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娃的肋骨(gl)-第16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颜暮生眨眨眼,说:“想。”
“那就去,我去订位置。”安惠说到做到,立刻打电话。
颜暮生以复杂的眼神看着安惠,那人应该是忘记了,那句话不是她说的,是安惠自己说的,记不得是哪个冬天,安惠突然说一句要吃滚烫的东西,最好是热气腾腾能把人融化的程度、
安惠说的话影响了颜暮生,以至于把她变成了自己的习惯,不知不觉说出来了。
颜暮生把乱糟糟的情绪压回,继续整理照片。
镜头是会骗人的,里面的人无时不刻都在假装,假装很开心,也可以完美的装出悲痛欲绝的模样来,骗得了人却骗不了自己。
拍摄已经进行了半个月,步伐很慢,而导演是崇尚细节的人,力求在细节上达到完美,对此格外挑剔,所以有些镜头要一拍再拍,以至于整个剧组都像是坐在乌龟背上爬行。
下雪以后,导演封锁了广场,不让任何人进来,直到他们过来
203、安颜…9 。。。
才把门打开,宫门前的广场上雪地如白色的云朵,看过去白茫茫一片,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脚印,偶尔有麻雀停在上面啄食,留下痕迹。
下一场戏就在这个雪地里拍,剧组的工作人员更是小心翼翼的布置着道具。
戏里的人再冷也要美丽绝伦,决不能多穿一件衣服,毁了这美好的画面。
颜暮生裹在一件巨大的羽绒服里,衣服里贴满了暖宝宝,可当冷风吹过脸颊,那冷意还是免不了蔓延全身。她是怕冷的,到冬天更是手脚发凉。小时候每到冬天她都会把自己裹成一颗圆滚滚的球,不在乎那是不是好看。
而现在她羽绒服里面只穿着好看却不保暖的戏服,为等会儿的拍摄担忧。
赵倩倩塞了一个热水袋到她怀里,要她把手暖热,颜暮生的手不管怎么样摸起来都是冰冷的。
赵倩倩就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里面穿着衬衫加毛线衫,并没有裹太多,,但是脸颊红润,充满了活力,看起来精力十足,叫颜暮生羡慕不已。
颜暮生看向安惠,安惠早已经脱下了外面裹的衣服,坐在位置上和导演讨论台词,而看她这副模样,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冷意。
导演通知拍摄正式开始,大家依依不舍的脱下保暖厚重的外衣,在接触到零下冰冷的空气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冷的瑟瑟发抖,抱着手臂直发抖,但是等一进入状态,必须忘记寒冷。
这场戏是颜暮生与安惠这两个人饰演的角色的第一次见面。
镜头里出现这一片雪地,远处青山被雪覆盖。
画面起初是雪白的,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然后渐渐的,有了颜色。
上官婉儿的颜色出现在画面里,从白色中走了出来。
风雪还不够大,导演看画面后不满意,要剧组的人拿着鼓风机吹,那雪花在风中变成了刀片,割着上官婉儿的脸颊。
年轻稚嫩的脸庞却格外坚毅,目光如炬,盯着前面的红墙琉璃瓦,那是她要去的地方,自那里,皇后发出召唤,要她过去。
走在她身前的宫女躬身急行,而上官婉儿却走得端正,抬起头挺起胸膛,无惧这风雪,也丝毫不像是婢女。
宫女奉命前来接她,上官婉儿走在她们中间。
前方,殿门敞开,里面隐隐传出击鼓乐声,如遥远的天籁。
乐声中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若有如无地响起,那人在讲治国之道,以女子柔软的声音描述着那宏伟的大事业。
上官婉儿想,那不会是别人,只能是皇后,这天底下再没有女人能如她这样敢讲。
她跨过门槛,走进大殿。
殿内温暖如春,焚的龙涎香中混了女子的脂粉香味。
落在上官婉儿
203、安颜…9 。。。
头发上的雪花融化,化作冰冷的水滑进上官婉儿的脖子里。
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脚步停下,落在皇后面前,而后跪下,她没有胆子抬头看上位者一眼,眼前唯有那人金色的衣摆。
皇后饶有兴趣地看着上官婉儿,这个传说中才华横溢的女子,宛若是凡间的智者,以她与年纪不相称的智慧让人啧啧称赞,而更有兴趣的是她的容貌,众人都说,上官婉儿出落的妖娆美丽,如果让她在后宫那地方呆一天,就是明珠蒙尘暴殄天物。
皇后对上官婉儿说:“抬起头来。”
上官婉儿慢慢抬起她的头,目光笔直投向皇后。
这些年来,除了不怕死不要命的人以外,没有人敢如此大胆的看皇后,皇后对上她的目光,上官婉儿的美,如黎明乍现的晨曦,美得惊心动魄。
她那双清澈的眼眸却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连皇后都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上官婉儿第一次面对她,心中已是万马奔腾,她的人生从一开始就被眼前的人包围着,自幼时,娘亲就在她耳边念着她不能理解的咒语:“上官家会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那个女人害的……”
宫中的人不敢直言说她,总是抱着忌讳的神情讲起她,对她又怕又敬。
而自己呢,那已经不重要,她才第一次见到武媚娘,却仿佛是已经熟悉她十多年,对她丝毫不陌生。
她恨眼前的人,因娘亲告诉她这人害了上官一家,于是她必须恨她,但是她却又敬畏她,只因为此时此刻当自己跪在她面前抬起头仰望她的时候,她是如此高贵不可侵犯。
上官婉儿的眼神压抑着她的感情,却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表达。
作者有话要说:
让大家久等了,对不起!!
