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望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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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室痪洹�
「璇不在家吗？」泯彤有些讶异，书璇下午明明就请假回家了，为何妈妈却反问她书璇的下落呢？
「说什麽呢？书璇怎麽会在家呢？你们不是一起放学吗？该不会两姊妹吵架了吧？」母亲没回过头，只是专注的盯著炒菜锅里的菜，以免一个不留神把菜炒焦了。
「什麽？书璇没回来？」听妈妈连番的反问，泯彤心里泛起了担忧。『书璇没回家，她去哪里了？』
「是啊！我整天在家里，也没看见书璇回来啊！」妈妈从灶台拿来预备好盛菜的盘子，将锅底的菜捞起，并未听出泯彤有些错愕的疑问，更甭论看见她一脸忧心的神情。
「糟了，书璇……去哪儿了？」泯彤心头一震，转头离开厨房门口，手握在楼梯的扶手上，缓缓走上楼去，内心一股害怕的感觉油然而生，她的眉头不禁紧蹙而起，声如细蚊地喃喃自语，满脑子臆测著书璇的去向。
｛19｝ 紧紧相拥的身影
泯彤和妈妈在客厅躁乱不安的来回走动，脸上带著忧虑，见窗外天色已完全暗下来，却始终不见书璇回家的踪迹。
「真是的，书璇是到哪儿去了？这麽晚了还不回家。」妈妈双手交拧没了血色，惧怕的颤抖身子，声音颤颤的像是喃喃呓语，也像是在探问泯彤。
「……」泯彤站在一旁，脸色惨白著，对妈妈的追问，她也无从答起，脑子飞快的闪过任何书璇可能会去的地方。
“嚓！”
此时，门外出现扭开门锁的声音，泯彤和妈妈慌张的转头，带著絮乱和期待的走向大门，希望进门的人会是书璇。
「咦？母女俩怎麽盯著我看啊？这麽期待爸爸回家啊？」沈皓维开门进来，意外的发现妻子和女儿站在客厅，目光齐齐的往他身上放，不觉得有些惊喜。他走到客厅，将公事包往沙发上一搁，露出欣喜的笑意。
「爸，书璇不见了，她中午就跟老师请假回家了，但是……书璇没有回来。」泯彤睨向母亲，见她因书璇的失踪而乱了心神，遂主动开口告知爸爸此事。
「怎麽会这样？泯彤，你跟书璇读同一间学校，她中午就不见了，你怎麽会不知道呢？做姊姊的应该要好好照顾妹妹，你这个姊姊是怎麽当的？」沈皓维惊愕的敛起笑容，蹙起眉头，数落泯彤的失责。
「对……对不起……」泯彤内疚的低下头，细声地向眼前怒气大发的父亲道歉。
是的，书璇的失踪，是自己失责了，做姊姊的居然没有好好照顾妹妹。惧怕书璇会不会出意外的泯彤，内心更加害怕了。
「现在不是骂孩子的时候，快想想办法啊！」一直处在担忧情绪里的母亲，抬头看向一旁因为内疚而低头不语的大女儿，见她的脸色因书璇失踪而吓得苍白没了血色，心有不舍地打著圆场，并提醒丈夫快将小女儿找回来。
「唉～这样吧！你……打电话给书璇的导师，请她帮忙打电话问问其他同学，看书璇有没有到同学家里。泯彤，你跟我出去找，书璇从小就跟著你，也许你知道她会去哪里。」沈皓维按下心中的不悦，缓定心神後，开始分配寻人的工作。
出家门後，沈皓维心急的随意往一处方向寻去，泯彤站在原地，看著爸爸走去的方向一眼後，随即往反方向走去。
泯彤步伐有些凌乱，对身前身後不时的张望，只要有人影闪动的地方，她都不放过的凝视确认。
时间一分一秒越过了，时值家家户户阖家同乐，共享晚餐的时刻，泯彤和父亲却仍然在街上，遍寻书璇的下落。转头看向自己走过的方向，离家的距离有些远了，想不到自己居然走了这麽远，稍早前身体带来的不适愈发加重，她的脸色也愈发苍白，脸上、额头上冒出细粒汗水。
泯彤漫无目的地走动，原本因焦急而显得凌乱的脚步变慢了，脑子里浮现起书璇不知所措的模样，让她脑海中闪过一丝想法，连忙快步走去。
泯彤忆起那次和书璇一起在暗巷不远处，撞见宗采瑶和童诺好事的时候，因一时玩兴大起而发生的那段意外插曲，当时书璇愕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悸动，望向自己的眼眸里满是深情。
泯彤来到街头的暗巷子口，赫见一道身影就站在不远处，定睛一看，果然，书璇就站在那儿，不远处的街灯，因长年没有维修，光线显得有些微弱，映照在她身上，影子被拉长了。
书璇低垂著头倚在竹篱上，脸上带著阴郁的神情，像是想到什麽似的，轻叹、重叹的声音不时从她的口中传出，偶尔能看见她略带疑惑和苦恼的表情。
站在巷口处的泯彤，看见这样的书璇，眉宇间不禁蹙紧了，眸子里透出怜惜的柔情，顷刻，她隐约听见书璇轻哼著童谣，泯彤倏地红了眼眶。
