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安然有漾-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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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察觉到我灼热的视线,她转过脸,对着我微微笑道:“来吃早餐。”
“……嗯。”不敢承认我再次对着她犯花痴,我掩饰性地低下头,将睡得四仰八叉的墨墨摇醒,与她们说起离开的打算。
她们也同意了我的建议,用过早饭,叫上了吴放歌,略微收拾了一下,我们便去了接待处找谭洛可。
按照萧的意思,只借口我们出任务,先离开基地再做打算——我隐约觉得这样做未免有失光明磊落,多少显得落荒而逃的心虚,但也只是想了一想,不准备多言:她这么做自有原因,我愿意相信她,毫无保留。
为了避免麻烦,我们也没有刻意同曾柔道别,只是领了任务后便马不停蹄地去取车子。
走出登记处的时候,又看到来来回回忙碌的巡逻队员和工作人员,似乎这基地里又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不免在心里庆幸自己早早做出了决定。
出城的时候,正有另一辆车自大道上朝这里驶过来,纯白色的车身一尘不染,隔着车窗也能感觉到车主人的优雅出尘之气——与这浑浊颓唐的末世格格不入,教我生出了几分好奇。
萧也对那辆车的车主有了几分注意,好看的眉不自觉地蹙起,握着方向盘的纤长手指也紧了几分——她也与我一样,感觉到了那辆车子的异样么?可是看她的表情,却又凝重得多,如临大敌的警惕让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在两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一瞬间凝固的气机,好似两把锋利的刀剑相击,那冲撞的力道震得我的心仿佛也遭到猛击一般。
——怎么回事?
我捂着胸口,却发现墨墨与吴放歌同我一样,神色冷峻,都有了异常的感觉,而这感觉对于萧更是影响甚大,让她几乎要控不住方向盘——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两车错开,一切又恢复原样,那辆白色的跑车毫不停歇地开进了城里,守门的人竟是不假思索地放了行。
我回头盯着那辆车子,墨墨他们也是回身扒着后窗仔细打量——车里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连例行检查都可以无视?
……难以预料的强大和神秘。
萧狠狠地踩下了油门,在我们都被颠得一个踉跄不约而同看向她时才若无其事地轻咳一声,微笑着说道:“走吧,我们去下一站。”
墨墨撇了撇嘴,不高兴地质问道:“说起来,你昨天晚上不是去找胡老头了么?有没有弄到药品之类的补给啊?”
萧敲了敲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回道:“他有事出去了。”言下之意便是不曾。
“那我们留在那里这么些时间,你就什么都没储备?”我估摸着若是质问对象换作吴放歌,墨墨早就一巴掌招呼上去了,态度也不会这么“温和”,最后还要加上一句鄙视意味严重的“要你何用”表达自己的不满——即便如此,她的未尽之意也充分地通过神情传递给了所有人。
萧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餐厅三楼有一个供应豉汁凤爪的窗口,”在墨墨瞪大了眼睛满怀希望地看过去时悠悠地补上了下文,“可惜,我们权限不够。”
不去理睬将坐垫当成出气筒各种蹂=躏的墨墨,我们的车子一路朝着大路往前开,虽然时不时有丧尸经过,却只能对着一百码的车速嘶吼而无可奈何——我们的神色依旧渐渐凝重起来:这些丧尸,早就不是过去能够被轻易碾碎的残次品了,它们,正在以一种令我们咋舌而忧虑的速度进化着。
我们本来的打算是去k市寻找充沛的水源,但是据胡维康所言,恐怕那一场诡异的降雨是在整个天朝大范围内展开的,波及甚广,那我们是否还要按照原计划去k市呢?
萧沉吟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计划照旧,我虽然没有问她,但也清楚她必有自己的考量,无须多考虑,只要相信她不会害我们便好。
连接两座城市之间的是漫长而空旷的荒野之路,修建的公路破破烂烂的,只勉强供两辆车子并行,时不时会有颠簸的土墩,这也给我们本就平淡乏味的旅途增添了几分磨折;不过,相比较接二连三的丧尸来袭,我倒是宁愿在这小土路上颠簸。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接近地平线之际,我们依旧在一望无际的路上飞驰,除了偶尔一两辆停驻在主要干道上的车子,再也没有别的风景。
行到一片荒阔无物的地界,萧看了看天色,让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上,翌日白天再赶路。
我下了车,放松了一下肩骨,就看萧已经在空地上摆了许多日用品,包括一顶大帐篷和四个睡袋以及,一只肥得见不到四肢的狗。
“二宝!”我高兴地走过去拍了拍它的脑袋,一把抱起它圆滚滚的身子,它也不认生,耷拉着舌头直往我胸口拱,“你怎么变得这么大呀~我都快抱不动你了!”
