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让时间倒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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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放开手,「好啦,早些做不是好,还劳的我动手。」
「你坐着,別走来走去的。」秦笙看了看方才完笔的诗作:天地两茫茫,远道不思量。展转梦魂游,寒暄莫道熟?忍不住皱眉头,手一抓,便想褶皱纸张,丟弃掉。
才刚坐下的妍见状快速弹起身,赶紧从秦笙手里夺回纸张:「你写些什么这么不满意啊?」
秦笙看了妍一眼:「也好,你看看。」
妍快速的略过一遍,说道:「天地相隔太远,如同远方的人我不去想。展转似在梦中游,可是寒暄其实不是很熟?」
秦笙听言,抿了抿唇,伸手便要把纸张拿回来。
妍忙道:「我再看会儿。」不一会儿,她眨了眨明媚双眼,说道:「天地相隔两茫茫,远方的人我就是不去想,也自难忘。思念展转反覆我恍惚好似在梦中,你我终是相见了彼此寒暄却不再相熟。是这个意思吧?」
秦笙应了声。
这诗本意是要让孟无意中发现,让孟在诗中确实了上回她口中的故人便是孟,那梦中游的「梦」字还是她硬簽乱扯给写出来的。可是那前两句怎么看怎么像她自己真正的心思:你我如天地相隔太远,我不想去想,可是不想也难忘,只不过对的人不是孟而已。
秦笙从妍手中拿回纸张,揉成一团,丟到字篓子里去。
她平铺一张新的纸,打算不再自己写诗了,直接拿起笔唰唰写下:「上邪!我欲与君相思,长命无绝衰。山无稜,江水为竭……」还没写完她便放下笔了。
如果是这词的话,她还要把它做旧,然后把纸夹在某书页中,让孟不经意的翻到,让孟看完后知晓这是她写给那故人的,也就是孟的前生。这还不能做得太刻意,让孟察觉到被安排的痕迹。
况且,真要用的话,她刚才的字迹也太潦草,不符合日前她才展现的簪花小体。
再来,这首情感浓烈,适合一位热情大胆的女子,不符何她现在身分。
还有,这样的情诗写给陌生人,膈应人儿。
秦笙看着眼前这张纸,右手食指中指一搓,一小束灵力射向纸张,纸张便燃起来,直至纸张粉末散於空中。
妍看秦笙的一串动作感觉到秦笙现下颇为纠结,可还是问到心中疑问:「我看在那诗中……哎,你跟那姓孟的以前认识啊?」
「是吧。」在聊斋志异里、在电视剧里。
「喔。」妍低了头,闷闷的应了声。心里嘟囔道:怪不得一见到孟便想他入壁呢,原来以前认识。哼,可他现在不认得你啦!你也不一定能引他入壁哪。
秦笙的见妍如此形状,不用多想便知妍在想些什么,无非是串起孟和她乃「故人」一事。
秦笙看着妍,眼神悠悠又瞥向窗外,那字篓子里只有她方才投入的纸团子。
她轻轻淡淡的开口:「想什么呢?」
妍抬首看向秦笙,见秦笙侧著脸,视线看出左边窗子外。秦笙穿着湖蓝对襟衣衫,下裳湖蓝、黑蓝间色,腰间系有帛带,同裙襬一同长长曳地,她的侧首很是好看,可妍却觉那轻轻淡淡的面容像在难过。
她方才写了「上邪,我欲与君相思……」可是写完又燃了。
妍暗道:笙竟然对孟如此相思,直至山无稜、江水为竭,却又不敢为人知!她方才调笑「山都能被夷为平地,滔滔江水都能枯竭,何况一座古寺?」是不是因为太相思了却得不到而生气难过故意说反话的?
妍随着秦笙静静的目光看向窗外,窗外的方向很碰巧也是妍藏匿朱孝廉的地方,这个地方,妍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等妍回过神,秦笙早开始铺新纸,又要写东西了。
妍默道:就这么喜欢孟?
