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 墨舞金凤by赋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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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到后期曹家会被二皇子拉拢。若她能得曹陇信任效忠,相当于抹去了一个大威胁。
秋奕吐了一口气,她来的时间不长,现在还看不出,幽州这么多官员,谁可信,谁不可信。按道理来说,在这种情形下,她一来就去调查淮口,将粮食留给幽州的官员去管理,是很不明智的事。若是做好了就没话说,若是其中出现了贪污之举,怪罪下来,第一个遭殃的是她秋奕,秋冷会以此为由打击她,让她不得翻身。不过……
“奕”
秋奕回过神来,侧过头,就看见墨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
“早安”墨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洞悉一切的笑意和勾人的妩媚。
“早安,墨”秋奕也笑,和平日里一样的笑,温柔,淡定。她其实有些惊讶,从来没见过墨起这么早,“这么早就醒了。”说着,秋奕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侧着头看着自己的美丽佳人。墨侧着身子,一手撑着头,一手放在被外。一层薄薄的绿纱披在身上,裹着露出的手臂,往上看,可以见到那凸出的蝴蝶骨。秋奕不敢再看,反而直接与墨对视。那双狐狸眼里毫不掩饰的勾引和玩味可以时刻提醒她,这女子,她碰不得!
“睡不着了”墨也坐了起来,但很快又软绵绵地躺了回去,“不过没力气,不想动。”
秋奕看着墨似若无骨地趴在床上,一双眼楚楚可怜地看着自己,薄被在墨刚才坐起时已经滑落,曝露出她被绿纱覆盖的背部。白皙的肌肤在轻纱下若隐若现,并不宽厚的背中间微微下凹,顺着往下,那不堪一握的柳腰半隐在被中。秋奕的心猛地一跳,面上却是不变,还是笑着说,“那你就多躺一会儿吧,我会吩咐他们不要来打扰。”说完,转过身去,直接下床,取了干净的衣物,走到了竹屏之后。秋奕走得不快,还是平常的步调,不过角度和路线却是极刁,就是看不见墨。
等秋奕进去之后,墨笑的更开了。秋奕是第一个……不对,是第二个把她抱在怀里还想其他东西的人,当然是指不在她的暗示之下想其他,虽然秋奕只是在心里想,不过墨能知道。所谓柳下惠估计就是秋奕这样的,美人在怀,心里还在想谁忠谁奸。
墨并不觉得打击,只是觉得这很好玩,因为秋奕很冷静,非常冷静,就算她会心动,也不会表现出来。所以勾引她,让她表现出窘迫,很有挑战性,也很好玩。
朝着竹屏微微一笑,她还不想放开秋奕这么好玩的人,所以她不会让自己腻掉。秋奕要她的心思她都知道,不过她不说,也不点破,就让秋奕一个人憋屈着,郁闷着,纠结着,因为就是这种思想使秋奕更冷静,能让她玩的更尽兴。
她知道秋奕并不会做出什么很冲动的表现。不过从秋奕刚才看都不看她的举动来看,她已经不淡定了,至少不像平常这么淡定。墨很喜欢这样的秋奕,很有趣。
可是她也不喜欢完全不淡定的秋奕,这样稍稍浮躁的秋奕比淡定的和不淡定的秋奕都要好玩。所以这样的勾引不能多,多了,把秋奕的淡定玩完了,那就没得玩了。她承认这样有一点矛盾,既想要秋奕一直这样冷静,又想要秋奕不是那么冷静。不过那有怎么样?秋奕需要自己,但在无形之中防着自己,怕自己跑了,所以她让自己玩,依着自己玩,配合着自己玩。她会用冷静死撑着,撑不住了就逃开一会儿,然后再带着更深的冷静回来死撑。墨很乐意见到这样的情景。她就是要秋奕撑着,然后很偶尔地被自己攻破,带着皇族的贵气逃开,再一点一点地变得更冷静。这很好玩,非常好玩!
想到这里,墨坏坏地一笑,这一笑,倾国倾城。
秋奕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衣物。旁边浴池里的水没了昨夜的温度,失了那朦胧的氤氲,像是明镜一般映照出秋奕此时的脸,苦笑着的无奈的脸。
墨在玩她,她知道,所以她忍着,让她玩。墨知道她的心思,她对墨的心思却只是略知一二,她看不透这个人,她不知道这个妖娆的女子想要什么。她只能自己这样忍着,用自己的冷静压下那份心跳。绝不心动,那不可能,毫无破绽,她也没有这份自信,她的心总是在为这个女子加速跳动,可身体却是依着理智行动。她不喜欢这样矛盾的自己,可她没有办法。
她秋奕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努力着保持冷静,保持不住的时候,就死命地压,把反应压到最小。墨想要看不冷静的她,而她不能让墨看见这样的,这样才让墨觉得有挑战,不腻烦,现在的她羽翼未丰,她需要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地吐出来。秋奕的眼神变得深邃,她可以为墨心动,却绝不可以让这份心动进化为某种感情。所以她只能让自己更冷静。她必须这样做,因为墨以后的勾引会更动人心弦,而她必须接下且面不改色。
墨儿,我不能让你失望,不是么?
