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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不安于室-第5部分

小说: 不安于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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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更有意思了。
  感觉到深沉凛冽的目光,正集中在自己身上,千雅的胃疼加剧,揪成一团。
  堂义的存在感已经让她无所适从,堂司则带给她无比巨大的压迫感,四周的空气仿佛为之冻结,令她有落荒而逃的冲动。
  他和堂义很不同──
  即使五官是同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是气质与感觉截然不同!
  堂司俊美的脸孔冰冷严厉,如神只般神圣不可侵犯,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情绪,教人心生畏惧。
  相较之下,堂义至少显得平易近人。
  “不看著我,怎么访问?”堂司睨著她,口吻不带一丝温度。
  千雅缓缓竖起僵直的颈项,强迫自己直视他。
  一触及他的双眸,她就连该怎么呼吸都忘了,只觉得手脚不听使唤地发抖。
  “你跟堂义是什么关系?”堂司劈头就问。
  “呃……”千雅呆若木鸡。
  堂司的眼神深沉,讲话不留情。“你这种反应,能胜任记者工作?”
  千雅自知失态,涨红了脸,又羞又窘。“我跟堂义先生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可能有关系……”她撇清。
  堂司将她表情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唯唯诺诺的胆怯模样,确实不是堂义喜欢的类型。
  所以,他背后的动机更值得探究。
  “算了,开始吧!”堂司决定放过她。
  堂司只给了她半小时的时间,千雅投入工作后,紧绷的神经缓和许多,讲话条理分明,问题也颇具深度,可以得知她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
  堂司也配合地回答她每个提问,但都是点到为止,要他再多透露一字半句,完全不可能。
  最后短短不到三分钟,千雅趁势提出最后一个请求。“堂董事长,可以请你让我拍张照片吗?”
  身为记者,她很清楚读者想要什么,遂临时起意,想让这次访谈有个完美的句点。
  “宋小姐,请你不要做无理的要求。”董事长秘书旋即出声斥责。
  遭受到严厉的指责,千雅感到无地自容。“对不起。”
  “未尝不可。”堂司精锐的黑眸冷睇著她,冷不防开口。
  话既出,千雅和秘书都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前者喜出望外,开心得似要飞上天,后者则差点骇掉下巴。
  千雅从大提袋里取出数位相机,准备拍照。
  “就这样?!”秘书几近尖叫。
  她居然带著一台烂相机,就想替董事长拍照,刊登在杂志上?
  “我觉得堂董事长这样就很好,不需要任何矫饰……”千雅小声道出自己的看法。
  堂司觉得她太生嫩、太单纯,只凭著直觉与感觉行事是会吃亏的,但或许就是这种特质,让堂义插手帮她。
  那家伙确实与他不同……
  堂义的心是热的、富感情的,而他刚好相反。
  只不过,世人只愚蠢的以成就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于是各种褒奖美言加诸在他身上,却让堂义承担众多恶名。
  “快拍,别浪费时间。”他的声调极冷。
  获得批准,千雅依言,朝他按下相机快门,在许多照片中请他挑选出一张,其他部分则当场删除。
  达成目标后,千雅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心情顿时豁然开朗。
  她不必每天都担心失去工作,甚至还可以获得加薪。
  回杂志社的路上,千雅推敲著和堂司的对话,想起他曾问及她和堂义的关系,不禁联想这突如其来的转机,是否和他有关……
  这念头在她脑中盘旋不去,打算把堂司的独家访问稿做完,再找个时间当面问问堂义。
  怎料这一忙,就是一整个星期,累得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等稿子完成,呈交给总编后,她才得已喘息。
  千雅跑了几次堂义常去的夜店,都没等到他,只能怅然而归,所有思绪不自觉全被他所占据……
  “读创杂志”出刊了。
  千雅迫不及待翻开由她采访、主笔的独家访谈,赫然惊觉记者的名字不是她,换成了总编的。
  她愤怒、沮丧地找总编理论,他却以会多加两万元奖金的理由试图打发她。
  “你要那个名字有什么用?拿钱比较实在吧!”总编讥笑道。“这样好了,往后薪水多加一万元,奖金三万。”
  话说得很死,不给丝毫转圜的余地。
  千雅感到委屈、不甘,咬著牙一语不发。
  “你要知道,我可是掌握员工的生死大权。”总编瞪她。“我要辞掉谁,老板绝对不会说第二句话。”
  她需要钱的弱点成了总编威胁就范的利器。
  “三万块对你来讲很珍贵吧!”总编尖酸刻薄地再狠狠补刺一刀。
  千雅无言以对,心像被撕扯般疼痛难当。
  的确,母亲住院的各种费用还等著她付款,三万块奖金可以立即纡困。
  现实的残酷,逼使她不得不低头,忍痛接受无理又蛮横的对待。“三万元奖金我今天就要。”
  她的尊严彻底被金钱摧毁,涓滴不剩。
  “下班前会把钱交给你。”总编轻蔑的眼神又将她羞辱了一顿。
  交易结束!
