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天成gl-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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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上前不免又殷勤嘱咐了炎无忧和慕汐颜一番话,随后车队缓缓得启程。炎文贵特意派出的七八个衙役护卫在队伍前后,在飘扬的雪花中,一行人出了长富街,择路往燕京城而去。
铅云低垂,碎雪飞舞。洙阳农庄的一个破旧院子前,三架黑漆马车缓缓得停住,后头有四五个小厮随即从马上跃下。从马车上陆续下来炎府的管家炎泽,披头散发失魂落魄的王姨娘,还有押着她的四个健壮仆妇。
炎泽早派了个小厮快马加鞭走在前头去通知这洙阳农庄的庄头,因此赶了一夜的路到这农庄时,庄头骆麻子早领了些庄户来迎着王姨娘等人的马车,带到庄子里打扫出来的一所破烂院子前。这院子往常是接待炎家来人时备下的,因不常有人住,故而日渐破落了下来。这回得了大管家炎泽要来的消息,早命人打扫干净了。
“骆麻子,这是家老爷给你的信。”炎泽下车后,抖了抖袍子,皱了皱眉,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庄头骆麻子。
骆麻子忙上前来哈着腰接过去,将信拆开来看了一遍。那信上不过是要他按时供给这院子中住的人的衣食,让庄户们帮着看好院中的人等语。
“请大管家回去转告老爷,小人一定按照老爷的吩咐办好差事。”骆麻子看完信后,满脸谄笑道。
炎泽点头,农庄中不断飘来的牲口膻味和粪便味道让他阵阵恶心,随即捂住了鼻子道,“好,就交给你了。”话毕,转身重新上了马车,叫人驾车驶离这村庄。随行的小厮们纷纷重新上马,打马跟随在他车后,在风雪中渐渐远去了。
等炎泽一行人走后,骆麻子便上前将那破败的院子开了锁,又将锁匙交到一位领头的健壮仆妇手中道:“这院子早收拾好了,炕也铺好了,米面油盐及菜蔬我一会儿就让人送来。”
领头的健壮仆妇张氏接了锁匙道了声:“有劳庄头了。”
骆麻子连说不妨事,转身领着人去了。张氏便回身朝身后的其她三位仆妇努了努嘴,身后三人见状便把蓬头散发眼神空洞的王姨娘往前大力的推搡进了院子。因为使得力大了些,王姨娘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扑倒在雪地里,重重得摔在了地上。
偏僻的农庄中很少有外人来,因此王姨娘等人的到来无疑引起了农庄中许多庄户的好奇。就有许多穿得破破烂烂的农妇和邋遢的孩子们围在了王姨娘落脚的院子前。
这些人见从车上下来个十分美貌的妇人,穿戴华美,虽然披头撒发,但仍是如画中美人一般,眼早看直了。后来见她呆呆傻傻的模样,便私下里议论是不是个疯女人。
王姨娘重重摔倒在雪地上,她的手掌,手肘,膝盖撞在冻得坚硬的泥地上,钻心的疼痛让她从昏昏噩噩中清醒过来。昨天知道了孙芸儿的惨死后,她昏厥过去,直到被人抬到了马车上,半夜醒来后到现在她都没吭过声,那巨大的伤痛和绝望让她的心几乎完全麻木,什么都想不起,和一个傻子没什么区别。
此刻从手上和腿上传来的剧痛却让一霎时清醒了过来,扑在雪地里,她抬起自己的双手,见手掌上一片殷红,夹杂着污泥和雪粒,血珠汩汩得冒出……
看着手掌上的血,王姨娘脑中即刻便浮现出了诡异的一幕,孙芸儿倒在血泊中抽搐,从她身下不断涌出大股的鲜血,那血疯狂得蔓延开来,一会儿功夫就形成了血海,血浪排空,天幕也似乎全部被染红。
“芸儿……”王姨娘喃喃得念出了一个名字。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她的脸贴在冰冷的雪地上,染血的两手深深得抓进了雪下的泥土之中,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院子里一棵枯萎的老槐树,光秃秃的的树枝被田野里突如而至的风刮得刺啦啦作响,残余的几片枯叶随着越来越大的雪花翻卷着落下,落到了趴在雪地里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身上。院子外围观的农妇们将手抄进了破烂棉袄中,煞有兴致得看着那几乎要哭死过去的女人,莫名得有些兴奋,顾不得雪越来越大交头接耳议论着她的来历。直到各家的男人们找了来,粗着嗓子吼一通,将妇人并孩子们吓得一溜烟儿跑了回去,破败的院子前才恢复了安静。
那四个健壮仆妇不管不顾得进了院子中间的大屋,坐在房中一张大方桌旁的春凳上,冷眼瞅着雪地里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的王姨娘,朝着外头大声说着风凉话。
“哭死才好呢,哭死我们好早一些回去交差。”
“就是,若是哭不死冻死也好,冻死了也省事。”
这些话一字不落得飘进了身子从内到外都痛得无以复加的王姨娘耳中,她重重得咳嗽了一声,一口血痰吐到面前的雪地上,在白色的雪地上似开出了一朵诡异鲜艳的红梅。就象是孙芸儿曾给她绣得一张白绸绢子上的梅花。
她银牙几乎咬碎,在心中暗暗起誓:”芸儿,我绝不会死,我要活下去,我要回去向那些害死你的人讨个说法,讨回公道,要那些人以命偿命……”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不是把人性写得太恶了?
