯闲山静水,并非舒雅别致。”
“原来如此,”郡主倒是提起一些兴致,“八载山居,生子育儿,看来文盟主与夫人感情不薄啊……”
“这,这……”大文图第一次被他人问住,一向游刃有余的智慧也是无济于事,任何人此时都不知如何作答,自己未来妻子问及眼下妻儿一事,涩涩难堪,“只是卓姬脾性火爆,日后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郡主海涵。”
郡主一声冷笑,脸上泛起不悦之意,狠眼盯视文图说道:“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当年持匕暗刺我东土大将军,天下哪个女子敢为?”
文图惭愧无比,知道多说无益,便话锋一转问道:“郡主看上去面带忧虑,不知因何事烦恼?”
郡主别过头去,背对文图,许久未言。也许是感觉与文图交谈倒是有些舒坦,半晌抬手指向远方说道:“远脉之终,有三条山路,分别通往不同境地,如若是你偶然来到此处,不知所往,会抉择那条道路前行?”
文图立即明白符柔遇到了重大选择,踌躇难解,当下自己身份不及,自然听不到她真正的心声,不过看上去如此煎熬,一定是痛楚之事,心中不免泛起怜悯,幽幽答道:“文某倒是读过一篇老文,书中描述到,昔日有一垂钓者临江而坐,扬钩钓鱼,可疲惫之下却浑然入睡,江中游鱼食尽弯钩之上的饵料而去。说起来先后有三条异鱼分别取食,第一条乃天界金鱼,如若起钓,垂钓者自然羽化成仙,登峰造极;第二条乃人间鲤鱼,钓之则飞黄腾达,封官入爵,更得良妻;这第三条却为地域贼鱼,此时起钩擒之,必定家破人亡,魂入地域。然垂者醒来之际,铁钩之上已无鱼饵,见日暮向西,悻悻而归。文图想,前路分道扬镳,如若不能探查前景,不如不择,倘若错起鱼钩,后果不堪设想,哪怕更多的是良路……”
郡主竟微微泛起笑容,没想到出身农家的文图竟能道出一些有趣之理,可是瞬即又沉下脸,如今之行,无法后退,即使起钓之时是那第三条鱼,自己也绝不遗憾,遂对身后的文图说道:“人事之舟横于水上,不进则退,岂有不行之理?”
文图当即提高半分声音道:“不然,世事难料,有时停帆也算作是前行,万一前面暗礁摆布,进一步则粉身碎骨,倒不如暂且停留……”
“够了!”郡主厉声制止文图再说,猛地转过身来,迷起双眸审视着文图,皱眉忧容之下倒是忽现一种别样天资,“你我现在便一舟而上,即便是千岩万礁,也要一同撞上去!”
文图听不见符柔说什么,看着往日恬美乖巧的柔儿如今却是焦虑之状,不禁脱口说道:“这样也是好美!”
“你……”郡主大怒,刚想喊来侍卫,可又想到还要利用眼前之人,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文图望着符柔远去的背影,已经感觉到她心中撕痛,自己便也跟着心起酸楚,如此看来她一定是遇到了难题,而且绝非一般凡事,自己绝不能此刻离她远去,必须守护在身边见机行事,哪怕是丢掉性命,也要保符柔万全。
山口处,卓姬母子远远望着文图二人,不知在谈些什么。
“娘,爹爹身边的女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