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之权倾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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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紧张的,”文宝杨反应过头,让文启忍不住去逗她,“又不干什么坏事。”
……这种让人害羞的话也能毫无顾忌地对着别人梁小姐说,也太尴尬了。在心里默默抱怨了一下的同时,文宝杨说:“二哥,你同梁小姐还真要好。”
“千金易得,知己难寻,”文启转念一想,文宝杨是不会无缘故问起这些事儿来,于是问,“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文宝杨说:“方才二哥你不是说常同梁小姐一起饮茶对诗、谈古论今,十分闲适自得。既然能得如此知己,又怎么不煞羡旁人?”
文宝杨只是就事论事,不曾想引得文启大笑起来:“也是,太子年纪不小了。”旁外之意便是文宝杨到时候娶妻纳妾了。
幸而齐朝并无兄长必先婚娶的风俗,不然如今的文宝杨还娶不上梁洛兮呢。
“这……不是这样的!”文宝杨又急又快地辩驳,脸上也悄然滚起一阵火辣的烫,“二哥你误会了,我并无他想。”
文启只当文宝杨是做贼心虚,笑道:“有什么好羞怯的,将来太子你还不是有三千后宫?”
“……是不会有的。”文宝杨的声音微不可闻,她是把这句话说给自个儿听的。想想文启的话也是,文宝杨早已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在这个年纪时,大皇子已经娶了妻,大公主早都嫁了人。那文宝杨呢,文宝杨怎么办?嫁人么?当然是不成的……那她是娶妃还是其他呢……就算是假设,文宝杨都不敢往深里去想。也罢,这一切还是听从她母后的安排为好。
“二皇子,到时候了。”司徒禅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文启身后。
“……时间过得还真快,”文启叹了口气,顺势晃了晃手里的盒子,“东西我带走了,下次再过来探你。”说完,他从容不迫地离开,那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被老文皇帝逮住。
“殿下的字都写完了?”司徒禅境伸长了脖子地朝窗内的文案看过去,“是臣位置站不对么?总觉着殿下那最后一笔怎么没有展开哪?”
文宝杨回头看过去,果然如他所说……是刚才收笔太仓促了么?
“殿下啊,写字这种事儿可得一气呵成,不能心浮气躁。”司徒禅境摇着头,像极一脸大道理的老学究。
奈何不了他的文宝杨只得点头说道:“是是,司徒说的在理。”
听文宝杨这么说,司徒禅境的鼻子更是翘上了天:“那是自然的。”
见他洋洋得意的模样儿,文宝杨浅笑不语。
“不过,二皇子想得还真是周到,连慰问品都送来了,”过劲后的司徒禅境见到文宝杨手中不曾放下的纸包,用手指了指红纸上那个戳印,“看样子还挺诱人的。”
百年老字号的韶记点店,味道自然没话说。
这就是因祸得福么?因为被禁足,所以得到别人的关心。虽然平日里总会有人前呼后拥,但是都是凭着这个太子头衔。以常人的身份被人关切,这还是头一遭。文宝杨想着的同时,手里的纸包不知觉地被攥紧。
……第一次,那是第一次,兮儿第一次送礼物给自己,韶记的桂花糕……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依就历历在目,像昨天才发生一样。
文宝杨感叹,日子过得真快。
等回到太子宫,早就到了午膳时间。
“太子爷,大公主让您直接过去沐泽宫用膳。”
文宝杨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梁洛兮,极为难得的没有顺从文沐阳的意愿:“不了,告诉大皇姐,本宫用完膳再过去。”
因为是太子大婚,所以文沐阳才会千里迢迢地从西南国赶回来。想人家极难得才回京一趟,于情于理,身为太子的文宝杨都应当好生陪些日子才是。但要让梁洛兮独自一人吃饭,她心里又是舍不得。也是,现在的梁洛兮可是文宝杨的心头肉,自然什么都要以梁洛兮为主。
梁洛兮坐在一旁静听。
午膳极为丰盛,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只是梁洛兮没什么胃口,筷子也就象征性地动了两下。而碗里还剩了许多未动过的菜。
“兮儿,这些菜可是不合你胃口?”见状,文宝杨也搁下了手中的碗筷,“要人重新上过么?”
“不必了。”面对她,梁洛兮实在不愿多说什么。
文宝杨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可你昨日也没怎么吃,这样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
即便知道文宝杨说得在理,梁洛兮也无动于衷。对着眼前这个人梁洛兮实在没有食欲,也不愿吃她献殷勤夹过来的菜。
心里着急又劝不动梁洛兮,临走前,文宝杨只好低声嘱咐旁边的宫女,让她去准备些糕点和水果。梁洛兮见文宝杨离开,便起身回屋。昨晚始终没有睡好,这会儿也该补下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
12第11章
“宝太子你可是来了,都快急死我了,”文宝杨才跨入门,坐在边上的文秀就忍不住抱怨起来,“你要是再不来,我非得饿死不成。”
“我不是让人通传说不要等我么?”文宝杨有些奇怪,今日的文秀怎么这么反常?
