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卡探案集(gl)-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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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据说她会做些简单的东西,谁知道呢,反正我没吃过。' 赫卡漫不在乎的摊摊手,'我们是互不干涉自由的恋爱,闲时约会、做‘爱,仅此而已,如果叫她来照顾我的生活,那和同居有什么区别,我宁可一个人吃泡面。'
这是什么诡异的逻辑?我无法理解的皱皱眉头,'我不懂,恋爱的目标不就是结婚吗?虽然你们不能结婚,但最终肯定是要住在一起生活的吧。'
'恋爱就是恋爱,干嘛非要一起生活。' 赫卡边吃边说,那语气好像我的理论才是另类,'我是恋爱自由论主义者,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非拴在一起受别人限制,各自生活还能保持新鲜度,分手也不会那么麻烦。'
'你。。。。。。' 我实在无语,这也许就是他们所说的价值观人生观不同吧,不过还是忍不住要揶揄一下赫卡,'就你还算成年人?你在生活上就是一个小孩。'
'所以我需要一个搭档和我一起生活,而不是一个恋人。'
'你可真奇怪。'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这么说我了。'
我哧了哧,这家伙还真斤斤计较,连这都计算,'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在平时听到你这种论调我肯定会觉得你不爱你的恋人,但今天看到你对她的样子,我相信你确实很爱她,也许是我们对于生活追求的方式不同吧。'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很爱她?' 赫卡鼻子哼了一声,好像在笑。
'就从你的笑容啊,你对着别人都是一副扑克脸,别说笑了,连表情都很少,可是我看她一来你就对她露出笑脸,难道不是因为很爱她吗?'
'哈哈。' 赫卡吞下嘴里的菜,干干的“哈”了两声,'完全错误的推理。'
'哪里错了?'
赫卡用筷子指指自己的脸,'我不笑纯粹是因为懒,有事没事就得抽搐自己嘴角的肌肉很好玩吗,累不累啊。我之所以不得不对她笑。。。' 她停顿一下,眨眨眼,语气忽然颇为郁结,'那是因为那些女人都有表情癖,就因为我不笑,已经被甩过两次,再不吃一堑长一智,美琴就会是第三个。'
噗!我一口没憋住,直接喷了出来,'真的假的!' 因为懒所以不笑,因为不笑所以被甩,听起来真的像一个笑话。
赫卡显得很无奈,哼哼唧唧了几声,低头扒饭不再理我。
我被这个笑话逗得连洗碗时还觉得想笑,了解赫卡越多,就越觉得她的各种性格喜好组装起来出奇的另类和特别,像是一个很好玩的谜题,因为谜底充满惊奇,所以吸引人继续探索更多。
收拾完碗筷,在二楼已看不到赫卡的身影,我惦记着尚未看完的福尔摩斯,赶紧钻进书房里面。这一看又是几小时,九点多眼酸脖痛的从里面出来,到一楼发现赫卡正在健身房里跑步,她将长发很随便的夹在脑后,垂下的发梢随着步伐晃动,有种特别潇洒的感觉。见我进来,她停下机器趴在前面扶杆上微微喘气,'你格斗技怎样?'
'还好,至少在我们连里不算差。' 我身体素质不错,在军队时各方面训练都很优秀。
'那有空多锻炼锻炼,别生疏了。'
'你不是说抓犯人是警察的职责?难道我们还需要打斗场面?' 其实我很惊讶赫卡没有要亲自去抓犯人,小说里不都是这么讲的么,警察不可靠,侦探都会亲自动手破案。
'不是每次都能这么轻闲,有时候是普通人的委托案件,就得靠自己。' 赫卡拿旁边的毛巾擦擦额角的微汗,从跑步机上走下来,'当然,太危险的事件我是不会让你卷入的。'
'我又不怕,我只是在想侦探小说里的侦探可都不怎么相信警察的能力,你似乎不太一样。'
'小说终归是小说,想彰显侦探的能力必然要弱化警察的智商,这样才能突出主角的厉害,现实里的警察还没那么废材,大多数时候他们搜集信息和追捕的能力是比较可靠的。就像我也不可能真的如福尔摩斯那样出神入化。'
'在我看来你已经出神入化了。'
'呵,谢谢夸奖。' 又是赫卡式的笑,我们一同离开健身房,又闲聊了半个多小时才各自回房间。
我冲过凉坐到桌前,拿过笔记本打开,看看昨天记录的东西,又在下面加上,“习惯性赖床综合症,要人叫起床,吃腻面包牛奶,不爱饭店食物,喜欢女人,恋爱自由主义,没表情非性格冷漠,单纯犯懒而已。”
总结完今天的发现,除了个“怪”字也没什么别的形容词了。
