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无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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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秘书很为难。石总,你让花瓶砸一下试试有没有事好不好!
“没死就行。”石墨言看到林秘书那个为难的样子,不耐烦的转身,正巧看到不远处的秦星炎和宇文乘坐在一起。
他俩怎么跑到一起去了?柏宁呢?那个傻*能不能看着点自己的老婆,万一宇文乘给我说露了什么,石墨言想到这里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哎,石总,我没说完呢。”林秘书看着石墨言已经走出去好几步了忙起身跟了上去。
柏宁正在专心烤鸡翅。
因为小炉子上已经没有了她的地方,所以柏宁拿着一根最长的叉子在篝火上烤着鸡翅。
鸡翅在火光下散发着油亮的颜色,柏宁舔舔嘴唇,小手一抬。
“哧”一阵浓烟带着焦糊的味道呛的柏宁直咳嗽。
“柏宁。”
“师姐。”
一左一右窜上来两个人,柏宁顶着自己那张同鸡翅一样焦糊漆黑的脸看了看。
“你没事吧。”秦星炎焦急的问。柏宁你是二么?有你这么烤鸡翅的么?
柏宁好像被吓到了,只是摇摇头。
秦星炎心疼的把柏宁搂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哄着。
柏宁确实被吓一跳,虽然被吓一跳但是没有吓到说不出话的程度。柏宁之所以装样子,是因为她不小心看到了秦星炎蹲下来后漏泄春光了。
柏宁这个小色狼当时就起了色心。自己好久没吃肉了,白天对着石墨言却是在办公室,晚上对着秦星炎更是什么也干不了,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自己当然要掌握。
即使秦星炎这个时候不抱她,她也会趁机钻进秦星炎的怀里的。
“好香好香。好软好软。”柏宁一头扎进秦星炎的胸脯里,左蹭蹭又蹭蹭。
哇,好想摸摸。好像比石墨言大哦。柏宁暗自揣测,小手伸向秦星炎腰,揉了一揉。秦星炎拍着柏宁的后背,虽然感觉到柏宁这个鸵鸟的姿势有点奇怪,可是碍于宇文乘在自己对面认真的看着自己,秦星炎只能忍受着怀里这个做乱的脑袋,还有那只刚刚爬上自己腰的咸猪手。
怀里的柏宁刚刚摸索上秦星炎腰,发现对方没有反抗,心里暗自欢喜。
摸啊摸,摸了一会儿,小手正打算向上爬。
“柏宁?”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吓得柏宁一哆嗦。
石墨言,我要是个男人会被你吓的再也没有幸福生活的!你知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文卡的压根不想写了。两天啊,我删了写写了删估计都有两万字了!!!
一停思路就卡,最初的大纲都泡在酒缸里了。
☆、障
柏宁。
火焰中石墨言的面容模糊不清,恍惚之间,柏宁觉得自己回到了毕业旅行的那个夜晚,同样是篝火晚会,远处传来轻轻的浪潮声,同学们醉酒的叮咛中,石墨言也是穿着一身连衣裙站在火堆的对面,而自己,也是在另一个女生的怀里。
那个夜晚,在每一个计算机A班的学生心里,都是一个难忘的旧梦,怕是,每个毕业酒会的夜晚对于毕业生来说都是一个倾尽感情的夜晚。可能在漫长的人生路上,它不是会被时常怀念的一夜,但是,总会在某个瞬间,轻轻的拨弄一下那逐渐老去的心。在年华渐老的人生路上,那时的豪言壮语,激情澎湃,情感涌动和离别伤怀总会令人释怀一笑,再奔前程。