人要被逼到绝境才知道绝境不是绝境,这是稍微高一点的台阶。
在外面住的这几天, 学会了煮萝卜排骨汤,做花椰菜沙拉,还有煮八宝粥。
现在我不愁吃的,我只愁电费,哎,努力吧,做个不担心电费开得起空调又吃得起饭的五好青年!
据说明天会下雪……大家保重!
204
204、第 204 章 。。。
204。
武后见了上官婉儿,但是不只是请她过来走一遭那么简单。
她听说眼前的女孩才华横溢,却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能耐。武后看到上官婉儿这一生一定不简单,小小年纪,眼睛却像一扇紧闭的铁门,把她的恨都压抑在其中。这份忍耐让上官婉儿变得不一般,也让武后对她多了几分赞许和戒备。
皇后命题,要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场作文。
上官婉儿缓缓扫过庭上的人,喧闹的大殿寂然无声。
她的朴素的衣裳掩饰不住她的光华,在这里,她像一颗明珠出匣,光彩乍现。
上官婉儿在弹指之间念出一篇文采极佳的诗文,仿佛早已铭记在心。
皇后弯下她尊贵的腰身,握住她的手,上官婉儿白净的手上长满了茧,亦是伤痕累累,皇后将她的手合起,说:“我果真没有看走眼,你日后定有一番作为。”
说着,她对下方的官员说:“免除上官婉儿的奴婢身份,自此时起,她将掌管宫中诏命,伴在本宫身边。”
上官婉儿跪谢皇后。稚嫩中隐可见倾城美妙的容颜却没有一点欣喜。
皇后抬起她的下巴,上官婉儿来不及掩饰的情绪叫皇后看到,皇后笑着问她:“能陪在本宫的身边,你不高兴吗?”
“不,奴婢高兴,因为能适逢皇后是奴婢三生修来的福气。”
“哦,可是,你的眉眼却不是这样说的。”皇后的话让上官婉儿不禁冷颤。
皇后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要把一个恨我入骨的人留在我身边?这个问题,你来告诉我。”
她近在咫尺,上官婉儿清楚看到她眼眸中的冰冷,自己恍若掉进深渊冰窟中。
上官婉儿知道自己怕她,否则不会在此刻颤抖。
皇后抬起手,替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孩整理凌乱的青丝,说:“这辈子都陪着我,好吗?”
“好。”上官婉儿轻轻地说。
“卡。完成。”导演的声音打破了这梦境的泡沫,让戏里的人回到了现实。
从遥远的时代走出来,回到现实中,颜暮生像坐在高速前进的汽车上有晕眩的感觉。
她撑着身子站起来,刚才拍戏太认真没有感觉到冷,现在意识一回来,就觉得手脚冰冷像装上去的木头。
赵婷婷抱着大棉被过来盖住她的全身,把几个热水袋一股脑塞进她的怀里。
颜暮生冻的嘴唇都发白了,牙齿摩擦发出咯咯的声音。
安惠看了她一眼,说:“你没事吧?”
