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我亲爱的-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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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烤肉吗?”我看看那边的铁板,再看看盒子里的肉。
“恩,你不是喜欢吃肉吗。”艾净亭说。
“恩恩。”我点头,“我来烤吧。”
“你会吗?”艾净亭和Sandy同时看着我,“你确定?”Sandy问。
“确定啊,这个又不是困难的事。”我说。
Sandy看了看艾净亭,看到她没反对,然后笑着,把夹子递给我,“莫,交给你了。”
之后两个人就坐在一边喝着东西,聊着天,我的注意力则放在了面前的肉上,大块的牛排被放在铁板上吱吱冒响,化了一小块黄油,上面放上香肠,居然还有扇贝,上面撒一点点盐,慢慢烤好了。隔壁的亭子貌似也有人,看上去都是人高马大的大小伙子。低头翻肉,再一抬头,一个男孩正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什么,情况。
“hey,你们需要帮忙吗。”那男孩问Sandy和艾净亭,我这水平只能支起耳朵认真听。
“不需要,谢谢。”Sandy笑着说。
“我们有啤酒,要不要一起喝。”那人问。
“不了,我们要开车。”
那男生又讲了些什么,貌似想要电话。由于我的方位只能看待那男生的侧脸,所以没办法判定他在要谁的电话,“我觉得你长得很漂亮,是不常见的东方的那种漂亮。”那男生还会讲磕磕巴巴的中文。
好吧,我现在确定了。过去,还是不过去,这是个问题。Sandy侧了□子,看了下我,然后笑着没讲话。
“我有女朋友了。”艾净亭是这样回答的,然后目光若有似无的看了我一眼,看到我正看着她,笑了笑。
“oh……有些遗憾”那男生讲,然后发现她再看我,也回头看了看,冲我笑笑,“不过祝福你们。”
“谢谢。”我说。
那男生回去了,Sandy看看我,跟艾净亭小声说着什么,艾净亭看了我一眼,然后回答着什么。我自觉的低着头,往牛排上撒盐,然后撒上现磨的胡椒,装在盘子里。
“好了?”Sandy走过来,“看上去很棒。”
“试试。”我递给她一份,然后找到刀叉,再端了一份给艾净亭,“吃饭了~”
“恩。”她接过去,切了一点,“很好。”她说。
“莫,你吃吧,我来烤。”Sandy说,然后递给我盘子。
“好。”我坐在艾净亭旁边,“应该喝点酒。”
“怎么?”
“因为你刚才讲了让我雀跃的话。”我嚼着肉。
“恩?”她挑了下眉,然后笑着,“听到了?”
“恩,听到了。”我说。
“我只是讲了事实。”艾净亭淡淡的。
“你知道吗,你总能平平静静的讲些让我感动的话。”我看着她,“看来我的确是小孩子,是不是?”
“这里可以感动。”她讲。
唔,要不是Sandy在这,要不是我嘴上都是油,我一定会吻她。呆呆的看着她,她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好好吃东西。”
5点整,开车到西南角的Summerland Beach,等待着小企鹅的归巢,夕阳是红色的,海是蓝色,神仙企鹅是黑白的,一摇一摆,小小的,走走停停,结着伴。
“有蓝天,有海岸,有爱人朋友,真好。”我说。
“那你也变企鹅好了。”艾净亭的轮廓柔柔的。
“你陪我吗?”
“不。”她唇角弯着。
“那我也不要~”
“不是羡慕?”她看着我,逆着光,头发被风微微吹起。
“它们羡慕我才对~”我揽着艾净亭的腰,把她揽进怀里,从后面抱住她,“谢谢……”
“莫染……”她手覆在我手上,“怎么?”
“太美好,不知道讲什么能表达我的心情,只是很感动,很感激……很复杂……”
“我懂……”她侧脸,轻轻吻在我额头。
她懂,这是我听过最美的情话。
☆、她教会我的事
从Penguin Parad回墨尔本的路上,艾净亭跟我说,要带我去个地方,我问她是哪,她讲,是一个绝对会让我喜出望外的地儿。我表示不信,我说,还有比跟你在一起更让我开心的事儿?艾净亭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话别说的太早的表情。于是乎我抱着怀疑和期待的心情,坐在副驾驶上。
“莫染,你怎么心事重重的。”艾净亭问我。
“我在思考,是不是看上去很严肃。”我问她她看看我,笑了一下,没讲话。
“欸?你这笑是什么意思,难道不严肃吗?”