头发没干,看看时间才九点多,便去书房把没看完的书拿回房间继续看,到了十点半才关灯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矿铲与血色冥币(八)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自然醒,知道赫卡不去叫就不会醒的特性后便没那么着急,收拾洗漱完毕后换上衣服出门买菜,回来炒了一锅米粉,拌个凉菜,又煮了三个鸡蛋,将近八点半去叫赫卡起床,和昨天一样敲了很久的门里面才有动静,赫卡还是一副可怜兮兮没睡醒的样子说我越来越严格,然后又说她马上就过去。
在她去洗漱的时候,我直接进去将她的床铺被子整理好,也省得等下洗完碗还要再过来收拾。
赫卡到餐厅看到桌上微金黄的米粉,立刻显得很高兴,咂咂嘴坐下来,'可乐,遇见你真是太幸福了。'
这因势利导的深情表白让我很无奈,'如果觉得幸福,不如好好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洛可,不叫可乐。'
'我记得。' 赫卡已经满足的开吃,'但是很拗口,不如可乐这么顺,你改叫可乐吧。'
'。。。。。。' 你是故意的吧,是故意的吧,你的名字也没有顺口到哪里去好吧!你怎么不改叫卡车!我翻了翻白眼,懒得继续和她计较。
吃完东西不久,萧警官竟然来了,他一进门就急匆匆的说,'赫卡,真有你的,我们发现你提供的那个人在刘家母子住宅附近转悠,上去盘查,结果在他身上找到了一把自制手枪和一把匕首,带回警局很快就承认了他杀害刘建民父子的事情,也交待了作案动机和过程,经过指纹对比,他和矿铲上的指纹完全符合。后来跟梁斌的那组同事上报信息说找到了梁斌,他逃跑是因为欠了高利贷,跑出去躲债。'
我在心里暗暗赞叹,结果验证了赫卡出色才能的正确性。
赫卡却并不意外,觉得很理所当然,有些傲慢的坐到大厅沙发上,'嗯哼,所以你来这里是遇到什么新问题?'
'对对,是有新问题,嫌疑人不肯交待藏尸地点,他很爽快的承认杀人,反复说只求一死,但就是不肯交待尸体在哪里。你知道,没有尸体,这案子很难送检给他定罪。'
'把他的审问笔录给我看看。'
萧警官从袋子里把笔录拿出来递给赫卡,'我就猜到你可能需要,所以特意带过来的。'
我赶紧坐到赫卡身边,也好奇的想看一看那犯人交待了些什么,无奈赫卡阅读速读实在超乎常人,我什么也没能读到。正当我有些失望,赫卡突然把看完的笔录递到我面前。
我没反应过来的微愣,就听到她说,'你不是想看吗,也省得等下我再跟你解释。'
我再次默默感谢她的贴心,拿起来尽最快速度看了一遍,大概内容揭示了犯人的杀人动机,然而这真相却令人毛骨悚然。
犯人叫黄三贵,今年也39岁,他还有个亲哥哥叫黄为财,刘建民真名其实叫黄新民,三人原是同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刘建民读过几年书,而另外两个黄氏兄弟没怎么读书,先一步外出去外面打工,后来刘建民也不想再读书便和他们一起打工,做过许多工作,后来一起到了煤矿,又认识了一个叫张元的人,四个人在同一煤矿干了两年,刘建民觉得这活太累又挣不来多少钱,看到出矿难时矿上给家属的赔款都是上万元,而且矿长基本都是不希望把事情闹大,草草赔钱了钱,多数根本不会报警,便动了歪心思,毕竟他读书比那三个人多,心眼也多,想着到哪找个人,把他在矿下弄死,制造假冒顶,再装成他亲戚拿赔偿款,这样赚钱又快又轻松,不比在这里苦干来得划算么。等他想好了,把自己的这个念头给黄氏兄弟一说,那兄弟俩竟也同意,后来觉得人少,又将张元拉入伙,四个人先辞去矿上工作,到处寻觅合适的替死鬼,选人什么都是刘建民决定的,因为他读书多,懂得也多,大家都听他的,最初大家都很紧张害怕,但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异常顺利,出了事的矿长比他们预想中还不希望把事闹大,杀了第一个人,他们得到了一万,后来越做越大胆,胃口也越来越大,几年里黄三贵记不清他们倒底杀了多少个人,但到93年的时候,他们弄死一个人能拿到两万五到三万左右,当时大家都有了钱,生活状态也都变化很大,特别是张元,喜欢出去花天酒地,特别爱喝酒,而且喝多很容易乱说话,有几次酒后几乎都把他们的事情说了出来,幸好当时喝酒的其他人也很不清醒,而且全当作是笑话,所以才没出事,刘建民意识到这样下去肯定会出问题,就和黄氏兄弟商量要除掉张元,他们把张元灌醉骗到一座偏僻的山上,刘建民知道那里有一个无底洞,就在洞口旁,黄氏兄弟用事先准备好的矿铲把张元砍死扔到了里面,谁知就在扔下张元后,他们朝洞里张望时,刘建民竟然从身后拿矿铲向他们兄弟砍来,第一铲直接砍到黄有财的脑袋上,当时黄有财就直直往洞里跌去,黄三贵想救哥哥,下意识去拉,结果半个身子被带进洞里,外面的刘建民接着又一铲子砍在了黄三贵的腿上,他一吃痛,松了拉着哥哥的手,自己也跌进了洞里。