那夜的情感在这个夜晚扑面而来,最初柏宁心底的慌乱和恐惧被这情感完全的替换,柏宁看着不远处的石墨言,几近墨色的天空在她的身后把她映衬的越加单薄。
柏宁感觉自己的心在这一瞬间涌上来无数的情感,甚至有些热泪盈眶。
时间的流逝扩大了这一瞬间静默的尴尬,宇文乘第一个反映就是去看秦星炎,只见秦星炎静静的看着火光,像个置身事外的看客,不,连看客也算不上,因为她目光根本没有放在柏宁或者石墨言的身上。
而石墨言竟然也只是淡淡的看着火光,宇文乘好奇的了火光半天,也没有看出来火光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两个人如此的专注。
“石总,坐。”既然没有人打破僵局,宇文乘只好出声。他不喜欢看到柏宁看石墨言的眼神,就像曾经在学校,随时随地,都可以轻易捕捉的镜头。
石墨言听闻宇文乘的呼唤,木然的回神,同时回神的还有秦星炎和柏宁。
三个人竟然同一时间做出一个掩饰性的动作:捋头发。
石墨言略显局促的坐在了宇文乘的身边。
柏宁心里轻轻的一阵痛,秦星炎的余光里清楚的看到她的眼角抖了一下。只是这一下,秦星炎略微的坐直了身体。
“有点饿了。我想吃点东西。”秦星炎看了一眼石墨言,手肘却是略微的碰了一□边的柏宁。
柏宁这才想起来篝火晚会才刚刚开始没多久,自己和秦星炎几乎还没有抢到像样的食物。她静静的站起身,摸了摸头,尴尬的面向秦星炎说:“这个火经过实践证实了是烤不了什么吃的的了,我去那边的小炉子去烤点东西拿过来。”
秦星炎笑着点头,在柏宁打算从自己面前路过的时候伸手拉住了她。
“注意安全。我等你。”那种温暖的笑容,比身后的篝火更加炙热。柏宁的笑有点牵强,秦星炎收回手,突然对着柏宁的屁股拍了一下,语气欢快的追加了一句:“去吧,我的小毛驴。”
这个意外的戏码不只震惊了柏宁,也确实令石墨言和宇文乘惊讶一番。这样子的秦星炎看起来怎么有点像个猥琐的大叔。
虽然柏宁走了,石墨言和秦星炎两个人都没打算说话,各自想着心事。期间有人来敬酒,石墨言也兴致不高,只是寒暄。几处的火光映亮了这片天空,宇文乘开始莫名其妙的冒冷汗。“我去拿几个啤酒。”自己找个台阶离开还是比较好。这种沉默中的暗潮,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汹涌把自己冲进波涛。宇文乘自知明哲保身的道理。
四个人走了两个人,秦星炎和石墨言坐在篝火的两侧,似有千言万语。
“你知道刚才我看到柏宁看你的眼神想起了什么么?”终究还是有人主动。
“嗯?”石墨言抬起头,略过火光看着秦星炎,像是没有听清秦星炎的话。
“很像你领证那天姐夫看你的眼神。”秦星炎挑着嘴角冷静的看着石墨言。是的,秦星炎想看石墨言的反映,甚至秦星炎在这一刻很想看看石墨言的失控。
“是么!”石墨言埋下头,秦星炎想什么,她不是不知道,知己知彼,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一个你难以去伤害的情敌。
“也不知道柏宁知道你结婚后会是什么样子?她竟然还为了你选择坐在宇文乘身边而暗自伤神,真是好笑。”
“你什么意思?”太坦白,石墨言反而不知道秦星炎想表达什么。
秦星炎环视了一圈,每个人都在专注自己的事,没有人注意到石墨言和自己。
秦星炎拿起柏宁烤鸡翅的那个叉子随便的在地上画着。