秦笙见妍一直没说话便道:「想什默默如此?退了吧,这下笔之前我得好生思量。」
妍默念道秦笙诗中一句:「远道不思量。」有句话说:「不思量,自难忘。」笙没在诗中写自难忘,可却更难忘啊!妍想到朱一下子被她引入壁中,还让她功力加深,可秦笙看上的男人却还在壁外,她一定很不是滋味啊。
「妍?」
「喔,我这便退了,笙你……呃,等会儿再见啊。」说罢,妍转过身,吐了吐舌头,暗道:差点,还好没说成笙你別不是滋味啊!便退出了秦笙书房。
秦笙悬在纸上握着毛笔的手优雅至极,她将持笔的手移至砚台边,捻了捻毛笔上的余墨,轻轻放下笔来。
作者有话要说:錯字修改
☆、聊齋畫壁VI
昼日交错了两次,孟终是完成了西面壁画,现下正借着烛光和夕阳余光在绘北面壁画。
北面壁画江水横贯,两崖壁立万仞,水势往南,因巨石所扼,势不得出,怒水坠空,瀑布直下,右崖有亭,水为珠帘。亭之以东,水汽横绕林木,林木深处,木屋悄悄而立,静谧之余流露出岁月磨砺出来的古朴沧桑。
他记忆甚好,细细观摩完壁画后,便提笔勾勒起结构,运笔途中甚至不需抬头再观壁画细节,一切已牢记在心。待画作告一段落而放下笔时,才发觉天虽已灰暗,可四周却明亮无比。孟惊诧的抬起头,赫然发现前方站著朱孝廉,朱手里正拿着散发出圆润金芒的明珠。
那珠子似乎察觉到孟的视线,光芒大涨,眩目的无法逼视,孟想闭眼,却阖不起眼。他一个紧张,便抓紧了最靠近他的事物:烛灯的灯柄。等他眼再能视物后,他身旁却不是他熟悉的景色了,他看了看左手的烛灯,又看向朱道:「朱兄,这是……」
朱道:「这便是我这几日待的地方。」
孟不需多加推断便知那珠子非凡物,又了解朱此人本性是不可能在知道有危险的状况下带他入壁,便道:「朱兄此举可是有所得助?」
「哈,还是孟兄了解我,的确有仙相助,不过,这个机缘还是我求来的。孟兄可要好好感谢我呀。」
孟看朱的表情便知这仁兄爱卖关子的毛病又犯了,於是便不再多言。
两人很是安静,不过脚步声沙沙。
那珠子在前头领路,许是因要绕开仙人聚集的地方,它偏挑小路走,是以两人都走的颇为狼狈。孟在专注行路一会儿后,脸色突然变了变,他走过的小路和山水确实熟悉,这些地方他都在壁上看过。画壁图案瞬间变得立体起来,在他脑海盘旋,一一对照仙境的景物。
「就是这了。」
孟抬首,高掛的玉匾「书斋」二字书写的龙飞凤舞。孟稍微迟疑,还是随朱踏上前方白玉阶梯,推开书斋的门,走了进广大的书斋。
孟好似受了蛊惑般,走进标明「史」的那区。他看出来了,朱孝廉先前定是看到什么了才会坚持他到书斋来。他面色平静,只是眼中激动,他心中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要喧嚣出来了。
他从架上第一排看去、第二排、第三排……一直到第十七排第五格才找到现在的年代,十七排以后,还有第十八排。方才,他还看到不属于他所在陆地的史区。他的心跳是多么剧烈,他现在是多么激动!
他难道真的是那位仙子的故人!朱便是得那仙子之助才领路於他?
一柱香后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握书册的手在微微颤抖,盯着端正的楷书双眼晶亮,满面红光。
秦笙静坐於书房内,字篓里的字团还是被她烧掉了,她并没有用那首诗。
她素手纤纤平平抚过桌面,一阵金芒泛过,桌面便显出藏书阁现下的状况。
秦笙淡淡泛出一抹笑,金甲武士可要来了,闻到人气在藏书阁,孟下场可不好。
她点了点淡淡泛著金芒的桌面,轻道:「妍,回来吧。」
金甲使者,黑面如漆,绾锁挈槌,直往书斋而去。
一柱香后,妍来到了书斋,她已经脱了脚下的鞋垫和缠胸腹的布子,脸上的易容也已经去掉了,她道:「朱不日将逝。」
秦笙微抬眼帘,「嗯。」心道:朱勾搭上其它仙子,落了妍的面子,以妍之个性没当场杀了朱就已经很好了。
妍又道:「我近日将晋升为太乙真仙。」
「嗯。」
「你除了嗯便没啥可说啦?」
秦笙温声道:「妍想我说什么?」
「你其实想除掉那姓孟的,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秦笙只是笑笑:「现下这个法子也不错啊。」其实是秦笙体内至清之气让她口吐不出恶念,每一思及恶念经脉中的至圣至洁之气便一阵汹湧,攻向恶念源发之处,令她脑仁生痛。幸好,至清之气攻击的恶念仅止于秦笙对別人的杀意和身体上的伤害之意。
「还有,之前我还以为你喜欢姓孟的想帮你呢。要不是你和我说清楚,我还以为那诗是写给他的。」
秦笙道:「那诗不过是我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还有……为了要逗你玩儿哪。」
妍瞪了她一眼,「我就知道!」