没错,才几天不见,这小家伙就比原来壮了足足一大圈,约莫十来斤的样子,倒是更加可爱了。
萧冷冷地瞥了它一眼,嫌弃地说道:“越来越蠢了。”
“嗷~嗷~”二宝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哀怨地叫了两声,既像抱怨又像撒娇,实在惹人心软。
我不由拍了拍它的背哄道:“不会啊,这样很萌。”
萧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在我怀中乱拱的二宝,将它一把提溜起来扔到一边:“晚上负责警戒。”
默默地看着她对二宝发号施令,我悄悄扬起了嘴角,只觉得她故作冷酷的样子要比二宝可爱千万倍——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可不能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盈盈被锁了,就连将军也被锁了,感觉再也不会爱了→_→
以后不能写我爱的姐妹cp了么!那冰雪奇缘的同人要怎么办!怎么办!!!
(╯‵□′)╯︵┻━┻
第40章 萧·谁是猎人
——冻结思绪的战栗乃至于割裂灵魂的……恐惧。
呵;有多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我不知道。
但是;我却实实在在地因为这种生疏到新奇的感觉而心绪难平;血液里又沸腾起了兴奋的好斗因子;明知胜算极低,却偏偏要做个尝试;脑海中回荡着一个声音;仿佛叫嚣着要撕碎眼前的所有——那种挣脱理智的狂躁,真的不是什么好体验。
没有精力再维持长时间的驾驶;我决定选一处开阔的地方稍作休整。
布置好帐篷睡袋等必需品,我吩咐吴放歌架起了火堆。
木材用的是附近硕果仅存的植被,锅子是早前就准备好的;而里面的食材除了木小果的提供外,还有一些是在大学城基地里的补给——出发之前;安然将所有的积分都兑换成了食物。
轻轻一个响指,她的指尖燃起一簇细小的火苗,点燃了火堆。
她的异能仍是在不上不下的水平,虽说比我初见她时进步了一些,但比起吴放歌和乔子墨的进化速度来看还是逊色许多——当然,于我而言,不论她的能力强弱,甚至她有没有能力,都不重要。
她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却有勇气将我从深渊中拉回来的英雄——我一个人的英雄。
我甚至自私地希望,她的能力就此止步不前,一直都这么弱小——这样我才能有借口跟在她身边保护她,将她永远纳入羽翼。
这是,教我心惊却不断沉沦的……独占欲。
用过了晚餐,我们都躲进了帐篷,各自坐在睡袋里,只留二宝在外面警戒——这里虽荒僻,难保不会有什么闻讯而来的丧尸,甚至,是心怀不轨的异能者;世道变了,野外的危险也远远超出想象。
将睡袋拉至顶端,收敛所有气息,我感觉到另三人都在专心练习自己的异能,没有关注我,于是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颗异能者的脑晶握在手心,收入空间——下一秒,自己也进入到空间内——多次试验后,我发现:只要通过媒介携带脑晶进入空间,便不会被我吸收;若是直接使用异能传送,则会被默认为是在吸收脑晶中的能量。
距离上次服用脑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想来其中的能量已经被我吸收的差不多了,对嗜血之念的遏制力也在大幅度消退——我想,这应该就是我会对安然起念头的原因。
每一次吸收脑晶,除了极致的痛苦以外,我的异能也会跟着升级,但是与丧尸脑晶不同的是,异能者的脑晶不仅可以遏制我的食欲,也对我的身体进行着改造——夜视能力有所提高,乃至于精神力也越发凝实,从屏蔽其他人的感知同时增强自己的感知进化到了短暂的精神控制,就好像是……意念。
这也许是与吴放歌不同的能力,也未曾到达他的强度,但我能够一瞬间控制检测器的线路却是事实——如果这种能力不断提升进化,是否能做到摄魂控制甚至是杀人于无形?
我非常期待。
方才取出的那颗脑晶似乎是那个冰系异能的女人所有,初时的灼热过后便是入坠冰窖的寒冷,仿佛将我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条经脉都冻结起来,再一寸寸的碾碎成齑粉,冰冷的、尖锐的疼痛在每一处肌理涌动,直到麻木。
——习惯了之后,也不会觉得太难捱。
我静静地蜷缩在空间的空地上,强迫自己的大脑保持冷静,神智保持清醒,用心记录着自己每时每刻的变化;在痛楚折磨着神经,攻陷着理智的时候,我不免要想:如果这时候有一个副手来替我记录,是不是数据要精准一些?