“那只熊是你送柏宁的。你和宇文乘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宇文乘喜欢柏宁,这一阵儿他没少约柏宁出去吃饭。我不傻,自然会看明白。我对柏宁自认不差,衣食起居,阴晴冷暖,我对自己都没有如此上心。你当我的面把手机扔进护城河,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那些话么?金妤被打那天,你竟然不陪我们去医院,甚至都没有看一眼柏宁的伤,你的刻意太明显,姐,你这样给我扔烟雾弹,很像我们小时候在院子里玩捉迷藏,你总是喜欢用录音机放在树洞里,自己跑到相反的方向藏起来,让我找不到你。”
长叉在木炭上轻轻的敲击着,迸发火星落在地面渐渐的失去了热量和光亮。
石墨言看着秦星炎光洁的额头,火焰的缘故,秦星炎的额头有点红。石墨言没来由的心疼,像是有人拿着一只勺子搅拌着自己的心,把心里那些情感搅得粉碎。
这一刻,石墨言不知道怎么去应承秦星炎。
好像自己还是那个在花园中糊弄秦星炎的小女孩,而秦星炎一瞬间已经长成了森天大树,不只挺拔并且有了压迫感。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扔手机的时候。或者是你吻我的时候。”秦星炎不耐烦的站起来,看到远处走过来的宇文乘,秦星炎突然笑了。她转头对石墨言说:“我有点厌烦陪你玩这种三人游戏了,如果你真的还想和柏宁有发展,我接受你这个情敌。不过,我不会在当你的挡箭牌站在现在的位置上,替你驱逐情敌,等你整理好自己来接你的王子。我也不会去为了你和柏宁的未来遮风挡雨。”
石墨言看着自信满满的秦星炎,眯起了眼。
“烫烫烫。”一阵夸张的呼声打断了眼神的对峙,远处的宇文乘还没有到,秦星炎却是听到了自己身后一阵脚步声。刚要转身去接替柏宁的秦星炎只看见自己对面的石墨言一个箭步略过了自己,秦星炎回身时,石墨言已经接过了柏宁手里的盘子,放在了火堆边的小桌子上。
柏宁虽然对石墨言这突如其来的紧张自己搞不清状况,可是手指头的炙热感还是令她先去捏住了自己的耳朵,原地跳了起来。
“给我。”秦星炎趁着石墨言放盘子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柏宁面前,双手按住猴子柏宁,伸手捏住她的手,安置在自己的耳垂边,近的可以感觉到柏宁的呼吸,秦星炎弯了眼,爱恋的捏了捏柏宁的鼻头。
“端着盘子还能被烫。”秦星炎的话不重,宠溺却是流露的满满。
石墨言放下盘子,打算回身去看柏宁,却不知自己看到的是柏宁双手捏着秦星炎的耳朵,秦星炎捏着柏宁的鼻头,柏宁皱着眉毛,却是一脸的撒娇。
那只勺子终于狠狠的在心底挖了一下,剜下了一块遥远的梦。
“啤酒。”同样被剜了肉的宇文乘站在石墨言的身后递上酒瓶。
石墨言想装成若无其事,谁知回头时依旧落寞万千。
宇文乘看她接过酒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知道你想什么,那么喜欢,干嘛还要鼓励我追她?”
石墨言苦笑一下,直白的问:“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宇文乘也很直白。
石墨言觉得今天的自己有点像个正在表演的小丑,或者不如说她恨不得自己现在可以满脸涂满各种油彩,可以令她不至于这样的赤【裸】。
“你嫉妒的眼神太明显。你那声柏宁叫的可谓是久久回肠。”宇文乘故作轻松的说。
“是么?”低着头的石墨言已经没有时间去看身后的秦星炎和柏宁的甜蜜蜜,现在的自己恨不得直接在地上挖个洞藏起来。
“我没有嫉妒。我从来不会因为爱这个字而失去自我。”骄傲在这一刻有点假装的痕迹,石墨言还是很大声的讲出来。
宇文乘了解的点点头,又有点无奈的说:“虽然是情敌,我还是想对你说,石墨言,你难不成是个禽类?”
