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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待你学会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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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相信我。”
    手机又响了,见雨萱没有要接的意思,楚禾接了起来,“雨萱,不好了,静跑到天台上真的要自杀了你快过来啊。”一个男孩急促地说,周围的声音很吵。
  挂了电话,楚禾一脸大事不妙的样子。
  “走,快走。快快快。”楚禾拉起只穿着睡衣的雨萱,“赶紧走,不要再废话了,再晚一步人就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张静有麻烦了

  ☆、爱的代价

  “什,什么啊。别管她,她就只会闹。”坐上车了雨萱还是一脸无所谓地说,其实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楚禾加快速度往圣南狂奔。
  还没找到张静,就看到综合楼前围了一大片人,“糟了,一定是那里。”楚禾快步走了过去。
    雨萱的脚真的软了,不是吧,静她真的要从那么,那么高的楼跳下来,因为自己?
    楚禾回头看了一眼,回过身拉着雨萱就跑,“快点,不然你会后悔的!”
  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挤到人群前面。
  七层楼高的楼顶上,一个鲜活的生命即将在这里终止。
  旁边有好些人在不远处劝说,张静不时地扔一些啤酒瓶,蜡烛或者蛋糕之类的东西下来,看来是在上面搞派对。下面的老师们一边拉开安全距离,一边用大声公对着她喊话:“同学想开点,有什么事好好说,停止你现在的行为,太危险了…”
  可是一心求死的张静怎么可能听得下去,她依然脚步浮浮地乱走,吓得每一个观看的人都心惊胆战。
  在人群众多的位置中,张静还是一眼看到了只穿着睡衣的雨萱,楚禾清楚地看到她眼角含着的泪水和笑意,她急了一把抢过身边老师的大声公大喊:“喂!喂!你站住你站好了!我跟你说,说,”楚禾紧张地语无伦次了,眼看张静就想要跳下来,女生们都在捂眼惊呼了,雨萱更是瘫坐在地上,眼睛一直含泪注视着张静。
  “你站好了,你走了我就和雨萱在一起,我抛弃她让她生不如死,反正你死了也不会再有人爱她你就等着我欺负死她吧。”果然有效,张静停下脚步,一脸眷恋地和雨萱对视。
  见状杨楚禾赶紧大喊:“你站住站好了,雨萱还有很多重要的话要对你说,你等着!”楚禾拉起雨萱,雨萱也只是软软地倒下。
  楚禾一把抱起她狂奔,上楼梯的时候,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
  时间就是生命,杨楚禾不敢想耽搁一秒会发生什么,用了不到一分钟抱着雨萱奔到楼顶。
  此时的张静转过身来了,满脸的泪水,眼里只注视着雨萱。
  雨萱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些什么,却又好像有些东西堵住了喉咙。
  旁边的男孩好像很急,几次都想接近张静,张静就会退的更后,男孩只能远远地看着,很无助。
  下面更吵了,什么声音都有,气垫已经吹起来了。
  张静微微笑,像个绝望的天使。“18岁生日,还能见到你,真好。”
  雨萱只是不停地流泪,好像不会说话了。
  张静坐了下来,围观的人都松了一大口气。
  “萱,你记得这个地方吗?多少次午后都只有你和我,在这个地方,温暖的午后太阳。手拉手,谈天说地,多么幸福啊。你睡觉的样子真美,无数次躺在你的身边都想能光明正大地亲吻你,为什么我不是个男孩子,为什么你不爱我,都在深深地困扰我啊。”
  张静的表情都陷入了美好的过去,而雨萱好像也静了下来,像是在回想。
  “萱,我真的好爱你啊。我为什么不敢和你说啊,因为你会远离我。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不是吗。萱啊,我好爱你啊,你走了之后,我就自己一个人住。好奇怪啊,那里都有你的影子,你是不是每晚都有偷偷回来和我一起睡?你走了是不是没帮我盖被子,我好冷啊。哦,才发现我把被子都给了你。我好糗啊,看到像你的人都扑上去。”张静说着说着笑容越来越大了。
  而雨萱的哭声也越来越大了。
  楚禾看着她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萱,你不会喜欢我的,我知道,你永远也不会。”雨萱一直摇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楚禾,爱我的萱好吗?你知道她有多美好吗。中学我男孩子的样子,多调皮啊,总是闯祸打架喝酒,叔婶不理我老师管不了我。萱多像个天使啊,她只是个学习委员,却处处关心我,不管我多调皮多坏,帮我补习叫我改掉坏习惯,说我很好的人只有她。和校外流氓打架,从未打过架的她勇敢拿起了砖头就砸,把我救了下来,自己还受了伤。我的心有多乱啊,我第一次爱的人竟然是个女孩,我多么慌啊。其实我是一直配不上她的,楚禾,求你,你会照顾好她的是吗,你多么优秀,你们多么般配。”张静对着楚禾说了一番话,眼睛却一直宠溺地看着雨萱。
