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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回首天已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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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勒爷。”
  靖浇使个眼色,白云点头离去,临行前还瞥了白秀媚一眼,只是眼底充满失望。
  白秀媚才不管这么多,把握这个难得的机会攀上贝勒爷的手臂。“贝勒爷,奴家好想您啊!”
  “是吗?”他淡然道,鼻端窜进一股浓烈的香气,那是他闻惯了的胭脂香味,下意识地,他皱起眉。
  “当然,您好些天没上我那儿了。”她一甩帕,香气又飘起。
  他没来由地一恼,他怒道:“把帕子丢了。”
  “啥,!”白秀媚未回神。
  “要跟着我,就把帕子丢了。”语罢,他推开她往寝居走去。
  “啊……是是是。”白秀媚将手帕一甩,匆忙地跟上去。
  今夜,贝勒爷要她作陪呢!不依他,怎行?
  时间飞快地流逝,转眼之间,匆匆两个月过去,时序由春末人夏。
  今日,金澄澄的阳光穿透叶缝,点缀似地洒了下来,煞是好看迷人。
  而就在人们恣意地享受这初夏煦日滋味的同时,一桩王府丑闻即将传开——
  “格格,该起床梳——格格,你怎么了?”宝儿忙将水盆丢至一边,奔到格格床边扶格格坐起。
  “宝儿,没事的,不过是有点想吐!”带着苍白的唇畔漾起了笑脸,却怎么也说服不了宝儿。
  “想吐?!是不是昨儿个夜里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不行,宝儿可得去找大夫来。”
  “宝儿,不必了。”映晨阻止她,她不过是呕些酸水,又不是真吐,宝儿实在太大惊小怪了。
  “这怎么可以呢!格格一向身子不好,不注意点怎行?你等等,宝儿去去就来。”宝儿说罢,便冲出去,心中忖着王爷交待要好好照顾格格,她得顺道去通知王爷。
  映晨见阻止宝儿不成,只得由她去了。她自顾自地坐起来,不料,一阵昏眩袭向她的脑际,这黑暗来得极快,让她连下床都来不及,又倒回床上了。
  稍晚,左大夫一脸惨白的踱出“晨曦阁”。
  “左大夫,小女怎样了?”嘉亲王关切地问。
  “这……”这叫他怎么说呢?左大夫左右为难。
  “小女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你倒是说呀!”
  “这……王爷……唉!这让我怎么说呢?”左大夫又是一叹,急煞王爷。
  “你快说啊!我家格格到底要紧不?”宝儿亦催促道。
  “唉!好吧!格格是有喜了。”
  “什么?”嘉亲王一脸难以置信。
  “是不是诊错了?”宝儿也急嚷。
  “老天也希望是诊错了,可。事实上,格格的确有孕了。”左大夫斩钉截铁地回道,这事儿若传出去,格格的闺誉可就……
  “怎么可能?”嘉亲王不相信,转头拉住宝儿就问:“宝儿,格格可有和其他男子相交?”
  “没……没呀!格格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那回去救王爷时,曾到过恭亲王府、荣亲王府之外。”宝儿据实回答。
  “恭亲王、荣亲王?!”嘉亲王喃语。荣亲王膝下无子,只有一女荣艳格格。恭亲王倒有四个儿子,个个被皇上攉拔为贝勒。
  他旋即想起在涂龙寨时,晨儿和靖浇贝勒犹如陌生人的对话,以及晨儿的相貌平凡,甚而可以说是因为紫斑而显丑陋,靖浇贝勒不可能会和晨儿有肌肤之亲。
  然而,嘉亲王因为与女儿久未见面,并不知道映晨脸上的紫斑早因一场鱼水之欢而褪尽,换上一副与平常姑娘无异的绝尘脸蛋。
  那日,晨儿也只是轻描淡写他们相识的过程,并没有特殊之处,应该不会是他。那么,又会是谁呢?
  也罢,眼下也得等晨儿醒了再说。先打发大夫要紧,他暗忖。
  “左大夫,今儿个这事,事关小女清誉。可否请你保密?”
  “王爷放心,老夫不会说出去的。”左大夫承诺着。
  “那就好、那就好。宝儿,带左大夫到库房领取银两。”
  “是。左大夫请跟我来。”宝儿抑下惊讶的心情,领着左大夫离开。
  留下嘉亲王为女儿的未来伤神。
  当映晨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且在嘉亲王的追问之下,将那日被靖浇玷污之事全盘托出。
  “真是他?”嘉亲王震惊莫名。想到靖浇贝勒那一身倨傲,不免头疼。要他依着嘉亲王的权势迫他负责,着实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肯出面。可这样一采,晨儿、嘉亲王府的颜面何存?
