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浮华录-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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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以为她爱上你了呢。” 子衣刚饮了一口咖啡,呛得吐出来:“你就喜欢胡乱编排!” 梅嘻嘻一笑:“其实说真的,如果你真的是个gay的话,说不定还会很讨女孩子喜欢的哦!长的这么帅,人又这么温厚,对女孩子还特别文雅。咱们几个朋友凑一块儿,私底下都说,如果你是个男的,我们就不去找男朋友了!哈哈!” 子衣苦笑了一下,岔开话题道:“是吗?说起来,她们几个也好久没见了。”
“有时候想,还是上学的时候最开心。我们几个朋友混在一起,每天早上在那里背诵唐诗宋词,还写文言文,跟个古代读书人似的,现在…喂,有听我说话吗?” 子衣怔了怔,揉了揉胸口道:“刚听到‘唐’字时不知怎么的,心里猛跳了一下。”
梅仔细望了望子衣眉宇间的神色,轻叹一声:“你肯定是又有什么事了,不要老藏在心里,会憋坏的。你以为大家看不到你脸上的忧郁?说实话,看你眼睛里的神情,是不是失恋了?”
子衣停下咀嚼的动作,回道:“你才失恋呢!我跟谁啊?难道跟你?” 两人回到梅的住处,梅含笑道:“怎么样,今天跟我挤一张床?” 子衣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梅笑弯了腰:“就知道你又这样!从小到大你都不肯和女孩子挤一张床,还说什么授受不亲,你又不是男的!” 子衣也笑了:“反正不行,我习惯单独睡的。” 子衣又偷偷一笑,要是她知道自己跟她睡一张床,会对她的身体动心的话,嘿嘿,一定会把她吓个半死! “那你先去洗澡吧。” 子衣脱去衣物,却发现脖子上挂着一个香囊,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东西?伸手摸了摸,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很亲切的柔柔的感觉。里面是一块汉白玉,上面似乎刻着字,但是太模糊了,一个也看不清。子衣叹了口气,今天什么都怪怪的,这些东西都是哪里冒出来的?可是,这个香囊,好象很重要…… 清晨,子衣睁开眼睛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梅在她的头顶上一直看着她。
“你干吗这么看着我?”子衣捂住自己还在怦怦跳的胸口。 梅深深地望着她道:“你昨天晚上说了一夜梦话,吵得我睡不成,就过来听听你嘴里念叨什么呢。” “我在说梦话?”子衣难以置信地望着梅,“我可是从来没有这习惯的。我都说了什么?”
梅郑重其事地盯着她,一字一字道:“他不要我。” “她不要我?” “没错。从我开始过来听,到你醒,你一共念了1722次。” 子衣怔了半晌,惊谔地道:“我做梦会做成这样子?” 两个人赶早沿着山路踏青,直向一座寺庙走去,梅说那里的香火很旺,而且有求必应,一定要去看看。此时天色尚早,来此地的游客还未上山,寺庙附近的小摊小贩大多还未开张,只有很少的几个勤快生意人也才铺上商货。 路过一个小地摊时,一个老汉的叫卖声传来:“卖残卷本《大梦浮华录》啦!”
本文是子衣本人有个交代;同时对她的穿越也有个介绍;或许能解答前面一些大大的疑问。
七日之期
“卖残卷本《大梦浮华录》啦!” 子衣还在往前走,梅一把扯住她,停在小摊前,好奇地拿起那本线装《大梦浮华录》:“大爷,这是古书吗?名字好奇怪哦,我怎么没听过?竟然还是残卷的!” 这老汉大约七十多岁,头发都剃光了,只余寸板长,下颌的白须倒是长些。子衣瞧了瞧,他的小摊上卖的多是佛经道卷,只这一本《大梦浮华录》是俗世之书。 老汉朗然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所谓世间浮华,不过大梦一场!人的一生,不就是一部大梦浮华录嘛!” “哦?”梅打开书页,随口念道,“作者美仁,美人,没人,呵呵,这书没人写啊!”
老汉也笑道:“这书怎会没人写?此书一出,洛阳纸贵,可是非常红火的,万人空巷竞相抄传,是最受欢迎的书呢。” 子衣问道:“那你总共卖了多少本呢?” “这是第一本。” 子衣和梅差点儿晕倒:“原来还没卖出去一本!那还叫最受欢迎?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大爷,您家里这书多不多?劝您还是赶紧换恐怖小说卖吧。” 老汉一本正经道:“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的。我家里这本《大梦浮华录》堆了一屋子,直堆到屋顶呢,估计个把月就能卖完。” 子衣心下嘀咕道,恐怕用完还差不多,赵本山的小品不是说得很清楚吗?把书本撕成一页一页糊糊墙,剩下的往厕所一放,保证不过一个月,这个镇上所有的厕所管理员都会来找老汉,这本《大梦浮华录》什么时候会再重印哩?俺那公厕都没纸了。 梅一面翻一面道:“可是这种书不会有人买的。你若卖的是曹雪芹当年手书《红楼梦》残卷,那才有人买。” “呵呵呵!本书只卖有缘人!” “啊!”梅突然惊叫一声,吓得子衣几乎跳起来,“怎么了?” “子衣啊,你快来看哪,这书里的主角也叫潇子衣!真有意思。” 子衣好奇地凑过去,只见这《大梦浮华录》的简介里讲的是一个叫潇子衣的人,在唐朝女扮男装,不仅做了官,还吸引了一大堆美女,可最后真相大白,被爱人抛弃,伤心之下离家出走,不知踪影。 子衣笑道:“还有这种奇事?古代竟然有人和我一个名字啊。真有趣!”