    雨萱拼命地摇头,但真的像有东西堵住了喉咙,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张静,你别说些什么傻话。你下来,我们谈一谈,雨萱已经这么伤心了,你不能再做什么傻事了。”楚禾觉得很无力,对于一个把最爱的人托付给了另一个人,无疑就是一定会去死了。
  许久,张静好像决定了什么似的,站了起来。
  大家又再一次惊呼,又出现了下面的警察和围观同学劝说的声音。
  “萱,你的眼泪好珍贵,我会永远永远都记得。”张静的笑为什么那么绝望。“不要!阿静我一直都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不在意你的性取向,从见你第一眼就偷偷暗恋你了,你是多么直爽热情善良的女孩,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爱你好吗?!!”旁边的男孩竟然上前来苦苦哀求,跪在了地上一脸痛苦。他应该就是打电话的男孩,看来他真的很爱张静。
  “你还有我们,还有这些朋友,我们都陪着你啊。”除了这个男孩,女孩们抱成一团都在害怕,男孩们都在狠狠地抽烟。
    张静笑了笑,“浩,有你这个兄弟真好。傻小子,心要狠点,没我罩着你,不要再被人欺负了。”
  “不,不要。”那个叫浩的男生也如同雨萱一样痛苦地摇头。
  “张静你…”楚禾急了,希望还能说服她,谁知道被张静打断了。
  “楚禾,萱好怕冷,你记得无论如何也提醒她穿多几件,晚上帮她盖好被子。萱最爱喝的是橙汁,每天早上弄一杯就行。她常常吃甜品又忘记刷牙,看书看到眼睛疼也不休息一下,这些你都要提醒一下。”雨萱已经泣不成声了,张静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可是很清晰,女生们都哭了,连男生都在偷偷抹泪。
  张静对雨萱的爱是有多深,多压抑啊。
    整天对着没有感觉的雨萱,她该有多么难熬啊。
  “萱,下辈子我会投胎成男生,不要脸地粘着你,死也要和你在一起。你的泪真的好珍贵,别为我浪费了,你知道吗?我有多庆幸,这辈子能遇见你真好。”
  张静抹了一把泪,抬头看了看天空“爸妈,很快我们就见面了。”张静看着雨萱慢慢地往边沿挪,满脸依依不舍,包括杨楚禾在内的现场的所有人大喊不要,女生们的哭声更大声了。
  张静朝大家释放着最后的笑容,转身背对着大家。
  下面的人惊成一片,纷纷捂眼不敢再看。
  警察又急急忙忙把气垫挪到上面张静那个位置,“快,快啊。”
  楚禾孤立无助,一个为爱而死的人,想必是太过痛苦太过压抑,也许死才是最好的解脱,无论谁也救不了她。
  张静已经伸出一只脚出去了,女生们惊恐的叫声渲染了整个夜晚的校园。
  “静!静不要!!”雨萱终于是发出了声音,大声地呼喊她。
    张静又顿住了,回过身看着雨萱,宠溺而温柔。
    她微笑着用口型对着雨萱说,“对不起,我爱你。”
    就这样面带微笑往后倒去,眼里始终都是雨萱的身影。
    再见了,我的最爱。
    往下坠落的张静微笑着看着向自己伸手哭得很凄美的雨萱。
    杨楚禾闭上眼,眼泪终于滑落,无力地跪在地上。
  再见了。
  楚禾和警局里的熟人黄叔叔商量了一下,对张静的死因保密,就说是压力太大自杀,还给她一片安宁之地,黄叔叔同意了。
  他看着远处呆呆的雨萱,拍了拍楚禾的肩,“唉,好好劝劝她吧,现在的年轻人啊竟然爱得这么深…”
  也许,爱不到一个人,就会去用生命来保存自己最深的爱意。
  楚禾知道,虽然张静表达爱的方式很偏激,但她还是会尊重她的选择。
  这几天,楚禾忙着帮雨萱他们办张静的葬礼,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回学校了。
    在一片望不到边的山丘里林立着无数墓碑,这块墓碑算是最好的,上面刻着张静二字,还贴着她甜美微笑的照片。
  今天很多同学都来拜祭她了,楚禾一身黑,没了往时的活泼,像恢复到以前,更加冷冰冰。
  雨萱仍然是一种傻傻呆呆的感觉,看得杨楚禾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个叫浩的男生也来了,情绪最为激动。放了一束鲜花在她的墓碑前,坐在地上,不管有这么多人在场,哭泣着对她的感情,欲罢不能。
  楚禾叹了口气,张静也不是没人爱,只可惜她对雨萱的爱太深,以至于无法自拔,牺牲自己。
  雨萱软软地靠在楚禾的身上,呆呆地安静地眼里只注视墓碑上面的照片。
  夕阳快下山了,来拜祭的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剩下了雨萱,楚禾,浩三个人。
