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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广州教父-第24部分

小说: 广州教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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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江全阴冷的目光看着自己……在珠江边散步,突然,江全出现在自己背后……”啪“!
  金城一下子惊醒,霍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看周围,一片死寂。窗外很黑,正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候。抬手摸摸,已是一额头的冷汗。
  不觉又过去了半个月,广龙堂的各项生意都过得去,身为堂主的江全现在可谓踌躇满志。
  陈达生死,广龙堂虽然在帐面上仍欠着三江善堂的三万大洋,但三江善堂哪敢来催帐,况且这笔钱也确实不是它三江善堂的,可以说,从江全那把尖刀没入陈达生的左胸时起,这笔帐基本上就已还了,只要广龙堂的势力再加扩张,江全就可以用手段把那张欠卑要回来。至于怡和商行的一万五千大洋,现在堂里所赚得的钱已足够还清这笔债务,江全觉得自己已经从困境中走出来了。
  更重要的是,江全通过破坏工人罢工与打击舆论一事,为当局出了力,立了功。
  他这一功立得也真是时候。
  在富国威用手雷炸晨钟报社的当日,也就是一九二二年七月二十九日,服从孙中山的命令,由江西回粤讨伐陈炯明的北伐军,因第一师师长梁鸿楷、陈修爵部叛变而兵败韶关。八月三日,北伐军决定分两路退却,回师平乱宣告失败。
  八月九日下午,深感失望,同时已是心力交悴的孙中山离开永丰舰赴香港,十日,离港赴上海。这样,陈炯明暂时性地免除了在省城的“心腹大患”。
  八月十五日,陈炯明回到省城,自任粤军总司令,并策划“联省自治”,真正地“霸占广州”。
  江全“制服”了反对陈炯明霸占广州的人,陈炯明随即得知此事,称赞了刘曼年和江全几句。
  江全真是受宠若惊,他感谢刘曼年,刘曼年也感谢他,两人时有来往,愈渐臭味相投。
  通过刘曼年,江全认识了公安局稽查科的副科长文溥,两人真是一见如故,谈得十分投契。江全从文溥口中得知,他与王克不和——原因没有明说,但江全猜出这极可能是分赃不匀——如果王克不在,那么这个科长之位就将是他的。
  这一下子激起了江全心中对王克的宿怨与仇恨。杀掉王克,一可以报仇,以泄三个月前受辱之愤;二可以从此避免稽查科的威胁,不仅如此,若文溥当了科长,还可能从中得到好处。怎样下手呢?找谁下手呢?江全一下子想到了金城。
  金城“功高压主”,这已渐成了江全的心玻本来“制服”罢工工人一事,江全是有意给金城出难题,确是有点周瑜要孔明在三天之内造十万支箭的味道。岂料金城竟不费一枪一弹就把事情摆平了,实在比富国威高明得多,这使江全心中是又钦佩又妒忌。他觉得若继续这样下去,以金城的才干,自己的堂主地位将会受到威胁。但要他亲手去暗算金城,他也下不了手。现在,机会突然间来了,对,要金城去行刺王克!不管结果如何,对我江全都有利!
  江全越想越兴奋,一拍八仙桌,站起身来,吩咐何曙:“叫富国威来!”
  时近中午,富国威正要开饭,听说堂主有召,便急忙奔林氏宗祠,一进门见江全正在天井低头踱步,便问:“堂主,什么事?”
  江全见富国威神色紧张,便笑了:“没事,没事,心中高兴,想与老弟去九如茶楼吃顿饭,那里的白切鸡是省城中的一绝。”一拍富国威的肩膊,“走吧。”
  两人出了林氏宗祠,见对面有个身穿黑衣黑裤,戴着草帽的农妇正在低头卖香蕉,也没注意,便向南走,走了十来步,江全突然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忙转头一看“呀!”一声刚叫出,说时迟那时快,卖香蕉农妇手中已指着他的枪响了,“啪啪!”
  距离太近,江全身手再好也不可能躲得过这两枪;更要他命的是,这个农妇可谓视死如归,她看得见富国威已拔枪向自己射击,但她宁愿自己中弹,也要把子弹射进江全的心脏。
  农妇的两枪刚射完,富国威的两枪就随即响了。农妇几乎是与江全同时倒地的。
  何曙与另一个守林氏宗祠大门的保镖史同杰已扑过来,抬起江全就向惠爱大街方向冲——小福特就停在巷口;富国威提枪护卫,顺手一把掀开正盖在刺客脸上的帽子,想看看此人是谁,竟敢在广龙堂的门口行刺广龙堂的堂主。这真是不看犹可,一看,叫富国威整个人怔转—竟是容桂!人已死了,但仍双目圆睁!