  可若是不让他对晨儿有个交待,那肚里的孩子又当如何?他辗转难安。
  “阿玛,都是晨儿不好,污了大清格格之名,还让阿玛蒙羞……”映晨泪眼婆娑。
  “说这什么话!若不是为了阿玛,你也不会……唉!莫怪乎你脸上的紫斑消失了,阿玛早该猜出来的。”
  晨儿脸上的紫斑是因为胎毒导致。昔日她的师父便曾告诉过他,只要破了身,紫斑便会消失。他是太大意了,才会忽略了这个重大讯息。若他能早一步得知,说不得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但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事已至此,惟有尽快想办法补救了。
  忖度半晌,嘉亲王决定向“他”开口。
  “阿玛,您是什么意思?”敏感的映晨察觉到阿玛话中有话,难道阿玛打算打掉孩子?
  不,她不能!
  尽管这是个错误!她也不能这么做。这是“唯一”属于她的亲骨肉,她不能由着阿玛作主打掉他!
  狂卷而来的这道信念急急袭向她,她这才惊觉,即便是他对自己冷傲、无情,她亦是无法忘了他。
  这是多么酸楚的滋味呀!她却甘之如饴的享受着……
  “晨儿,阿玛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什……什么意思?”
  “阿玛决定请皇上作主。”嘉亲王说道。
  “阿玛?”
  “如今只有让皇上下旨赐婚,才能给你和孩子一个名分!”嘉亲王说道。
  “可……可是靖浇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我啊?”就算知道,也不一定会肯……由他对自己的态度看来,鄙夷多过于喜爱,这样的她,能得到他的怜宠吗?她怀疑着。
  “阿玛会将实情一五一十地禀告皇上,相信皇上圣明,会给咱们一个交待的。”纵然皇上偏宠恭亲王一家,也不会是非曲直不分的。
  “阿玛,难道您还看不出来吗?他并非能掌握的人呐!”
  “即是如此,阿玛也要为你讨回公道。”若是他不愿意娶映晨,就不该碰她,让她有孕,嘉亲王是这样想的。但,男女情事,岂容权势就可改变的……
  “阿……”
  “好了,别说了。明日一早,阿玛就进宫见皇上。”说罢,嘉亲王旋身离开。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翌日——
  辰时未到,靖浇偕同官员进宫面圣,才行至“太和殿”,来往经过的宫人无不用异样的眼光偷睨着他,令他心生不耐。
  一个怒瞪,官人们恍若无事的垂首快步走过,不敢逾矩。
  此时,乾隆皇身边的公公小言于朝他奔了过来。
  “贝勒爷,皇上有旨,宣您到偏殿晋见。”
  “知道了。”他点头,跟着小言子走去,两人恰与嘉亲王错过。
  片刻,两人进入内殿。
  “启禀皇上,靖浇贝勒晋见。”
  “皇上万岁。”
  “嗯。”乾隆淡漠地应了声,严肃的神态与平日有别。
  靖浇在心中打了个突,看出皇上龙心不悦。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倘若他不是心思细腻之人,也不会被皇上擢升为贝勒了。
  “皇上将微臣召了来,不知有何吩咐?”靖浇语罢,身后一群官员窃窃私语起来。
  “靖浇!堂堂一个贝勒竟然做出这等事,你可知罪?”乾隆一声喝令,文武百员立刻噤声,静观其变。
  “皇上,微臣不明白您指的是?”
  “还装糊涂!嘉亲王已经向朕说了,你玷辱了映晨格格。”乾隆对他失望至极,是以没有考虑到这样的当众指责,会带给他多大难堪!更别说去细理他此刻的心情。
  那是受人冤枉的指控、是栽赃的屈辱心境!
  “那是栽赃!微臣只见过她几面,何来玷辱之说?”他沉声应道,心底记下了这笔。这一定是嘉亲王的手段、一种攀亲带故的手段?!
  “哦!可嘉亲王说得明白,映晨格格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有孕了!”一位官员惊呼。
  “居然偷吃忘了擦嘴呀!”有人冲口道。
  靖浇的耳畔传来众人的低语声,当下一恼,“不可能!微臣从没碰过她!”
  “没碰过她?那么映晨格格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姑娘家总不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一名官员大胆的站出来说道,他一向视靖浇为对手。
  “是呀!传闻映晨格格体弱多病,鲜少步出王府,若非真有此事,她怎敢将事情推到贝勒爷的头上来?”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发表意见,只见乾隆和靖浇两人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也许是她偷人不敢言明,只有赖在我头上。”靖浇气极,遂口不择言。孰料,乾隆闻言,一掌拍在桌案上,大喝:“够了,嘉亲王不会甘冒着诛九族的风险欺骗朕。靖浇,朕对你太失望了。”
  “皇上!”皇上完全相信嘉亲王的胡说!一阵惊愕,教他怔忡好半晌,失了昔日气势。
  “朕现在下旨,令你即日筹备婚礼,十日后与嘉亲王府映晨格格完婚。”说罢,乾隆甩袖离开。一群官员纷纷跪下道:“皇上圣明!”
