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使外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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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呢,你怎么会来这里?”池应一挣脱开,就大声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干嘛要来呀?杀了我为你父亲报了仇你不应该很愉快的吗,你为什么要来呀?”
宋云宁满是忧伤地望着她,摇头道:“那样伤了你,你觉得我会好受吗?只想死了干净,一了百了。可是你怎么那么傻,明知道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你还要上来送死?”
说着说着,竟怔怔地落下泪来。
池应用手抚着她的脸,感受着掌心的一片冰凉。心里也是酸涩至极,喃喃地说道:“我可是杀了你父亲啊。你报仇也是应该的。”未尽的泪水也慢慢滴落,落在宋云宁的手里。
宋云宁定了定神,解开池应的外衣和中衣,右手轻轻抚上她的胸口,剑刺进去的地方。
“还疼么?”
池应觉得痒,破涕为笑道:“你见哪个人死了之后还会疼的?”
本来覆着伤处的手不知为何伸到后颈解开了亵衣的扣结。池应的上身顿时曝露在风里,阵阵凉意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宋云宁在她背后轻轻地划着圈子,似曾相识的灼热再次升腾。
不安分的手游移到胸前,把玩起那盈盈一握。
池应觉得这感觉实在有些怪异,又是惶惑又是贪眷。于是也有样学样将手偷偷放进了对面女子的衣领里,顺势下滑。而这时宋云宁突然松了手,转又是一吻印下。
那手离了去,池应又觉得失落,不由地挺了挺身。这一动,却是一阵锥心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开。
再睁开眼,是熟悉的朱雀楼客房的藻井。
一道黑色滚金边的抹额骤然印入眼帘,池应推开俯在身上的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傅之觅,她的衣带半解,凌乱不堪。池应再一低头,发现自己已是上身光赤,衣服已经被人剥了散落在身下。再回想起方才的种种感觉,池应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梦中与她温存的是宋云宁,而真正带给她这些感觉的,却是这个眼角犹带三分□的傅之觅。池应当时就崩溃了,声嘶力竭地喊道:“你给我出去,出去!”
牵动到胸口的伤痕,又让她禁不住地抽了口凉气。
“怎么了,方才不还好好的?”傅之觅拢了拢松散的上衣,仍然是春风满面,笑意逼人。
池应忍着痛将傅之觅狠狠推开,又把被子拉到下颌处,盯着傅之觅的目光已经要喷出火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喜欢你呀。”傅之觅答得理所当然,“再说宋云宁又摆明不要你了。”
“我们之间的事情跟你这么做有什么干联?你给我滚,滚出去。”池应羞愤到极点,什么也不顾了,坐起身来抓起手边的东西没头没脑地往傅之觅身上砸去,“你最好赶快给我滚,不然,我杀了你!”
“我走就是了,你别这么激动,要不然伤口会裂开的。”傅之觅见她是真的恼怒,也有些后悔做的太过。“你好好躺着,我去找小四过来陪你。”
池应重重地倒在床上,望着五颜六色的藻井,两眼空洞无神,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周小四被傅之觅抓到门前,问她出了什么事,她支支吾吾地不肯正面回答,只是说小应有点激动,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进房看池应衣衫散乱,被子滑落在地上,胸口伤处又隐隐显出血色。连喊了她几声都没得到回应,脑子里几个转弯,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傅之觅你好色到连病人都不放过。
池应那一脸无神无助的表情让周小四心疼起来,不禁暗暗地咒骂着傅之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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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日头挂的很高,宋云宁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眯起眼睛,但还是被强光刺疼了。
昏迷前钻心挠肺的疼已经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麻木了。脑子里混混沌沌,像是放进去太多东西反应不过来一样。
闭上眼睛,日光透过眼睑依然将热意传过来,猩红色的一片。
红色。
像血一般的鲜红色。
别过头,避开高悬的太阳。宋云宁使劲儿眨了眨眼睛,周围的一切便清晰起来。
像是在一个破败的院子里,周遭是矮矮的野草,破烂不堪的院墙上面爬满了深绿色的藤蔓,而自己,却是躺在一张粗劣的木板床上。
几道人影晃过,宋云宁腾地坐起来,然后看到了几张熟悉的脸。
一笑婆婆,沈鸿来,还有许朝明。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胸口闷闷地疼了起来,却不似之前的痛的那么厉害。只是说起话来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声音嘶哑干涩。
“既然已经能说话,就表明没什么大碍了。”一笑婆婆松了口气,但面色随即沉了下来,“我现在问你,为什么要杀小应儿?”
小池?