随即,我立刻推翻了自己不切实际的妄想——别说是有专业素养的研究人员了,哪怕是一个普通人,我会付出自己的信任么?
答案毋庸置疑——不。
乔子墨也好,吴放歌也罢,在我心里都不过是暂时的伙伴,利用关系,互惠互利罢了——至于信任,我从不敢付出半分。
我唯一相信的,只有安然——但同样,她也是我最不希望知晓这一切的人。
我不愿让她看到我现在的丑态,不愿让她窥到一丝我心中的阴暗……她在发觉曾柔的真面目后那种不敢置信的伤心还历历在目,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我千万不要露出马脚,重蹈覆辙。
让她再次经历这种犹如背叛的痛苦,打碎她的天真与信任,是我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
我所失去的,我再也无法拥有的,我不会教安然也被夺走。
所以,为了保护她,我宁愿亲自构筑一座象牙塔,哪怕是虚幻的梦,哪怕是欺骗的谎,我也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它——凡是阻碍到这个梦的人,都得死。
转移注意力的确是一种忘却痛苦的好方法,至少我只是咬破了嘴唇,意识仍旧十分的清醒。
在激烈的疼痛慢慢消散下去后,眼前出现了昏迷前的场景,却又有些不太一样——空间的体积变大了,此外,就连原有的景物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那光秃秃的凹坑里渗出了汩汩的清泉,边上则冒出了一片片的绿荫,鲜嫩可爱;头顶的光晖晕成了球形的光团,就像是一轮太阳。
深吸一口气,清新而舒爽,远非外面世界尘嚣污=秽的空气可以媲美。
我的辞藻贫乏,只想到了“世外桃源”四个字来形容——可能夸张了些,但却是我心里真实的感受——安然看到了,一定会欢喜。
揉了揉抽疼的额角,一点点撑起身子朝着那渗水的坑边走去,水流细微,似乎是从地底涌出的地下水,清澈见底而无异味,我用ph试纸测试了一下,竟然是大于七的弱碱性水质,这表明里面可能含有丰富的矿物质——但究竟适不适合人体饮用,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测。
擦干净手上的残余,我整理了一下仪表,离开了空间。
这次吸收脑晶花去了约莫三个小时,不知道她们几个睡得是否安稳。
我才放开感知,却明显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帐篷里竟是空无一人!
惊吓一闪即逝,我马上感觉到了帐篷外的动静……不止三个人。
拉开睡袋,二宝一窜而入,乌溜溜的黑眼睛凝视着我,尾巴甩得很欢。
看来,暂时没有什么危险——我鼓励地挠了挠它的下巴,将它收入了空间。
悄悄靠近帐篷的门帘处,侧耳听去,是乔子墨带着不悦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打什么坏主意呢!姑奶奶警告你们,识相的就离远点儿,否则后果自负!”
她话音才落,安然略带无奈的圆场声接着响起:“墨墨!别这样!抱歉,她有点起床气……几位是有什么事么?”听得出来,她语气虽然温和,却若有似无含了几分埋怨,可见来人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小妹妹你可不要误会,我们呢只是路过……方圆几百米就你这么一顶帐篷大喇喇地摆在中间,要多显眼有多显眼,不来瞅一眼根本说不过去啊对不对?”一个沙哑略带痞气的男声说道。
“看完了你可以滚了,慢走不送!”乔子墨立刻冷冷地接了一句。
“嘿你这女娃子怎么说话的呢!”另一个较为粗犷的男声说道。
“怎样?不服来战!”乔子墨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自然是不假思索地出言挑衅。
我想象着安然脸上既担忧又无奈的表情,一把掀开了帐篷的帘子,走了出去。
“萧!”她看到我时溢于言表的激动让我心里一软,嘴角不由上翘了几分。
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扫过其他几人,定在对面与乔子墨争锋相对的男人身上。
“怎么回事。”我虽大致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不过还是要装作不知的样子,姑且听他们有什么说法。
对面一共有四个男人,两个应该是与乔子墨对话过的,另两个则安静地站在他们身后,只是在我出来后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脸上也就自然冷了下来。
“原来里面还有一位小姐,”那个痞气的男人笑看着我,神色很是轻佻,“是这样的,我们是k市百里基地的成员,途经这里,所以来查看一番,并没有恶意……不过,见到小姐您,我突然觉得,如果不邀请您去基地里作客,那实在是我们双方共同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