  千雅狼狈转身,迅速逃离这折损她意志与自尊的炼狱。
  辛苦努力出来的心血被上司据为己有,抢走所有功劳,经过几天,千雅仍旧很难自极度颓丧、难过的情绪抽离。
  她恍然察觉,自己连个可以倾吐心事的朋友都没有,但这时她却有个突然很想见上一面的人……
  虽然在Room8  PUB发生过令她不愉快的醉汉骚扰事件,不过想见“他”的渴望十分强烈,驱使她前往。
  千雅从九点等到十点半,并未等到挂念的那个人,心情益加低落。
  失意加上失落,以及满满的空虚与孤单大举入侵,促使她想藉由酒精暂时麻醉知觉。
  她不喜欢酒精的苦涩,遂凭著对颜色的喜好,点了杯冰蓝色的调酒,入口时滋味爽口甜美,像是新口味的果汁。
  调酒的份量不多,她一方面贪著新鲜,另一方面想多再逗留一些时间,期盼堂义的到来。
  一段时间后,千雅渐渐觉得脑袋昏沉,精神无法专注,紧接著,身体发热、气息急促。
  嘈杂的声浪一波波席卷而来,千雅感觉头部似乎要爆炸,逸出难受的呻吟。
  残余的理智警告她必须离开,可是她又不愿放弃等候。
  她好想找个人说话,好想念他温暖宽大的手掌、想念他嘲弄的笑容、想念在电梯时被动地依偎在他胸前的怦然心动,甚至回想起来,连他恶作剧将她绊倒的幼稚举动,都令她的心窝发烫……
  “堂义……”千雅近乎呓语,她懒洋洋地伏在桌面上,眼角湿润。
  夜店通常越夜越美丽,午夜十一点多,Room8的侧门开启,一名外型抢眼的年轻男子入内,服务生立刻上前迎接。
  “堂先生,你的位置有一名女客人在。”服务生压低音量,歉然告知。
  堂义直接走往他惯坐的座位,看见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趴在桌上,似乎醉了。
  “堂义……”女人嘴里吐纳著浓重的喘息与他的名字。
  他敛眸,俯身看清她的模样。“宋千雅?!”
  隐约听见有人叫自己,她勉力仰起脸、掀开眼皮,却因酒醉而眼前模糊一片。
  真的是她。堂义好看的浓眉微微拢起,瞅著她有别以往的娇媚醉态,以及闪烁的泪光。
  沉吟了会,他淡淡地问:“为什么喝醉?”
  “嗯?”千雅从喉间发出细碎软侬的单音,听起来像是寻求撒娇抚慰的猫儿。
  堂义的目光胶著在她泛红的小脸上,微启的双唇色泽粉嫩,似在邀人品尝。
  “你又怎么了?”他对著醺然的她,不耐烦地质问著。
  每次遇到她,这女人不是愁眉苦脸,就是失魂落魄的掉泪,现在也是!
  千雅眉心紧蹙,认出了他的声音。“堂……义?!”
  下一秒,她又分辨不清是现实抑或梦境。
  堂义没好气地轻哼一声,烦上加烦,于是转身打算离开,到别处喝几杯。
  “堂义……”幽幽的低喃飘进他耳里,绊住了他离去的脚步。
  独身女子在夜店醉倒,通常没什么好下场。
  比起和他未来的妻子孙琦见面、玩乐,他宁可把时间浪费在这个女记者身上。
  至少,跟她相处起来自在又轻松,没有任何一方面的顾虑。
  “我送你回去。”堂义踱回原位,轻轻扯动她的手。
  千雅只是不断重复唤他的名,让人搞不清楚她的意识究竟有几分清醒?
  “对!是我。起来!”他绷著俊脸回应她,这女人到底是醒的还是昏的。
  他请服务生把她的消费费用记在他帐上,然后扶著她出了夜店。
  凭著记忆,堂义顺利抵达千雅居住的巷子口,他把车子暂时停在停车格里,然后搀扶她下车。
  “唔……”好不容易才人眠,摆脱酒醉的不适感,突然被吵醒,千雅觉得脑壳里仿佛有千万根针扎著神经,头痛欲裂。“头好痛……”她难受地呻吟。
  堂义搂著她走进暗巷,小径出乎意料的狭小且视线不良,两旁的住家屋龄看来都不小,居住环境十分不好。
  他不自觉皱起眉,心里不太舒服。“宋千雅,你家几号几楼?”