“恩,挺严肃的。”艾净亭点点头。“继续吧。”
于是我一路保持着严肃的表情,直到眼前出现一座气派的建筑。
“hey,艾,好久不见。”下了车,就看到一个女人过来,和艾净亭拥抱了一下,标准的金发碧眼。
“最近好吗,Christy。”恩,外国人不仅习惯拥抱,还习惯贴面礼。
“很好,hey,这是你提过的莫?你好,莫。”终于看到我了。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我们进去聊吧。”Chris(以下简称Chris……不是我懒,她们习惯这么叫)说,“莫,你一定会喜欢这里。”
咩?到底什么地方啊,这么确定我喜欢?我看看艾净亭,她跟Chris讲话不看我。屋里是很典型的西式装修,没什么特别,要说不一样,大概是屋子比较大了一点~豪华了一点~另外还有一个穿的很像管家的老爷爷,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咦?管家……
那个老人跟Chris低声讲了句话,她点点头,“饭准备好了,我们去餐厅吧。”
接着跟她绕过侧面楼梯,穿过走廊,来到傍边那栋房子,偌大的大厅是……餐厅。不知道是澳洲地方太大土地太便宜,还是我被中国的房价洗脑的太彻底,以至于我看向Chris的时候怎么看她头上都是土豪两个字。
“请坐。”好在,桌子不是那种说话要喊的长度。Chris坐主座,我和艾净亭对面坐着。Chris敲了一下桌上的小铃铛,就有人把酒杯倒满,把食物摆好。
“试一下,这是主厨的拿手菜。”Chris说。“艾,你还记得Danny吗,他做的。”
“恩,味道还是一样好。”艾净亭尝了一下。
“怎么样,莫,好吃吗。”我切了一块,沾了点旁边的酱汁,嚼嚼。
“味道很好,但是……”再嚼嚼……“是什么肉,这肯定不是牛肉,虽然吃起来很像……”
“袋鼠肉。”Chris说。
“袋鼠……”想起那天拍照的袋鼠妈妈了,“居然是袋鼠……”
“很难接受?”艾净亭问我。我摇摇头。
“在澳大利亚,袋鼠是允许少量贩卖的,因为它们太多了,所以不用难过。”Chris看到我表情有点悲伤,说道,“其实和牛肉,羊肉一样,没什么区别。”
我点点头。
“莫染,还好吗?”艾净亭看着我。
“恩……只是在想昨天看到的袋鼠妈妈……”
“那……以后不吃肉了?”
“唔,以后不再吃肉前看小动物了。”我决定了。
“哈哈哈……”Chris因为我的话哈哈大笑,“莫,你是个不一样的孩子,哈哈哈……”
我说什么了?我看看艾净亭,她低了下头,唇角明显带着笑意。
“你们笑什么?”
“没什么。”Chris摇着头,“要不要帮你换别的?”
“不用,其实挺好吃的~”我说。
“有趣的人。”Chris似乎是在评价我,却是看着艾净亭讲的。
之后的餐点都很精致,但给我印象更深的是杯子里的佐餐酒。酒的品质和口感远胜于国内一般酒庄的酒,这里却之用作佐餐,这让我更确定了Chris绝对不是一般人。餐具被撤下,甜点也已经用过,可艾净亭讲过让我喜出望外的事情还没发生。Chris也像没事儿人一样跟我和艾净亭聊着天。
“莫,你喜欢这儿吗。”Chris问我。
“这儿很棒,我喜欢,但,还没那么喜欢。”我说。
Chris站起身,“走吧,带你看些不一样的。”
我们从大厅侧面的门出去,沿着楼梯往下走,气温慢慢低了,空气里弥漫着木头的味道,木头?最后一步踏下台阶,眼前豁然摆放着无数的木桶,这里是……酒窖!我看着这些木桶讲不出话来,然后一脸兴奋地看着艾净亭,额……这是什么表情。
“我说过吧,莫染。”艾净亭笑着看着我。“开心?”
“恩恩,我从没看过这么多酒。”我都快蹦起来了。
“艾,莫,这边。”Chris已经走在前面了。“这里是我们家的酒窖,储存的葡萄酒是我们家族的经济来源。看,这些木桶上面的标记,是年份,种类,用来区别它们。如果你们白天来,还可以去葡萄园看看,也可以参观酿酒的地方,可是艾联系我的时候比较突然,所以工人们都下班了。”
突然?我看看艾净亭,她正观察着酒桶。
“为什么突然?”我小声问Chris。
“因为她下午打给我,问可不可以晚上过来。”Chris也学我,小声回答。
下午……我们还在看企鹅的时候?我回头看看艾净亭,她目光正好从酒桶上移开,和我对上,我冲她笑,她眯了眯眼睛,走过来。
“走吧,去那边坐,请你品尝一下我们酒庄的酒。”
透明的容器里装着透明的液体,被分装到三个酒杯,晃一晃,嗅着香气,轻轻抿一口,厚重,优雅的口感,不涩,不复杂,收口清淡,微苦的感觉在舌尖弥漫。
“Riesling,是我最得意的作品。”Chris说,“感觉怎么样?”