淡淡一笑,秋奕还是那个淡定自若四公主。
秋奕穿好衣服出来时,墨已经不见踪影。
淡淡一笑,秋奕走到窗边推开那扇窗门。
这小小的别院往前便是青石板铺成的路,只有中间的一小块有些绿衣。下了一夜的雨,窗外的草木都披了一层晶莹的外衣,在金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秋奕微微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一阵清新。许是雨珠打落了空气里的尘埃,才会有这么纯净的气息。秋奕看着那些草木,又或者是看着那些空气,微微一笑。
曹陇在远处看得呆了。这样的秋奕,像是要融进阳光里,然后洒进他人的心房,去温暖那冰凉的角落。
“曹将军”
曹陇回了回神,他没想到秋奕居然发现自己了,当下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去。
还未等他跪下请求恕罪,秋奕的声音便已响起,“是来唤我用膳的吧,等我一下。”
曹陇来不及回答,秋奕便已退开,关上了窗门。曹陇愣了愣,随即明白这是四公主在给自己台阶下。自己再去请罪那就是犯傻。
秋奕走到曹陇身边,曹陇弯下了身,“公主。”
笑了笑,秋奕柔声说,“走吧”
曹陇弯着腰抬了头,日光下的秋奕就像凤凰一般耀眼。那凤凰禽着柔和的笑,眉目中却有着英气。曹陇突然想起,四公主两年前患了顽疾,来幽州之前才犯过病。听说得了那种病的人平日里就如常人一般,但发起病来却是万分痛苦生不如死。曹陇想到这儿,对秋奕的敬佩之情更甚。
秋奕弯了嘴角,迈步走去,曹陇跟在其后。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会有一个男配角出场话说我明天要分班考… =哎~~
☆、宫流雁
用过早膳,秋奕将图纸交给吴申义,又到粮库看了一下。白清的兄弟们还在,现在与幽州的官员一起看管粮食。秋奕让那些官员将粮食清点一下,分配之事等她回来再说,并告诉他们路上遇见灾民,分了些粮食出去,若是少了一些也不必在意,并留下曹陇让他“熟悉”。而后,出了门。
秋奕一身红衣走在街上,面上温柔的笑着,高贵的气息尽显无遗,以致人见了她都向旁让让,给她一块空间,避免让这贵气的人沾着他们小民的低下。可让开了,那人走过去了,他们又忍不住回头看看。那红衣的女子太美,这阳城即便是一州首府,这样美貌又高贵的女子却是找不出一个来。有人认出秋奕便是昨日那粮队的领头人,眼下更是倾慕,却不敢上前。
秋奕并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依旧笑着往前走。踏着平常的步子,又突然停下,问了身边一个小贩,“请问,听月楼在何处?”
那小贩看着眼前微笑着的女子,登时愣了一下,又马上赔笑着说道,“这位小姐,您沿着这条街往前走,到第三个路口向左,再走一会儿就能看见听月楼了,那楼气派,很好找的。”
“多谢”秋奕笑着点了点头,就依着小贩的话走去。
听月楼分七层,一二层连在一起作为大厅,平日食客吃饭看戏都在这两层;三四五六层是客房,分天地人三等,以天字等为首,以人字等为末,一般每楼人字四十八间,地字十二间,天字三间,客房虽多,却也经常满客,也可见听月生意之火爆。至于这第七层,据说是一年前,现在当家宫流雁下令,在每一楼上多建一层,至于这用途,却是无人知晓。
秋奕远远就看见一座高楼,那楼建在拐角处,周边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走近了些,抬头看见两个烫金大字——“听月”。
听月楼本只有“听月”二字,世人为了表意清晰,便多加一个楼字,殊不知“听月”之主宫家从不承认“听月楼”,在他们而言,只有“听月”。
秋奕微微一笑,走了进去。环视四周,整栋楼成六角形,一楼戏台位于大厅正中,上面几层中间空出,雅间围在旁边,均以珠帘遮掩。
寻了个位置坐下,秋奕前面便是戏台,戏台边上各有向上的楼梯,通向二层的平台,可以见那平台之上似是有了一张桌子,上面摆着文房四宝,而一个年轻男子正低着头在那写着什么。
但见那男子一身清雅衣袍,手上行云流水,挥洒自如。片刻,那男子似是完成创造,顿了笔,又将笔架在一旁,这才直起身子,却依旧低头看着自己的作品,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秋奕看了看那男子,那张脸十分俊美,棱角分明却并不冷冽,反而透着一种淡淡的柔和。那男子气宇轩昂地站在那儿,就像一个发光体,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身上有一种气质,似乎是一种蜕变后的超然。