“禽类?什么禽类?”柏宁蹦蹦跳跳的走过来,问。
石墨言看到她的短发晃动着,人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仰仰头,心里的怨气不知道从何发泄,刚才积攒的陈醋也不知道如何排遣,石墨言趁着柏宁不备拧上了她的耳朵。
耳朵传来的刺痛令柏宁倾斜着身体,嘴上大声嚷嚷:“疼疼,石墨言你发疯啊?”
石墨言瞪着眼睛只管使劲儿,就是不说话。
宇文乘虽然心疼,却是知道这个时候的石墨言很容易暴走,自己也不想惹她,只管喝着啤酒侧过身体,装作没有看见。
骄傲的公鸡,在啄人,还是远离为妙。
“姐,她喊疼呢。”秦星炎的角度看到柏宁的耳朵都红了,拉扯着石墨言。
“你心疼啊?”石墨言略带玩笑的语气令秦星炎不由上来一股火。
“废话,我老公我当然心疼。”秦星炎的直白倒是令石墨言一愣,两个人刚才的谈话还在自己的脑海里回荡,秦星炎却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趁着石墨言走神,秦星炎一用力,拉下了石墨言的手,柏宁一跳好远,揉着耳朵,泪眼婆娑的看着石墨言。
搞什么,下狠手,石墨言你不知道心疼我的么?
“姐,你怎么总欺负柏宁。我知道你不喜欢她现在这样毛躁的性格,但是你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教育她,何况她是你师姐啊!”秦星炎撇开石墨言的手,拉住柏宁,噼里啪啦扔出这样的话。
石墨言更是愣了,秦星炎那个表情,怎么说好呢?
很像,电视剧里破坏男女主角感情的那个坏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一上来,就是系统通知,难不成被举报了!无语!
☆、人心难测
秦星炎怎么看起来那么像电视剧里挑拨主角关系的坏女人。
她用最直接的方式令柏宁痛。令石墨言怯懦。
可以说,秦星炎突然的转变给石墨言的打击太大了。
整个后半场,石墨言已经无力去应酬任何事情。她的心很乱。秦星炎和石墨言的深厚感情如今就像一块历经了风雨未经仔细照顾的残缺墙壁,褪去了厚重的绚烂色彩,斑驳陆离,甚至石墨言看见那面墙有点东歪西倒,岌岌可危。
而石墨言的爱才刚刚在柏宁的爱土上寂寞的生根发芽,未等开花结果,已近枯萎。秦星炎的话无疑是一针毒品,令石墨言的这种爱情宣告死亡。
回到酒店的路上,微风吹动了秋叶,秋色里特有的红色和黄色在昏暗的路灯下使得石墨言的心就像被囚禁在一个没有空气的玻璃瓶子里,那种窒息前用尽全力的抓挠感,那种无力去拯救于是想怒吼,想抓狂想愤恨的带着眼泪跳动身体的欲望坠的石墨言全身都在生生的痛。
柏宁却是对此一无所知。
这场畸形的爱情里,柏宁经历了最初面对两个YanYan的恐惧,冒汗,胆怯后,已经脱胎换骨。柏宁甚至有些喜欢如此的状态,尤其是当她看到石墨言偶尔流露出来的那种嫉妒,那些明着暗着打听自己和秦星炎如何发展的酸溜溜的言语时,柏宁是享受着。
柏宁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变态,很多时候柏宁会偷偷的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和石墨言有了未来,自己又该如何的去面对秦星炎,或者秦星炎那个时候会如何面对自己。还有,自己和石墨言真的会遗忘如今这荒唐的一切,共守一生么。
当然,柏宁也会想如果自己最后是与秦星炎过一辈子,那么这有生之年里,她又该如何去面对石墨言,石墨言的爱人,甚至她的孩子。而秦星炎会不会真的如同她承诺的那样,在这一生之中,不去提自己暗恋石墨言,为石墨言伤心痛苦的经历。
每每胡乱的想到这里,柏宁都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疼,渐渐的变成了对自我的嘲笑,又逐渐的变成了自我安慰,最后,柏宁突然发现自己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