宋云宁锁起眉头,混沌的脑子随着思绪流转慢慢变得清明。昨夜的种种也渐渐浮了上来。
钝钝的痛楚从心口涌上来,却不是因为伤。
“小池她,怎么样了?”
但见沈鸿来和红衣女子都是一脸凝重的模样,宋云宁的心也随之下沉。
“托您的福,半死不活了。”
宋云宁怔怔地看着说话的沈鸿来,印象中温和的青年如今面色凌厉。蓦地回想起自己拿着剑一点点刺入小池的胸口,而她却不肯躲避反抗,摆明了是要以死谢罪。往昔灵动的眼睛那时死灰一片,因为悔也悔不及,只能做出她以为正确的选择。
只是想一想,嘴角就溢出了暗红的血沫。
都是好狠的心。
你以为这就可以把你做过的事情抹得一干二净吗?
“她,杀了我父亲。”冷冰冰地吐出几个字,宋云宁躲开众人的视线,盯着那通红的太阳,直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许朝明看了心里更加难受,又碍于逼她的是她的救命恩人,只能客气地朝二人作了一揖,道:“云宁她重伤初愈,有什么事还希望等她休息好了再说。或者由我和二位协商也可以。”
“你又是她什么人?”一笑婆婆傲慢地斜视了他一眼,“轮得到你说话么?”
许朝明弯了弯腰,不卑不吭地答道:“我是皓景启明郡王许朝明,也是宋云宁的未婚夫。”
“小宁什么时候多了个未婚夫,我怎么不知道?”
这边二人斗起嘴,那边宋云宁仍是愣愣怔怔的样子。但沈鸿来可没被许朝明干扰,兀自地揣摩起师父的所作所为所言来。这宋云宁可真不简单,只这几天工夫就笼络起师徒二人的心来。小应对她牵肠挂肚自不必细说,师父这个捉摸不透的老妖精连自己徒儿的性命都不大理会,一听说宋云宁受了伤,还把苏师叔给请了出来。
“你说小应杀了令尊,敢问宋姑娘令尊大名?”
“宋子陵。”
宋云宁抱起双腿,仍是一副望天的失落模样,叫沈鸿来看了也油然生出一丝同情。
她说的应不会有假。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池应这么做了又给她发现,要说她报仇也是情有可原的。可为什么,这么彻骨的仇恨,宋云宁却没有痛下死手?而池应胸口那伤痕,倒像是自己撞上去一样。
朱雀楼。
周小四在房间里急的团团乱转,她除了做店小二跑跑腿以外什么都不会。眼见着池应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任由伤口流着血连手指头都不愿动一动。
到底都造的什么孽呀。
“小池,你倒是说句话呀,你现在到底要怎么办?你就这么坐着等死吗?”
周小四没法子,只能拿起床边标有金疮药的小瓷瓶,倒了多半瓶粉末状的药在手心,然后一股脑地洒在那不长但很深的伤口上。
这么一刺激,受不了疼的池应冷汗都冒了出来。
“你,在干吗?”愤愤地瞪着往她伤口上拍巴掌的周小四,池应红了眼。
“让这药粉赶紧进去止血呀。你都不怕你血流光了?”周小四无辜地看着她,“我刚才问你你都不回答,我以为你是默许了。”
池应拨开她的手,随手捡起了一旁的衣服往身上罩,隔了半晌歇过气又问道:“师父和沈鸿来呢?”
瞧着她那木木的神情,周小四心里连连叹气,道:“好像宋姑娘受了重伤,姥姥他们去救她了。你说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说受伤都一起受伤了。还有啊,姥姥怎么说你这伤是宋姑娘造成的。我说你两个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打得这么不可开交?”
“宋云宁受伤了?我没招她呀。”前一刻还像死人的池应只听到这儿就已经心慌意乱了,匆匆披上外衣就要下床。“她在哪儿?我要去找她。”
原来梦里面老妖婆说她快死了不是吓她的。
池应刚站起来就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这身子,虚的都不像自己的了。周小四忙上来扶她,又责骂道:“姥姥和我奶奶都去了,你伤成这样又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光毛毛躁躁的有什么用?”
池应无力地坐下来,喃喃道:“是呀,我去又有什么用。她现在怕是已经恨我入骨了。况且……”
“要我说,你先等他们回来再寻思别的。”周小四明白她在想什么,赶紧打断了她的话,“小郡主什么的,你不要再想了,就当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
池应看着她,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真能这么想就好了。”
傅之觅,如果可以,这辈子别让我再看到你。
可是事情总是不遂人愿的。周小四一直陪着池应等一笑婆婆他们,最后正主儿没等到,反而等来了她们最不想见到的人。
敲门声响起,周小四去开门。门外,傅之觅面带笑意地站着。
一看她这副表情,周小四就气不打一处来,压低声音恶狠狠地问道:“你来干什么,嫌你做得还不够过分吗?”