那男子似乎是发觉了秋奕的目光,向她看来,秋奕也不躲避,向他微微一笑。那男子回以微笑。
秋奕收回目光,叫来小二,想要壶听月,却被告知幽州并非京洛,拿不出这样高级的茶来。
听月之楼最初以听月之茶闻名,听月听月,月无声,何来听之一说?这茶便如这名,茶无味何来茶之一说?可听月乃意境,带体会后方有滋味,且各不相同,品茶亦是如此。一般人品听月茶无香无味,但只有有心之人才知道这听月实则香味俱是绝品,且每人感受不同,这味道也就不一,甚至于同一个人,不同心境下味道也不一致。何为听月?听的乃是自己的心。
据说听月茶只有听月之主宫家后山才有生长,一年发芽,一年生枝,一年出叶,这第一轮茶叶剧毒不可入口,非要等到第四年枯谢后,那第五年的八月十五才能采到无毒的茶叶。且过了这一天,那些茶树便会无一例外的枯萎死去。是以这听月之茶及其稀有,宫家每年只会拿出一点点作出售之用。
秋奕对那小二笑了笑,“既然如此,便随意给我上一壶茶吧。”
“好勒”那小二冲秋奕抱歉的一笑,然后手上汗巾一甩,“客官您稍等,马上就来……” “慢!”一个清爽硬朗的声音唤住了欲走的小二。
秋奕抬头,正是刚才那个男子。现在近些来看,那男子身着白底衣裳,下摆处画了墨竹,凸出了身上的文人气息。那身衣服质料不必她身上的差。男子腰上别了一块玉佩,纹路看不清楚,但玉色极佳,一看就不是凡品。
那小二看见那男子,愣了一下,弯腰说道,“少爷,有何吩咐?”
秋奕笑了笑,少爷?
那男子笑了笑,对小二说,“这位小姐的茶,你先别上。”
那小二困惑的看了看微笑着的一男一女,退下了。
男子见小二离开,转过身对秋奕弯了弯身,又微笑着说道,“在下宫流雁,还请亦小姐赏光,移驾雅间,在下另备了酒菜招待小姐。”
那男子脸上的微笑如春风般和煦,英俊的脸上有文人的雅,却没有文人的弱。话说的客气,似乎没有什么气势隐含其中,但秋奕却觉得自己无法拒绝。
虽说是祖上家业,但能把事业做得这么这么如日中天的人,绝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
秋奕站起来,也是笑着,笑的比宫流雁还要温暖,“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宫流雁侧过身子,右手一摆,“请。”
秋奕也是一摆,“请。”
宫流雁走在前,秋奕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他的步子,脑中在搜寻有关宫流雁的情报。
宫流雁,宫家第十二代家主,今年已有二十四岁却尚未娶妻。此人天赋异禀,三岁能背诗千首,五岁已作词百余,七岁熟读各家历史,九岁跟着父亲宫天翔开始学习经商之道,十五岁掌管宫家三州事业,十七岁接管宫家一国之事,十九岁基本被内定为下任家主,可就在此时,这人却似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直至两年前,这人又突然出现,接掌了宫家全部事务,终于在一年半以前,宫天翔去世,宫流雁成为家主。
按道理来说,宫流雁现在应该在京洛本家,又怎么会出现在幽州?
而且他……
秋奕的眉头动了动,但马上勾起嘴角,换上柔和的笑容,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走上六楼,秋奕微微侧头看了看两旁。立柱是上好的红木,上面还雕了龙凤图纹,一片片的龙鳞覆盖交错,一根根凤羽趋向一致,极其精细;龙身盘旋却有坚硬之感,凤翅齐张却是刚硬万分:柔中带刚,刚中有柔,足以见其木工技术之超群。地板是什么木质,秋奕不是很清楚,但也不是寻常人家用的起的。
走了一会儿,秋奕发现这一层的房间似乎很少,这一路走来,只见到一扇门而已,且那门也不似普通房间那般随便,反而装饰华丽。门对面还有一扇,也是如此。
“此层为天字层,”宫流雁温润的声音传来,“一层只有七间房,外圈为房间,内圈为雅间。入住天字房者,也会拿到对门雅间的钥匙。”
“哦?”秋奕笑问,“那还有一间房作何用途?”
“呵呵”宫流雁轻笑出声,“留给七楼的客人。”
“不是留给宫公子你自己么?”秋奕问。
“我?”宫流雁笑笑,“我住天字二号房。”
“看来七楼这位客人极其特殊啊。”秋奕笑笑。她听说听月楼的天字房是极其挑剔的。并非人选房,而是房选人,只有及其尊贵的贵胄或是楼主重要的贵客才能入住。由此可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