梅也十分惊讶:“这里面的潇子衣跟你还真挺像呢。咦,结尾呢?这个人去哪里了?”
老汉微微一笑,道:“主人公既然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后面自然就没有了。所以,老汉卖的是——残卷本。” 梅瞧了瞧子衣,笑道:“要不是我知道你一直在这山里呆着,说不定还真以为你跑唐朝去了呢,瞧你这发型就象唐朝的!” 子衣耸了耸肩:“我要真能去唐朝就好了。” “你就做白日梦吧!”梅扮了个鬼脸,又随口道,“这本《大梦浮华录》多少钱?”
“白银七两!” “什么?”子衣和梅齐声惊道。 “我刚才说过,此书乃残卷本,十分珍贵,若想买,就得拿七两白花花的银子来。”
“你抢劫啊!这里又不是唐朝,哪来的银子?其它这些佛经、道卷卖多少钱?”
“每本七两!” “又是七两?” “呵呵,两位姑娘没听过么?佛道两家,皆以九为基数,以七为期限,过了限期,则天门永闭,事成定局,不可…更矣。” 两人入了庙,子衣听得念经之声朗朗不只止,细细听来,乃是念的《大佛顶首楞严经》。
梅向子衣解说道:“听人说,这地方所有的寺庙道观,从几年前开始,昼夜不停地诵读经文,说是要替末世之人祈福消灾。” 子衣以前也曾听僧人讲过,说这《大佛顶首楞严经》是末世经卷,乃是大日如来佛祖当年圆寂前对末世的预言,多加诵读可消灾解祸。此书在印度早期,被奉为至高无上的绝密国宝,不许传给外人。当年唐僧西去天竺取经,带回来数百部佛家典籍,独独没有此书。后来,有印度的僧人认为,佛祖当年曾说过,佛教会在印度衰落,并在印度境外东方兴起,那么此末世宝典也当传于东方,便冒着生命危险,偷偷带着楞严经不远万里送到了中国。有传言说,这世上只要还有人诵读《大佛顶首楞严经》,末世之劫就会推迟来临。尤其楞严经卷六,据说可以带给人好姻缘。命相论认为,人一生下来,所有的运势都可经过人自身的努力而被改变,惟独姻缘,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是天定的。只有这本楞严经卷六,相传如果每日抄诵一遍,可使姻缘好转。 两人又去抽了签,那解签的老僧望了子衣许久,方道:“施主近来是不是曾与人有约?按签所示,施主身负限期,若不及时回转,只怕遗憾终生。” 子衣茫然摇了摇头,自己有跟人约定过吗?梅问道:“你最近不是在跟投资商谈公司上市的事情吗?是不是跟人家约了时间?” “不可能,他给的条件太苛刻,我已经让秘书来处理了。” “按签上的意思,施主若不早作决定,只怕时限一过,天门永闭!” 又是时限一过,天门永闭?子衣皱了皱眉,今天这是怎么了? 梅有些担心:“听起来蛮严重的,到底是什么时限?” “两位施主可能不知,凡事都有度和限。仙佛两界,皆以九为基数,如九九归真,人力可为;又以七为期限,这是天数,不论何事到此限数,都该有一段了结,非是人力所能为。”
子衣闷闷地出了庙,梅安慰她道:“别担心,哪有那么要紧的事情?还以为挺准,弄了半天都是唬人的!” “难道真的是投资商的事情?是不是我错过了什么好机会?” “你不会是真的吧?不过,别担心,大不了我出山帮你处理!”梅拍着胸脯仗义地安慰她。
“这可是你说的!自己窝在这小镇上干吗?你不想做你老爸的生意就直接跟他讲嘛,至于躲到这里来!” 梅瞪了她一眼:“反正我是不会回家的!他想让我跟那个臭小子结婚,好把那家的生意也接过来,说什么强强联合,门当户对,哼,休想!” 子衣无奈地道:“你们家的事我管不了。不过,你老在这里也不行,出来跟我一起做吧,要不然你的商业头脑都浪费了,怎么样?” “那要看本姑娘的心情喽!”梅莞尔一笑,挽着子衣就往山下走去。只两人经过地摊时,却没有再看见那个老汉。 在半山腰的时候,一个算命的紧紧跟在两人后面,撵着喊道:“小姐,小姐,停一停!让我算一卦!” 子衣和梅回头瞧一眼,脚下走的更快了,生怕被缠到,那人又喊道:“小姐,我们向来不找命相差的人算的,算出来也不领情,所以只给命相好的人算。我是看你气色不对,肯定有什么事情,恐怕是关系你一生的,给你算一算吧……”两人走远了,那人的声音远远传来最后一句,“小姐,你这次要是过不去,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啊!” 此时太阳已快到中天,两人快步跑到山脚下,早累得气喘吁吁,汗也出来了。梅燥热地解开了外套的扣子:“不行,我得把外套脱了,太热了!” “你说什么?”子衣心中猛地一震,似有什么东西划过,“你再说一遍!”