“皇姐说,只要你不来这饭就能不开,”带了些埋怨与无奈,文秀说,“皇姐,我可让人上菜去了。”
这一刻,文宝杨心里莫名地忐忑起来。或者这阵心跳来得更早,只是文宝杨没有发现罢了。
……明明是很期待,明明是很渴望……怎么现今却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是错觉么?有些犹豫不安,文宝杨没有想象中的自然大方。她在怕,是怕记忆中的那个疼她护她的人已经改变,怕眼前的这个已经不再是那个惦挂很久很久却不能相见的人。
也是,已经这么多年了,这些年足以改变一个人许多,可以让一个最为亲近的人变得陌生,也可以让一段非常深厚的感情变得疏远。
慢慢地文沐阳看去,文宝杨喊出已经压在心底很久很久,但始终无法开口提及的称谓,有些陌生的:“大皇姐。”文宝杨觉着出口的那刹,她的嗓子都是沙哑的。
“快到皇姐身边来,”文沐阳笑着朝文宝杨招招手,声音里溢满宠溺,“昨日只是在婚礼上匆匆一瞥,还没看真切呢。”不同于文宝杨的迟疑,文沐阳的举动都显得如此亲昵自然。
步子一点不显急促,文宝杨甚至比往常还慢了几分。是紧张。直到在文沐阳的跟前坐下,闻到那阵暖意十足又不曾改变的味道,文宝杨才在恍然间回忆起来了什么,之前的不安也随之散去了些。心中某块被掩藏的伤疤正被揭开,不会痛而是在慢慢愈合。心跳与温暖,回忆与感伤,此刻在心里交错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文宝杨不知该怎样形容这样的心情。
“宝儿长高了不少呢。”像是这几年都不曾离开,文沐阳依旧如以前那样将文宝杨的手握住,放在自己膝上。
这举动实在不妥,毕竟文宝杨早就成年,男女有别的道理还是要懂的。
“还记得当年皇姐出嫁的时候,宝儿才这么小一点儿,”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在文宝杨面前比划了一下,文沐阳露出了怀念的笑,“特别乖,最爱跟着皇姐后头转了。”
“不想一下子就这么大的人了,害得皇姐差点没认出来,”文沐阳又伸手轻轻捏了捏文宝杨的粉嫩嫩脸蛋,“不过呀,宝儿这害羞的性格一点儿也没变呢。”
本来就为文沐阳的往事重提而脸红,这下,她更不好意思了:“……大皇姐。”说话的声音又小又绵。
“不逗宝儿了,”文沐阳见饭菜已经呈上,说,“皇姐本来是准备了宝儿以前爱吃的菜,只可惜宝儿已经用过膳了。”
看着被端上的菜,文宝杨心头滑过一阵暖流:“想不到皇姐还记着。”
“宝儿的每个喜好,皇姐可都记得清楚呢。”文沐阳只是浅浅一笑,却让人过目难忘。
既然这样惦念……为什么又不回信呢?文宝杨想问。
要是以前的话,文沐阳都会不时从西南国寄信给文宝杨。但从两年前开始,信就再也没有收到过。是忘了么?文宝杨担心,所以写了几封信,但始终没有得到回复。有些心灰意冷,文宝杨才会以为文沐阳对她有所疏离。
文宝杨让人添了副碗筷:“方才在宫里也没怎么吃。”
“那宝儿可要多吃点,”文沐阳贴心地给文宝杨夹着菜,“看你瘦的。”
“是啊,皇姐你都不知道,上次我们几兄弟去草场蹴鞠,宝太子不知怎的撞了我一下,我还没怎么呢,”埋头吃饭的文秀突然抬头,“她自个儿摔倒不说,脚也给崴了。”语气里说不上有多嫌弃。
文宝杨有些不好意思,那次她是有些心不在焉,才没留神地撞上站在她前边的文秀。想起来,那次是跟梁洛兮表露心意之后才举行的蹴鞠比赛。因为心情一直不大好过,司徒禅境才有意让文宝杨去散散心。结果就是她的脚肿得跟个馒头似的,让司徒禅境给背了回来。
这段往事,就算不断涌入脑海她还是自我催眠地决定不去回忆。她不要追忆近半年的一切。那些酸涩难过的滋味,她体会过一次就够了!也是,文宝杨是谁?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帝王。这样的身份让文宝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哪会因为得不到而悲伤失落?
“不过呢,还是要惩罚一下宝儿的。谁让宝儿耽误了午膳时间?”文沐阳声音低柔而媚惑,胜过文秀万分。也难怪,谁让她是文秀同母的亲姐姐?