  江全在心中决定要命令金城行刺王克的时候,金城正与姜雄在长堤江边来回踱步,已近一个小时了。
  姜雄不知道金城为什么会突然叫自己陪他到江边来。一路上,他感到金城有很重的心事,有很重要的事要对自己说,但他见金城不开口,他也就不哼声。两人在江边默默地走了一会,金城才低沉地道:“雄哥,我打算离开省城,回老家去。”
  “什么!?”姜雄万万没有想到金城会跟自己说的是这么一件事,不禁吃惊得目瞪口呆。
  “我这是万不得已,”金城的语音充满无奈,内蕴悲伤,“如果我继续留在广龙堂,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江全。”金城沉重地道。
  金城先详细他讲述了行刺陈达生的经过,然后道:“玲花之死,实在是江全的有意谋杀。以江全的身手,不可能收不住刀。至于原因,我想是玲花知道了江全的某些不好让人知道的秘密。”
  姜雄听得很吃惊。
  “还有叶流老兄,”金城顿了顿,又道,“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江全迫他去行刺张南天的,当时谁想去都不行,只剩下叶老兄。其用意是借张南天的手除去叶流,原因是叶老兄对他的堂主地位威胁最大。”
  姜雄回想起当时的情形,点点头。
  “还有容桂,她是林大哥生前的人,怎会一下子就突然失踪?我了解过,她失踪后,她房中的任何贵重东西都没有丢失。可见她并非自己出走,有传言她是被劫走的。谁敢这样做?只有江全。”
  “这件事我也听说过。”姜雄想了想,轻声道,“但她劫走容桂做什么?”
  “听夜留芳的人说,林老大遇难前一段时间,原来经常是每隔三几天就去夜留芳快活的江全很少再去夜留芳,好像是怕见容桂,就是见到容桂也低着头。大概是他有什么把柄被抓在容桂的手中。”
  “我整天在赌场,真的不知道有这些事。”姜雄又吃了一惊。多年交情,他知道金城的为人——金城绝少会在背后讲别人的坏话。金城现在既然这样说,必有一定的根据。
  “还有董胜之死,这件事你可能不很清楚。”金城递给姜雄一支烟,自己点上一支——金城平时很少抽烟,眼望江面,沉思着道,“林老大遇难前半个月,他叫董胜去澳门找琴伦堂堂主黄横买两支勃朗宁,因船中途耽搁,到子夜时分董胜才到了澳门。他没敢去找黄横,便想去赌场玩两手。结果在赌场门口被劫,所带二千大洋一个仙都没剩。天亮后,他向澳门的熟人借了钱回省城,向林老大报告,当时我在常林老大的意思可能是要他将功赎罪,但江全说,为振堂威,应该处死。林老大稍一犹豫,江全已突然拔枪将董胜打死。”金城说到这里,停住脚步,拼命抽烟。
  姜雄站在他旁边,不知该说什么好。
  两人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金城道:“江全太过阴险残忍,太容不得人,谁若对他不利,他必会设法报复,以至铲除。现在他已感到我对他造成了威胁。杀陈达生一事,只有我和他知道,他必会觉得对他不利;玲花之死,我去质问他,觉得他很心虚;他同样也知道我的感受。这次制服工人罢工,我觉得他是有意要我的好看。雄哥,你可记得《三国演义》中周瑜要孔明三天内造十万支箭的故事?”
  “知道。”姜雄点点头,有点吃惊地看着金城,“会是这样吗?”
  “从整件事来看,我觉得至少有这样的味道。”金城顿了顿,“俗语说,伴君如伴虎,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
  说到这里,金城长叹一声:“不管怎么说,江全总是广龙堂的堂主,我不能先跟他闹翻,更不忍心分裂林老大创下的广龙堂。但我觉得若和他这样继续下去,实在危险,对他也没有好处;因此,我决定离开。横竖我离开老家已经二十年了,也想回去看看。姜雄,好兄弟,”金城拍拍姜雄的肩膊,“刚才的话我跟你说,目的是要你以后小心,你不必对堂里的其他兄弟说。”
  姜雄心情很难过,点点头,突然问:“城哥,你为什么不在省城另立山头?我跟你,堂里的几个知道情况后,不少人也会跟你。”
  “不,”金城语气坚决,“我不能分裂林老大创下的广龙堂。”
  “但是……”姜雄还想再劝。
  “不必再劝了!雄哥你的情意我领了!”金城打断姜雄的话,“走吧,现在回林氏宗词,我要给林老大上最后一炷香,然后回鸿发收拾行李,我两兄弟再去惠如楼吃顿饭,饭后我自北返。”
  两人向林氏宗祠走去,心情都甚沉重。走了一会,金城又道:“我离开广州后,你把我留在抽屉里的信交给江全。”
  话音刚落,突然林氏宗祠那边一连传来四声枪响,“啪啪”!“啪啪”。
  两人一怔,金城道声:“不好!出事了!”拔枪在手,向前急奔。
  穿过了几条横街窄巷,一拐弯,看到前面围了一圈人。
  围观的几个路人街坊见有人冲来,急忙闪避。金城冲前几步,终于看清楚:地上倒在血泊中的竟是容桂!不觉心中一震。
  容桂的尸体旁有两个堂里的兄弟在看着,一见金城和姜雄冲过来,大叫:“城哥!容桂行刺了江堂主!”