但我觉得很真实。
今天奉上肥章,周末不更了。
亲们周末愉快,下周一见:)
67第六十六回
彤云密布;雪絮飘飞。
洛州通往定州的官道上;四架黑漆平顶的马车组成的车队在平稳得前行;在马车前后有十数人头戴竹笠,身穿毛毡斗篷;骑马护卫左右。
在其中一辆马车中,炎无忧和慕汐颜并坐在厚厚毡毯铺设的矮榻上;矮榻前摆放着一张黑漆小几,几案上放着几册书和两个甜白瓷茶盅;一个放了数样蜜饯糕点的小小攒盘,靠右的车壁角落处放了温茶的茶桶,靠左的车壁角落则是放了一个透雕缠枝花卉;燃着银丝细炭的扁圆铜炉。
马车内暖气氤氲,汐颜口中含着一颗蜜饯,和炎无忧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炎无忧手中捧着一册书,靠在软榻上的一只步步高升纹样的弹墨大迎枕上,很是惬意的看着手中的书,一面随意的和汐颜说上几话话。
汐颜凑过去,看了看炎无忧手中的书,见上面有字又有图,有山,有水,还有些动物,人物,甚至还有看起来狰狞的妖怪等,便不觉好奇问:“无忧,你看的什么书,上头怎么还有些妖物呢,看起来怪吓人的。”
炎无忧随意的翻过去一篇,从书上抬眼瞥了眼旁边坐着的慕汐颜促狭笑道:“这个是九州鬼怪志,说得是哪里有何种妖何种鬼,还有这些鬼怪的模样……”
汐颜虽没读过书,但在炎无忧书房中呆了那么久,从未听她说起过这书,便有些不信,再加上她那有些促狭的笑,便猜是炎无忧说着玩笑,哄自己玩耍的。
“我看眼前便有个促狭鬼儿,专一哄人作耍。欺负我不识字罢了,快说,到底是什么书?”一面说,一面故意瞪起圆圆的眼,伸手在炎无忧手臂上一掐。
炎无忧皱眉“哎哟”一声,往马车外看一眼,随即压低声音对着汐颜道:“真是大胆,你这是要谋害亲夫么?”
汐颜一听似被烫到一般收了手,脸上微红,垂了眸道:“混说什么,什么亲夫?”
“你明明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我自然便是你夫君,是你亲夫……”炎无忧看她羞涩起来,心中不由一热,将手中书放了,一伸手过去将她肩膀揽住拖到怀中,附在她耳边亲热说道。
汐颜挣了两下,挣不开,便转移话题道:“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书是什么呢?”
“不急……”炎无忧向着汐颜莹白的耳朵轻轻呵气。那热气直钻进汐颜耳孔,一阵痒后就是一阵麻,身子即刻僵了,心也开始乱跳起来。
汐颜知道身边这人又对自己起了那样的心思,可这是在马车上,虽说车中只有自己和她,但外头还有赶车的小厮,马车两侧还有骑马随侍左右的衙役。若是她要和自己亲热,被人听了去,那岂不是要羞死人。这会儿在心中可是后悔不已,为何要去招惹她。
于是汐颜将双手格在自己胸前,侧头避开她在自己耳畔呵气的唇,小声急道:“别,外头有人……”
她这一侧头,正好将颈侧那一大片香腻雪白的肌肤呈现在炎无忧眼前,忖着如墨乌发,更觉格外的诱人。再加上她这么害羞的躲避,娇声的带着些低喘说着拒绝的话,给人错觉她是在欲拒还迎,只让人更想去欺负她。
炎无忧一只手滑下去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握住她香肩,欺身过去启唇在她白腻的颈侧肌肤上亲吻,吮吸流连。
汐颜被她这么一碰,再要说什么拒绝的话,却是话不成音。炎无忧的唇游移过的肌肤一霎时便起了一溜的火焰,又烫又麻。
被烫到后,汐颜缩着脖子往后躲避,不想坐不稳,身子往后一倒,直接倒在了软榻上。炎无忧趁机贴了上去,滚烫的红唇封堵上了汐颜粉嫩的菱唇,压抑着火热的气息,舌尖顶开她牙关,闯入进去攫住那香滑的小舌,肆意的勾逗纠缠起来。
“唔……”汐颜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极小声的呻|吟,身上之人的吻技越来越好,对方灵舌的滚烫和馥郁,以及摄住她心魂般的缠绕和挑逗,使得她身子如过电般的抖个不止,只觉连心都酥了。
不自觉的那一声极小的呻|吟声出口后,汐颜忽想起周围还有许多人,羞得脸都红透了。两手放在软榻上撑着想坐起来,可身子酥软乏力,哪里能坐得起。而且炎无忧半截身子伏在她身上紧紧的压着她,她能感觉到对方身子的曼妙曲线。这是两人第一次以这样的姿势亲吻,不知为何,汐颜觉得这样仿佛要比以前站着或者坐着更让她格外的敏感。
汐颜那一声极小声的呻|吟被炎无忧听到后,禁不住头皮一阵发麻,心也更加火热。不自觉的一边狂热吻她,一边抬起按在汐颜肩头的手抚上她脸颊,颈项。意乱情迷中,一路往下,覆上了汐颜右胸……
略有些犹豫和颤抖的在上面轻轻爱抚起来,感受掌下起伏的曲线。
谁料这么一下,却让汐颜如被雷击一般,霍然坐起,双手也不知怎么有了力,将自己身上的炎无忧大力得推了开去。
“砰”得一声,炎无忧撞到了车厢壁上,使得车前面坐着赶车的小厮一下停住了马车,在车外恭声问:“姑娘,大奶奶,可有什么事么?”