文秀点头:“皇姐英明。”
“三哥!”瞧文秀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文宝杨有些无可奈何。然后又巴巴地朝文沐阳看去,“大皇姐……”
“要怎么罚呢?让皇姐想想……”声音太过迷惑人,文沐阳笑得很甜,“那么,宝儿今晚就留在沐泽宫陪陪皇姐好了。”
文秀本以为会有其他惩罚,没想到竟是这么好的事儿,显得有些忿忿不平:“这算哪门子的惩罚啊!……既然如此,皇姐,我也要受罚。”
“好呀,刚好能让皇姐看看你们的技艺长进了多少,”文沐阳此刻的心情看上去极好,“秀儿的棋艺如何了?可有按着皇姐的嘱咐好好学?”
“这个……”文秀脸色微变,连忙咳嗽几声改了口,“那个……嗯,我想起今晚还有其他事儿,就不陪皇姐了。”
这欲盖弥彰的样子,文宝杨不禁笑起来。
“宝儿笑了呢,”刮刮她的鼻尖,文沐阳说,“皇姐交代你的事可有做好呀?”
感受着这份宠溺,那些令人揪心的过往统统消失不见。咬了咬下唇瓣,文宝杨有些腼腆地说:“每日都有练习。”
“宝儿真乖,”文沐阳瞧了瞧对面一脸消沉的文秀,“秀儿要努力呀。”
“……皇姐,你明明知道我这人心根本就静不下来,哪能下一手好棋?”文秀说。
“所以才要学呀,”文沐阳回道,“宝儿之前不是也不擅长作画么?”
文秀不可置信:“咦,我怎么都没见过?”的确,他还见过文宝杨画过呢。
作者有话要说: 伪更一下,看过的无视、、、、、
13第12章
“我也只是闲暇之时,作画消遣而已。”文宝杨说得随意。天知道文宝杨学得有多刻苦、多勤奋……就算是文沐阳随口说的话,这个人都会牢记在心,何况还是她认真交代过的事儿?
文沐阳挨得很近,淡淡的香味窜入鼻腔,文宝杨有片刻失神:“既然宝儿这么听皇姐的话,作为奖励,皇姐也给你一个许诺怎么样?”
“……”没想到后头还有甜头,文秀更是郁闷之极,“皇姐,你要早点告知我有这等好事儿的话,我也会加倍认真的……”不过这声音极小,他哪好意思光明正大地将这话过给文沐阳听。说出来,还不丢大了人?
“宝儿想要的,皇姐都可以满足哦。”文沐阳说。
文沐阳的话,文宝杨不相信。
若是真的都可以满足的话,那么大皇姐你能不能就此留下,再也不要回去?文宝杨默念。不敢说给文沐阳听,但这的确是她的心愿。
见文宝杨没反应,文沐阳悄声又问:“什么要求呢?”
“嗯……”低头思忖片刻,文宝杨仰脸一笑,“已经好长时间没听大皇姐弹琴了。”
“琴?”突然沉默了会儿,文沐阳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也就片刻而已,这下,她的声音比之前更为柔和,“那今晚便弹给你听。”
“……今晚?”文宝杨心里有些为难,大皇姐还真要自己晚上留下来……那兮儿那边如何是好?要是传出大婚第二日太子妃就独守空房的消息,那不就害兮儿成为笑柄,任他人茶余饭后胡话了么?有些担心……不对,文宝杨是很担心。
“怎么了,宝儿?”见她不答话,文沐阳问道。
“我看她呀,定是太过欢喜,才一时无措的,”酸溜溜的口气,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觉着自己表现得太是明显,文秀夹了块肉做掩饰,“嗯,这菜味道还真不错。”
“那宝儿你也多吃点。”说话间,文沐阳将已经被她心细地挑开刺的鱼肉夹入文宝杨的碗里。
“皇姐偏心——”再也忍不住,文秀眼红说道,“我也要。”
文沐阳见文秀孩子般的嘟嚷,抿唇轻笑:“好好,皇姐也给秀儿夹一块。”
“大的,大的……我要最大的。”平日里的文秀不显稳重,但至少成熟得体。而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样子?!
这样要求的后果就是——
一根非常完整的菜心落在了他的碗里。
本来只是贪心想要最好的,千算万算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失策,文秀苦着脸说:“皇姐,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有……那个,我自小就对这些无爱,你又不是不晓得。”
平日里极难得看到的样子,今日全瞧见了,可算是大饱了眼福。
不过,现在的文宝杨心里还在犹豫。的确,她是真的很难在梁洛兮与文沐阳之间抉择。虽然刚才在宫里有那样的想法,但换过地方换过人,心绪自然也就不一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