安惠的这身打扮让颜暮生分不清现实和戏的区别,她看着旁边,说:“没事。”
到了傍晚,安惠到房间里去看颜暮生,发现她
204、第 204 章 。。。
还是没有缓和过来,手脚握起来还是冰冷的,让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握着一块金属。
安惠摸摸她的额头,说:“还好没有感冒。”
颜暮生因为她的触摸而睁开眼睛,说:“谢谢你的关心。”
“别跟我说谢谢,何况……我也没有做什么。”安惠靠在床头,一手放在颜暮生的额头上,认真地看着她。
颜暮生说:“你忙你的去吧。”
“你忘记了吗,等下我们一起去吃火锅。”安惠说。
“哦。我真的忘记了。”
“是真的忘记了还是装作不记得了?你不像是那么善忘的人,也许你是故意的,因为这样会让我生气,你就想惹我生气。”
颜暮生说:“我没力气跟你辩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说着,她爬起来,拿来衣服穿上身。
安惠坐在一边看着她穿,说:“如果你不想去,就当我没有说过。”
颜暮生穿上了白色的毛线针织衫,拿起大号的羽绒服大衣穿上,那件衣服是她川穿过最保暖的,长到膝盖那里,在拍摄现场都是过着这身衣服的,唯一的缺点是看起来太臃肿,缺乏美感,现在她顾不得漂亮不漂亮,只想保暖。
颜暮生说:“现在说这种话不是太迟了吗。我都已经起床,你才告诉我不去了。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
“去吃火锅吧,我现在想吃热乎乎的东西,尤其是在这样冷的天气里。”颜暮生转过身,面对着安惠,微笑着对她说。
现在,就当是颜暮生提出的请求。
下过雪的日子不适合出行,路上的雪被车碾过融化成了乌黑的水,在夜里降温以后东结成冰,平时嚣张到不行的车子在上面会小心翼翼的前进,还没有路边的行人走得快。
安惠定的火锅店离酒店不远,两人没有开车而是步行过去。
地上白花花的不是雪,而是冰,脚踩在上面的时候,听见冰块破碎发出清脆的声音,路边的树上不时有雪花飘落,尽管雪停了,但是还是像在下雪。
颜暮生走的时候和安惠有些距离,但是距离慢慢拉近,直到颜暮生因为脚底不稳而险些滑倒,安惠伸出手就抱住了她。
安惠握住了她的手,颜暮生贪图她手心的温暖,没有放开。
到了火锅店,到预约的时间,锅底早就准备好,放在炉上,刚好滚起来,两人一坐下就可以直接下了。
能坐在一起吃火锅的人或多或少都是亲密的,和陌生人在一起不适合火锅这种形式,因为那一个锅底里混着对方的唾沫星子,不想相濡以沫就寻则西餐,各自吃各自碗里的东西。
颜暮生和安惠各自放各自的菜,但是时间久了,
204、第 204 章 。。。
一锅东西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就挑着自己喜欢吃的吃,渐渐的气氛也和那锅里的汤一样沸腾起来。
颜暮生吃得脸颊发红,早就把冰冷抛在脑后,安惠往她碗里夹羊肉,说:“你体寒,多吃点羊肉。”
“谢谢。”
安惠笑笑。不接受颜暮生的这声谢谢。
颜暮生吹了几口气,把羊肉吹冷,那小心的样子让安惠想起了她和颜暮生第一次见面。
那年颜暮生还来不及过她十八岁的生日,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还不是女人,只是一个女孩。
她有一张凄美婉约的脸,这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凄美婉约,这是导演给颜暮生的点评,说这个女孩就像是沉浸在悲剧中盛开的水仙花。
安惠去拍戏,剧组需要演员,从艺校里找来一些人充当临时演员,颜暮生就在其中。
选拔是在学校的大报告厅里,安惠和其他几个艺人坐在台下,看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出现。
时间很长,通常需要一天时间来选择,到中间有些人没了耐心,就走了,安惠始终留到最后。
和她有对手戏的人选还没出来,她不能离开,她来这里就是要挑选一个人,作为她戏里的对手,尽管那个人只有短暂一天的时间,但是力求完美的她希望这个人由她自己来选择。
安惠的牌子始终没有举起过,别人举牌放牌子,看一眼问一个问题就通过了,通过的人欢欣鼓舞,落选的人难掩落寞。
颜暮生走到她们面前,干干净净的穿着打扮,清澈的眼眸,很快就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导演要她笑,她嘴角勾起,笑了出来,眼睛却蒙着一层雾霭。
导演说,难过。
颜暮生没有哭,只是抬起头,目光幽幽扫过他们,没有泪水,但她此刻已心如死灰。
安惠举起了她的牌子,表示她通过了这个人,导演说:“你确定?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说通过,别的都说不要。”
安惠侧过身,对导演说:“我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