  千雅脑袋空白了几秒,才听见他的问话,又间隔几秒才有气无力回答道:“两百五十六号……顶楼……”
  简单几个字,她说得断断续续、稀稀落落,堂义还没听清楚,她微弱的嗓音便飘散在空气中。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堂义垮著俊脸,烦躁的语气有些没辙。
  “两……杯……”喝醉酒,连带反应也迟钝不少,千雅的答覆总是慢好几拍。
  “两杯?”他的脸色更臭,酒量绝佳的他完全难以想像与体会。
  千雅靠著他的臂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让她的头不那么疼痛,于是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
  酒醉的时候,许多动作与反应都出自本能。也唯有这样,她才能不感到别扭的与他独处。
  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带给她莫名的安全感,填补了空洞的心房、赶走了庞大的寂寞,她好想、好想、好想占为己有……
  堂义低头审视几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的女人,一点都不排斥与她接触,甚至觉得喝醉后,有点“卢”又比较“放得开”的她,有著说不出的可爱。
  一个不注意,他踩到一处水洼,右脚的鞋袜瞬间湿透。
  堂义咒骂一声,烦闷地吐了一口长气。
  思忖须臾,他决定离开这条乱七八糟的巷子,再折腾下去,天都快亮了。
  堂义本想把她丢到饭店,自己再回家,不过他实在很难忍受又湿又脏的右脚,思考过后,索性驶往他位于市郊的住所。
  红灯时,他转头睨著邻座睡得极不安稳的小女人──
  苍白小脸上,镶著小巧秀气的五官,她不美,可多看几眼,倒也觉得别有一番韵致,还颇耐看。
  绿灯亮了,堂义愣了下,最后他收回目光,踏下油门直奔市郊住处。
  第五章
  车驶进住处的停车场,堂义没把已然酣睡的醉人儿唤醒,直接抱著她下车、搭电梯上楼,回到他独居的寓所。
  进屋后,堂义将她安置在客厅的小牛皮沙发上,而非他的床,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床就像他的堡垒,不容许任何人越城池一步。
  之后,他到浴室拧了条毛巾,帮她拭去满头冷汗,动作轻慢柔缓,泄露出他心思细腻的部分。
  躺在沙发时,千雅就苏醒了,迷茫的意识也稍微恢复了一点,可是头痛没有缓和的迹象,仿佛一把锥子凿著脑部。
  头部阵阵传来的剧痛,教她的五官全皱成一团,忍不住逸出不适的呻吟。
  “很不舒服?”堂义立在一旁瞅著她痛苦的表情,轻声地问。
  “堂义……”她的眼睛掀开一条缝,视线模模糊糊、蒙蒙眬眬,语气也飘飘忽忽、浅浅淡淡,但对他的爱慕却是真真切切、贪贪恋恋。
  一整晚,她就这样喊著他的名,让他突然觉得好笑。
  “那么喜欢我的名字?”他还是改不了一贯的揶揄调调。
  千雅万万没想到,在最低潮、无助的时候,身边陪伴的人居然是他──这个身分悬殊、遥不可及的富家少爷……
  在心灵与身体都处于十分脆弱的状态下,她更能深刻体会他透露的温柔。
  他并不全然像小报、杂志的报导描述中那般无情冷淡、狂傲自大,也许,那只是他的保护色……
  至少她感觉到的堂义,是个有感情的人,否则不会带著喝醉的她离开PUB、并且在身边跟她讲话。
  即使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但她相信一定不像他的双胞胎哥哥堂司那样冰冷、疏离。
  “堂义……”她又喊了一次。
  他咧嘴笑了。“我的名字有什么特殊魔力,干什么叫个不停?”他看她的眼神是柔和没有防备的。
  “谢谢你……”千雅由衷地说道。
  他的嗓音好低沉、好悦耳,深深触动她的心弦,温暖著她失温的心。
  堂义挑了挑眉,满不在乎的问道:“谢什么?”
  千雅并未接口,因为她动容地想哭。
  他也没有积极追问,蓦地陷入短暂缄默,有一股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窜。
  千雅翻身背对他,不想让她看见眼中满溢的泪。
  堂义无言地起身,厨房迅速调了一杯糖水。
  糖水可以解酒、醒酒的观念,是他小学时从奶奶那里学到的。
  当时,爷爷经常应酬,总是一身酒气的回家,奶奶就会用白糖冲泡开水,为爷爷醒酒。
  “喝了会好过一点。”堂义一手撑起她的身子,将杯子凑到她嘴边。
  千雅浅尝一口,滋味很甜,不是平淡无味的白开水。
  “多喝一点。”看她像小猫似的舔了一小口,他不由得沉声命令。
  他的口气不太好,千雅却莫名迷恋这样霸道的他,顺从地喝掉了大半杯糖水,才又躺回沙发,沉沉睡去。
  堂义的体贴到此为止,因为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倾注过多的真实情绪。
  他离开她身边,冲了个冷水澡,在房间阳台上对著匠气的空中庭院,徐缓地抽著烟。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聒噪地响个不停,扰得他心神不宁。
  将抽了一半的烟捻熄,堂义回房换上时街穿著,再度出门赴约,见他的“未婚妻”。
  他知道,这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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