护卫在马车两侧的护卫和小厮也勒住了马,连声问车内出了何事,主子要不要紧等话。
炎无忧摸着头连忙朝外说:“没事,刚刚站起拿样东西,脚下不稳,不小心跌倒。走罢。”
驾车的小厮听到自家主子说没有事,方才重新将马儿赶起来,护卫的衙役和小厮也才重新策马跟随。
待马车重新动起来后,炎无忧蹙眉微微“嘶”了一声,转眼去看慕汐颜。只见她满面绯红垂首,大口大口的喘气,一只手放在心口,似乎在压着胸腔,怕心从腔子中蹦出来了。
汐颜也听到了炎无忧喊痛的“嘶”声,抬起头来,异常羞赧的去看她,见她皱着眉,摸着头,便小声怯怯得问:“你……撞痛你了么?”
炎无忧皮笑肉不笑得“哼”了一声道:“你说呢?这一回你可算是差一点真得要谋害亲夫了……”
汐颜红着脸嗔道:“你还说,你还说,你就知道欺负我……”
想起刚才炎无忧趁着自己意乱情迷时,将一只手放到自己敏感到极点的胸口,那刺激太大,使得她反应过强,反射性的强力推开了身上的人。推开她后,连自己也吃惊,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或许自己还没准备好接受她更进一步亲热的举动。
见汐颜脸也红,眼圈也红得说自己“欺负她”,炎无忧心中早软了,也觉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莽撞,便忙致歉说:“汐颜,都怪我,我没忍住,你……你别生气了好么?绕我这一遭儿可好?”
汐颜背转身不理她。炎无忧伸手去拉她衣袖,一下,两下,三下……
最后汐颜被她拉得不好意思了,使劲一拖袖子,哪知道却把捏着她袖子的炎无忧一起带着拖到身边儿。炎无忧伸手半环住她,将头搁在她肩膀柔声道:“汐颜,别生气了,你才将不是问我那是什么书么?我这便说与你听可好?”
汐颜不吭声,随即便听到身后拥住自己的人抽气一叠声喊起来:“哎呀,适才我的头碰坏了,这会子头晕头疼,不行了……”
“我瞧瞧……哪里碰坏了?”终究心里担心她,汐颜转过身来捧着她头,仔细四处瞧。
炎无忧摸摸后脑勺,“这里有些疼呢。”
汐颜凑过去,一摸,好似真摸到个包块,便忙问:“是这里么?”
炎无忧点头,“就是这里痛。”
于是汐颜便让炎无忧低着头,自己替她揉起来,一面揉一面嘴中道:“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何突然那么大的力气,一会儿停车,让彩宣拿药油来抹一抹罢。”
炎无忧抬起头来,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这头发里面怎么抹药油,经你的手揉一揉,好多了,不用再麻烦彩宣她们了。”
汐颜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揉一揉自己还有些红的脸,看向那容色倾城的人,轻声嘟囔道:“你若是老实些,就不会如此了……”
“老实些?我哪里不老实了?”炎无忧重又拿起刚才放下那本书,斜睨汐颜一眼调皮得问。
汐颜本想还啰嗦两句,但见眼前之人眼波横转,清丽绝伦,早被她迷住,便嗫嚅道:“你明知故问……”
“呵呵”炎无忧得意笑两声,重新去看手上的书道:“我可是表里如一,不像有些人只敢在心里动心思……”
汐颜听她话里的意思是说自己也喜欢她,却只敢放在心中,一点儿也不主动么。虽然她说得对,但汐颜却不愿意承认,反问她:“你是说我?”
炎无忧打哈哈,忙转了话题道:“汐颜,这本书叫九州风物志,里面有各处的山脉,河流,舆图,风物,传说等。这书可是我上次去洛州,在豫王府内,庆成郡主送我的一本,整个王府内书房也只有这一本呢。”
“你是说这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