“我说什么了?脱个衣服你大惊小怪个什么?又没脱里面的,怎么的,怕啦?”梅眨着眼睛,故意扛了扛子衣的身体。 子衣完全没理会梅的小动作,只仿佛痴了一般,耳边回响起一个柔婉的声音:“子衣莫急,只是脱去外衣。” 这声音是谁的?为什么我的心突然跳得那么厉害?这句话好象代表着什么,似乎是被自己一直遗忘的,我是认识她的吗?心里好痛…… 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内,以至于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儿,半开的窗将风儿放进屋内,吹起一帘纱帐,轻拂在那人脸上,那人低低地唤了一声:“君然。” 子衣睁开眼睛,从沉睡中醒来,怔怔地起了身,自己好象刚刚呼唤着什么呢。在梦里,朦胧中仿佛有一双手在轻抚自己的脸庞,而自己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把那手的主人拥进怀内。这到底是怎么了? 昨天,自己在山脚下忽然心痛得厉害,吓着了梅,虽然过后没有出现什么征象,但梅不依,直接带着自己转道坐飞机回了家。 那梦里模模糊糊的女子,是否就是那声音的主人呢? 君然静静地立在萧索的冷风中,望着那方丈室的门,长生大师在室中坐禅,未有所动。
在风里,君然仿佛听到了那人唤自己的声音,呆子,是你么?君然好想你。
今早上,秀芳怒气冲冲地来到白马寺后庙。那日走后,封三娘便派人暗中监视潇府动静,却发现子衣两日来都不见踪影,事觉蹊跷,遂告知秀芳。 “你把她怎么了?”秀芳一把揪住君然怒道。 君然那苍白的秀容望了一眼秀芳,终轻轻一叹,淡淡地道:“请公主殿下放手!”
“公主殿下,有话好好说。”长孙瑜刚刚赶来白马寺,瞧见此等情形,忙换上笑容劝解道。
“潇兄呢?这几日怎的不见踪影?李靖在前线大获全胜,长安来了文书,要潇兄速速去江南为大军善后。如今,传旨的公公急得团团转,正在寺前候着呢。”长孙郦跟在后面焦虑地问道。
王猛哽咽道:“现下卓小姐也不知大人在何处,正等大人回来呢。” 秀芳咬紧了牙:“她若有个三长两短,休怪我不客气!” 长孙瑜瞧着势头不对,忙道:“秀芳公主,您也知道近日皇上龙体欠安,朝政由太子代理,潇兄被刺的事,奏上去不见回音,反是催着速速去江南。只怕…只怕一个不好潇兄落下抗旨不遵的罪名,官位不保倒还是其次……” 秀芳一惊,闪烁着目光望了长孙瑜几眼,道:“长孙大人以为该如何呢?”
长孙瑜厚着脸皮道:“恐须委屈公主些时日了。现下除了公主,再无人与潇兄身材相象……”
秀芳望了望默立不语的君然,低声道:“长孙瑜!仔细我揭了你的皮!”
那来洛阳传旨的公公急得不停踱步,转眼见潇子衣身着官袍手抚额头,被王猛扶出来上了马车,立时喜道:“潇大人!你果然在这里,可是急死咱家了……” 长孙瑜赶紧上前扯住他笑道:“潇大人身体有恙,旧疾复发,不宜打扰,这两日一直在白马寺静养,如今朝廷有事,自然是抱恙也得赶路了。王猛,还不赶紧送你家大人去江南!耽误了军机大事,你担待得起么?” 王猛应了一声,扬鞭打马而去。那公公怔了怔,自言自语道:“今日潇大人好像有些不一样啊。”长孙郦跟过来,往他袖子里塞了一锭黄金,笑道:“潇兄身体虚弱,自然与往常不同,又怕耽误朝廷大事,现下已赶去江南,公公也可安心回长安复命了。还望公公回朝后言明潇兄病情,多宽限些时日才好。” 那公公收了黄金,也一笑道:“好说,好说。” 长孙瑜暗里抹了把汗,拉了公公道:“如今差事已了,今日就由下官请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