  金城一下收住脚,看到容桂仍是双目圆睁,俯身一探鼻息,已经死了。沉声问:“堂主呢?”
  “堂主中了两枪,现在送了去医院。”
  “哪个医院?”
  “可能是协和医院。”
  “你俩看着。”金城下令,看一眼姜雄,“即去协和医院!”
  两人冲出惠爱大街拦车。姜雄低声道:“城哥!江全可能有难!你不要走,留下来,继任堂主!”
  金城点点头:“我自当仁不让!”
  各位,容桂怎么会突然行刺了江全;江全是否命丧黄泉;金城如何继承堂主之位,如何报恩义,复仇怨,如何智斗洪胜堂、三山会,逐步扩张势力,以至称霸省城——欲知后事如何,请看本书第二部!
  第二部 决战黑白两道
  金城在风雨飘摇之中坐上广龙堂堂主宝座,升始了霸业之路。智胜洪胜堂,扬名省港两地,收服丐帮,大肆扩张和蚕食;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势力税不可当。
  第十四章 吃人的计
  协和医院在当年省城珠江北岸靖海门的西面,这是一间著名的外国医院。它的总院在北京。1906年,美、英两国的五个教会团体和伦敦医学会在北京合办了协和医学校,1915年由美国洛克菲勒基金会驻华医社接办,改名为协和医科大学。20年代初,在广东省城办了分院,省城人一般称之为协和医院。在当时,能进入这间医院就诊的人非富即贵,没有一定的钱财或权势,平民百姓是不敢“光顾”的。
  金城和姜雄跳下飞驰而来的马车,冲进协和医院的大门时,江全已被推进手术室。何曙和史同杰守在手术室门口,富国威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手术室对出的走廊上走来走去。
  “什么回事?”金城拍拍富国威的肩膊,轻声问。
  富国威沮丧地摇摇头:“容桂……”没再说下去。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一个蓝眼睛,高鼻子的外国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操着一口不咸不淡的广州话,道:“谁是亲属的进去看看……”“江先生怎样了?”金城与富国威几乎是异口同声,富国威更是一把抓注了医生的白大褂。
  “他不行了。”
  江全终于从昏迷中醒过来,他往日精明而略带阴森的神采已经完全没有了,眼神暗淡散漫,内蕴一种浓重的无奈、哀伤与懊悔。很明显,他已经知道自己不行了。正当自己就要大展鸿图的时候,却栽在了一个曾被自己当成玩物的小女人下里,这种哀痛的心情是不难想象的。
  金城抓着他的右手,富国威握着他的左手,江全的双手同时紧了紧,眼睛失神地望着二人,又看看焦灼的姜雄,口唇动了动,终究是未能说出后来。
  “江堂主,以后广龙堂怎么办?!”富国威大声问。他心中很明白,这个江堂主就要在世上消失了,他希望这个江堂主能够在消失前说出谁是他的继任人,免得以后发生争执;当然,他希望江堂主会用手指指自己,说出“你继任……”三个字。
  但是,不管当时江全想让谁来继任他的堂主之位,他也说不出来了,连用手指指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只是两只手同时又紧了紧,便头一歪,断了气。
  四个月前,林氏宗祠的天井停放着开山堂主林风平的遗体,现在则停放着第二任堂主江全的遗体;四个月前,神台前大八仙桌的四周坐着的是江全、富国威、金城、郭工前、叶流、姜雄、玲花、关青莲,现在坐着的是金城、富国威、姜雄、万良、莫七,商议的是同样一件事:谁来继任广龙堂堂主。
  大家不时看看江主的遗体,沉默着。
  莫七与万良刚升上广龙堂首领的地位,自知“人微言轻”,比较他说,他俩希望金城能继位——金城足智多谋,广龙堂由他当堂主,以后将会“大有前途”,而且金城比较能够体恤下属,不似富国威那样暴躁;但他俩对富国威又有点敬畏——富国威够勇够杀气,确实为广龙堂立下过汗马功劳,身上的两条足有五厘米长的刀疤是他时时可以用于炫耀的明证,而且他当广龙堂的首领,时间比金城长,由他继任堂主,也不为过。所以,他俩实在是无法哼声。
  金城也不想“毛遂自荐”,公开争位,那样就算争到,富国威也不会心服的。他不想自己跟富国威留下心玻他明白自己现在在堂中众兄弟的心目中,声望比富国威高,在眼前这几个首领中,姜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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