『姊姊，我睡不著。』幼时的书璇躺在姊姊的身旁，一双大眼眨巴眨巴的直盯著天花板，一点睡意也没有。
『睡不著怎麽办啊？』
『不然姊姊唱歌给我听，这样我就会睡著了。』
『好吧！』
『姊姊真好。』
『太阳像那大红花，在那东方天边挂，圆圆脸儿害羞像红霞，只是笑不说话……』泯彤侧过身，拥著书璇的背，手随著口中轻哼出来的音律轻轻拍背，哄著书璇睡觉。
「璇！」看著书璇落寞的站在暗处，吟唱著这首轻松童稚的儿歌，却显得寂寞。泯彤红著眼眶，轻声呼唤了书璇的名字。
「姊姊？」一道熟悉的柔声阻断了书璇轻哼的歌曲，她转头看向路口，惊见姊姊就站在那里。
泯彤迈开脚步，跑进暗巷里，站定在书璇的面前，眼眶带著就快落下的泪水，伸手握住了妹妹的手凝望著。
「你在干什麽？你在想什麽？为什麽不回家？」泯彤怒气地质问书璇，眼窝里的泪水，终於遏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我……」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啊？你吓死我了，回到家看不见你，我真的害怕极了，你到底在想什麽？为什麽？」书璇想解释的，但是方寸大乱的泯彤却不给她时间向她解释，握住的手愈发的收紧，彷佛一个小小的松手，书璇就又会不见了。
「姊，对不起……」看著姊姊哭红的双眼，双颊上划下两条泪痕，书璇的心抽痛得说不出话来。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以後不要再……这麽吓我了，我们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不是吗？」泯彤定定地端详著妹妹，蓦地，她一把将妹妹抱入怀里，紧紧的……
「嗯，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後不会了……姊姊，你不要哭了……」书璇伸手回抱住姊姊，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原本带满歉意的声音，愈到後面，音量愈发地细声了。「你这样，我的心会很痛很痛……」
「璇……」泯彤听见了，尽管书璇再如何将音量放到最小的声音，但她还是听见了。
泯彤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终於将不安的情绪安了下来，抱住妹妹的手更加紧实了，眼窝里的泪水止住了，清丽的脸上依然带著泪痕，嘴角边却微微地漾起了满足的笑容来。
｛20｝ 病倒的泯彤
回家的路上，泯彤牵住书璇的手，力道紧紧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安定的笑意。书璇不时低头睨向紧握的一双手，姊姊紧握自己的力道，让她深深觉得，自己在姊姊的心里，真的占了很大的位置，心里这麽一想，脸上跟著泛起了甜美又安心的笑容来。
两人回到家，开门进去，见沈皓维大口大口喝著太太递来的开水，打算喝完後再继续出去寻找小女儿。
见沈皓维满头大汗的模样，书璇随即低下头来，心里惧怕地伫立在原地，泯彤拉著妹妹的手欲走向客厅，却赫然感觉妹妹害怕地不敢走动，转头看著书璇，脸上扬起了一道旖旎的笑容，好让妹妹能镇定下来。
「爸、妈。」泯彤牵著妹妹走进客厅，轻声叫唤正忧心忡忡的父母。
「书璇……书璇，你去哪了？吓死妈了……」母亲听见大女儿的声音，转头一看，看见因做错事而低头不语的书璇就站在泯彤身旁，欣喜地上前去，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上下打量著。
「对不起……」
「哼，你跑去哪了？什麽时候学这麽坏，不好好读书，居然翘课？」“啪”的一声巨声，沈皓维的手大力地拍向桌面，连同将强忍许久的怒火一并发泄出来。
突如其来的震响，让母女三人身子一颤，纷纷将视线投向一旁的沈皓维，书璇睨了眼爸爸，见他怒火中烧的眼眸，不住地向後退缩，拽住了姊姊的手臂颤抖著。
「爸，书璇她……」泯彤感觉到倚靠著自己的身子微微颤抖著，手抚上书璇的手，扬声打算帮妹妹解释。
「我不是问你。说，你翘课去哪了？」沈皓维气怒的喝止泯彤的话後，手指向书璇，严厉地质问她。
「我……中午……我……」从未见过爸爸发如此大脾气的书璇，被他光火如雷的声音吓得更不知所措了，声音颤颤地吱唔以对。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说，你是不是认识了什麽坏朋友，所以翘课出去玩了？」沈皓维怒视著小女儿，恶狠狠的质问道。