“我来这儿,可是有好消息跟小应说。”
“不管什么好消息小池都不会想见到你的,奉劝你还是赶快消失吧。”
“我可不这么认为。”
傅之觅推开她,大步朝卧室走来,池应一见到她立刻板起脸,拿起手边的瓶瓶罐罐砸了过去。
“我来是要告诉你,你前天晚上杀的那个宋子陵,不是真的!”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又是好多的事情,外婆生病住医院了。然后又在等录取通知,(鄙视河南招办的速度。)
然后就是一些朋友面临着洪水……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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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遮遮掩掩了。坦白说,只要你一出朱雀楼,你的所有行踪都掌握在我的手里。所以说,你昨天晚上去刺杀宋子陵的事情我也知道。”傅之觅任由池应往她身上摔东西,不躲不避,“我承认上午的事情是我鬼迷了心窍做的太过火。我实在太喜欢你了小应……”
“哼,你就是色鬼投成了女胎的吧?”周小四撇了撇嘴。
傅之觅苦笑了一下,眉心眼角拼起一团落寞。都道风花雪月闹心,情事醉人,可不知这其中还有多少伤心人的眼泪。
池应这时扔过来一只鞋子打断了她这句话,问道:“燕芜国为什么要安排一名假的宋子陵在将军府?”
“看来宋子陵在皓景国的盛名已经彻底消失了。”傅之觅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道,“宋子陵十八岁出现在皓景国军队,十九岁声名远震四方,截止他被俘时的十六年间,由他领导指挥的军队未曾打过一次败仗。先王也曾在他手上吃过大亏,后来临死前就留下旨意要王上无论如何捉下宋子陵一雪前耻。王上登基后用了五年的时间来调查宋子陵,最后发现他之所以百战百胜,乃是因为一部兵书。
“王上收买了当年参战的皓景军队几员副将,又精心布下天罗地网,最终以车轮战术生擒了宋子陵,目的,就是为了那部兵书。多年来,真正的宋子陵一直被关押在将军府地牢里,王上软硬兼施,可这宋子陵骨头硬的要命就是不从。当年俘虏宋子陵的事情几个国家都在关注,王上杀又杀不得又想得到他那部旷世奇书,就只能想出这么个法子,找人易容成为宋子陵。名义上是燕芜国右将军校尉,实际上却是看管宋子陵的狸猫。我猜你要刺杀宋子陵,是皓景皇室下的单子吧。”
“这与你无关。”池应冷哼了一声,又问道,“那你为什么明明知道我要去刺杀你国的大臣,还不拦阻?”
“你太高估燕芜国的武士了。昨夜我在外城安插的眼线发现你去了将军府,还没来得及给我报信呢你就又出来了。你杀了宋子陵离开将军府以后没多久,宋云宁就去了那里,结果不慎被将军府的人发现,就以为她是凶手。王上特意安插在府里护院的一名暗卫打出了‘七步噬魂钉’,所以就导致宋云宁受了伤,说起来她也是平白替你挨了这么一着死手。”
再次听到宋云宁受重伤的消息,池应顾不得怨愤,撑着虚弱的身体来到傅之觅身边:“你眼线这么多一定知道她在哪儿?你带我去,带我去看看她好不好?”
“我后悔了。后悔过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傅之觅哀愁满面地说道,“可是如果不告诉你这些,你会原谅我么?”
“我带你走吧,离开这里。我们随便找个地方隐居,我也不做郡王爷也不做捕快,只安安心心地守着你。可以吗?”
“朝明,我不能嫁给你,已经不单单是因为你的身份,还有我自己的原因。”宋云宁勉力撑起笑容,“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我已经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了。”
“是因为沈公子吗?”许朝明痛苦的闭上眼,不想再面对她的歉意。
宋云宁犹豫了一下,答道:“不是。”
与此同时,另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当然不是。”
回头,许朝明看到一名身着月白衣裳的少女,脚步虚浮地向他们走来。身边扶着她的,是傅之觅。
池应抢话又牵动伤口,忍不住咳了几声。宋云宁看的心疼,但马上就被恨意替代。
“她不会嫁给你不是因为沈鸿来也不是因为别的任何人,只是因为我。”池应站直了身体,一脸无畏地望着许朝明,“所以说,你可以走了。”
这名少女,不是在湖州相识的沈小池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许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