“很棒,新藤?”
“不是专业品酒师,很难尝出藤的年份,尤其是在碰过辛辣的食物之后。”Chris晃了晃酒杯,喝了一口。
“香料和水果能遮挡住一部分涩味,但是口感还不饱满,这酒放久了一定会很惊叹。”我说。
“你果然很喜欢酒,艾说的没错。”Chris点点头,看了眼艾净亭,“怪不得你对于她用酒做菜的事情反应这么大。”
“额……”这事儿已经传到澳大利亚了?
“别太惊讶,酒是我送的。”Chris笑着,“不过看来下次我要换个人送了。”
“你可以送莫染,她喜欢酒。”艾净亭抿了一口,轻轻皱了下眉,摇摇头,又放下酒杯。
“要不要考虑留在这,你很有天赋。”Chris看着我,艾净亭也看着我。
我使劲摇摇头,“不了,谢谢。”
“你不喜欢这儿?”
“我喜欢这……”这得实话实说,“但我有更喜欢的。”
Chris笑着,一脸了然,“明白,既然不留在这,就好好品尝美酒吧。”
艾净亭开车,所以只尝了几口,之后我一个人试了五六款不同的酒,Pinot Grigio,Pinot Noir,Chardonnay,CabernetFranc,CabernetSauvignon,每一款的口感都让我惊叹不已,临回去的时候,Chris拿了一瓶酒递给我。
“莫,送给你,真不考虑来我这儿?”
“谢谢,不过还是不了。”我接过酒,Chris抱了我一下,然后拥抱了艾净亭,说“虽然不能确定未来会怎么样,但有这个人,你绝对不会无聊。”
“我相信。”艾净亭回答,然后看看我。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好再离墨尔本已经不远,所以并不那么着急赶路。
“艾净亭,你是特意带我来这儿的,因为我下午讲,应该喝酒?”我看着她。
“恩。”她轻声,“你提到,就想到这边有朋友,就带你来看看,你看到酒庄应该会很开心。”
“恩,很开心。”我看着她。
她转头,看着我,笑笑,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怎么这个表情,又想讲谢谢?”
我笑着不讲话,只是看着她。她放慢了车速,停下,然后看着我,然后轻轻吻在我脸颊,艾净亭眼睛里是我的影子,映着车窗外的星星,“好多星星。”我说。
“下车,我们看星星。”她说。
靠在车前盖上,身子靠在一起,抬着头,看着天空,漫天的星星一闪一闪,很亮。“我在北京也常看天,可是星星没有这儿的多。”
“坐在秋千上?”艾净亭看着天。
“恩,你怎么知道?”
“有时拉窗帘,就看到你坐在那,一个人,看上去有些落寞,和平时的你不一样。”
“你常看我?”
“偶尔。”艾净亭看着我,笑笑,“倒是你,总看我家窗户,不是么。”
“恩,从没玻璃看到有玻璃。那时候没理由找你,见不到你,就总盼着你能搬来,你搬来了,就盼着能在窗口看到你。犹豫纠结的时候,就想找找你的影子,不自觉的就往那看,慢慢就成了习惯,想你的时候就会看那。”
“听着挺傻的。”艾净亭说。
“我觉得挺好。”我握住艾净亭的手,“艾净亭,跟我说说话吧,你每次跟我讲话的时候,感觉都特别像美梦成真,特别满足。”
“讲什么。”握住的手紧了一下,艾净亭声柔柔的。
“讲什么都好,例如,你为什么喜欢我啊,为什么和我在一起啊 ,我哪些优秀品质吸引到你啊,这类的。”
“莫染,我讲不出。”她笑着。
“不会吧,”我看着她,做惊讶状,“我这么大个人,连个优秀品质都没有,好歹我也是一名红领巾呢。”
“莫染。”她轻声,我知道她有话要讲,乖乖的闭嘴看着她,“太多东西复合到一起,一下子讲不出。”
“那我们慢慢讲。”我冲着她眨眨眼睛。她笑着点头。
“当物质满足了,精神才会产生渴觉,去探寻自己要什么,而我一直觉得自己并不或缺温暖或感触。”艾净亭说着,“结婚,离婚,说没有变化是不可能的,但并不强烈,我似乎缺乏那种针尖麦芒的脾气,总是希望柔和着,过渡着,不执著和强求,大概是性子温吞吧。”
“是温和。”我纠正道。
“或许,”她笑着,“一个人生活也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