秦笙手再次抚过桌面,她看向藏书阁内景象,心里暗道:孟神色恢复的甚快,一下子便平静如初了。其实,孟看到书的内容全被施了幻象,他看到的只是他想看到的,这些埋在心中的念头或许他自己都不曾觉察,可这些念头又刚好和秦笙占卜出的孟的未来差不多,皆是飞黄腾达、身居高位。
金甲武士来到了书斋,皆神色凝重,黑脸肃穆。
金甲武士甲道:「凡人如何入此境?仙凡通路已经关闭不是?」
金甲武士乙道:「毕竟天界设下的时日未到,还有一两处仍与凡间相通不足为奇。」
「从前通路管束松散,想是仙人不把我们告诫当回事。此事该追根就源,连仙人一并惩处!」
「不得,不得!我们加强管束便是了。这些引凡人入境的仙人多数要晋升太乙真仙,妍仙子便是其一,咱惹不起啊。你以为为何凡仙通到要关闭?那是整个仙境也将随仙人升阶啊!」
「整个仙境……无怪乎你日前碰到那猥琐小人却视若无睹。」
「他也没闯入不该闯的地方,何况妍仙子后来……也处理了。」
「不行,此事不能草率了事,定要打个敲山震虎!」
「敲山震虎?兄弟,你想想,这么的动境,那背后仙人会不知吗?到现在还不理会想是不甚在乎这凡人,便随意咱处置了。若咱攀咬上去,追究那仙人的责任,倒楣的可是咱。」
「啊!竟是如此……那仙人究竟是谁?」
「你別推敲了,抓到那凡人才要紧。」
原来金甲武士近日盘查下界人士盘查的厉害,盖因仙人修行进展上佳,画壁和凡界的通道也逐一关闭,来迎仙境和仙人们的进阶。只待天界设下的时日一到,仙境和画壁之间的联系便全会被斩断,或许从前还可让凡人进出,可现下是断不可让凡人滞留仙境的。
☆、聊齋畫壁VII
发觉朱不在后,孟便匆匆离开书斋。
原来那书不过是为了拖他陷入幻境,让他在幻境中看到自己一生所想所望:高官厚禄、良亩千顷、妻子贤惠大度、小妾娇媚妖媱、子孙繁荣,他在其中近乎无法自拔。
那是多美的梦,他掌控国家朝堂,皇帝对他言听计从,所有人对他低头行礼、恭敬有佳;前朝大家的墨迹他一掷千金,买了收藏;女人前扑后拥,皆对他许以芳心。
他看了看破损的衣袍一角,幸好衣袍突地燃起,才惊醒他神智,让他阖上了那本书,让他离开了书斋。
他左手牢牢握紧烛灯灯柄,此为僧人所予,托它保佑,才得以逃离幻境!
他快速沿着来时路疾跑,跑往先前入境的崖边。
他边跑边想,只觉得一切太过凑巧。先前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某仙子的故人,放开了戒心,才踏入了陷阱。姑且不论他为故人一事是否真确,便是真确也不可能有无原无故的交好啊!
仙子的那句:「孟公子前途不可限量。」和幻境的一切皆抓紧了他想功名利禄的心思。是不是他埋藏的不够深,想要功名利禄的决心太过暴露?
他眼神阴暗,加快了脚步,脑中浮现仙境路线,在岔路之间,顿了一下,决定不照来时路走。
随着身后渐小的追赶声音,孟略松了口气,又继续跑路。林木葱郁,越往深处走,水汽越浓,又因正直夜晚,便是灵气份子飘移空中,淡淡散发金芒,也不如白天日光来的清晰。
木屋黑压压的伫立在森林一处,水声渐渐近了。
孟心下暗喜,看到木屋了,亭子便不远了,过了亭子,便是崖边了。
他跑得拼命,丝毫不知自己也成了画壁中一景。
兰若寺内的唯一僧人拿着烛火慢吞吞的走向画壁殿中,他先在铺了画纸的几前站一会儿,便走到画壁前,观看起北面画壁。
画壁瀑水坠空直下,连接江水滔滔。两壁壁立万仞,而右崖有亭,水为珠帘。
亭之以东,立著三人。其中两人身穿玄色铠甲,那铠甲的玄色与金芒交织,原来铸甲人制作铠甲时融合灵气,使得铠甲更为坚实。两位武士皆面色铜黑,五官如刀削斧凿,刚毅漠然。两位武士的对面正是孟龙潭,面色苍白,身形瘦削。
武士手一甩,锁链如蛇锁向孟的手腕。手再回缩,轻而易举,便锁住了孟,拖著他往自己身侧拉。拉至身侧后,便大手一揽,带着孟便往东而去,另一位武士自是跟上。
孟左手握着的烛灯离了手,落了地,灯罩上紫黑藤蔓和腥红藤花雕刻的栩栩如生。
画壁前的僧人见状玻Я瞬'眼,一手有些紧张的按上画壁。「呼………………」他舒了气口,一切如他所愿:掌心触觉柔软,不在是石壁该有的硬度。他盯着画壁上那被孟摔落在地的烛灯,不禁微微笑了起来,低低哼起他记忆里的那首歌谣:「……你紫的诡谲、黑的狡诈,低声呼吸於斑驳的城墙边……你无比壮硕,却又隐藏的如此柔弱…… 」
孟的种种不只兰若寺僧人看在眼里。
秦笙在看到差不多后,手拂过方才转播孟逃跑影像的桌面,一阵淡淡金芒过后,影像便消失了,她心道:「金甲武士收押了孟,却便不会选择现在去烦扰判仙,毕竟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看来,是要等明天了。」
她走到妍身侧唤道:「妍,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