  “哎,你回去吧?快天黑了,你会着凉的。”楚禾善意地提醒着男生。
  “静是你害死的。”男孩低着头说道,应该是对雨萱说的。
  “这不关雨萱的事,她也不想的她…”楚禾忙说,她怕刺激到雨萱。
  “呜…呜呜呜…”雨萱终于像撑不住一样,从杨楚禾身上滑落在地,痛哭了起来。
  “哭,有你MLGB用,静死了她死了!”男生激动地大声冲雨萱喊。
  雨萱好像更痛苦了,捂住耳朵不想听到,拼命流泪拼命摇头。
  楚禾温柔地安慰雨萱,想让她平静下来,可雨萱不让任何人碰她了。
  “喂,你不要再刺激雨萱了,她根本就没有错!你再说多一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杨楚禾怒了。
  “呵呵,你有什么资格,你们两个爱搞基,别拉上静,凭什么让她伤心,要不是你她不会死!!”叫浩的男生很生气,青筋爆凸。
  “你要是男人,要是真爱她,一早就该说出来,不要等她爱上别的人才来后悔,你不配。”杨楚禾一拳挥过去,对这种嘴欠的人,实在不用多说上手吧。
  男生的嘴角马上有血流了出来,他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似的,马上张牙舞爪地冲了上来,“我要给静报仇!!”
  男生下拳也挺狠,不过楚禾轻易地躲了过去。
  男生继续挥拳,可是拳拳扑空。楚禾也不打算还手,毕竟自己只是想他可以清醒点。
  男生见打不着她,怒气没处发泄,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雨萱。
  楚禾立即观察到了,快一步走到雨萱面前保护着她。
  “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伤害雨萱,你要泄气就冲我了。”看楚禾也不躲,男生冲了上去,直接向楚禾挥拳。
    一下两下三下…楚禾一直忍着痛没有吭声,只是偶尔皱皱眉头。
  原本一直哭泣的雨萱也看不下去了,“住…住手啊,别打了。”
  “没事,让他打。”楚禾擦了擦嘴角的血,毫无表情地看着他。
  男生停了手,复杂地看了杨楚禾一眼。转过身跪在张静的墓碑前,低头许久。
  然后又仰头大声地“啊”了一声,充满了悲伤的怒吼,撕心裂肺,好像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伤痛。
  他又连续叫了好几声才消停下来,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
  “……”雨萱眼红红地哽咽地看着杨楚禾,说不出一句话。
  杨楚禾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我懂,别担心。看你都哭成什么样子了,我们下山吧,天都黑了。”
  雨萱听话地点点头。
  雨萱被楚禾护在怀里,转头望了张静一眼,心里说:“再见了,静。”
  墓碑上照片上静的笑容显得更加宽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爱啊

  ☆、生病

  送雨萱回到家后,心里很闷,很想出去走走。
  捂了捂腰,发觉全身火辣辣的痛,该死,疼痛感来得那么迟。
  楚禾关上房门,不打算出去了,实在是太困了顾不得伤痛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踱步进了雨萱房间,看她精神还不太好,给她煮了些东西喂她吃药才放心地去上学。
  今天楚禾是开车去的,身体实在是不舒服。
  “楚禾,雨萱她没事了吧,唉,这孩子也是可怜啊。”班主任曹老师关心地问道,楚禾告知不上学的原因是因为雨萱的一个好朋友自杀了,一直忙着处理后事。办公室的老师都能听到,包括在复印资料的蔡凌。
  “嗯,情绪还不稳定,在家休息着呢,也许还要请假吧。”
  “嗯…帮我多多问候她,叫她调理好情绪再来上课也行。还有你啊,楚禾,你看你真的瘦了不少,忙前忙后的你也累坏了吧,要不要请假休息一会。”曹老师心疼地问。
  “没事的,老师,我能行的,毕竟我答应过曾经一个很重要的人不会再旷课的。”就是说给蔡凌听的!
  “嗯,好孩子,回去吧。”曹老师笑眯眯地一脸自豪,好像楚禾就是她孩子似的。
    期间蔡凌有偷偷转过来看楚禾,惊讶这些天她们发生的事,也担心着她,更心疼她的憔悴。听到那一句窝心的话,感觉有时真的错怪楚禾太多。
  “……”直到楚禾走远,蔡凌还是没有勇气真正看她一眼。
  下一节课蔡凌又到办公室来打印,没办法学期末了试卷总是特别多,大家都很忙,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
  “哎呀吓死了吓死了,曹老师她班的一个同学突然吐血了。”已经年长的历史老师进门就大声嚷嚷,像是心有余悸。
  “怎么了啊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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