黄有财掉进看不到底的无底洞里面,而黄三贵他没有掉到最里面,而是挂在了洞壁形成的一个小凸台上,当时外面的刘建民看不到他,他却看到刘建民还狠心的向洞里丢了许多石头,就是彻底的想要弄死他们。当时黄三贵以为自己死定了,他的腿痛得厉害在流血,等他觉得刘建民已经走掉之后,他开始不抱希望的呼救,那时已经天黑,他知道肯定没人,便把衣服脱下来死死系到腿上止血,苦苦熬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他又绝望呼救,还是没有人,再过一天,黄三贵用最后的力气挣扎,也许真是命不该绝,恰巧附近一个村子的村民上山采野菜听到了他的声音,便回村里找人帮忙把他救了出来,他知道自己身上背了那么多条人命,不敢报警,谎称自己不小心跌到洞里,也没敢提哥哥的事,他明白哥哥被一铲子砍到脑袋,肯定是活不了的。在卫生所简单包扎伤口,吃了些东西恢复体力后,他弄了把匕首便回到四人的住所想找刘建民算账,可回去后傻了眼,人去屋空,刘建民带走了所有东西,包括这些年他们谋财害命得来的所有黑心钱,他们做贼心虚,钱都不敢存在银行。黄三贵几乎崩溃。刘建民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害他瘸了腿,害死了他哥哥,又抢走他们这些年得到的一切,让他一无所有,而后来,黄三贵发现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到医院检查才知道是肺病,瘸腿又得病,让他无法再继续正常打工,黄三贵发誓一定要刘建民血债血偿,否则死也不能瞑目,报仇成了他余下人生的唯一目标,他四处去流浪乞讨边攒钱边寻找刘建民,然而多年都找不到一点踪迹,黄三贵回到家乡,想试着能不能打听到刘建民的下落,他听说刘建民也已多年没与家里人联系了,几乎绝望。但是近几年开始,总有一个人不定期的会给刘建民在家乡的父母汇钱,没有人知道是谁是什么原因,都不认识,只有黄三贵知道,那个人很可能是刘建民,他打听到汇款的来源地,找人弄了一把枪,毫不犹豫的来到这里,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找到刘建民,深入骨髓的恨让他已经无法只靠杀死刘建民来泄愤,他要让他断子绝孙,也要让他和自己哥哥一样死无葬身之地,所以黄三贵先是拐走并杀害了刘建民五岁的大儿子,用孩子的尸体祭奠自己的哥哥,再接着他把刘建民约出来先用枪打伤,然后用矿铲拍烂了他的脑袋,如果不是遇到警察,他是绝不会放过那个婴儿的,反正他的生命已经不长久,他什么都不怕。
我无法想象这是个怎样的人生,用灭绝人性仿佛都不足以形容那种残忍,竟然用杀人来骗钱,这一伙人简直连禽兽都不如,竟还有颜面谈报仇!
赫卡在我翻看笔录的时间沉默思考了一阵,萧警官很焦急的等待着她的答案,所以在赫卡开口问他犯人有没有说他不肯交待藏尸地点的原因时,他立刻就回道,'没有,关于这方面,他什么都不肯说。'
赫卡又想了想,说,'地点应该是景阳山上的防空土洞,我听说过那里有些战争时期留下的防空洞还是地道什么的,但不知道具体位置,你们调查一下附近的老人,应该能得到具体位置。'
'为什么?' 萧警官不解的问。
'以犯人现在身体的状况,没能力分尸碎尸,把尸块乱丢,他也不会把人埋了,农村人讲究入土为安,他怎么会希望刘建民得到安宁。那么比起把尸体扔在河里,我倒更愿意相信他把人扔进了山洞里,因为他杀害孩子和烧纸祭奠的地方是景阳山,没理由会约刘建民去别的地方,况且他也说了,希望刘建民和他哥哥有一样的下场,我想这也是他为什么不肯交待藏尸地点的原因,他不想你们让刘建民的尸体有机会重见天日。刚好那景阳山上有几个类似的洞,不是最好的选择么。'
'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景阳山的?' 萧警官被弄得一头雾水。
'太麻烦,不想解释。' 赫卡耸耸肩,'如果你不着急去拣尸体可以留下来吃午饭。'
'拿你没办法,我走了,找到尸体再通知你。' 萧警官无奈的拿回笔录急匆匆离开。
我还坐在赫卡身边沉浸在那种震撼里回不了神,赫卡侧过头来看看我,忽然伸出手安慰似的揉揉我的头顶,'觉得难受,接受不了?'
她的手很冷,冰凉冰凉的没有温度,令我的皮肤不禁泛起寒颤的反应。
'怎么会有人这么狠毒?我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故事,到底有多少人被害死在他们手下,真不能想象,靠那种方式得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