  然而,盛怒中的靖浇只感觉讽刺。
  下了朝的荣亲王将今日在宫中发生的事告诉女儿荣艳
  “什么?”荣艳一时情急,抓住了荣亲王的手臂不放,“阿玛,你说的是真的?”
  “皇上都下旨了,还假得了吗?”
  “怎么会这样?映晨格格不是丑八怪吗?皇上怎会让靖浇娶她?”她好不甘心,皇上怎没有想到替她指婚呢!
  她喜欢靖浇呐!
  “听说映晨格格怀了靖浇的孩子。”荣亲王说道。“阿玛早要你动作快点,你看,这下好了吧!让人捷足先登了,还便宜了嘉亲王那个老顽固。”
  他虽然不喜欢靖浇那倨傲、霸道的性子,可眼下,他在皇上面前吃香却是铁铮铮的事实。是以,他不得不让美丽的女儿去迷惑他,让他成为女儿的裙下臣,那么,他在朝中的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哪知,会杀出一个丑格格来。
  “阿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时间骂我,你快想想办法呀!”只剩十天了,叫她怎能不心急呢?
  “哪还有什么法子?人家连孩子都有了……”荣亲王捻须思忖道。
  “只要让我进恭亲王府去,自然有机会拆散他们。”荣艳才管不了这么多,她不能输给一个丑格格。只有她,才是大清第一美人……
  “你是说……”
  “阿玛,你想办法将我弄进恭亲王府去住个几天,说不得就有机会……”她心狠地说道,绝艳的容颜闪过一抹狰狞。
  “阿玛,就算不为女儿,你也要为你做过的事想想啊!”她提醒道,阿玛做过的事,向来瞒不了她。
  也正因为若将来事情闹大了,对整个荣亲王府不利,让艳儿去不见得是件坏事。
  “好吧!就依你。荣亲王府是好是坏,全靠你了。”
  “我不会让阿玛失望的。”荣艳心喜,脑际里已浮起数道伤人的念头。
  而另一头——
  嘉亲王府里里外外的人,都因为接到圣旨指婚而显得喜气洋洋。
  但因为距离婚礼只有几天的时间,每个奴仆只好边带着喜悦的心情边开始忙碌。
  有忙着涂漆的工人、也有满室满苑挂红彩球的仆人、有前来做嫁服的绣坊师傅、更有珠宝商人进人王府,总之,大家都忙碌着。可却有一个人例外,那便是新娘子——映晨格格。
  “格格,你又在发呆啦!”宝儿端着一盆首饰进来,就见格格伫立在窗外,痴望着外头,似在叹望着这不属于她的一切。
  “宝儿…。”你说,我该怎么告诉靖浇贝勒,我……我不是非得要和他成亲的?“
  她知道他不会愿意的。由他的眼里,她看出这个结论,她也深深知道,倘若他愿意娶她,绝不会在那日救出她和阿玛后,用陌生人的态度待她……
  “格格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出这种话!存心吓死宝儿……呸呸呸!这大喜的日子,我怎么提起那个字啊?”不能提到“死”、不能提到“死”……宝儿提醒着自己,免得触了格格的霉头。
  “我是说真的!他不是自愿娶我的!我们不会幸福的。”
  一个不情愿的夫君,会如何善待他的妻子?
  不消多想,她也知道答案会是什么!
  她一定要阻止这件事情发生!她猛地回首,说道:“我要去找他说清楚!”
  “格格,你疯了?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他不能没有爹的?何况,你是格格耶!一个未出嫁的格格有了身孕,已经惹人非议了,你还要让孩子一出世就受到这种待遇吗?”宝儿对格格动之以情的说道。
  “我……”她语塞。
  宝儿说的没错,孩子是该有个爹,不论她曾经做过什么,孩子都是无辜的。可,用肚子里的孩子去换得婚约,这样对吗?
  而这厢,孩子的阿玛不爱她……
  秀致的娇颜上蒙上了淡愁,紧擅的眉心更是自开始便不曾舒坦过。
  到底该嫁不嫁?
  嫁了,让孩子有个名分;不嫁,他俩就此是陌路人。
  心,究竟该从了谁?
  无论哪厮,总是撇下了自己……
  “格格,你就别想这么多了。来,看看这些首饰和衣料,这些都是在婚礼上佩戴的。你看……这红嫁衣恰好将格格白皙的肌肤衬了出来,相信贝勒爷见了你,一定对你一见钟情,这样格格所有的烦恼就通通不见啦!”宝儿乐观的说道,手边亦将缀饰拿起,一件件的摆在映晨的面前。
  晶亮的步摇、大红色的盘绳、翠绿的玉饰……眩亮了她的眼,却刺痛了她的心。
  一切当真能如宝儿说的这般轻松吗?
  她不以为然,只知道心中的不安感受,随着日子渐渐逼进,益发扩大……
  “宝儿,你真的这么认为吗?”映晨眉心紧攒,悠悠地吐出自怜的话,“在你们眼中,我或许是个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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