「书璇，你乖，快说你为什麽翘课了？」母亲见小女儿被丈夫恶狠的模样给惊吓住了，遂柔声劝说她快点向爸爸解释，以免遭受责罚。
「我……」书璇嘎然而止了，不知该如何对父母说明自己为何中午便离开学校的原因。她转头看一眼身旁的泯彤，见姊姊同样带著疑惑的眼神，她更说不出口了。
「说啊！还不说是吗？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沈皓维双手死紧的握拳，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啊！泯……泯彤！怎麽了？怎麽了？」正当沈皓维专注地质问小女儿翘课的原因之际，一直站在书璇身旁的泯彤，突然体力不支，身子趔趄地瘫软下来，双眸一闭，晕了过去，母亲见状，慌乱了手脚。
「姊姊！」一直沉陷在惧怕父亲责骂的书璇，直到身上多了一份重量，转头一探究竟，赫见姊姊苍白著脸色，虚软的昏倒在自己身上，震愕地赶紧将姊姊搂进怀里，吃力地慢慢蹲坐在地上，以免让姊姊摔伤了。
「泯彤！」沈皓维被妻子和小女儿的惊呼声给按下爆怒的情绪，连忙上前护住两个女儿，才不至於让她们受伤。
「爸，姊姊身子好烫啊！」书璇伸手抚上姊姊带著汗水的脸庞，却惊觉泯彤的体温高得异常吓人，她蹙紧眉头，害怕地说道。
「快，快打电话叫陆医生过来……」沈皓维随小女儿的知会声，伸手抚上大女儿的额头，发觉泯彤正发著高烧，随即示意妻子赶紧打电话通知家庭医生後，一把将泯彤抱起，慌忙地往楼上快步走去。
「陆医生，泯彤怎麽样？」泯彤躺在床上，陆医生拿著针筒，将退烧药打进她的血管里，两夫妻和书璇一脸忧心地站在一旁待候，直到陆医生为泯彤打完针後，泯彤的妈妈随即开口询问。
「高烧四十度，我帮她打了退烧针，晚一点应该就会退烧了。」」陆医生是沈家的家庭医生，诊所就开在附近，两姊妹从小只要生病了，夫妇俩便会将女儿带到陆医生的诊所看病，一看便是十多年。
「老陆，谢谢你啊！」沈皓维听见陆医生说泯彤发高烧到四十度，蹙紧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客气什麽。对了，她身子有点虚弱，暂时别让她吃太油腻的东西。」陆医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叮咛说道。
「今天早上明明好好的，怎麽会突然发高烧呢？」母亲走上前，弯著腰，伸手抵在泯彤额上量了量温度後，将披散在女儿胸前的长发拽到一旁，忧心地摇摇头。
「放心吧！泯彤身子一向不差，好好睡一觉，明天睡醒，就没事了。」陆医生转头再看一眼躺在床上沉睡的泯彤，留下安抚的话後，提起自己的医药箱。「没事，我先回去了。」
「好，好，麻烦你了，老陆，我送你出去。」沈皓维睨向脸色苍白的泯彤，心疼地摇摇头，对陆医生扬起一记苦笑，拍了拍他的肩膊道谢。
「书璇，很晚了，先去洗个澡，等吃完饭後，快去休息吧！」沈皓维与陆医生离开泯彤房间，留下了妻子与小女儿。母亲睨见床头的闹钟，转头扬声催促小女儿回房。
「妈，我想照顾姊姊，今晚让我照顾姊姊，好不好？」看著一脸病容的姊姊，书璇的心隐隐疼痛著，听见妈妈催促的声音，她顿了顿，扬著内疚的声音，向妈妈请求著。
「你明天还要上课，妈妈照顾姊姊就行了，你写完功课就早点睡吧！」母亲站起身，轻拍小女儿的脸颊。
「不要，我要照顾姊姊，姊姊是因为我才生病的，如果不是为了找我，姊姊就不会病倒，妈，你让我照顾姊姊嘛！」书璇大力的摇著头，执意留下来照顾生病的姊姊。
「……好吧！不过，你自己要小心点，别靠姊姊太近，免得被传染了，知道吗？」见书璇坚持留下来照顾泯彤，扭不过小女儿的她，只好妥协了。
「知道了。」得到应允的书璇，认真地听从妈妈的交代，点头如捣蒜的就怕妈妈临时又反悔。
对书璇颔了颔首後，母亲又不放心地伸手抵在了泯彤的额头上测量温度，虽然知道打了退烧针，并不会立刻退烧，但她仍希望陆医生方才打的药剂是神奇良药，一打见效，可惜，泯彤的身子依然处在高烧的状态，她缩回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後，幽幽地离开了房间。
「姊……对不起……」待妈妈离开房间，关上房门後，书璇蹲在床边，望著面色惨白，额头上渗出水滴，难受的蹙紧眉头的姊姊，她拉起她的手，将泯彤的手紧紧包覆在手心里，眼眶泛红地轻声向熟睡中的姊姊道歉。
｛21｝ 悸动的吻
夜晚，书璇坐在泯彤的书桌前读书，但她的心思却停留在姊姊身上，每当听见身後传来细小的声音，都能令她急忙回头探看。
书璇心情烦躁的翻阅课本，书本里排列整齐的文字，怎麽也无法读进脑里，她叹了叹气
